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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四章 蕭楷盛的決斷

戰歌要塞下的攻城之戰已經了連續進行了七日,異獸蟲軍在此表現出了少有的堅定決心,攻城力度亦在不斷增加之中,隨著對城池的熟悉以及井闌、床弩、衝車等大型器具逐步加入戰場,異獸蟲軍在付出慘重傷亡的同時也給守軍帶了沉重的壓力,登城持續的時間越來越為長久,最後的一日甚至引出了蕭楷盛親自帶領皇家近衛軍出動與其短兵相接方才將登城的異獸蟲軍盡數殺退!

在感慨蕭楷盛及他身邊那隊劍盾軍士戰力堅強的同時,喬環嶺喬守信二人無不信心大增,蕭楷盛果然善攻不善守!異獸蟲軍的戰果正在一天天的擴大之中,照此發展,戰歌要塞定有可得之日”。

此時在戰歌要塞閣樓內覽閱各地軍情的蕭楷盛表情的確頗為沉重,但其原因卻並非是異獸蟲軍攻城給他帶來的壓力,死守戰歌要塞吸引敵軍的戰略是不會動搖的,守城之中他還有著不少的隱藏手段未曾使出,最後的幾日異獸蟲軍甚至兩翼挺進形成了圍三缺一之勢,在他們看來,蕭楷盛若是守之不住主動退出戰歌要塞亦是滿意的結局,至少可以讓其減少士卒的消耗,不過蕭楷盛對此嗤之以鼻,他的心中根本從來就為想過棄城而走。

異獸皇族分兵進擊的動作取得了極大的進展,異獸悍將敦與異獸悍將穹兩翼齊飛的攻勢使得紅翎軍一時難以阻擋,為了不被異獸軍形成夾攻之勢,紅翎神將羅一航不得不忍痛放棄一部分重鎮縮小防線,一些重要的礦區則盡皆落在異獸軍手中,此時異獸皇族的攻勢並未因此有絲毫的減弱,倘若紅翎軍再守不住前線的河谷鎮,紅翎軍駐紮核心地帶就會暴露在異獸皇族大軍面前。

直到此時,軍師公孫祇心中才真正明白了為何當日自己將邊界山脈戰略告知時獨孤毓面上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是不想打擊紅翎軍士卒的士氣,後者曾透過後將軍鐵崇虎轉告紅翎神將羅一航,對異獸軍戰力一定要再做更高的估計,可惜其時紅翎軍高層並未能盡信其言,在他看來,異獸皇族與蕭楷盛的幾度交手都未嘗一勝,紅翎軍士卒就算不及戰歌要塞可據城死守,但依託山地河流照樣能抵擋得住,不光是他,紅翎軍四方將也覺得應對之法足夠穩正了。

可事實證明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高看了異獸軍的戰力,卻還是估計不足,許久未曾作戰的紅翎軍士卒與異獸軍之間的差距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更為巨大,且除了北武交界之地外,異獸悍將敦與異獸悍將穹二將的側翼攻勢都以突進為主,逢有堅城並不攻之而是迅速繞過向邊界山脈縱深挺進,這一手可謂極為大膽。

料敵不明加上戰略失當,紅翎軍一月之內連失兩處要害亦在情理之中,好在紅翎軍四方將尚能亡羊補牢,及時的進行兵力收縮,並自後方再調精銳卡住異獸軍進攻的要道,一時間堪堪將其攻勢擋住使得形勢略微和緩。

此番進擊邊界山脈異獸皇族可謂謀劃良久,乃是勢在必得,甚至不惜兵行險招,倘若對手換了蕭楷盛甚至是鎮魔城,異獸悍將敦與異獸悍將穹兩翼大軍的突進都不會如此的不顧一切,他以異獸蟲軍牽制蕭楷盛,也起到了絕大的效果,成功滲透入北境並殺入邊界山脈內,可接下來蕭楷盛的應對亦是快捷無比,不惜自己親身到達險地以戰歌要塞以抗當面之敵也決不放棄對他保持極大的牽制。

此時周興的興武軍與鐵獅心的北武軍兩軍聯手已經和一支異獸軍交上了手,對坐鎮此處的大將異獸悍將虔形成了鉗形攻勢,異獸悍將虔拼力死守,在各種晶石火炮相助之下一時還能擋住對方的攻勢,可日前聞報,周興軍麾下大將箭神溫哲別用軍師烏文良之謀在水路破敵追擊,再伏擊與路,將其打敗,成功逼迫異獸皇者林艋按兵不動,讓異獸悍將虔處於危險境地。

對於北境軍的這些反應,異獸皇族在心中都已經有了準備,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他能預料到的最壞情況了,而唯一在此時能給他帶來助力的古獸一族也陷入了與鎮魔城的苦戰之中,這一切都使得異獸皇族在紅翎軍的攻勢無所不用其極,此時的暫時平穩一來為了休整久戰勞苦的士卒,二來更是為了緩解一下對方緊張的情緒,因其還有厲害的後手。

“神將羅一航自以為高看異獸皇族一眼,其實還是有所低估,當日若聽獨孤毓之言,何至於有今日之失?異獸皇族此時必欲下邊界山脈而後快,其決絕之心少人可知,恐怕這河谷城紅翎軍高層也未必能夠久守,倘若再被異獸軍兵臨紅翎軍總駐地,他在邊界山脈的統治可就岌岌可危了,異獸皇族的攻城之能可不是城外敵軍可比的!”蕭楷盛面上沉重的表情正是為此而發,自己算是傾盡全力的來幫助紅翎神將羅一航牽制異獸皇族後路。

可如今的戰況不禁讓他對其產生了埋怨,當日獨孤毓已經數度提醒,此人卻仍是自行其是,看來這希望也只能寄託在獨孤毓口中的興武、北武聯軍之上了,希望前番失利的教訓可以讓他們及時警醒,至於城外異獸蟲軍對戰歌要塞的攻勢並不能讓蕭楷盛產生多少的憂慮,此時他們攻的越猛越能合他心中所想。

“柱國將軍這是關心太甚,各路諸侯之中神將羅一航絕對稱得上一流人物,只是此番異獸皇族的決心尤其堅定,戰前謀劃極為周詳,紅翎軍久疏戰陣,再加對敵戰力估計不足,有此戰果並不為奇,柱國將軍你看異獸悍將敦與異獸悍將穹的這一手大軍突進頗範兵家忌諱,只是紅翎軍受異獸軍威勢所懾未及加以利用罷了,此人一向極少會有此舉,如今反其道而行之對手猝不及防也在情理之中,如今紅翎軍四方將親自統重兵布與兩處,異獸軍想要再有之前的進展就非是易事了。”白衣策士古墓存旭一旁言語平穩的侃侃而談,其實這些情狀柱國將軍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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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有此表現就是對紅翎軍戰局極為關心,隱隱間就將自己置於其中而代了。

“如今觀之,也只能希望神將羅一航可以及時警醒了,否則本殿下豈不是白白為他出力?可傳書與周興和鐵獅心,北武的攻勢還要加強,異獸悍將虔此人雖是大將之才,可我北境諸將用兵之能也不在其下,況有周興坐鎮,玖江必須要牢牢控制住,我看異獸悍將敦與異獸悍將穹的戰法就值得效仿,倘若神將羅一航當真難當異獸皇族的攻勢,北境勢力就得重新洗牌了。”蕭楷盛聞言面色稍稍舒緩,不過提起紅翎神將羅一航言語之中還是有些抱怨之意,當下也立刻對自己的戰略作出微調,就算料想中最壞的情況出現,異獸皇族得以拿下紅翎軍他也要提前做好準備。

“柱國將軍放心,存旭這就作書與周興將軍、鐵獅心副城主,按眼下形勢而言,柱國將軍還是專注戰歌要塞戰局為上,以獨孤毓周興之才得此軍情之後想必不用柱國將軍下令也會有所應對,現今喬環嶺喬守信異獸蟲軍倒是頗為士氣高昂,戰歌要塞之戰我軍還需謹慎!”白衣策士古墓存旭先是出言應諾隨後就提議道,這就是他為人處事的周到之處,他相信柱國將軍言語之中雖對城外異獸蟲軍頗為輕視可卻絕不會似紅翎神將羅一航那般輕敵,不過身為軍師他負有隨時提醒柱國將軍的職責,而黑巖城北武二處的戰事相信聶煕平及獨孤毓烏文良等人定會有所行動。

“嗯,這信也不用發了,本殿下一時被這紅翎軍高層氣得有些懵,鐵獅心有獨孤毓周興相助,不需太過擔心,士氣高昂?本殿下就怕他們士氣低落不來攻城,這就好比賭博,異獸蟲軍士卒的傷亡乃是喬環嶺喬守信二人的投入的數倍,既然投入巨大,就定會想要收回成本,我看現在他們的投入還不夠巨大,這場戲定要繼續唱下去。”蕭楷盛聞言微微一笑,立刻言道,方才的確是怒其不爭的隨口之言,不貿然對前線將領的指揮進行干預本來就是他的習慣,有周興將軍與鐵獅心坐鎮也的確不用他加以遙控,這七日一來異獸蟲軍的損傷已達三萬人之上,可卻仍未損失到根本!

“柱國將軍言語頗為精妙,不過想來卻是人之常情,但接下來異獸蟲軍多半會有三面齊攻之法,我軍不可不防,想來如要達到柱國將軍所想,這戰歌要塞必須如此再守上兩月,倒是喬環嶺與樊將軍等人要耐得住性子。”白衣策士古墓存旭亦是微笑言道,柱國將軍的這個比喻倒很是新奇,不過細想一下的確有理,無論如何,眼下戰歌要塞的防禦是不能輕忽的,否則一切免談。

“存旭所言自不會有錯,本殿下就當教教我那殿下如何守城,也算是為我蕭家皇室出力,喬環嶺素來性格沉穩,臨機決斷,此次戰歌要塞之戰能有如今局面皆是他的功勞,真乃帥才也!樊將軍執行軍令亦不會有絲毫含糊,就算兩月他們也能沉下心來,此處本殿下卻不擔心!”白衣策士古墓存旭一向為謀萬全,凡事都考慮的面面俱到,這是蕭楷盛最為讚賞他的地方,今番能夠挽救其人的性命已經讓他大呼慶幸了。

“報!柱國將軍軍師,北武二將軍處有急報傳來!”蕭楷盛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來到門前,傳信士卒在門外大聲言道。

“念!”蕭楷盛立刻出言,白衣策士古墓存旭的表情也是極為關注。

“興武軍未負殿下所託,江中一戰,盡毀敵軍大小戰船百十艘,破敵水軍三萬有餘,此時鐵獅心將軍已經度過玖江奇襲異獸皇族一處巖砦得手,殿下勿念,戰歌要塞敵軍勢大,殿下尚要保重,興頓首!”

“好。”蕭楷盛興奮的一揮右拳,喜色立顯!

聽見興武軍在玖江之上大勝異獸水軍的訊息,蕭楷盛顯得十分的興奮。

“呵呵,看來周興將軍不只是武道天才,指揮戰爭還是有一套的。“

“周興將軍豪氣過人,統軍有法,今番又再建立功勳,實乃柱國將軍洪福也,如今鐵獅心將軍一旦渡過玖江,玖江之戰的戰局就會倒向北境一方,異獸皇者啟此子雖亦不乏雄主之才,終究眼光還是差了一籌,如今周興將軍只需穩守水寨,為北都渡江大軍留一條後路即可,而異獸皇者啟與那異獸皇者林蜢想必也只能嚥下這口氣了。”白衣策士古墓存旭聞言說道,雖然沒有過多的參與此事設計,可以他的眼光見事自然精準,興武軍可以佔據優勢卻決不能輕易拿下玖江,柱國將軍之前就有如此論斷,而異獸水軍雖受興武軍北武軍的沉重打擊,可為了對付鐵獅心的渡江士卒與興武軍大軍,只要興武軍不再有所行動,以異獸皇者二人的眼光就絕不會與之大戰而損耗自身的軍力,哪怕他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蕭楷盛的用意亦是突然,此亦乃陽謀也!

“存旭之言極是,此時相對於異獸而言,周興將軍反而應該注意異獸皇者策的動向,不過在戰局尚未明朗之前卻無需憂慮,況且尚有烏文良在彼相助,論起奇謀妙策,此人實不在獨孤毓之下!本殿下現在只是苦於兵力不足,倘有鐵騎營在手,一月之內我就叫那異獸蟲族來的去不得!且今番我等雖穩住了戰歌要塞局勢,可幾處出兵錢糧損耗亦是極大,異獸皇族兄給本殿下送的這一手的確精妙,來日必有所報。”蕭楷盛聞言微微頷首,白衣策士古墓存旭的分析正是他心中所想,不過倘若異獸皇者啟異獸皇者林蜢能看出他的用意,興武軍也定可察之,如今為了玖江他必須依仗興武軍,但若是日後戰局一定周興將軍就要多加留心了,亂世之中敵我轉化只在一線之間,不得不防!

“這世上豈有盡美之事,我軍雖是損耗頗重卻勝在有不受干擾後方諸州,只要前方穩固憑柱國將軍麾下各位長材的治政之能我軍恢復的速度定要遠遠勝過各

路諸侯,此番所得當在所失之上,柱國將軍戰略無差,由此看來,這戰歌要塞之敵亦是關鍵,可為黑巖、北武二城屏障,此戰我軍不容有失,既然兵力有所欠缺……”白衣策士古墓存旭聞之就知蕭楷盛起了求全之心,就緩然言道,說道兵力一事卻是未能繼續下去,此時蕭楷盛麾下各軍都有重責在身,況且戰歌要塞此時的戰況已經隨著蕭楷盛的到來而穩定下來,倘若為了對付眼前之敵而貿然打破這個結構卻是不知孰優孰劣了。

“到底還是存旭看得通透,近日本殿下的確有些心急,說不得還得陪著喬環嶺喬守信二人好生耗下去,本殿下倒不信我還耗不過他們。”蕭楷盛的身體與性格之中都不乏冒險的天性,身為統帥除了自制之外他很是需要這樣的人才在身邊隨時點醒,白衣策士古墓存旭此言一出他就明白了其心中用意,爭霸從來就不是單純的軍事對抗,錢糧亦可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以如今自己可是北境的柱國將軍,輪錢糧消耗蕭楷盛還真不懼任何一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亦是最為穩定的方法,但其中耗時也會極長,要審時度勢而行,白衣策士古墓存旭穩重卻也絕非不能進取,時機出現的時候他下手亦是精準無比,這一點蕭楷盛心中深信無疑。

“柱國將軍謬讚了,此番戰歌要塞之圍皆因紅翎軍未能及時出兵,還要勞動柱國將軍親自前來,實是心中有愧,如今我軍大局方略既定就不可輕易改之,以往昔柱國將軍之言,戰歌要塞乃一區域性,天下才是整體,若能統而觀之則能豁然開朗!”在白衣策士古墓存旭的記憶之中,柱國將軍從來就未有過聽不進眾人意見的時候,絕對稱得上從善如流,此生能為蕭楷盛效力,他亦是心滿意足,這區域性與整體之言乃是當日蕭楷盛剛得司隸又在緊接兵出兗州之時所言,白衣策士古墓存旭對此記憶猶新。

如今觀之,柱國將軍眼光的確可稱高遠,倘若此時北都已在異獸皇族掌握之中,不要說蕭楷盛南下險阻無數就連之前的黑巖城大戰也未必定能獲勝,如今情勢與當日頗有異曲同工之處,此言恰為可用。

“本殿下早就說過,今後亦不想再言,邊境之失,戰歌要塞之變過不在存旭,你心中不需對此有任何掛礙,眼下戰歌要塞外尚有二十餘萬異獸蟲軍士卒難道還不夠存旭費神的?”蕭楷盛擺擺手言道,他可不希望自己麾下的良材因為此事而揹負不必要的壓力。他此言一出,主僕二人眼光相對已是瞭然於心,白衣策士古墓存旭更是要傾盡全力與這戰歌要塞大戰之中。

此時蕭楷盛麾下的一眾大將皆有要任在肩,倘若要說清閒卻非冰海城統領袁青璃莫屬,他的任務是輔助耶律平川坐鎮冰海城,可冰海城經耶律平川經營多年,諸人心服,民生安定,袁青璃每日除了練兵之外就唯有與燕家家主燕納恆二人推演戰歌要塞戰局,稍補難上戰場之意。

而燕納恆雖然名聲不及袁青璃,但軍事才能是不容忽視的,這二者一番細心推演,自然可有極多收穫,最終二人得出的結論與柱國將軍不謀而合,有蕭楷盛親自領軍坐鎮,戰歌要塞並無大礙,可若想要盡殲敵軍與境內,卻是兵力不足,倘若強行求之就必要冒險,異族騎軍雖是助力卻難讓人心安。

此後燕納恆有言,如今冰海城平穩,柱國將軍讓冰海城坐鎮於此乃為萬全並無不可,可此時戰歌要塞戰局卻也極重,冰海城經過多時的休整此時戰力已是盡復,遵從柱國將軍之命留下二十萬人馬在冰海城就綽綽有餘,剩餘的十萬人馬倘若可以加入戰歌要塞戰局,柱國將軍用起兵來定能更為揮灑自如,為將者替主上分憂乃是應有之義,不如與軍師一言。

袁青璃本就有著這個想法,可蕭楷盛臨行重託,這冰海城可是掌管北境東部海岸線之處,因此一切都要以穩為上,可如今戰局正如燕納恆所言,若可如此,對柱國將軍而言就是絕大助力,只要袁青璃車馬調集妥當加上蛙人軍的行軍能力,三天之內定可加入戰歌要塞戰場,畢竟蕭楷盛要面對的是異獸蟲軍數十萬大軍,異族又不可盡信,袁青璃在心中是始終存著擔憂的。

袁青璃位居冰海城守城將軍,地位可與鐵獅心、聶煕平、周興等人並列,亦是名聞天下的大將,這一切都與柱國將軍的信任有著莫大的干係,柱國將軍若有危難讓他袁青璃坐視,豈是為人之道,聽了燕納恆之言,袁青璃的那份心思再度被激發出來,當下沉吟之後就往州府而來要與軍師商議。

此段時日耶律平川也是極為焦急,他本就是一好戰分子,柱國將軍與幾位同僚已經奔赴各地,他卻被安排守城,掌管後方排程,柱國將軍如此信任有加,他豈能不殫精竭智,各處人馬調動,糧草傳送都要經他之手,每日裡幾乎忙得難以安枕,柱國將軍臨行之前保重的交代卻也顧不上了,與袁青璃一般,他心中最為牽掛的就是蕭楷盛的安危,當日自告奮勇要前往戰歌要塞就是出於這個考慮,但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柱國將軍親往才是最佳的選擇,如今理事之餘,戰歌要塞戰情他每日都要加以深研。白衣策士古墓存旭康復的訊息讓他心中安穩了許多,不僅為了故交之情更是因為有此人在柱國將軍身側,其安全就又多了保障,諸人之中論道全才,都對張存旭衷心佩服!

他不是看不出戰歌要塞兵力不足,只是考慮的角度與白衣策士古墓存旭並無二致,加之所理之事極多,戰歌要塞戰局又是逐漸穩定,這才未將全副心神放於此間,對於柱國將軍的領軍他有著充足的信心。

平素袁青璃來的次數並不多,每次前來無論耶律平川如何忙碌都會先行與見,可今日袁青璃卻被護衛告知要前,問及詳細方知是當朝兵部尚書來訪,與在房中議事已有近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