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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逃出生天

第四十五章 逃出生天

儘管黑衣人的輕功和江飛相比還是稍遜一籌,但是對於逃出這個火海來說,卻也是綽綽有餘的。在火勢蔓延到自己腳下的一瞬間,黑衣人腳下輕輕一點,懷中抱著孩子,藉著這股勁兒,縱身一躍,凌空跳離了火場,站在了旁邊的一個高地上,回過頭來望了火場一眼,這時候的火場,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跟隨他進去的手下武學修為實在低了些,大火迅速撲在了他們的身上,霎時間變成了一個“火人”,緊接著,其中的一些人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左右翻滾著,希望藉助地面將身上的火“蹭掉”,只不過這個溝谷的地面上都是枯枝爛葉還夾雜著火油,倒在地上,基本上雙腳已經踏到鬼門關了。不一會兒,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就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四周都是紅紅的火牆,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濃煙也全都往中間彙集而後從下往上,直直的衝向天空,每個人都捂著口鼻,但是咳嗽之聲此起彼伏。身上的黑衣服基本上被燒得一絲不剩了,很快,身上的肉就都被燒焦了,黑漆漆的樣子,就好像木炭。他們臨死前也都用手用力地抓著臉上燒焦的肉,看著血淋淋的樣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膽子小些的,恐怕還會做噩夢的,如果聽到他們臨死前的慘叫,恐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聲音會一直迴盪在你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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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面跑去的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江飛預先將火藥埋在了四周,引線留在了枯枝落葉之中,只要火勢一蔓延到,就會讓周圍的黑衣人體驗到什麼叫做“飛揚”的感覺了,人奔跑的速度再快,又怎麼會跑的過狂鳳烈火的侵襲呢。就在他們跑到埋著火藥地方的時候,自以為逃出生天了,但是烈火早就蔓延到了,就在他們跨出去的一瞬間,埋著的火藥罐瞬間就爆炸了,三四個黑衣人瞬間就上了天,不一會兒,掉下來的就只有支離破碎的軀體了,傷口處還留著殷紅的鮮血,斷口處裡的骨髓也都流在了地上,看著就讓人犯噁心。剩下的人看到了這樣的慘象,跨出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猶豫著該往哪一個方向出去的時候,烈火瞬間就從腳蔓延到了頭上,緊接著,他們頂著烈火向外面跑去,也不管是什麼方向了,就像無頭蒼蠅似的,很快,他們也都體會到了飛天的感覺了。江飛這一手夠狠的,不僅給黑衣人來了個甕中捉鱉,還將他們撤退的路也都給封死了,完全就不給他們留活路。有時候,儘管死亡的命運已經註定了,但還會不顧一切地掙扎著,或許,這就是人心最原始的地方吧。

站在溝谷兩側高地上的黑衣人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在烈火燃起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後退,飛速離開了現場,消失在了林子中間,完全管不了火場中同伴,說是同伴,只不過是狼狽為奸罷了,大難臨頭了,就各自保命吧。

望著眼前的慘象,手持唐刀的黑衣人內心沒有任何波動,因為這個江湖本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就是赤裸裸的現實,任何人都靠不住,只有體內藏著的武功和手裡的刀才是自己活命的本錢,至於那些武功低的人,要麼這輩子默默無聞,與世隔絕,就這樣毫無作為的死去,要麼就變為別人的棋子,

什麼時候死去,就看天意了。轉過頭來,黑衣人很快就離開了,畢竟,接下來的交易才是最重要的。

江飛三人也都逃出了火場,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往溝谷裡久久地凝視著。臉上都是黑灰,習慣性地用手一抹,就好像戲臺裡的“包公”一樣,身上的衣服也都不可避免地被烈火燒焦了些,不過,身上倒是沒有被燒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撲通一聲,江飛直接就跪下了,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眼睛裡的淚水不禁地往地上掉著,都快要將地上的泥土浸溼了,有些涕泗橫流的意思,有些嘶啞地說著:“母親,母親,我錯了,我錯了……”身後的母子也都跟著跪了下去,腦袋裡什麼都不想,只是不住地流著淚。三個人一起磕了三個頭,擦乾了眼淚,就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要是再耽擱了,周圍的黑衣人圍了上來,母親的犧牲也就毫無意義了,儘管自責悲傷佔據了腦子裡,但是這點理性還是有的。

三個人在林子裡小心翼翼地貓著腰在林子中間慢慢地前進著,周圍都是半人高的枯草,在其間穿梭,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的。從火場走了大約三柱香的時間,江飛突然就停了下來,看了看地上還有些未乾的腳印和枯草斷折的方向,將安晴母子倆拉到了旁邊的一個草窩子裡,小聲地說到:“安晴,這條路上有人過去了,應該是負責放哨的黑衣人,他們就在前面的哪個草窩子或者哪棵樹上靜靜地等著咱們呢,你們先在這裡貓會兒,我把他們解決了,再回來接你們。”

江飛轉身就要離開,安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說到:“萬事小心,我們等著你回來。”

江飛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安晴的臉,將淚水痕跡擦乾了,而後又摸了摸一川的頭,順著留下痕跡的方向,消失在了枯草中。安晴摟著一川靜靜地在草窩子裡等著,耳朵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眼睛透過枯草的間縫隙往外盯著,未曾有絲毫的分心,正月間的破曉時分,陽光沒來得及眷顧這片傷心之地,白天積攢的這點溫度,早就在時間地消磨下蕩然無存了,冷風還是義無反顧地“輕撫”著瑟瑟發抖的人,但安晴因為緊張,豆大的汗珠還是不自主地從她的臉上掉下,有些“梨花帶淚”的美人影子。至於一川,一個未經世事“小鬼”,這幾番江湖浪蕩,原本平靜的生活就這樣隨之煙消雲散,也算是苦了他,一個人在母親懷裡蜷縮著,整個人就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

江飛一個人順著叢林中的蛛絲馬跡,小心地尋覓著,叢林裡的對決,誰是獵物誰是獵手,只在一瞬之間,誰先發現誰,誰就是獵手,決定了彼此的生死,對於江飛這樣的叢林獵手來說,沒有比他更明白這個道理的了。江飛爬在枯草中蛇行了好一會兒,突然,他停了下來,眼睛一直盯著山頂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常青大樹,看樣子,應該是發現目標了。

這個地方,地形有些奇怪,四周都是平坦的枯的灌木叢和有人高枯草,但這是江飛逃離的必經之地,可以說,只要控制了那個小山包,居高臨下,四周便在視線之內,一旦發現江飛的蹤影,發個訊號,四周的黑衣人便可以迅速圍上來,聚而殲之。江飛基本可以確定了黑衣人的大概位置,剩下的就應該是考慮如何接近山頂的位置,悄無聲息地解

決掉山頂的黑衣人,而後返回去接安晴母子,安全無虞地離開這裡。但是山頂的位置掌控全域性,江飛要是輕舉妄動,恐怕就會打草驚蛇了,因此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接近山頂的機會。

趁著太陽還沒有出來江飛從遠處慢慢地繞到了山包東邊的位置,等待陽光直射山頂,可能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江飛靜靜地等在草窩裡,半眯著眼睛,等待出擊的那一刻。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刺眼的光線透過這重重霧氣,直射山頂,山上的黑衣人會因為陽光的干擾,形成短暫的視野盲區,抓住這一段時間,江飛潛行到了山頂的大樹下,果不其然,山頂的兩個黑衣人各自負責一個方向,死死地卡住所有的視野範圍,不過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敵人已經趴在了自己的腳下。居高臨下俯瞰全域性,但是高處不勝寒啊。

江飛好像一隻機敏的猿猴竄了上去,迅速接近了站在位置稍微靠下的枝丫上,從後以來不及反應的速度雙手放在黑衣人的兩邊下額,一用力,之間扭斷了脖子,連救命的叫喊聲都沒得及發出,就這樣命喪九泉。位置稍微靠上的黑衣人看見了同伴的慘死,下意識地拿出了腰間的響箭,想要報信,但是江飛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拔出了死去黑衣人的刀,往黑衣人脖子的位置擲去,刀尖穿過他的喉嚨,縱貫整個腦袋,鮮血順著刀柄的位置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滴在了樹枝上,而後掉在了樹下的枯草上,至於劍尖的那一團白色的絮狀物,應該是腦漿,是那樣的顯眼,這樣的死狀,簡直不堪回首,手中的響箭也脫離了手掌,直直的墜落,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在要掉下來的一瞬間,江飛縱身一躍,扶住了黑衣人的屍體,靠在了大樹的主幹上,雙腳掛在了樹杈上,為了防止意外,還用黑衣人的腰帶將其綁在上,偽裝成正常的樣子,下面的黑衣人也是同樣的方法。處理完上面之後,江飛輕輕地滑了下來,將地面上所有的血跡都擦乾淨,撿起落地的響箭,便匆匆地返回了安晴母子的位置。

江飛扒開了安晴母子藏身的草窩,看見了裡面驚慌失措的兩個人,相互抱著哭泣,不敢睜開眼睛,都以為是黑衣人來了。江飛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示意他們看自己一眼。他們睜開了眼睛,看見是江飛,都倒在了江飛的懷裡,此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溫暖的懷抱就是最好的安慰。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江飛就帶著他們母子倆穿過了這片叢林,來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轉身就要離去。

安晴拉住他的手焦急地說到:“阿飛,你要去哪裡,我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帶我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吧,我真的怕了。”

江飛頭也不回地掙開了安晴的手說到:“我做了錯事,要去補救回來,不然我會於心不安的,母親說得對,江家的人不能因我而蒙羞。對了,要是

三天之後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帶著這些銀錢和一川找個地方隱居下來,不要等我了。”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外,只留下他們母子倆的叫喊在風中迴盪著。

“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回來為止。”這是安晴內心的呼喊,也是對自己丈夫最大的信任,拉著孩子的手,站了起來,久久地凝視江飛消失的方向,靜靜地看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