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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申屠春日

合淮城,熙悅酒樓,正是凌家的產業。黃昏時分,酒樓門前車水馬龍,顯得極為熱鬧。當邵一晨進入宴客廳,這裡已是名流雲集,觥籌交錯。唰!同時,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匯聚在他身上。這段時間,邵一晨將靳蕭的病根子祛除,可謂風頭無兩,堪稱合淮城最耀眼人物。對廳內其他人,邵一晨毫不關注。讓他目露異色的是,葉留情也在這。但轉念一想又不足為奇。畢竟,葉留情是合淮城最出名的青樓花魁。這宴會邀請她來,實屬正常。

正當他飲酒休憩時,就有一群衣著華麗的貴族公子,走向葉留情。

“想不到,這小小的合淮城,也會有如此絕色。”為首一名白袍男子笑道。

“翼少,這是我合淮城第一花魁葉留情。”在他旁邊,合淮城本地一貴族公子滿臉討好,然後又看向葉留情道:“葉留情,這位是南宮世家公子翼少,翼少如此稱讚你,你還不趕緊來敬酒?”南宮世家?聞言,廳內很多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南宮世家,在東州可是大名鼎鼎,家主南宮樽乃當朝兵部尚書。雖然南宮世家,因為積累尚且,比不上那些巨頭勢力,但絕對是巨頭之下,最頂尖的家族。人們想不到,南宮世家的公子,會跑到合淮城來。

那討好的貴族公子名裘貴,裘家勢力不小。本來見他如此諂媚,人們還有些鄙視,知道白袍男子是南宮家公子後,人們都覺得可以理解。甚至不少人頗為嫉妒,畢竟南宮家公子的馬屁,可不是誰都能拍得到的。葉留情秀眉微不可查的一蹙。讓她給南宮亮敬酒?對其他人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機會,葉留情卻根本不屑。美眸一轉,她的目光掃過邵一晨,立即有了主意。

“南宮世家很厲害嗎?”葉留情柔柔弱弱道:“奴家只知道,邵一晨是我合淮城這幾日風頭最勁的人物,南宮世家比得上邵一晨的杏林齋嗎?”聽到葉留情的話,裘貴和南宮亮等人都一愣。緊接著,四周就爆發出一陣哄笑聲。拿杏林齋和南宮世家比?這葉留情,縱然皮囊漂亮,但青樓女子就是青樓女子,這見識實在太短淺。

裘貴即不由搖頭道:“葉留情,杏林齋與南宮世家之間的差距,就如同螞蟻和大象,你說呢?”

“奴家不信。”葉留情微愣,然後雪白的貝齒輕咬紅唇道。

“不信?”這時,南宮亮是真正對葉留情來了興致。先前他只是對葉留情的外貌感興趣,如今覺得,葉留情這天真柔弱的樣子,比外貌更打動他的心。

“這樣,我和你打個賭,你口中的豪傑邵一晨,我一言令下,即可讓他退下。”南宮亮自信滿滿道。

“這不可能。”葉留情瞪大眼睛,連連搖頭。南宮亮沒多說,決定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目光一掃,很快落在邵一晨身上。都不用他開口,裘貴就主動道:“邵一晨,南宮公子,不是你能得罪的,他看上了葉留情,你還不速速退下?”

“讓我退下?”邵一晨一陣詫異。這些人要調戲葉留情,只管調戲就是,反正倒黴的不是他。

可為何要牽連到他頭上來?

“恩?”南宮亮見狀臉色一沉,“無限你三個呼吸內,從我視野裡消失。”邵一晨失笑:“你是頭被門夾了嗎?”

“找死!”南宮亮目射殺意。只是,他還沒動手,葉留情即忽然開口:“南宮公子,我給你敬酒。”說話間,她舉著酒杯來到南宮亮身前。南宮亮見狀,只得暫緩怒氣。邵一晨他隨時可以處理,美人敬的酒卻不能辜負。就在他面露矜持,等待葉留情敬酒時,葉留情手驀地一抖,手中酒杯飛出,酒水潑了南宮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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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南宮公子對不起,我沒有拿穩酒杯,您沒事吧?”葉留情“驚慌”道。四周眾人,皆目瞪口呆。南宮亮又不是蠢材,哪裡會信葉留情這樣拙劣的把戲。他的臉色霎時陰沉到極致:“賤人,你耍我?”

葉留情眸子深處,一抹寒光掠過。但她臉上則更顯楚楚可憐。

“賤人,給我跪下。”南宮亮怒喝。

葉留情躲到邵一晨身後。南宮亮見狀怒火更勝,指著邵一晨斥道:“可惡的小子,本少現在沒空理你,滾一邊去,等會再找你算賬。”

邵一晨忍住了拔劍的衝動,對葉留情,他絲毫不同情。因為他很清楚,葉留情不可能吃虧。但這南宮亮在他面前放肆,只能說對方找錯了物件。然而,不等他開口,一道冷淡威嚴的聲音,就從酒樓上方傳來。

“葉姑娘是我特地請來的貴客,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她無禮?”這聲音傳出,在場眾人都有種洪水襲來,心神驚顫之感。下意識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通往樓上的樓梯口。

一名紫袍青年,正緩步走下。這紫袍青年不算俊朗,看起來很普通。可是,對方身上,卻有種深沉如淵的氣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不怒自威之感。看到他出現,南宮亮臉色霎時一變。

“申屠春日,這是誤會……”他想要解釋。但申屠春日根本不聽。轟隆!申屠春日直接伸出手掌,對著南宮亮所在方向,舉重若輕的一壓。這一壓,竟有種大巧不工,返璞歸真之感。他的手掌,看起來沒有任何威勢。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彷彿有一座無形之山,從虛空中壓下來。

“奧義!”邵一晨目露異色。這申屠春日,竟掌握了空間奧義。對方不愧是葉赫一族真傳,的確稱得上是天才。南宮翼與對方一比,明顯遜色太多。

砰!這時,一道沉悶聲音,打破邵一晨思緒。他轉頭看去,頓時就看到,南宮亮竟已跪在地上。南宮亮面色漲紅,甚至雙腿多出破裂出血,明顯是盡了全力對抗。只可惜,他擋不住申屠春日的壓迫,被後者硬生生壓著跪下。至於裘貴,當場承受不住這種意境威壓,跪地後口吐鮮血,眼珠破裂,竟被壓得昏厥過去。申屠春日收回手,臉色風輕雲淡,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誤會也好,不是誤會也好,冒犯我的貴客,即應當受罰,南宮亮,你有意見?”申屠春日高高在上的俯瞰南宮亮。然而,先前在邵一晨面前無比倨傲的南宮亮,此刻卻不僅不敢有絲毫憤怒和怨恨,臉上只有敬畏和惶恐。畢竟相比裘貴來說,他的下場已好得多。

“是我有眼無珠,得罪春日公子貴客,春日公子能對我小懲大誡,我只有感激,怎會有意

見。”南宮亮低頭道。這一幕,對在場白鹿郡眾人,無疑造成巨大衝擊。南宮亮何等身份。可是,這樣的人物,被申屠春日壓得跪下後,非但不敢怨憤,還如此敬畏?再看裘貴,好歹也是個貴公子,卻死的連狗都不如,人人心中都不由一陣慼慼,哪裡還敢對申屠春日有半分不敬。

“見過春日公子。”頓時眾人就齊齊拱手,甚至有人躬身。

“葉姑娘,不知我這樣處理,你可否滿意?”申屠春日轉頭看向葉留情,態度截然不同,顯得溫潤如玉,與對其他人那種威嚴霸道,判若兩人。這一幕,讓其他人心神大震。那些女子更是嫉妒得發狂,葉留情這個青樓女子,憑什麼能得到申屠春日的青睞?邵一晨則是若有所思。這申屠春日,絕對沒那麼簡單。

“春日公子,你來合淮城,竟沒和我提前打招呼,這是不把我當朋友?”不等葉留情回答,一道郎笑聲即響起。接著,愛新覺羅金走了進來。申屠春日沒接這話題,淡然道:“巡察使大人呢?”很多人這才知道,原來申屠春日的出現和巡查使有關。

哈哈,巡察使大人有要務在身,這才讓我來拜訪。”愛新覺羅金笑道。

申屠春日點點頭,目光重新回到葉留情身上:“葉姑娘,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葉留情臉上笑嘻嘻的。正當人們以為她會借坡下驢,揭過這話題時,卻聽她道:“當然不滿意,這個南宮亮剛才當眾辱罵我,不如你把他也弄死?”一聽這話,很多人都冷汗連連。弄死南宮亮?這葉留情還真敢說。

申屠春日皺眉,殺南宮亮?南宮亮本人沒什麼,可南宮世家還是不容小覷,他可以壓南宮亮,卻不能殺。葉留情這分明是在刁難他。

“岑兒,不要胡鬧。”申屠春日輕斥道。岑兒?葉留情的真名,叫葉岑兒?然而,葉留情卻臉色一冷,眼神裡透出危險光芒:“申屠春日,說話小心點,誰是岑兒?”其他人倒吸冷氣。怎麼回事?聽葉留情這語氣,竟認識申屠春日?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被葉留情這樣當面斥喝,申屠春日居然不生氣:“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不過有件事你要聽我的,如今的合淮城對你來說很危險,你還是速速隨我離開這。”眾人皆不明白申屠春日為何這樣說。

葉留情笑道:“如今合淮城和之前不同,邵一晨已經治好了杏林齋的那個病人,

靳家騰出手來統一大局,秩序前所未有的穩定,能有什麼危險?”申屠春日眉宇間,流露出些許陰沉,邵一晨?似乎葉留情,已多次提到邵一晨。

一絲怒火,在他內心升起。當即他就看向邵一晨:“邵一晨,我這次來帶來了陛下賜給靳蕭少爺的藥物,現在你治好了他,這藥物無處可放,總不能退還給陛下不知你要給我個什麼交代?”他目光俯視,態度居高臨下。他正是要藉此,讓葉留情明白,邵一晨在他面前,就是條狗。

“你要什麼交代?”邵一晨道。

“給你兩個選擇。”申屠春日冷冷道,“第一,當眾認罪,第二,念在你實力不凡,可以將功補過,獻上你的靈器武學。”

邵一晨眯起眼睛:“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們討論其他話題,我就當你沒說過這話。”

“玩笑?”申屠春日臉上露出諷刺之色,然後笑道:“邵一晨,在天元秘境裡闖出點名聲,你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憑你,也配讓我跟你開玩笑?”他笑了,邵一晨也笑了。

“葉留情,給我倒杯酒來。”邵一晨微笑道。

申屠春日皺眉,這邵一晨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吩咐葉留情做事?只是不等他開口,葉留情已倒好一杯酒,交到邵一晨手上。沒人發現,葉留情眼裡,閃爍著雀躍和期待的光芒。其他人都只是搖頭,暗歎邵一晨也不過如此。在合淮城逞威又如何,遇到申屠春日這種真正的大人物,還不是要低頭。顯然,他們都以為,邵一晨是要給申屠春日陪酒道歉。

申屠春日同樣這樣認為,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表情就都凝固了。只見邵一晨拿著酒杯,直接對著申屠春日就是一潑。申屠春日頓時步了南宮亮後塵,頭髮和臉上都被酒水打溼,顯得極為狼狽。他擦去臉上酒水,沒有暴怒失控,反而帶著困惑的冷聲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是真不明白,邵一晨怎麼敢這樣做,這樣做對邵一晨,又有什麼好處?邵一晨笑道:“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當然讓你清醒一下,免得你被南宮亮傳染,變得和他一樣蠢。”

“我懂了,原來是一隻井底之蛙,打敗了更強的青蛙,於是迷失自我,開始藐視天上的蒼鷹?”申屠春日緩緩道:“邵一晨,你知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真的誰都救不了你了。”

“蠢材!”驀地,邵一晨笑容斂去,破口大罵,“哪來的紈絝,自以為是個人物,俯瞰一切,卻不知道,自己就是個破玩意?”他這話一出口,酒樓其他聲音剎那消失,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邵一晨。這邵一晨,是瘋了嗎?居然這樣對申屠春日說話?

誠然,邵一晨是很不簡單。但眼前這人是葉赫一族真傳,靈主境五階申屠春日啊!“邵一晨。”愛新覺羅金臉色猛變,急喝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快,快給春日公子賠罪,說你只是無心之言。”

對邵一晨,他是極為好看的,他知道邵一晨對於邵家,對於周興的重要性,他才不希望邵一晨被毀掉。與愛新覺羅金的態度相反,申屠春日反倒越發風輕雲淡。他是真的不怎麼在意。對他來說,邵一晨雖談不上是螻蟻,但也頂多就是條狗。狗是有價值,可真要桀驁不馴,他同樣不介意宰掉。

“多謝金大人提醒。”邵一晨想了想,語氣誠懇道:“我剛才,的確是在胡言亂語。”聽到這話,很多人都一陣失望。不少人眼裡更是露出鄙視。他們不在乎邵一晨認慫。面對申屠春日,認慫很正常,南宮亮都同樣低頭。可像邵一晨這樣,前一刻還囂張,似乎很有骨氣,下一刻就吞回自己的話,簡直就是銀槍蠟頭的孬種。申屠春日似笑非笑,彷彿在看小丑。他沒有阻止邵一晨道歉。儘管即即邵一晨道歉,衝邵一晨前面的話,他也不會放過邵一晨,但這不妨礙,他想看看邵一晨是怎麼前倨後恭,醜態百出的。

接著,人們就聽到邵一晨道:“我收回之前的話,不該說你是蠢材,因為這簡直是對的侮

辱,像你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人間殘渣。不知道這樣說,你滿不滿意?”說到後面,邵一晨居然笑了。可四周空氣,在這一刻卻彷彿凝固。每個人都感受到一股恐怖窒息。

同時,申屠春日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他的眼神,已冷如寒冰。“世間總有些人,以為自己是獨特的,卻不知自己,只不過是網中魚,井底蛙。”

他聲音平緩,似乎聽不出怒火。可那股凜冽的殺意,卻令人心寒。話音未落,他即動了。“也罷,你想找死,我即成全你!”剎那,他身周的空間,好像鏡子被打破,驟然支離破碎。空氣寂滅,出現無數道黑色裂縫。快!快得匪夷所思。在四周其他人的感知中,似乎申屠春日一動,他身邊空間就破碎,然後他就到了邵一晨身前。

蓬!下一刻,申屠春日對著邵一晨,一掌按出。很難形容這一掌。就彷彿神靈之手,天地萬物盡在其掌中。毀滅性的威能,在其中醞釀。周圍人們瞳孔收縮。他們不知如何評判申屠春日這一掌,卻能清晰看到,在申屠春日手掌上方,有二十顆遠古星辰虛影降臨。隨手一擊,即有萬斤巨力。

申屠春日的實力,未免太恐怖。邵一晨面無表情。他內心只是覺得很無奈,忍不住嘆息。計劃似乎永遠趕不上變化。他的想法很好,低調發展,默默積蓄實力,奈何,自己總改不了這遇強則戰的性格。

“咦?”本來邵一晨,是打算出劍抗衡。不過申屠春日這一出手,邵一晨目露異色,改變了注意。申屠春日這掌法,蘊含不凡玄妙,竟帶有一些古韻。“這掌法,應該來自某種神通殘篇。”邵一晨若有所思。只不過,這神通殘篇,到了申屠春日手裡,被施展成了地階武技。

邵一晨思索這片刻,申屠春日的手掌,已來到他面龐前。

電石火光之間,邵一晨抬手抵擋。他這抵擋,沒用多少力,而是細心感受申屠春日的靈力執行。砰!頓時,邵一晨就被申屠春日的手掌,拍飛出去,墜落在二十多丈外。申屠春日收回手,望著邵一晨墜落處。那裡,是酒樓的一個包廂。只是那包廂,已完全倒塌,裡面的桌椅統統破碎。

“金大人,有些蚊子嗡嗡直叫,讓人心煩,我將它拍死,你不會見怪吧?”申屠春日風輕雲淡。愛新覺羅金心神一沉,臉上笑容顯得很勉強。在場其他人更是呼吸凝固。差距,實在太大了。邵一晨實力,已算很強悍,否則也沒法擊殺楊萬里。但在申屠春日面前,竟如一隻蚊子,不堪一擊。

“如此絕學,到你手中卻如畫虎類犬,簡直是暴殄天物。”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人們驚駭轉頭,望向那倒塌的包廂處。一道身影從那走了出來。然而,他身上沒有絲毫人們想象中的狼狽重傷,反而是一塵不染,從容自如。所有人都傻眼。申屠春日同樣瞳孔收縮,臉上的倨傲笑容,驀地僵硬。

“你打了我一掌,那我也還你一掌?”說話間,邵一晨即對申屠春日出掌。當他手掌打出,在場所有人包括申屠春日在內,都如同見鬼。因為邵一晨施展的掌法,分明與申屠春日如出一轍。不。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巨大差別。申屠春日那一掌,似乎只是粗暴的鎮壓邵一晨,沒有任何深入的運用。比如天地萬物盡在他掌中,他只是直接扔出去。邵一晨這一掌,卻讓天地萬物,自成一個世界。

“該死。”申屠春日雙目發紅。他眼力不俗,自然看得出,邵一晨這一掌,就是學自他,卻比他更精妙。頃刻間,他感受到巨大羞辱。不過更可怕的是,邵一晨這一掌,給他帶來巨大危機。

“金皇戰軀!”他瘋狂運轉靈力。靈力化作滾滾金霧,在他身體外,凝聚出一個血色巨人。這是葉赫一族獨有絕學,只有真傳才有資格修行。金皇戰軀一出,申屠春日氣息急劇暴漲。

“不好,退。”愛新覺羅金面色劇變。其他人同樣駭然失色,不敢怠慢,快速暴退。太恐怖了。他們望向邵一晨和申屠春日的眼神,不由露出敬畏,甚至是恐懼。

這兩人,簡直是強悍。如此實力,只讓他們感到無法跨越的天塹,別說去戰鬥,連餘波他們都承受不住。酒樓內,已充斥著恐怖的風暴。整個輝煌的大廳,全部化為廢墟。驀地,時空彷彿凝固。下一刻,無盡的火光爆發。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天地。人們只能在外面隱約看到,邵一晨的手掌,落在了申屠春日的金皇戰軀上。三十顆遠古星辰虛影,在混亂風暴中搖曳。這讓人們都不由倒吸冷氣。同樣的掌法,邵一晨運用的靈力,似乎還比申屠春日少,卻打出了三十萬斤巨力。事實的確如此。邵一晨根本沒有動真格,因為沒必要。他只用了武者境界的靈力。即即這樣,也足夠打爆申屠春日。咔嚓咔嚓……下一刻,申屠春日的金皇戰軀,就飛快破裂,出現無數裂痕。兩個呼吸不到,裂痕遍佈金皇戰軀。然後“轟隆”一聲,金皇戰軀炸裂,申屠春日的身體,被炸得皮開肉綻。其他人看不到具體過程,只看到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從酒樓裡砰的飛出。會是誰?人們其實已有所猜測,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直到……塵埃散去。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身影,露出面容,人們再無僥倖,腦海都陷入一片空白。申屠春日。被轟飛出來的人,真的是申屠春日。

“這不可能。”申屠春日顧不上自己的狼狽,難以接受的在那瘋狂嘶吼。

他,堂堂葉赫一族真傳,靈主境五階,竟被一個境界低於自己的人擊敗?這種打擊,申屠春日根本接受不了。

“就你這樣的,還是葉赫一族真傳?我看,這簡直是對葉赫一族的侮辱。”邵一晨失望的搖搖頭,雙目一片冷漠。他的殺機,已毫不掩飾。原本他只想低調做人,卻被這申屠春日,逼的不得不暴露部分實力。可想而知,今後他即不可能再低調。事實的確如此。即即邵一晨還沒動用真正實力,在其他人眼裡已足夠耀眼。這樣的邵一晨,足以吸引那些大勢力的目光。正因此,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邵一晨怎麼可能放過。

“你想殺我?”這時,申屠春日卻笑了,顯得有些害怕,可見他的心神,已被邵一晨刺激得不正常。邵一晨皺眉。申屠春日笑的更誇張:“可惜,你殺不了我。”他話音還沒落下,另一道冷酷的聲音就從高處傳來:“他說的沒錯,葉赫一族與我邵家,如今處於結盟狀態,所以你不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