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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殘酷的宗門條例

聖武宗此行一共招收了十二名弟子,途中大家也都打成一片。剛開始眾多弟子還擔心,李奇文這樣的天才武者會很不合群,可是後來接觸一下才發現,李奇文是一個很接地氣的人,很隨和,沒有架子,偶爾還會主動跟他們開玩笑,這也讓十二名新生建立起一份友誼。

聖武宗!這裡是東州九宗之一,遼闊至極,從上空俯瞰下去,是無數的瓊樓玉宇,每一座都透露出一絲絲濃郁的靈氣。宗門和世俗城池不一樣,世俗城池之中是有百姓的,可是宗門當中沒有,所以所有建築都十分的規整,分內、外、聖三院,各院都有有執法堂,有演武場,煉藥堂,鍛器堂,武技閣,議事殿,每一個部門都井然有序,有長老看守,那種威嚴的程度,中小型的世俗城池沒辦法比擬。

“這就是九宗之一的聖武宗啊。”站在獅鷲上,學員們都興奮起來。彭石心裡也是震撼無比,並且興奮著。他知道,接下來他將會在這裡有一場很長時間的修煉。而最讓他開心的是,這一段修煉是有李奇文陪伴的,他們一行兄弟,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發展,然後一同去參加三年後的天元秘境,像邵一晨那樣在那裡大放光芒,然後光宗耀祖。

“李純執事,這就是今年的新生?”負責交接的長老韓玄問道。

“嗯,告訴內門大長老,不負眾望,人接回來了。”

“他就是那個李奇文啊?”韓玄看了一眼李奇文,卻是皺下眉。關於李奇文一事,他很早就接到訊息,聖武宗也將此當做最重要的事情來做,可惜當他看見李奇文那可笑的修為時,卻是大失所望的搖搖頭:“天賦太差了,實力也弱,他真的有那麼高的天賦?”

“別那麼多事,給他們發一下弟子令牌,明日就開始進行修煉吧。”李純看了一眼韓玄,關於韓玄的想法,他能理解,卻無法苟同,原因很簡單,因為韓玄沒有看見試煉場上那壯觀的場面,而他卻看見了。

“你們幾個,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住處,接著和你們講一下聖武宗裡的規矩。”韓玄衝著李奇文等人招招手。李奇文一行人都跟上韓玄,十二名新學員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看著威嚴的聖武宗不禁發出嘆聲。

“我知道,你們十二人當中,每一個人身份都不平庸,可以說從小就過著人上人的生活,或是皇子,或是家族天才,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聖武宗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天才,這裡每一個弟子都和你們一樣,是每一年九宗納新幾萬學員中的精英,所以我希望你們從踏入聖武宗的一刻開始,忘記你們自己的任何身份,在這裡,你們只是聖武宗的一名學員。”學員們都是敬畏的點點頭。

對於這東州九宗之一而言,任何學員的背景,都不如這裡,可是李奇文除外,他的背後有北境的興武要塞,周興算起來還是他堂哥,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對李奇文來講,這不過就是一些官話,說給一些刺頭學員的,不過他倒是十分好奇,這李執事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這個韓玄對他完全沒有上司的姿態,反而像是低人一等。

“好了,接下來,和你們說一下聖武宗中的規矩。”

“長老請說,我們保證遵守規矩!”

“我拿筆記一下!”所有弟子都激動起來,對於他們而言,從加入聖武宗開始,就是準備在聖武宗內大幹一場的,想要表現自己。韓玄看著學員們的樣子,搖搖頭,他每年都負責招生,學員見得多了,天才也一樣。所有來聖武宗的學員都懷揣著大夢想,鋒芒畢露。可是這些學員大多數不到半年,卻稜角喪失,變的沒有一點血氣,來自於家族或是世俗城池的驕傲,很快就埋沒在了聖武宗中。

“不必記,聖武宗的規矩很簡單,就是沒有規矩!”

“沒有規矩?”學員們皺下眉,奇怪的看向韓玄,都不太理解這所謂的沒有規矩。

“聖武宗傳承千年,一直是東州九宗之一,外界都傳說聖武宗是修行者的天堂,可是這天堂,只是對一部分人而言,而對於更多人來講,則是殘酷的地獄。”

“聖武宗從來不灌輸理念,不教道理,不管育人,只有修行。在這裡,沒有規矩,沒有道理可言。在這裡,只實力。想要資源,去爭取,去搶,只要不殺死人,不欺凌弱者,沒人會管。想要地位,那就去打,但是必須打比自己強的,打贏了,你就是更強者,而打敗了,也沒人會憐憫你。”

“當然,在這裡,你哪怕是死在擂臺上,也沒有人會在乎,武道的世界就是如此,但是你只能挑戰強者,比強者更強才能生存下去,這就是聖武宗的規矩。”李純淡淡的說道,這就是聖武宗給所有新學員的第一堂課。

聽著這殘酷的規矩,學員們都是低下頭,心中震撼……他們本來以為,在這裡,會受到良好的教育,和享之不盡的修煉資源,卻沒有料到,他們迎來的第一天,竟是如此殘酷的道理。彭石也是皺起眉,儘管他早就知道,強者的世界是殘酷的,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兇狠,連師兄弟之間也要這樣競爭。

“沒什麼可奇怪的,規矩是強者定義給弱者的,弱者才會遵守規矩,足夠強大,打破規矩就是了。”李奇文倒是不奇怪,他在暗無天日的礦區、在興武要塞的戰場上就見慣了這殘酷的世道。多少兄弟,反目成仇,多少摯愛,無情背叛,這似乎是武道世界裡最常見的事情。

當然,又有多少真情呢?李奇文看了一眼彭石,沒有說話。

學員們繼續跟著韓玄,來到給新學員的住所。這裡是一排很簡陋的客房,讓所有學員都是皺起眉,畢竟他們身份都很尊貴,住的都是豪華宮廷,是豪宅。

“好破啊!”

“這什麼鬼地方?我在家族時,我家的僕人住得都比這好。”學員們紛紛抱怨。韓玄沒有理會這些學員,淡淡道:“作為新生,宗門會給你們免費提供一個月的住所。當然,一個月後,

你們想要住上更好的地方,就要靠你們爭取,不過奉勸一句,你們最好還是先想辦法保住這裡,如果保不住,一個月後,你們就會跟他們一樣。他們當中,可是有很多人想要替帶你們的。”韓玄伸手一指,只見在客房不遠處,有著無數髒兮兮的弟子,他們看著李奇文一行人,眼睛都直了,充滿貪婪。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是聖武宗的弟子,只是技不如人,所以現在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還是內門,外門那就更慘了。”韓玄笑道,他見過太多學員剛來的時候開始抱怨,可是最後卻連一間簡陋的客房都沒有。學員們都是驚悚下,他們沒想到,在聖武宗竟然連吃住行都要爭奪,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究竟是一個多麼殘酷的地方?

“另外,你們現在已經是聖武宗的正式弟子,聖武宗內如我所說,沒有人會管你們,不過修煉的課程還是有的,每天都會有武技長老,煉藥長老,鍛造長老的公開課,如果你們想聽,那麼按照時間,去對應的地方就可以,當然,這些課程也不是必要的,你們自由選擇,你們在這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生存下去。”韓玄言罷,取出十二塊令牌發給十二人,這令牌就是聖武宗的身份,也是他們來到聖武宗後,唯一得到的東西,在這令牌裡會記錄榮譽值,而在聖武宗內,做所有一切都需要榮譽值,想要有房子住,也要用榮譽值,想要修煉資源,也要榮譽值。

將令牌交給十二人,韓玄便沒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學員們看著韓玄的背影,一個個的心裡卻有一點不是滋味,這和他們想象的聖武宗根本不一樣,沒有榮譽,沒有修煉資源,有的只是一個破房子,和一群虎視眈眈隨時會搶走這破房子的師兄們。

“大家都抓緊休息吧,咱們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大家努力一點,爭取誰也別掉隊。”一個名叫吳士良的武者很有大哥的樣子,對眾多學員說道。

“李哥,你能不能用點特殊的權力,給咱們搞點榮譽值,咱們不就好過了嗎。”俞成在一旁捅咕一下李奇文。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李奇文,李奇文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俞成,他能這樣做,可他並沒有做。原因很簡單,他來聖武宗是為了修行武道的,不是為了處尊養優的,不然的話,他直接回興武當一個護衛軍校尉不好麼,既然來了,那他就會選擇適應這裡的生存之道。

“俞成,別動歪心思,好好修煉,咱們兄弟一起努力。”彭石拍了拍俞成。眾多學員都是失望的嘆了口氣,只好既來之則安之,紛紛回到自己的客房裡,開始等待他們接下來全新的生活。

深夜,彭石獨自坐在一處坡地上,看著下方壯闊的大地。

“做什麼呢,思考人生啊?”李奇文一屁股坐在彭石的身旁。彭石白了一眼李奇文:“李奇文,說真心話,你是真特麼的煞風景。”

“咋跟哥哥說話呢?”

“誰是哥?上次你還喊我哥呢。”

“此一時彼一時麼,現在我是哥,來跟哥哥說說,咋地了,我看你從來到聖武宗開始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李奇文大咧咧的笑道。

“這一次的事你怎麼看?”彭石看向李奇文。

“什麼事啊?”

“你和申屠毅交惡的事。”

李奇文雙眼一寒,他早就猜到,彭石一定是在想這事,所以他也很直接:“這仇,肯定是結下來了,我和他們那些紈絝本身也不好,路不同。我是李家的北境一脈,從小就生活在礦區,是興武將軍救下了我,我在軍隊裡,我學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他們要殺我,那我們就殺回去。”

“不是這事。”彭石搖搖頭,長嘆口氣:“李奇文,你不覺得,我和你們的差距很大麼?我現在感覺你會一直走在我的前方,我永遠無法超越你。”李奇文苦澀一笑,拍了拍彭石的肩膀。其實彭石這樣說,他是能理解的,而且也很感動,因為他知道,彭石也只有對他,可能才會說出這種話來,沒有虛偽,反而真實。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出息?”

“沒有,反而我覺得你挺真實的。”

“你還是笑話我!”彭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李奇文。

李奇文仰起頭,看向天穹上一顆顆明亮的星,他繼續道:“彭石,我也和你說一些事,你知道麼?我從小在礦區,每天白天都在挖礦,從來沒有見過太陽,只有晚上能看到星星,我自小就認為星星比太陽更閃爍,更美麗,太陽有他的光,星星也可以有自己的光。”

“兩個大男人的,大半夜在這談情說愛呢?”可在這時,一道笑聲傳來,吳士良走過來,從懷中掏出一壺酒扔給李奇文:“喝點?”

李奇文接過酒壺,狂飲一口:“痛快,你這酒哪來的?我都半個多月沒喝了,還有沒?”吳士良也不客氣,又扔給李奇文一壺:“酒有都是,管醉。”“有著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分享。”李奇文罵罵咧咧的,將另一個酒壺給彭石。

“喝酒?酒?”在這時候,一直睡著的俞成突然做起來,狹長的小眼睛直冒光。

“哈哈哈!”幾人哈哈大笑聲,這時候少年們的笑聲是那樣真摯,沒有任何的虛偽,一些事,一頓酒,就可以解決了。現在他們的感情,也是那樣好,沒有世俗與利益所染色。也是這樣的一幕,是李奇文無數年以後,多麼憧憬和回憶的,只是可惜那時候的他們,雖然都在各自道路取得到了巨大成就,可是……卻再也不能像今日這樣把酒尋歡。

李奇文,彭石,俞成,吳士良,一行聖武宗的新學員們,他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也是今日,讓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他們都相互為伴,稱為戰友,同生,共死。

第二日,是所有學員開啟聖武宗修行的第一天,他們心裡還是有一些小期待的,可是清晨時,十二名學員站在客房門前,卻沮喪起來。

這裡十分蕭條,他們作為新生,本以為會有各種歡呼和迎接,可是根本沒有,甚至可以說是無人問津。這讓所有學員都很失落,吳士良作為十二名學員裡的大哥,他一早即是先出門一趟,作為新生,他們還是有一些優待的,比如可以領取一些免費的榮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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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榮譽值是聖武宗發給新生的,只有這些,大家都留著點用,以後在想要榮譽值,就只能憑各自本事了。”吳士良將取來的榮譽值一一發給新生。

“五點榮譽值?怎麼這麼少?”看著手中可憐兮兮的榮譽值,學員們皺下眉。要知道,就連他們現在住的這個破客房,一個月還需要十點榮譽值呢,至於其餘功法,武技,包括去聽課,都是需要榮譽值的,五點,在聖武宗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免費給的,能有五點就不錯了。”

“吳士良,你是不是獨吞了?我記得,聖武宗新生每個人應該是十點才對。”九宗納新第四名,班猛不悅道。眾多學員一下看向吳士良,目光也立刻變的不善起來。

“吳士良,究竟怎麼回事?”李奇文也看向吳士良,他不相信是吳士良獨吞,可是新生確實應該有五點榮譽值才對。

“唉。”吳士良嘆了口氣:“被老學員都收走了,大家都忍著點吧,我剛才打聽了,每年新生都會遇到這種情況,這就是不成文的規矩,老學員每年都會收新生的榮譽值,一年收一年的。”今日吳士良一早就去榮譽堂取榮譽值,可是才剛拿到,就遭到老生圍堵。要求很簡單,每一個新生五點,如果不交,那就是打,不光是他,包括所有新生。聽到吳士良的話,新生們臉色都不善起來,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高傲。

“可惡!敢搶我們的榮譽值,我去搶回來!”趙英怒道。“等等我,我也跟你去。”班猛跟上趙英。可就在這時,吳士良按住兩人:“我勸你們還是別想著惹事了,五點榮譽值而已,被搶了,我們在找機會賺回來。那些老學員的實力,弱一點也有大靈師八階,強一點的都是靈主境的。”趙英和班猛都是停下腳步,靈主境?那是他們絕對應對不了的。

“嗤嗤,小穎,今年新生挺有脾氣的麼,好像我們拿了他們五點榮譽值,他們挺不服氣的,你說該怎麼辦啊?”可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從遠處走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既然不服,那就五點都拿了吧,也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名為小穎的女人冷笑聲。聽到兩人的話,新學員們臉色都是一沉,警惕的朝著兩人看去,心生驚懼。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可給新學員的感覺卻像是兩座大山一樣,每一個人竟然都是在靈主境的?

“好強……!”剛才還想著報仇,可看見兩人,班猛和趙英便不敢上前了。

砰!只是可惜,他們兩人不敢動手,不代表小穎不敢,手袖一揮,一股勁氣抽出,直接將班猛和趙英抽飛,那十點榮譽值也被小穎收回手中。

“趙英,班猛!”吳士良臉色一沉,身子一閃,將兩人抱住,可就算這樣,他都是吐出一口血起,可見小穎這一掌有多大的力量。

“不錯,又來了十點榮譽值。幾個新來的,奉勸你們一句,收你們一點榮譽值,就當是我給你們上一堂課,我們當新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以後想在聖武宗活下去,就學聰明點,這裡可不是給什麼少爺養尊處優的地方。小穎,我們走吧。”男子冷笑聲,然後轉身便要離開。彭石捏緊拳,鐵王龍槍直接出現在手中。

“咦?不服是麼?”男子剛轉身便皺下眉,餘光朝著彭石看了過來,手掌中驟然出現一團靈力,衝著彭石猛的轟出。彭石猛然瞪眼,雙臂猛然擋在胸前,可是當那靈力光團逼近後他驚住了,那力量太強,他根本擋不下來的。

砰!下一秒,李奇文突然上前一步,將飛電劍與彭石手中的力量重疊在一起,緊接著,一股巨力砸下,讓兩人虎口都是一顫,兩把神物疊加,這才勉強擋下這一擊。

“噗!”李奇文噴出一口鮮血,他如今修為本就不如彭石,五臟內一陣亂動。

“李奇文!”彭石眼睛一下就紅了,然後他怒目的看向男子,雙手聚集靈力,就要衝上去。“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李奇文用力按住彭石,蒼白著臉,衝著彭石搖搖頭。彭石這才一捏拳,忍了下來。

“這把兵器不錯,我也收了。”男子虛空一握,飛電劍落在男子手中,彭石又是瞪下眼,可他依舊被李奇文攔住。看見李奇文的動作,男子滿意的點點頭:“小子,你很不錯,很識時務,比這群蠢貨強多了。”李奇文抹去嘴角的血跡,他看了一眼男子:“多謝誇獎,我可否問一下,師兄你叫什麼名字?”男子愣了下:“問我麼?呵呵,我比你們大兩歲,叫宋光平。“小子,我看在你挺聰明的份上,以後要是混不下去,來找我,我讓你當我的跟班。”“好,我記住了,我會去找你的。”李奇文認真的點下頭,然後他眼神寒了起來,又繼續的道:“師兄,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聖武宗中一直都是老學員搶新學員的麼?不是說不能欺凌弱者的麼?”

“哎呦,你們一個個都腰纏萬貫,我們這些散修入門的和你們比才是弱者,你們作為世俗貴族,就要學的聰明點,師兄們這是為了你們好,歷練你們。”

“那有沒有例外呢?”

“例外?”

“比如說……新學員搶老學員的呢?”宋光平愣了下,眼神也漸漸不好看起來,他不是蠢材,李奇文的言外之意他自然能聽懂:“不知死活,新人就是新人,我還從沒聽說過,有新人敢搶老人東西的!”

“那真不幸,不過你馬上就會看到了!”李奇文一字一句,冷冷的道:“這把兵器,你保管好,最多三個月,我會親自找你去取的,等到時候,你剛剛對我說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你願意做我跟班,我也會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