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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禍因白羽

凌家得到界御皇帝的封賞自然不是沒有代價的,這一百年來,青州商會一直是青州商會,凌家沒有出過一個能進入朝堂的學子,鼎山鎮的學院都沒有推舉學子去參加太學試的資格,凌家似乎也放棄了入仕的念頭,一心一意培養武者和商人,凌家弟子的主業在兩條路之中選一,如果不學無術,就外放管理雜事,不論身份。

凌白濤在鼎山三辯之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藉著祖輩餘蔭虛度時日,成年之後被分配了守衛凌家宗祠的工作,白羽劍正是供奉在宗祠內,失竊一事發生在他守衛期間,於是罪責算在了他頭上,照理來說,他沒有理由推卸責任,更何況是在凌家邀請的眾多武道前輩面前力辯自身無辜,這不僅是他自身的品格問題,還會損害到凌家多年積累的聲望,因此哪怕三辯出色,他依舊沒有逃過懲罰。

在最後一辯的時候,他接觸到了凌家老祖發出的意招,因此得到了白羽劍法的精髓,除他之外的凌家後輩,沒有一個人可以激發老祖宗發動意招的條件,現今白羽劍法意境已經面臨失傳的局面,據傳聞凌家老祖宗遺願就是讓凌白濤回來,可惜凌白濤不願承認失劍過錯在己,凌家就不能讓他進門。凌家如果選擇包容一個犯錯不承認的人存在,自身的公正就會受到質疑,青州商會上席的座位怕就要動搖了。

要尋找凌白濤,明問是不行的,凌家勢大,這裡又是他們族地,想在這裡打聽一個讓凌家左右為難的人物,怕立刻就要受到戒備,甚至被認為是危險人物丟出去,尤其是身邊跟著一個怎麼看怎麼像搗亂的人的時候。不過雲葉對武道的事情應該比自己熟悉,他目的也不單純,不敢大張旗鼓,應該能幫到自己,所以蕭若佩沒有甩開他,還帶著他走進了城中滿江樓。

滿江樓是鼎山鎮最大的茶樓,凌家有喝酒不談交易的規矩,大多數商業上的來往都在茶樓解決,在別處僅供解渴聽書嘗小吃作為消遣場所的清淡茶樓在鼎山鎮卻是最蓬勃的的地方,滿江樓受歡迎的原因是它是鼎山鎮最高的,頂層特別,窗戶開得很大,視線內鼎山鎮大氣風景一覽無遺,讓人豪氣頓生,加上高風送爽,人也大方幾分,談起生意來就不會為了蠅頭小利斤斤計較,成功率大大增加。

當然因為有這種傳言存在,頂樓不是人人都能上去的,蕭若佩兩人就在樓梯被攔住了,並被告知兩人沒有青州商會的商人名號,不能進入頂層。滿江樓有六層,他們身處的第五層只能看清滿江樓所在的西市,正當蕭若佩決定多走幾趟的時候,雲葉已經湊了上來:“你在找凌白濤的住處?”

他似乎說過他對訊息很敏感,蕭若佩點頭答是,雲葉立刻高興起來:“我們來一路我就猜了差不多了,加上在茶樓聽到一些話,要是沒出錯,他應該就在這西市的傳劍樓中。”

“你怎麼確定?”蕭若佩擺出了請教的姿態,雲葉見到大為高興,也沒繼續賣關子,解釋道:“西市的警備程度比其他地方高,剛才在這些茶客的談論中得知這兩天傳劍樓附近住進了許多凌家武道弟子,凌家獎勵一些貢獻突出弟子產業的時候都會用被贈人名作為產業名字,傳劍,是那位向凌白濤展示意境的老祖名字,他如果回來,一定

會住那裡。”

看來他並非自大,是真的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一些蛛絲馬跡很簡單就被他整合到了一起,是個有才能的人,做事也沒有太出格。看他打扮就否定了他為人,是自己有錯在先,於是蕭若佩向他鄭重抱拳致歉,並說明來意:“我叫蕭若佩,是凌先生的學生。”

“哈哈!”雲葉笑著一拍他手臂:“一路上敢直說自己錯誤的人你是第一個,現在咱倆互相知道名字了,是朋友了吧?”

既然知道了凌先生的住處,蕭若佩也示意雲葉之後往樓下走去,一邊笑問:“你交朋友的條件就這麼簡單?”

雲葉臉上此時已經沒有找事的表情了,笑起來是個相當陽光的年輕人,看樣子比蕭若佩小一兩歲,說話卻比他大氣:“不簡單啦,我聽父親說,當年大伯漂流千里雲河,認了一江朋友,比起來我算是雲家比較含蓄的人啦。”

兩人找到傳劍樓時候,蕭若佩更加佩服雲葉的觀察力,現在他也感覺到這附近特殊氣氛,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就受到十來次窺探,現在能讓凌家如此嚴密看守的,裡面應該是先生了。

兩人走進去了時候,立刻就發現了凌白濤,他太顯眼了,獨佔了中間的桌子,有人想要過去的時候都被突然走出的佩劍武者給勸開,沒人能靠近那桌子一丈之內。

蕭若佩剛進門,凌白濤也見到了他,並招手讓他過去。看到先生安然無恙,他終於放下了心,雖然陳玉已經給他指明了方法,但是他始終覺得要見過凌先生之後再合計才能行事,往那桌子走過去的時候,雲葉經過攔人武者還朝他挑眉擠眼,那人差點就要拔劍,看了一眼凌白濤後又坐回了自己座位。

看起來凌先生在凌家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僅僅是被監視,沒有受到更多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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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鎮有事不能解決嗎?”凌白濤年近五十,僅是鬢角微白,這絡白髮沒有給他增添老態,反讓他更多了成熟的魅力,好像是歲月特地為了標註他的年齡刻意加上去的一樣,面色呈現出年輕人一般的白皙,身上穿的也與平時不同,脫下了寬大的教習先生衣袍,換上了白色的束腰劍裝,比平時看起來更顯年輕高大,在青松鎮時候那種稍有晦暗的氣息,如今也被渾身凌厲的劍意刺破,不僅是雲葉,連蕭若佩走前看清都呆了一瞬。

“我還在想怎麼跟您打招呼,是叫前輩還是跟著若佩喊先生,現在不用考慮了,凌帥師傅,請教我如何才能有你這般風度!”雲葉已經沒忍住上去納頭便拜了,一旁蕭若佩也大吃一驚,沒來得及拉住,“你就為了請教這事?”

雲葉頭也沒回:“本來是想學習白羽劍法的,現在不想了。”單膝漸彎,眼看就要拜下去,凌白濤一手抬起他,抬頭問道:“你從哪裡認識這浪蕩子?”

蕭若佩連忙擺出與他不熟的樣子,拉開距離走到另外一邊才回道:“學生在路上被他纏住,無法脫身。”

凌白濤點頭道:“雲宗的輕功確實有獨到之處,你躲不開也正常,坐下吧。”

兩人分左右坐下後,蕭若佩將來

歷一一說清,然後靜等先生定奪。

凌白濤並沒有惱怒他擅自到來,叫人添了碗筷然後才說:“我回來是因為孫兒即將出生,他們也給出了另外一條路,就是讓我以劍道教習的身份回去。”

蕭若佩不說話,這個方法無名卻有實,也不失為解決之道,凌白濤卻一笑,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凌家還真以為是對我的恩賜呢!我不僅要進去見到孫兒出生,還要死後被他們堂堂正正擺在祠堂裡,後代恭恭敬敬拜我!可不是來求著他們讓我回去!劍道教習?當我除了劍法之外就是一身臭肉避之不及了?”

蕭若佩就是怕他這種心態壞事,當下也不安撫,於是賀道:“先生喜得孫兒,我先以酒為賀。”說完也喝了一杯。

凌白濤輕輕一笑:“若佩你不用勸,我明白後果,所以他們如此辱我,我也沒打上門去。”

雲葉一邊小心翼翼的問:“凌帥師傅,我聽說過你的事情,在小輩看來,白羽劍丟失的確是你的錯…”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承認?”凌白濤轉頭望著他,雲葉就差點縮起來了,對於能夠和他正常談話喝酒的蕭若佩也感到欽佩不已,就這種姿容,哪還用白羽劍法,別人打他都像是偷襲,他打別人就顯得正氣凜然,發揮的功力都要強盛三分啊!

凌白濤不理會他,自顧地說了下去:“白羽劍,我說是它自己跑了,你們信嗎?”

“不信。”蕭若佩沒有猶豫地回答,雲葉想了想,覺得凌白濤雖然帥,但是也不能讓這麼明顯的謊言變成現實,於是跟著搖頭。

他們談論期間,凌家弟子已經開始請走周圍的客人,聽到這種隱秘的對話他們都差不多要用趕的,但是誰人沒有好奇心,也都不願走了,凌白濤揮手道:“怕什麼?沒人相信,就當我今天做一回說書先生,在這裡給諸位講個新鮮故事。”

凌家弟子聞言收回即將拔出的利劍,圍著凌白濤坐下來,周圍人見到,也紛紛坐在他們圍坐的圈外,有些見識廣博的人已經猜到凌白濤的身份了,姿態明顯變得恭敬。

“二十年前…白羽劍的確是自己化光飛走了,這沒有什麼好說的。”見眾人都坐好之後,凌白濤似乎真的代入了說書先生的身份,將方桌當做講臺開始了敘述。“但是這件事情是一個開始,一個令人深思之後就覺得無比可怕的開始。我為了尋找白羽劍做了許多調查,並整理了有準確歷史的名劍資料,這些劍在百年裡,紛紛銷聲匿跡,到如今哪家還能拿得出傳承百年的名劍?百年前因為有昕天聖,才出了一個不會武功卻能悟出白羽劍法的張照玉,出了一個二十五歲之前沒有接觸過武學卻在短短兩年入意的凌雲,接下來的意境,僅是維持武道不衰存在,二十年前突然出現了多少個意境?五個,天才不是無緣無故出生的,他們都有使命,有對手,這五個意境的對手是誰?沒人知道,到現在那個敵人都沒有出現,現在,更多了昕竹,還有青松鎮一個年輕人,他的天賦,絕對在昕竹之上,我害怕,究竟什麼樣的敵人,才能讓老天爺如此不拘一格降人才?逍遙界,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