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幹嘛了？”
周昊走過去笑著問道，眾人看見了他頓時議論紛紛，偷偷摸摸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估計是碰上了“大名人”有些意外，而那隊員卻是立刻低下了腦袋，戰戰兢兢地回道：
“這小子組織賣.淫，那房子裡面全是床鋪，一天得接待十多個男的，他還找了幾個人滿聚集地的發傳單，今早上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正好把這貨給堵在這兒了。”
“呦，合著你還是個生意人呢！”
周昊衝著被綁的阿斌說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沒想到膽子還挺大，組織賣.淫這事兒可不小，罰款就不用說了，拘留十天半個月肯定跑不了。”
“等一下，我不服，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誰知被押著的阿斌突然不甘心地大聲道：“這麼多出來賣的，憑什麼光抓我一家！瑪德沒人舉報的時候你們不是玩兒的挺嗨嗎，勞資倖幸苦苦找那麼些妹子過來，價錢也一點兒不高，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要抓就把其他人都抓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個長舌婦就是收了村西那狗日的好處！”
“放屁！你…你自己搞這些破事兒還不許別人舉報了？”
一中年婦女冷汗直冒，語氣就明擺著這中間有問題，阿斌也是看見過周昊的，連忙轉過頭來衝他道：
“末哥，你可是我的青天大老爺啊，你來評評理，難道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不要別的，就只求公平二字，不然這裡還有王法嗎？你問問這附近的大哥，他們哪個不謝我？”
說著他就指著一男人說道：“看那位劉哥，這星期來我這兒都有三四回了，不舒服他能來嗎？”
“這個…確實賣.淫這東西是不對的…”
那位被稱作劉哥的中年人被老婆一瞪，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估計回去之後還得磕頭認錯。
“他說的真的假的？”
周昊衝那巡邏隊員努了努嘴，後者慌忙回道：“的確有不少人都在幹這個，從很早之前就有了，沒人舉報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真的沒人去過，我家裡有老婆的！”
“我知道。”
周昊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這貨給放了吧，你繼續巡邏，我來跟他聊聊。”
“是。”
他也沒猶豫，小跑著便離開了這裡，臨走前還不忘叫其他人散開。
“謝謝末哥！”
阿斌一鬆綁，立馬就恢復了當初吊兒郎當的模樣，嬉皮笑臉地道了個謝，“這回要是真進去了，我出來後得被其他人整死，不說了，大恩不言謝，要是有什麼好事兒，我肯定第一個孝敬您！”
“別搞這些花花腸子，我正經人！”
周昊瞥了眼周玲，見她跟著李麗走到了一旁，李麗還衝他眨了眨眼睛，他這才放心大膽地
繼續道：“你這行業雖然聽上去不怎麼正經，不過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但我看你這樣子搞這個很久了吧，照道理經驗應該挺豐富啊，怎麼還差點被抓了？”
“別提了，一提這個我就上火！”
阿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還假意問了問他要不要，自顧自地點上，這才憤憤道：
“之前我在這兒也是有靠山的，幹這個當然順風順水，就是因為上次的聚集地大亂，我那靠山時運不濟死球了，我只好消停了一會兒，看看你們的人管的嚴不嚴，那段時間我可倒了大黴了，手下的妹子全都跑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去訛那柱子哥？當時就是看他夠意思，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一看別人也在搞，我也就動了心思，這踏馬才開張沒幾天，就被群眾給舉報了，這找誰說理去？肯定是那二麻子讓人幹的，他幹這買賣，還是完全複製我的模式，反倒是把我這個正版的生意給搶了！”
“你這麼實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不怕我反悔再把你抓了？否則容易摸黑我的形象啊，還以為你是個關係戶。”
“你有個…”
阿斌差點脫口而出，一尋思這麼說肯定不對勁，只好慌忙改口道：“我一看末哥你就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就算你真的反悔了，那也得把那二麻子也抓起來，不然我走到哪兒都不服，死了都不服。”
“你不服有個屁用！”
周昊沒好氣地罵道，衝他擺了擺手：“滾吧滾吧，把那群小姐妹兒都解散了，下次再被抓那我就再也幫不上忙了，我還得陪女朋友逛街呢。”
說完他便轉身就走，可還沒等走到周玲那兒去，阿斌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跑過來衝他說道：“末哥，我有件大事兒想跟你商量！”
“哦？”
周昊也沒管他有什麼大事兒，直接拒絕道：“你踏馬別蹬鼻子上臉啊，好不容易放你一馬就知足吧，你能有什麼事兒跟我商量，讓我入股開雞窩？這整個聚集地都是我的，我入股幹嘛？就一句話，勞資不差錢！”
“不不不，你誤會了！”
阿斌眼珠子一轉，索性換了個方式，“我的意思是讓我替你打工，別的我不敢說，這一行整個聚集地我都罕逢敵手！”
“算了算了，這種事兒我說出去都丟人。”
“別啊，這樣，我來給你講講這其中的好處，來來來，我們到旁邊坐一會兒。”
雖然周昊已經表示拒絕，可阿斌仍然是不依不撓，充分體現了他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的精神，大著膽子把周昊往牆根兒拉，晃眼一看還以為是拉他過去搞些非法的勾當，比如阿威十八式啥的，周昊一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就隨他去了。
“末哥，我跟你說啊，現在這時代和過去可不同了，“雞窩”是必不可少！”
阿斌給他搬了把椅子，自己倒是直接坐在了牆沿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聽我給你說幾個事實
啊，聚集地裡是不是經常出現強.奸這種案子，一到天黑根本就沒人敢從家裡出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些男的沒處洩火，再者說世道本來就亂，強完了就能一走了之，咱們這兒的情況也不可能比對dna對吧，我到臨時警局裡面去問過，基本上報這種案子的，根本找不著兇手，更別提有的人乾脆就算了，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很多的女人沒找到男人，這就跟個“悖論”差不多，一方面男人缺女人，另一方面女人又找不到男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男的不想負責，好看的女神不搭理他，不好看的他又不想一直過，何況聚集地裡的規矩就是夫妻之間財產平分，所以很多人寧願去嫖也不願意找人搭夥過日子。”
“嗯，你繼續。”
周昊聽了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並且事實正如他所說，女人都不敢一個人穿過巷子，強奸案實在太多了，運氣好還能找著人，運氣差的女人還容易被人指指點點。他本來就準備好好整治整治，今兒也算得上是趕巧了。
一瞧有戲，阿斌不敢耽誤時間，繼續道：“你們不知道，現在不少的女人都已經把家當成個雞窩了，你猜她們怎麼做的，有經驗的老嫖，只要一看見誰屋子外面放了半隻女鞋，就知道裡面肯定是賣的，打個照面門就關了，一次也就幾兩幾斤米，便宜得很，只要不太明顯那些管理員就不會多說什麼，興許自己沒事兒的時候也跑去嚐嚐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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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都去幹這個了，那你開個雞窩還能賺什麼錢？”
周昊立馬就笑了，這貨不是單純把他當傻子耍嗎？誰知阿斌卻搖頭道：“我那兒能一樣嗎，你想想一見面就開搞，和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小妹妹嬌滴滴地衝你說“老師不要，這樣不好！”然後技巧還豐富多樣，哪個更爽？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面的吧，誰還不喜歡來點兒情調的呢，雞到了夜總會那就是公主，同樣的人不同地方，就敢多收你好幾百，這裡面道道可多著呢，再說了我那一堆小姐妹兒質量也特別過硬，聽末哥這意思，不會是沒去過這些地方吧？”
“我去那些地方幹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地方！”
周昊白了他一眼，可心裡卻計劃著趕明兒也得去體驗一番，災難前他頂多是從網上瞭解這些東西，什麼“一條龍服務”，他連見都沒見過。
“我看你說的頭頭是道的，不會以前就是專門幹這個的吧！啥銷售經理，估計也是你瞎扯的。”
“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就實話實說了。”
阿斌嘿嘿一笑道：“這個銷售經理，還真不是我編出來的，我之前曾經被人騙到一家公司賣保健品，踏馬的和我一塊兒進去的全都是銷售經理，這身份純粹忽悠人，好騙那些老頭老太太買咱們東西，沒多久公司就垮了，我又找了些別的工作，直到有天有個富婆想包養我，我一想忍忍痛就過去了，誰知道她和我上一次床就把我甩了，我那個氣啊！連錢砸我身上都是拔涼拔涼的，那天我一啥工作沒有的臭屌絲，都頓時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