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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奇毒

“嘖嘖!”烈酒入喉,先是猶如冰雪剮喉,最後卻是忽然炙熱,在氣海之上,好似烈火燃燒,讓整個身子內的靈力都在這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之下,沸騰起來。“嚯,好酒,真是好酒!”周興晃了晃頭,倒是有些頭暈,這飛狐血的勁兒,還真是不小。

“呵呵,興大哥是第一次喝,和我們那時候,一個模樣,這酒貴,還是有道理的,不但夠勁,還能提升修煉速度,很是不俗的。”採藍捧著酒壺,已經自顧自的開喝了。

“切,有什麼好喝的,這麼烈的酒,我就不喜歡。”那侍女模樣的女子撅著小嘴兒,杯中的酒,僅僅是抿了一口而已。

“呵呵,既然姑娘不喜歡這烈酒,興某這裡,倒是有另外一種酒,綿柔醇香,倒是不烈。”周興笑道。

“哦?你還有藏酒?不過這飛狐血可是北境第一名酒,你那藏酒拿出來,怕是……”採藍咧咧嘴,倒是很不以為意。

“這美酒的品質高低,可不僅僅取決於所用的材料高低,講究極多,我不敢說就比這飛仙釀好,但絕對是美酒!”說著,周興手掌在桌子上一拂,桌子上多了一壺酒。

“就這?”採藍三人對視一眼,單單是論這裝酒的瓶子,周興拿出來的東西可沒辦法和飛狐血相比,這瓶子的材質也太普通了吧。這瓶子還是當年群芳閣的,放在如今這方世界,材質當然是極低了。

“多說無益,倒酒吧。”橫了採藍一眼,柳白亦道。採藍嘿嘿一笑,便起身開啟酒壺,可不等他斟酒,便是一怔,“這酒香……”採藍努了努鼻子,眼睛都睜圓了。

酒香四溢,竟然在滿座的飛狐血酒香中肆意瀰漫開來,酒香的交鋒之上,周興的這酒,最起碼不落下風。

“倒酒呀!”那侍女催促著,忍不住自己搶過酒壺給眾人斟滿,而後自己一口便是貪杯而盡。

“真好喝!”那侍女放下就被,便忍不住驚歎一聲。此時採藍和柳白亦也幹了獨芳酒,眉尖齊齊一挑,也都是不由的嘖嘖兩聲。

“嘿,還真別說,和那飛狐血卻是各有千秋啊!”採藍忍不住自己又倒了兩倍,全都喝光了。不僅如此,隔音陣法並不能隔絕酒氣,獨芳酒的奇香已然將五十二層充斥,無數雙目光都是齊齊看過來,眼中滿是異色。那徐昊蒼一桌也自然沒能例外,沒有周興豪氣,徐昊蒼只點了一壺飛狐血,他們一群人小口酌著,都不敢痛飲,如今卻是又聞到一股根本不差飛狐血的美酒香氣,當然是都驚詫不已。

“咦,這酒壺上面還有字啊!”那侍女卻是輕咦了一聲,看著那酒瓶子便是念了出來。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哇,這首詩還真是極好呢,柔美中又不失霸氣凌然,真乃是我武道女輩的極致讚譽了。”那侍女捧過空瓶子,便是一臉潮紅,看向周興道:“興大哥,這酒你還有沒有?”

“沒了……”雖然戒指中存貨尚有許多,但周興可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那這瓶子總可以讓我收藏吧,不知道是誰如此厲害,能做出如此厲害的詩詞。”那侍女雖然不是國色,但也是極美,而且修為也在靈主境高階,此時的作態,卻是一個懷柔少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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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無妨,若是姑娘喜歡,大可以拿去。”那侍女一聽,頓時喜形於色,趕緊將瓶子收了起來,

“謝謝興大哥!”

“酒是好酒,詩也是好詩,但在這北境風雪之下,卻不甚應景。”不過,那柳白亦又是飲了一口飛狐血,臉色數變,最後卻滿是落寞。

“正子,拿筆墨來!”柳白亦忽然起身,站在窗前,望著北境一望無際的飛雪,突然間一聲低喝。

“好嘞!”採藍似乎早有準備,上前袖袍浮動,便是在其身前鋪上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嗯?”看到這一幕,周興也是詫然,沒想到這個時候,柳白亦還感慨上了?不僅是周興,就是五十二層周圍的武者見狀,並沒有什麼意外,反而是圍了過來,似乎是在等著柳白亦揮毫潑墨。此時周興也注意到,在那每扇窗戶前,都有一條小案几,似乎是專門為此準備的,而窗戶之間的牆壁上,也有很多大家的墨寶,之前周興還不曾注意,如今卻是看見了。

只見那柳白亦沉吟了片刻,提筆蘸墨,便寫了起來。

“青山欲共高人語,聯翩萬馬來無數。煙雨卻低迴,望來終不來。”

洋洋灑灑,柳白亦一手執壺,一手揮毫,竟然毫未停留,便是一蹴而就。而這首詩詞寫完,站在其身後負手而立的周興,便是瞳孔一縮。這柳白亦,好俊的文采,好壯闊的心胸!這首詩,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語堆砌,但寥寥幾句,便是給人描繪出一位身懷衛族壯志,但因為病痛纏身而壯志不能籌的赤子。

而如今,柳白亦就站在這裡,這首詩,寫的就是他自己。他曾經夢想著為人族守護邊疆烽火,但如今百戰無敵之姿,只能在夢裡實現了。

這,實在讓人感到悲哀。周圍,一眾人看到此詩詞的武者,也都是連連嘆息。徐昊蒼等人抱著肩膀,對視一眼,都是在嗓子裡輕嗤。

“嘭!”飛狐血被柳白亦捏爆,他嘆息一聲就要放下筆。不過,這時一

只大手,卻是從後面伸了出來,將那筆接下。

“夏興兄,你……”柳白亦心中一動,但臉上卻是閃過一道訝色。

“柳兄,你一身傲骨,不過是區區病痛,能擋你?”

“我一時手癢,且讓我也寫上一首,送你如何?”周興油膩的臉上,倒是揚起一抹飛揚的神采。他可不忍柳白亦這麼一個天驕就此沉淪下去。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讓這個天驕,實現百戰無敵的夢想。

不但因為柳白亦的心胸和志向,還是因為這百戰無敵,他周興,曾經也寫過。

如今,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四個字,出現在別人筆下。

“興大哥,你還是不……”採藍還未說完,眾位圍攏的武者便是嘲笑起來,他們此時都脫離了隔音陣法的範圍,都是能聽見的。

“我說你這個禿子,還是不要獻醜了吧,誰不知道柳白亦在北境是第一才名,他的焰浪劍客,就是因為他的詩而被封的,可不是因為戰力,你要寫一首送焰浪劍客,真是不怕被笑掉大牙?”徐昊蒼抱著肩膀嗤笑不語,但其他蛇羅門的弟子也是唧唧喳喳起來。

“夏興兄,請……”不過,柳白亦眸中精光閃爍,竟是松了手,退在一旁,將周興讓了上來。周興執筆站在案前,沒有任何拘謹之色。此時,圍攏而來的人越發多了起來,甚至有那被獨芳酒從頂層勾下來的強者看到這一幕,都不禁也圍了上來。

焰浪劍客潑墨本就少見,如今竟然還有人要贈詩給他?

“啊!大掌櫃的!”之前那小廝站在通往五十三層的樓梯上,但此時一隻冰涼的手便是探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廝一驚猛回頭,卻是連連頷首。其身後,是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色紗裙的女子,如煙的髮髻,雪白的臉上被黑紗遮掩,除了能隱隱看到其曼妙高挑的身段,其他什麼都窺探不得。

“噤聲,下去吧。”那女子冷言,目光卻是一直居高臨下,看著那持筆於案前的身影。

“呼!”深吸一口氣,周興心中早有腹稿,柳白亦的紙張還有近半,周興便也沒有換紙,便蘸墨寫了起來。

“操寒鋒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洋洋灑灑,周興鐵筆銀鉤,好似一位頂天立地的戰將,擎著神兵朝著冰原之北的古獸族怒吼!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哈哈哈,好詩,痛快!”

“小二,上酒!”拄在案前,柳白亦低吼自語,激動的無以復加,一揚手,便是要酒。唰!一道光芒閃爍,卻是一瓶飛狐血電射而來。眾人回頭看去,看到那出手之人,竟是一身黑煞長裙,渾身籠罩在淡淡黑霧之中的女子,當即都是恭謹的躬身而禮。

周興也回身望去,見到此女,卻是眉頭一挑。這女子雖然他不認識,但其身上的淡淡威壓,卻是讓周興心中猛然一動,這等強橫的氣息,至少是宗境實力。

不過,對於此,柳白亦卻是聞所未聞,接過飛狐血,一口全部痛飲而下。烈酒入喉,就算是周興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是這體內有疾的柳白亦?

轟!柳白亦的身上靈力升騰,在烈酒和周興的詩詞刺激之下,竟然讓他體內的靈力暴走了起來。

“公子不要!”見到柳白亦要強行催動靈力突破修為,採藍便是一聲驚呼。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了。柳白亦原本蒼白如雪的俊臉猛然一陣漲紅,一口鮮血便是噴了出來。讓案上的白紙,都好似白雪之上,染上了朵朵傲雪紅梅。一口鮮血噴出,柳白亦氣息頓時萎靡起來,身子一軟,就要栽倒。

“公子!”採藍和那侍女驚呼一聲,趕緊將其扶住。

“都是你搞的,非要寫什麼破詩,引我家公子激動,若是他有個好歹,我採藍絕繞不了你!”採藍猛然回頭,氣哼哼的看向周興。而後者,也早已怔住了。他怎麼會想到,這柳白亦如此激動,而且還噴了血?這奇毒,怕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我……”周興張張嘴,還要解釋,柳白亦卻是一把將採藍推走,

“閉嘴!”

“是我自己恨自己,不關夏興兄的事!”周興見狀,抿抿嘴,把嘴裡的話,都咽了回去。周圍的人見狀,暗暗嗤笑的有之,嘆息可惜的也有之。

“好詩好詞!”“一個壯志未酬,一個是熱血未消。”

“按我殘雪樓的規矩,這兩首墨寶雖然出自你二人之手,但也是我殘雪樓之物,來人,將這墨寶裱起來,掛在牆上!”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那殘雪樓主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而其聲音落下,便有小廝將那墨寶收起。

“見過殘雪樓主!”柳白亦要躬身行禮,那女子卻是雙手虛浮,“罷了,你有病在身,無需多禮,對於你的病,我也沒有辦法,不然絕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樓主掛念了。”柳白亦又拜謝。周興站在一旁,暗道此人竟然就是殘雪樓主,但還是垂下頭,默不作聲。那樓主掃了一眼便離開了。見此,周興才和採藍一起,將柳白亦扶入陣法內坐了下來。

“柳兄,興某不才,

也懂得些許丹醫之道,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我診一診脈?”不過,扶在柳白亦入座,周興便是忽然開口問道。此時,他已經忍不住要看看能讓柳白亦如此的,究竟是什麼奇毒!

“哦?夏興兄還通丹醫之道?”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淨嘴角的血跡,柳白亦慘笑一聲,倒是有些驚詫。

“夏興,你可別作妖了行不?我家公子的病,在北境盡人皆知,為此,數年來我家莊主已經遍請各大州的神醫,但都無計可施。”

“你不過是通丹醫之道,難道還能和那些老前輩相比麼?”採藍見周興還想搞事,當即就不幹了。他從小和柳白亦長大,兩人的感情親如兄弟,他可不想柳白亦再有什麼閃失,這次他們還是偷偷溜出來的,如果出了事,他可是百死莫贖了。

“哦??”周興聞言,倒是也不免驚詫。

看來這立花山莊莊主為了柳白亦的毒,也是窮盡所能了。但如此了,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少說話,我不過是一病軀,難道還怕旁人診脈麼。”柳白亦橫了那採藍一眼,便是將手伸了過去,“夏興兄儘管施為便是,反正,柳某,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這話,柳兄可不能亂說。”周興伸手切在柳白亦的手臂之上,一道青色焰絲,卻是悄無生息的滲入氣血脈骨髓之中,遊走起來。不過,隨著神念附著在青色焰絲之上傳回一道道影像,周興的眉頭便是越蹙越緊。

他貌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毒!柳白亦等堅持到現在都未死,已經是暗夜莊主不惜代價,為其服用各種靈丹妙藥的造化了!而這柳白亦所中之毒,其實並不是一種毒素,而是四種,或者說,是四種世間奇毒混合在了一起,堪稱無解。

其中,第一種毒素,好似鋼鐵囚牢,將其丹田全部封死,無法催動靈力,丹田在日夜封閉之下,漸漸萎縮,別提什麼突破修為了,沒有被毀掉修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第二種毒素,竟然是有萬千惡毒的陰魂組成的符咒,就封鎮在柳白亦的脊椎之上,讓其脊椎萎靡,日夜消融,終有一天,必然會被蠶食掉整個脊椎。到時候,柳白亦一身武道天資根基,都將不復存在。

而第三種,則是一種血毒,這血毒來自妖域,周興說不上來是什麼毒物的毒素,但絕對是世間僅有,這毒素將柳白亦的內臟都汙染了,而且還日夜吸食著柳白亦的陽壽。

這般三種奇毒共存一體,多年來,加上柳白亦服用下的各種名貴珍稀的丹藥金石,讓那第四種毒素,丹毒融合三毒漸漸演化,竟然成了不可破解的決命之毒!

難怪讓三族強者,都無計可施。如今周興在看過之後,都不禁有些傻眼了。看到周興的模樣,採藍早有所料,便是將周興的手推了下去,“別看了,看你這樣子,怕是也沒辦法。”

“呵呵,夏興兄不必驚訝,我是中了毒,而且,是根本解不開的毒。”

“是不相瞞,我曾經在海外遇到一高人,他和我說過,我這毒也並不是沒人能解,而是解毒需要的東西難於登天。”

“第一便是七品丹藥七品冰皇丹。第二種是鳳凰之血。三是尋那葬天靈焰。”

“而第四種,說是我需要碰見一位貴人,我此毒,方能被解。”

“但無論是那所謂的七品冰皇丹,還是黑羽鳳凰之血,亦或者是葬天靈焰之火,都是我們難以取得的東西,就更不要說遇到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貴人了。”柳白亦自顧自的說著,但周興聽聞之後卻是大變。

這是誰告訴的柳白亦的?!

什麼高人竟然如此厲害,能先他一步,將柳白亦體內的毒症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還早有預料,柳白亦會碰到自己?心中澎湃,周興眸中精光連閃。能有如此推理窺探天道的逆天之能,絕對不是凡俗。

“公子!那不過是一個不著調的老儒生瞎編的渾話,除了七品冰皇丹外,其他的和沒說有什麼區別?而且,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隨便和他說啊?”

“根本沒有必要,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可不能再耽擱了。”採藍撇了怔在那裡的周興一眼,便給對面的侍女使眼色,起身就要攙扶著柳白亦離開。

“等等!”不過,周興卻是猛然伸手,按住柳白亦的肩膀,讓他又坐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怎麼著?你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採藍見狀急了。

這丫的不過是一個剛剛認識的禿頂漢子,怎麼三番四次的沒事找事?那侍女也撅著嘴,但因為從周興手裡得了酒瓶,所以並沒有發作。

“柳兄,你這毒,能解!”不過,怒目而視,就要出手的採藍,卻是猛然一怔。那柳白亦是豁然抬眼看向周興,眼中,不知道是閃爍著驚詫,還是激動的複雜神色。

“呵呵,是麼?不過,柳白亦的嘴上,卻是輕描淡寫。那採藍也是在怔然之後,臉上又浮起惱怒之色,“你這話也不是沒人有說過,但哪個不是來誆騙錢財的?都是騙子!”

“你也是,定然是圖謀不軌!”採藍伸手就要將周興的大手從柳白亦的肩膀上強行拿下,但忽然一股強橫而凝縮到極致的威壓,陡然將從周興身上暴起,瞬間就是將採藍鎮壓在了那裡,一動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