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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蒼送劍

張直為官的手段很不光彩,可以說到處都是汙點,他所做的事情也留下無法去除的弊端,列如朝堂的機構臃腫不少,效率反不如以前,但是杜絕了很多錯誤的出現,也讓即將動亂的逍遙界安寧下來。張直極為看重錢財,但是又不愛惜錢財,看似貪戀權欲,又淡泊名利,在他為官期間,幾乎沒人能看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對於他的評論,最得人心的,是瀾臨宗水清先生的“白羽”二字,白鵝行於爛泥汙水之中,身染汙漬,入水則淨,片羽不沾,泥濺水覆,難汙其肉。

水清先生是文武兼修,既是文道巨擘,又是武道宗師,他為張直寫了一篇白羽賦,不僅文採斐然,更是武意縱橫,後來送到了張直手裡,張直看過之後隨手丟給了兒子張照玉,張照玉對這篇文章很是歡喜,日夜不離身,常常翻讀。張直死後,蓋在他頭上的大樹倒下,狂風惡雨就直接撲到了他身上,其中包括了無數次危及性命的暗殺及追殺,在許多義士捨身赴死的護衛之下,他逃進了明州。路上為他而死的武者,他們的兵刃也隨主人身軀一起殘破,被黃土掩蓋,張照玉後來四處尋回那些殘兵,重新熔鑄淬鍊為劍,劍名白羽。

他從水清先生的文章中悟出白羽劍法,可惜在逃亡路上,他失去了右手食指,無法握劍,於是將白羽劍和劍法傳給了凌鼎山的孫子,凌雲,凌雲憑著白羽劍法,兩年入意,成為逍遙界第一個入意的武者。

天空之中一點熾熱的白芒閃爍,僅黃豆大小的光團,在與正午的陽光爭輝!劍龍捲就是以那光團為中心迴旋,光芒太過強烈,無人能看清裡面究竟是什麼事物,唯獨凌白濤,那一日化光而去的白羽劍留下的氣息他至今未忘,他日夜記著那股氣息,為的就是當它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候立刻就能認出,不至於讓它再次從手中飛走,他可以確定,天上的光團,就是白羽劍!

為什麼二十年前它走了,現在又主動回來?這二十年它經歷了什麼?難道真是神兵有靈自行擇主?凌白濤不相信,若白羽劍真有靈,早就應該在凌雲死去的時候消失,何必在凌家宗祠裡躺了幾十年?除了凌雲和張照玉,逍遙界還沒有出現過配得上白羽劍的人。

劍龍捲依舊在繼續攪騰,整體高度隨著白羽劍的降落慢慢降低,它下落的方向,正是凌家。

“走!”凌長皓反其道而行,別人擠都要擠出去看這奇景,他卻回到傳劍樓,穿過廳堂,穿過後院,開啟後門,那是兩條街道夾著的一條小巷,被周圍店鋪完全包裹,外頭根本無路可進,也是凌家有急事的緊急通道,不對外人開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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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想到自己兒女即將出生,又是天生異象,哪裡還顧得上許多,連門都是後面跟來的凌家弟子關上的。

幾人在偏僻的街道上疾奔,越來越接近凌家大院,天上的白羽劍也越降越低,終於在它落到屋頂之前,一行人及時趕到,凌長皓所在的院子已經被枝繁葉茂的凌家人堵滿了。

“小芸!”凌長皓不跟圍著自家院子的諸多親人長輩打招呼,拼了命往裡擠,遇上什麼叔叔伯伯輩的,直接就用手推,遇上爺爺輩的喊一聲“借過得罪”然後仗著年輕力盛擠得更加輕鬆。凌白濤就強硬多了,咳了一聲,等人回頭看到他,他才一舉手,從空中飛舞的劍龍捲裡吸過一把劍來然後持劍前指冷冷說道:“讓開!”

“霸氣!”雲葉已經徹底成為凌白濤的忠實擁躉,不管他做什麼都幫著維護形象,正當他想跟著走進去的時候,那些因為回頭看凌白濤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那些人劍龍捲也不看了,凌長皓宅邸也不堵了,瞬間把雲葉圍了個水洩不通:“好大的膽子,敢在凌家鬧事?再不出去休要怪我們無禮了!把他丟出去!”

雲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亂說”的無辜表情都沒來得及擺出,就被七手八腳抬起來,凌家內宅住的都是血親,傳的都是本家高深功夫,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高手都聚到了這裡,層出不窮的擒拿手法連續在他身上施展,他哪裡能反抗得了,心裡默默流淚:“你們已經無禮了…”然後轟地飛起,準確地翻滾出了大門,啪嘰一聲,四肢大張癱落在門口。

“哎呀!差點砸到我,凌家人都多到可以隨便丟了嗎?”屋外剛好有人經過,見到裡面突然扔出一個人來,趕緊迅速地往旁邊跳開,不遠不近剛好躲過,時機把握得就像掌握了躲閃的“意”。那人躲開之後,並沒有離去,反朝門內走來。

這裡已經是凌家內宅,外人沒有允許不能進入,今日竟然有人接二連三來搗亂,這還得了?於是剛才把雲葉丟出去的那些人又繼續往前,把後面進來的那人堵在了門口。

來人並不驚慌,慢悠悠把手擺到面前顯示自己手無寸鐵,並無惡意:“各位不要如此緊張,晚輩今日是為了送禮來的,跟剛才那個被丟出去的人不一樣,不是來搗亂的。”

兩手空空你說送禮?唬誰呢!

見眾人不信,那人笑著,也和凌白濤一般朝天舉起手,然後…什麼也沒發生,他雙手平舉,像是託著有東西一樣,抬到前面:

“為了祝賀凌家小姐出生,特奉上名劍‘風鞘’。”

明擺著是來搗亂的,凌家眾人已經下了結論,上前就要拿下這個狂徒,蕭若佩急喝止:“不要過去!”

那人扭頭望著開口的蕭若佩,然後眯眼一笑:“原來是你,你當然能看到這把劍了。”

蕭若佩精神全匯聚到耳中,怕聽錯了一個字,他那句短短的“原來是你”在腦中迴繞了無數遍之後,才發覺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認識我?”他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又認真地看著這個相貌打扮極為普通,普通到他隨便換身裝扮就可以變成任何人的青年…不,連年齡也無法從外表確定的人,直到他把這副相貌深刻進腦中,也沒有在記憶中尋找到同樣的人,也許不是沒有找到,是太多了無法確定,就像街上擦肩而過的路人,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

那人見他沉思,依舊眯眼笑著:“我叫林蒼,不是凌家的凌,雙木林,蒼聖的蒼。我認識你,你也應該認識我,不過不是現在。”

“這位小兄弟。”旁邊的人聽他們對話,似乎完全把凌家晾在一邊了,這裡真是凌家主場?要把主動權抓回來,於是插嘴問:“他手裡真的有把劍?”

蕭若佩盯著林蒼,緩緩點頭,不僅是劍,還是一把無比鋒利,哪怕頭上的白羽也不及其萬一的絕世利劍,別人看不到,是因為…那裡的一切,都被那把劍刺破了!這不是武器!不是人能掌握的力量!

“好了,你們小姐就要出生了,再不讓我進去可就趕不上了啊。”那人話說的輕巧,可卻是不容反對的語氣,哪怕是凌家高手,在這氣勢之中依然讓出他前面的道路,通往室內的途中,就剩下蕭若佩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那人依舊保持著抬手的姿勢,路過蕭若佩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也要趕緊去青玄峰,那裡有人等你很久,過了天光禮就趕不上了。”兩人擦肩而過。

蕭若佩轉身問:“你到底是誰?”

那人也停了下來,回身盯了他一會,又帶著那標誌的眯眼笑容:“我告訴過你了。”然後回頭走進房內,留下被震呆了失神落魄的蕭若佩。

他進入房門後,天上的劍龍捲終於停滯了下來,橫飛的利劍突然靜止,然後翻滾著自由落下,一時間劍刃相擊的“鐺鐺”聲不絕於耳,與此同時,屋內清亮的嬰兒啼哭響起,聲音如玉脆珠圓,響遏行雲,周圍劍聲頓時失色,黯然掉落,灰撲撲砸進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