“宋大師,你沒有聽到剛才這小子說的話,羞辱我們整個行業,這樣的處罰,對於他來說是不是太輕了一點。”老闆有些難以為情,要是弄了半天,只是讓這小子收手,這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宋大師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闆立刻停下,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這畢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若是讓他去處置一個小輩,面子上實在過不去,所以,大師只能幫他解圍,不能幫他懲罰對方,倒是有些遺憾。
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小子給弄走,到時候,再找人收拾他一頓也不遲。
“可以。”林雲答應道。
“老婆子,你也都聽到了,這位大師說,讓他不要鬧事就可以,沒有什麼後果,也就是丟人一點罷了。也不是,輸給大師,好像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張武舉說道。
“哼,這還不是人家大師仁義,懶得和他一般計較。若是下次他還這樣,遇到一個難纏的傢伙,可能真就毀了,不行,不能由著他這麼胡來,回去之後,定然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頓。”王秋萍老氣橫秋地說道。
“哼,這小子不管怎麼比,也只能是輸掉比賽的份兒,讓我來說,他還不如直接認輸來的痛快一點,也不至於非得到那個被羞辱的份兒上。”
“你懂什麼,和大師一戰,雖敗猶榮,以後這可就是吹噓的資本。”眾人在一旁憤憤討論道。
見林雲答應下來,大師說道:“好,現在我們各自在古玩街挑選三件物品,若是你挑選出來的價格高,那就算你贏,反之,就算我贏。”
“那你豈不是輸定了。”林雲淡淡地說道。
眾人皆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林雲,如此不知好歹之人,簡直狂妄到沒有邊界,這樣的人,他們還都是頭一次遇見。
“這小子簡直狂妄,面對大師還敢口出狂言,簡直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
“他這樣的人,真是
應該好好教訓一頓,方才知道什麼叫做下場,剛才的處罰有些太輕了,應該讓他體會一下那種沉痛的代價,才有效果。”
林雲也權當給眾人找了一點樂子,說道:“好,那大師你輕便,我就現行過去了。”
說著,林雲朝著店鋪外面走去,此時,老闆狐疑的眼光盯著他,對旁邊兩個夥計說道:“你們去給我把他盯緊了,千萬不要讓這小子給我跑了,要不然,我就拿你們是問。”
“好,老闆,我們怎麼可能放過他。”夥計說完,匆匆離去。
此時,王秋萍上前問了一句,說道:“你們剛才輸了,先把我們的帳,給結一下再說。”
看著這個老婦女,老闆冷笑一聲,自己怎麼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說是假一賠十,你們還真以為是假一賠十?說道:“一切,都以本次的比試結果為由。”
“你什麼意思,你剛才已經輸了,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你還想要出爾反爾不成?”王秋萍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憤憤罵道。
“但是,你沒有聽到剛才大師說的話?古董行,有我們自己的規矩,所以,我們一切都需要按照規矩來辦事。”老闆有恃無恐的說道,冷冷的目光中充斥著不屑的味道。
“你個貓娘養的龜兒子,你可真是一個人渣,什麼狗屁話放在你嘴裡,那都是不作數的。”王秋萍老氣橫秋地罵道,這次比試林雲怎麼可能贏,說到底,他還是想要耍賴,這怎麼能許可他呢。不行,絕對不能嚥下這口氣。
“我告訴你,剛才那麼多人看著,你要是敢不給錢,老孃我就砸了你的店。”說著,王秋萍就要去拿桌子上的錘子,一副老潑婦的樣子,咄咄逼人。
“夥計,把她給我拉出去,別在我們店裡撒野。”老闆憤憤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這種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撒潑打滾倒是有一手,就不能慣著他們。
說著,王秋萍就被夥計給拉了出去,
幾句話罵出來,王秋萍氣呼呼地喘著粗氣,顯然是罵不動了,剛才由於情緒激動,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沒罵幾句就開始頭暈,不負當年的巾幗氣概。
林雲這一邊,張明月和他同行,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張明月有些看不下去了,問道:“林雲,你為什麼要答應那個大師,據我所知,你應該是不懂鑑寶的?”
“老婆。”林雲微微笑著,柔情的望著她說道:“你怎麼就料定我不懂呢?”
“你學過?”張明月反問道,美眸中寫滿了詫異。
“略懂一點,不過,足夠應付接下來的事情。”林雲微微笑道,絲毫不慌地走在街道上,好像一個古代的豪紳弟子一樣。
此時,王秋萍和張武舉也跟了上來。王秋萍一臉怒氣,說道:“林雲,你可要抓點緊啊,要是輸了,他們還不給錢,連我們買東西的錢都不給。”
張明月瞪大美眸,詫異地問道:“什麼,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贏了,他們為什麼還不給錢?”
“你太小看他們了,他們吞進去的錢,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吐出來。”張武舉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這幫人,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還說什麼規矩,天地下有這樣的規矩,那不過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東西罷了,若不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也不會遵守這種狗屁規矩。”王秋萍憤憤地說道。
張明月紅唇微張,絲毫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她老母親的嘴裡說出來。這話一聽就是聰明人才能說出來的,這也就是說,她其實並不笨,只是被時代限制了思想而已。
此刻,王秋萍又說道:“所以,你必須要好好表現才行,要是那些錢一分也拿不回來,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你。”她又把目光投射向張武舉,道:“還有你這個老東西,你們兩個窩囊廢,一個也別想跑。”
“......”張明月一頭黑線,這才是她老母親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