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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陣前對峙

第三百零五章 陣前對峙

江一陽是個永遠的樂天派,即便心裡苦,臉上也永遠都是樂呵呵的,看著不斷逼近的尉遲閔,滿臉堆笑地說到:“尉遲閔,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殺我?只可惜,西子湖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應該沒有多餘的格子寫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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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閔把剩餘的五隻鐵扇骨一字排開,連成一柄長劍,卻是一臉冷峻地說到:“江一陽,你我這樣身份的人,廢話不應該太多,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慈手軟,如果你在揚州的時候就痛下殺手,不就沒有我們今天的絕地翻盤了嗎?但現在我發現了,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你的自負,只可惜,你要為你的自負而付出代價了,一將無能,累死千軍。死在我的手下,你也不算太冤,臨死之人,能讓廢話這麼多的,你也算是頭一個。”說著話的時候,尉遲閔手裡的扇骨劍已經近在江一陽的眼前了。

江一陽似乎是知道這個人心裡的弱點,不慌不忙地說到:“尉遲閔,前任北陰酆都大帝尉遲商的獨生兒子,漕幫的五大副幫主之一,名頭倒是不小。這些年也算是為漕幫鞍前馬後,立下汗馬功勞了,但這些東西都是表面的,依我看,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人,方道的寶貝女兒方月,但看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估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尉遲閔聽到這裡,心裡更是怒火三丈,沒有比他更清楚方月心裡想的那個人是誰,這麼多年來,他卑微得就像是奴隸,只為博得美人一笑,只可惜都是徒勞無功,只要江一陽不死,方月的心裡就永遠容不下自己,哪怕自己摘星奪月夜無濟於事。

尉遲閔都還沒有說話,江一陽反倒依舊是一臉輕鬆地說到:“尉遲閔,我和方月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可能而把我當做生死仇敵,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的心胸實在是狹隘了些。方月是個雄心壯志的人,她絕不可能為了男人而變為賢妻良母,至少目前不會,因為她要的是一片江山,而我是那個和她鬧彆扭的人。”

尉遲閔也只是小聲地說到:“江一陽,你的嘴巴實在是太毒了,雖說一針見血,但你必須要死。既然說開了,我也沒有必要忌諱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你這樣的人,是不屑外傳的。於公而言,你是我們漕幫的頭號大敵,斬了你的首,我們至少可以少費幾年功夫。於私而言,就算你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你也必須要死,這就是你的不幸和你的命。看在我們聊得這麼通透的份上,我也算是破個例,說吧,你想怎麼死。”

江一陽直接躺在了地上,對著青天白雲吐了一口氣,毫不在意地說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這個人對生死一向看得很開。如果最終結局註定是踏上奈何橋,那麼死亡的前過程並不重要,隨意吧,用你最習慣的手法就好。”說著話的時候,江一陽把眼睛閉上了,他不是安然等待死亡,他是自信自己不會死在這裡。

尉遲閔手的劍已經開始在動了,先是往上拉,而後從天而降,直接對準了江一陽的脖頸處,確實足夠狠辣精準。但就在扇骨劍尖對即將刺破江一陽皮膚的時候,藍悅突然出現了,一刀就把扇骨劍攔腰拆散,五隻扇骨全都落在了江一陽的身邊。

尉遲閔看著散落的扇骨劍,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到:“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月兒的貼身近侍,就敢對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要是壞了漕幫的大事,你擔當不起,到時候,就算月兒有心想保你,她也無能為力。”

藍悅把唐刀收了起來,淡淡地說到:“尉遲閔,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拿漕幫壓我,別說是你,就算是方幫主來了,我也不見得賣他面子。在這裡,大小姐的命令就是天,就是地,她說過,寒刺的人格殺勿論,但是眼前之人只能活捉,膽敢違抗著,和寒刺一個下場。”

尉遲閔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被人威脅,心裡自然一萬個不樂意,試探著說到:“藍悅,我知道你只聽月兒的命令,但如果我非要要了江一陽的命呢?我不信月兒會因為一個敵人的性命而殺我。”說著話的功夫,扇骨劍再次拉了起來。

藍悅再一次握緊了手裡的雙刀,餘光盯著尉遲閔的眼睛,惡狠狠地說到:“尉遲閔,你可以試試,大小姐已經說了,違抗命令者,無論身份,先斬後奏。”

話音未落,顏如已經回防了,劍氣一橫,把江一陽和對手隔離開了,斷殤的速度快些,已經把江一陽扛到了主船上。顏如擋在了尉遲閔的身前,說到:“尉遲閔,你的對手是我,要還算是個男人的話,就別乘人之危,我陪你打過。”

尉遲閔看著藍悅,說到:“藍悅,我告訴,今天如果是因為你的胡攪蠻纏而錯失良機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尉遲閔畫鋒一轉,對著顏如說到,“號稱空離谷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江一陽都不是我的對手,就你們幾個,不要再來送死了,乖乖找個地方跪地受縛,也省得髒了爺的手。”

凌澤有些聽不下去了,當場就要和尉遲閔分個高低,好在顏如攔住了,他心裡知道現在的大局是衝出西子湖,不宜在這裡過多糾纏,最重要的是拖時間,好讓外面的增援能夠及時趕到。

江一陽躺在主船上,寒刺看著他的樣子,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用內力把江一陽身上的扇骨劍全都逼了出去,直接將其斬斷。寒刺看著一旁的斷殤,吩咐到:“顏如應該不是尉遲閔的對手,斷殤你去看看,不必真的交手,拖拖時間就行。”斷殤遵命而行,前去撐場面了。

李木把金創藥拿了上來,本來是要為他上藥的,但這個任務卻被寒刺代勞了,江一陽一個眼神,他自然也就下去了。寒刺抹著藥,有些心疼地說到:“一陽,你說我們之間如果沒有那麼多恩怨,也許我們會是最好的兄弟,你這個人,總是那麼招人疼。老人們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好好靜養吧。尉遲閔這個小兔崽子,手夠黑的,骨頭都要被要他的扇骨劍貫穿了。”

江一陽已經被疼得臉上直冒冷汗,但依舊笑著說到:“蘇牧大哥,沒事的,年輕就是本錢,這點傷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至於你說的尉遲閔,各為其主罷了,如果我是他,我會更狠更毒。只是今天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我們兩個回去都得好好查查,要是不把內鬼挖出來,今後這樣的事情還少不了。”寒刺點點頭,也就沒有說什麼了,看著眼前的對峙。

尉遲閔回到主船上和方月彙報了一會兒之後,帶著人就出來了,羅酆六天的殘兵敗將和一些精幹的手下,氣勢洶洶地過來了,這一場混戰是避免不了了。尉遲閔的武學修為確實不低,比起寒刺和江一陽的,只高不低,斷殤不一定擋得住,寒刺手一擺,主船

上的大多數人也都衝了出去。

將近百人就在這個不大的冰面上開始了混戰。戰鬥一開始,鬼暮便佔據了場面上的優勢,尉遲閔一個人纏住了斷殤,紅悅和藍悅逼得顏如三人根本抽不開身,羅酆六天和寒刺四影也是難分高下。這幾個人現在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剛才的鏖戰已經把內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而紅悅和藍悅卻是剛剛加入戰場的新銳力量,顏如三人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已經沒有多餘的內力來發動絕招了,現在都是靠著身體在死撐了。顏如本來想著再一次發動冰峰叢起的,內力枯竭不說,藍悅就像是狗皮膏藥,逼得他連釋放的空間都沒有。唯一好些的就只有許寧了,但那只是杯水車薪了,混戰之中,他的金身不壞根本就沒有多少發揮的空間,對面的車輪戰都會玩死他的。

斷殤這一邊也不好過,斷殤畢竟老辣,雖說還能和尉遲閔打得有來有回的,但也是在壓不了他,這個人內力修為確實不一般,更何況他的以氣御劍,根本近不了身。如果是沒有經過剛才的消耗,說不定還有反擊的空間,但現在只能維持現狀,對於他們而言,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寒刺四影中,鬼影和無影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躺在船上苟延殘喘,絕影也是勉勉強強還能稱一下,扛起大旗的就只有魅影了,但面對羅酆六天的猛烈進攻,也就都只有後退的命了。

至於手底下的這些兄弟,漕幫的人數眾多,以多打少,很快,陣線就已經慢慢往後退縮了,除了傷痕累累的李木,三十來號兄弟基本上就已經沒有喘氣的了。只不過,他麼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人放棄了手中的刀劍,全都戰鬥了最後一刻,最起碼都拉了一個墊背的。一刻的時間之後,場面就已經崩盤了,主船已經被團團圍住,許寧等人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氣力來防守了,雖然滿身傷痕,但他們依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漕幫的推進。

江一陽和寒刺也是心急如焚,如果增援再不到,也許他們就撐不住了,這一次好不容易達成的合作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了,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紅悅走到人前,對著眼前待宰的羔羊喊到:“江一陽,命令你的人把武器放下,我可以保證你們今天還是活著的。你也應該看清楚局勢了,你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這是大小姐的中肯之言,還希望你不要辜負了。”

凌澤可是暴脾氣,用手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了,吐了一口唾沫,說到:“別在這裡給老子擺譜,就你們蝦兵蟹將,還想要我們的命,也不趁著湖水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要想老子投降,門都沒有,師父就沒教過這個。別在這裡囉嗦了,你們要想上主船,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踏著老子的屍體上去。來啊,漕幫的雜碎們,老子臨死之前再拉幾個墊背的。”

許寧握著巨劍的手已經有些發抖了,只好插在了冰面上,撕下一塊布條來,纏繞在手上,笑嘻嘻地說到:“凌澤,你個小兔崽子,這副倔脾氣倒真是和你師父一模一樣。能和兄弟們共赴黃泉,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也都值了。”

顏如不太喜歡說話,只是默默地再次把手中的劍握得緊緊的,他只是想起了師父說的要保護一陽的周全,今天恐怕是要辜負師父的託付了,好在自己也用命保護過了,也算是有個交代。

江一陽和寒刺倒是沒有過多緊張,反倒是臉上還有些詭異的微笑,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