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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六章 法修墓書

“這次帶來交換風箏的東西了嗎?”老篾匠看見雲落進來,開口問道:“別又想隨便拿些我用不上的東西來糊弄張爺爺啊!”

“還不是張爺爺你挑剔?又不要人幫忙做家務,也不要人砍竹子,連幫你捶捶背都不願意,我可找不到能夠幫得上你忙的,沒有幫忙怎麼好意思請你做風箏?”雲落將剛才刺在竹樓上的竹篾取下來,放回老人手中。

老人將竹篾放在刀口上,輕輕的往前一送,竹篾上邊刨起了一層花,將竹篾放在厚皮墊著的膝蓋一拉,那一層花便起了浪,一條細細的竹篾就在老人手中出現。

對於他來說,這似乎已經和呼吸一樣的本能,根本不用花費心思在手上,連看也不看,他又拿起了腳下的逐條,繼續手中的活計,嘴裡與雲落的對話就沒有停下來過:“我有手有腳,雖老不朽,還沒到連自己應該做的事都做不好的地步,你說的那些,都是我自己能做的事情,我怎麼會需要,你想要得到你不會做的東西,便要用我做不到的東西來換。”

在這個島上,能夠讓一個法修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只有雲落正在修行的武道了。

昕竹已經繞到了門口,怒氣衝衝的走進去:“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對一個小孩子出手多危險。”

“這是我今天認識的叔叔,叫做昕竹,我給他幫忙,他給你幫忙,這樣子可以請你做風箏嗎?”雖然昕竹來勢洶洶,雲落卻沒有借梯上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話題偏離昕竹生氣的原因上。

老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手腕一抖,差點就沒有把住讓篾條割到手。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老人的表現,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他很清楚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老人放下了蔑刀,他眼神之中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擺出了平時木靈天光畫天光挪移陣時候用的手勢放在胸前向他問候:“老朽張洪,見過木靈天光。”

“我請你做一個風箏給小云,需要幫你做什麼?”昕竹卻沒有因此打算放過他,繼續上前一步追問。

老人終於慌張起來:“怎麼敢勞煩天光?”

“不是需要什麼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嗎?你們為難一個小孩子?”昕竹指著雲落問道:“他才幾歲,你們好意思?”

看到昕竹的神色,老人知道他並沒有過分誇大情緒,是真的在生氣!

靈源天光的傳說一直在逍遙島法修之中流傳,他們對五位天光的名字可能不太熟悉,但是昕竹這個名字的特殊,法修卻無法忽略。

這是最受尊重的天光,雖然具體這位天光做了什麼事情沒有留下來,但是初期法修皆對這位天光十分尊重,幾乎把他視為與蒼聖同等層次的神異。

法修施法要先默唸天光之名,獲得天光允許,認為他們的術法不會對源界產生危害之後,才能順利的使出法術,經過萬年的傳承,這種崇拜已經刻到了骨頭裡面,哪裡容許一個法修對天光有半點冒犯之意?

“叔叔是很厲害

的人嗎?”雲落看到老篾匠的態度,頓時明白了昕竹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至於說昕竹冒名頂替,老篾匠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尋常人或許不太瞭解,但是他作為法修,很清楚名字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重要。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昕竹,絕對不可能承擔得起天光之名,除了他的真實身份比天光還要尊貴。

除了天光之外,還有誰能與天光比肩?

蒼聖?那更加了不得,反正敢用這個名字的,沒有任何一個法修惹得起,他雖然已經修成凝星境,面對這種層次的人,卻還是要保持應該有的尊重。

“至少夠讓他拿出一個風箏的。”昕竹沒有告訴雲落自己的身份,生活在逍遙島上的普通人,未必知道天光的威名,因為在這裡看不見天光。

老人拿起了篾條,二話不說開始製作風箏用的骨架,一邊詢問雲落道:“你想要做個什麼樣子的?”

聽到老篾匠終於答應給自己製作風箏,雲落高興起來,也不去深究昕竹的身份了:“要一片雲,我想放飛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送我下來的那一片雲,看看那一片雲裡面有沒有我的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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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平時挺成熟懂事的,到這個時候,卻又有些傻天真。

老篾匠開始搭風箏的骨架,昕竹則看了看周圍的情形,逍遙島沒有脈,很多東西都要他自己用眼睛看。

做風箏當然不是老人的主業,這座竹樓上面,晾曬著許多浸過桐油的竹制品,籮筐籃子簸箕都有,甚至還有不少惟妙惟肖編織成的動物形狀的竹編玩具,雖然沒有拿到手中,從外表看起來就已經令人感覺得到順手的涼滑了,形式也多種多樣,老人並不只是想要隱瞞自己身份才選擇了當個篾匠。

昕竹走上前去,拿了一隻竹蜻蜓,一邊隨意問道:“關於我,你們還留下了多少訊息。”他要知道自己在法修心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維護天地的天光,我所知的就只有這些,更加詳盡的,要到先輩們留下的墓書上面尋找。”老篾匠說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城鎮外面的墓碑群:“那裡記下了埋葬著的法修記憶。”

那裡就是昕竹這些的目的地,他向張洪問道:“你知道某個具體的法修埋葬在什麼地方嗎?”

“都是無字碑,法修不會留下自己的名字,他們只有上天賦予的責任,埋葬的也是一具執行天職之後無用之軀,只要修行了法道,人生終點就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選擇的了。”老人手腳很快,風箏骨架在三言兩語之中就已經做好,接下來還要糊上輕薄堅韌的紙張,這一步馬虎不得,篾匠開始認真了起來,放在昕竹這邊的心思反而沒有了。

昕竹也不好意思打擾,將竹蜻蜓放回去,然後離開了竹屋,四處觀賞竹林景色。

撇去鎮裡人對雲落的算計,昕竹其實挺喜歡天機鎮景色。

雲落也跟了過來,昕竹看見他,笑著問道:“你知道他們要你做什麼嗎?”

雲落歪著腦子想了一

下,回答道:“學武。”

“誰教你的?”老篾匠雖然有些武技,但也只限於技,不涉及道,單以武道境界來論高低,老篾匠連王犁的師父都不如。

“沒人教,我自己學。”雲落像是說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整個天機小鎮,懂得武道的人應該不多,他說的自學應該不假,問題是他從哪裡來的武道知識?

現在他的身軀是天光之軀,沒有蕭若佩十多年練習八州拳掌式的積累的武道修為,想要測試雲落的基礎也無從下手。

得自於蕭若佩武道眼光卻還存在,他想看看雲落閉門造車能到達什麼樣的武道境界。

“你平時怎麼練習的,可以讓我看看嗎?”

雲落沒有絲毫猶豫:“張爺爺那麼尊重你,叔叔一定是個大好人,我聽你的話。”說著就跳在了竹林的平地上,開始展示自己的一身技藝。

他打的是八州拳掌式,對比蕭若佩十多年的精研,雲落這一套沒有什麼好看的,昕竹的疑問是他究竟從何處找到這套武技的修煉方法?

要知道逍遙島不比逍遙界,這裡並沒有八州,從小在這裡長大的雲落,更不可能見識到八州風韻。

“你從哪兒學來的這套武技?”

雲落收起了拳架,猶豫了一下,問昕竹道:“你會相信我嗎?”

昕竹點頭:“我見過很多奇怪的事情,就算你說的來歷奇怪,我都不會懷疑。”

雲落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動靜,它牽扯著我自發練習這些動作。”

昕竹笑了一下,沒有去計較雲落話中真假,如果此事當真,那雲落的來歷可能有事一樁牽涉極廣的計謀,他現在自顧不暇,可不想太過深入。

如果看完了法修墓碑之後還有時間,幫助一下雲落也沒有什麼問題。

武道的事情,有蕭若佩解決就好。

木靈源中,蕭若佩拉起蘇流穗,不管她大叫著:“木靈說過回來給我霖花的~”將她拉著拖出了木靈源。

縈枝劍已經收回體內,蕭念竹掩嘴笑著看兩人胡鬧,眼中也有些羨慕之色流露,這是長時間相處積累的情感,就算她與蕭若佩關係親近,短時間之內,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無拘無束,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後看著他們打鬧。

木靈源之外,是霧氣翻滾的深谷,上方是蕭若佩一戰成名的承山峰,這次的昕竹卻不打算從山腳下繞過去青玄山下的小鎮,由蘇流穗帶著兩人正大光明的從正門登山。

身為玉名俠,該有的姿態還是應該做足的,悄悄登山有損他玉名俠的名聲。

誰知道他來到小鎮之後,卻看見了凌先生的馬車!

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帶劉淵崖從天屏山下回來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沒有見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若佩卻有種隔了很久的感覺。

“都是與天光融合留下的後遺症。”蕭若佩很快就將這種感覺置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