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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脫韁之人

“我進去過那裡了。”蕭若佩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別搗亂…”沈星樞聽清楚了他說的話,猛然抬頭:“你進去過了?”

蕭若佩將星辰運轉的資料取出來:“還從那裡拿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六層長生閣發出的光芒是因為裡面有一幅天光構建的星圖,這份資料就是星圖運轉的規律。”

天光構成,星辰運轉,兩個詞語頓時抓住了沈星樞的要害,他的眼睛粘在了蕭若佩手中圖紙上面,連他怎麼進去都不問,伸手就要從蕭若佩手中奪取那份圖紙。

蕭若佩縮手道:“我希望接下來兩天裡,沈副院長可以開始根據這份資料,計算出星辰運轉模型。”

沈星樞根本就不與他商量,給周圍自己的學生打了一個眼色,他義正辭嚴地喊道:“給我搶過來!”

周圍學者群起而哄,完全沒有那種腦子急速運轉了一整個晚上的頹勢,餓虎撲羊一般抓向蕭若佩手中圖紙。

然後這些人的動作全部凝滯了,有些人都已經跳到半空,卻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懸在躍起的狀態之中,更不用說接近蕭若佩了。

“我甚至可以帶人上去,但是我不想有人會損毀長生閣內任何一件事物,答應這個條件,並且保證借用樓內星圖完成計算,我才答應帶人登樓。”

蕭若佩將築院搭建起來的框架輕輕一推,本來只是一個模型,又是為了維持極限高度,整體結構並不結實,被他蓄意一推,哪裡還支撐得住?

框架散落一地,變成了滿地‘殘垣斷壁’。

“搭梯子的計算可以先放一邊,我來做梯子。”

見到自己心血被他糟蹋,屋裡眾位學者對他怒目相向,但聽到他能夠帶人登上空中閣樓的時候,他們才發覺不少人被蕭若佩舉在空中,掙脫不得。

這種力量…陳家元胎功這麼渾厚有勁嗎?

雖然他們都是文弱學者,但是一身肉好歹也有百斤以上啊,這房子裡十幾個人,他舉起了一半,這可是憑空舉起,世上內氣外放能夠舉起千斤重物的武者有多少個?

真不愧是青玄山上一掌將昕言擊落懸崖的武道高手!

憑這力量將人送上長生閣六層也不是不可能…

剛有一點希望的學者們又開始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怎麼送人上去?

難道是丟上去?還是像對付昕言那樣從蒼山上將他們一掌拍下?

“蕭若佩快放我下來,我才不要被丟上去!”靈活一些的人已經開始掙扎著想要擺脫通脈勁的裹挾。

這些人想到哪裡去了?蕭若佩敢接解釋清楚自己的意思:“我帶你們飛上去,不是丟你們上去啊。”

學者們松了一口氣,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之後,又紛紛起了疑心:“你說的飛…有資料支援麼?人飛起來這件事情,能夠用理論驗證可行性嗎?”

這群書呆子…

蕭若佩也不再跟他們理論,他可沒有本事用知識來說服這些學者,只能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了。

隨著他冉冉升起,那些被通脈勁託舉住的學者們漸漸離開了地面,實際操作就在眼前,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想

去研究什麼‘理論上的可行性’了。

蕭若佩帶人離開還是選擇了折光壁障。

雖然太學院裡少了十數位重要的教習會引發不小的轟動,但蕭若佩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探究更穩妥的解決方法。

三天,當初進入這邊世界的四人約定了三天之內集合,如今已過去一天,剩下兩天裡,如果沒有將這片逍遙界的準確執行規律找到,並交給另一個自己,迎接這個世界的就只有湮滅。

所以蕭若佩這次來太學院的舉動才如此迫切,幾乎用不講理的方式,將能夠參與到此事的學者打包帶走,而且是在見到有數量足夠的學者之後立刻下的決定。

如果這邊的界御皇帝像對面一樣公正行事,他甚至想直接尋求王道的幫助,可惜按照他的所見,王道勢力肯定會在聽聞這個訊息之後失控。

別說是讓他們幫助計算世界運轉規律,就算是想要他們在世界崩潰來臨之前保持剋制,可能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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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在世界臨終之前將以前剋制的慾望發洩得淋漓盡致,不像另外一邊的王道,全力支持著一個沒有權勢的人,去清空一州之地來建造一座二十年之後才能派的上用場的千星連城。

這裡的逍遙界不配擁有那麼宏偉的建築。

蕭若佩能夠依仗的,只有這些還算痴迷於世界真相的學者們。

在飛往長生閣途中的時候,他用土靈天光灌注到這些學者的身上,補足了他們一整宿沒有休息的精神損耗。

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學者們興奮起來,越多的神異事件出現,就代表他們對整個世界瞭解的還不夠多!

逍遙界的疆域很小,對於很多人,尤其是博學之人來說,幾乎已經能夠看到逍遙界的侷限。

蕭若佩今日的行為,無疑是將這種侷限打破,他們正在接觸到全新的境界!

能夠瞭解到更多不瞭解的事情並剖析研究,這對任何學者而言,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所以在蕭若佩帶他們離開太學院的時候,這些學者沒有一人發出反對的意見。

在前往長生閣的途中,蕭若佩向好不容易平復下激動心情的先生們詢問鍾問龜下落。

“鍾問龜?我好像記得太學院有這麼一個學生。”沈星樞是算院副院長,但好歹也是太學院門面之一,對太學院的管理也有所涉及。

“他不是沈副院長的學生嗎?”蕭若佩好奇問道。

按照記憶裡對鍾問龜的印象,那可是一個算門的天才,在這個世界裡居然沒有進入算院?

憑鍾問龜的天賦,在算院得到沈星樞的重視是必然的!

但顯然沈星樞對鍾問龜的印象不太深刻。

沈星樞搖頭道:“其他院的學生我不太清楚,但是算院的所有人我都認識,絕對沒有一個叫鍾問龜的,這個名字並不常見…對了,我記起來了!”

沈星樞腦中靈光一閃:“他跟我交流過用理論資料來排兵佈陣,以達到最佳搭配效果的事,是兵院的!”

“兵院?”蕭若佩怎麼都想不到那一個算門天才,兼習築器二門都能有不俗成就的鍾問龜,居然一個急轉彎調頭跑

去了兵院。

他這時候才恍然記起,在這個世界的兵院伴隨著紛爭成型,與歷史糾纏不清,早已經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

“我記得是去年行兵棋大賽第一名吧?”另外一個年輕些的教習插話道:“我對行兵棋有些興趣,去年剛好看了比賽,他以很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對手是他的師兄,幾乎是被他殺得片甲不留,一點面子都不給。”

兵院向來不受太學院其餘六門待見,因為那裡教習的是殺伐之道,由於這邊的歷史發生了變化,有了朝代更迭,兵院佔據了太學院很重的份量,導致其餘六院的資源分配大幅縮水。

兵院地位高於其餘六院,並且也同樣看不起六院,於是兩邊就處於一種幾乎不相往來的局面,外院的先生不認識兵院學生實屬正常。

其實兵院已經有從太學院分離出去的趨勢,因為現在兵院的勢力太大,朝中大臣,分為文武,兵院學生就佔了一半!

曾經有武臣提議用長生閣舊地作為兵院新址,還是在其餘六院合力壓制下,並用不敬先賢的大帽子蓋住,才沒有讓兵院得逞。

說沈星樞對兵院不瞭解,倒不如說是兵院已經差不多脫離太學院的掌控了。

蕭若佩終於在對比裡面發現了不同。

另一個記憶裡面的兵院?就剩下一個老人苟延殘喘,僅餘一間柴房小院作為存身之地,要不是蜃界降臨,那樣的兵院恐怕會在一代之後徹底消失!

兩邊世界對比巨大。

兵院發展下去絕對是個錯誤,據歷史所記載,逍遙界的爭鬥,有九成是兵院學生為了展示自身技藝而挑起的,直接或間接死在兵院學生手裡的人,早已經能夠鋪滿逍遙界每一塊土地!

難怪那邊世界的張直會在兵院冒出苗頭的時候就用盡全力打壓,他早就見到了兵院帶來的腥風血雨!

那個能夠完全避免所有錯誤出現的世界,已經抹平了兵院朝向人類自身的鋒芒!

這是何其壯觀的氣象?

以一己之力,觀察兵院千年之勢,並且將這一股勢隨手折斷!

兵院甚至都不是張直遇上最強大的對手!

但在這邊的世界,兵院卻成為了支撐起人皇殿最粗的一根柱樑,其餘六根加起來都沒有他一根粗,又是何其諷刺?

對比如此強烈,鍾問龜選擇兵院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是一種全才,出現在世上幾乎就是為了改變世界,在另一個逍遙界,算院能夠教給他足夠的知識,掌握了能夠改變世界的力量之後,鍾問龜立刻就離開算院,轉投皇院。

因為皇院能夠給他改變世界的資源。

鍾問龜並不是追求算院的學問,而是追求改變世界的結果。

在這個世界上,卻只有兵院能給他展現自我的舞臺。

蕭若佩心裡有些緊張,如果鍾問龜在兵院,那變數就大了!

另一個意識告訴他,他們不能違背他人意志,只能透過想法來影響這邊的人行動。

現在的鍾問龜是兵院學生,身上不安分的性子,肯定被激發到了最大。

誰能夠鎖住失去了顧忌的鍾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