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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見諒,明天要考試)

這一日,十三處的記名弟子們都很興奮,原因是林丹陽和蕭楓兒要來,雖然不是衝著他們,但是也能一睹天嶽宗第一美女的芳容。

很少有外門和記名弟子見到蕭楓兒,就連內門弟子見的次數也不多,一年也就那麼幾次,而且她還帶著面紗,不想讓人看見她出塵的容貌。

這樣看來,許夕還是很幸運的,他第一天進宗門就見到了萬眾矚目的絕世美女,蕭楓兒。

十三處的幾百名記名弟子站得整整齊齊的,突然聽見一聲飛禽的長鳴之聲,眾人都抬頭望去,一個帶著紫色面紗的姑娘,盤坐在仙鶴的背上,一雙清澈的眼眸裡都欲要滴出水來,她面無表情,冷漠的看了地上的眾人,隨後仙鶴落地,她紋絲不動,靜等著林丹陽的到來。

這些記名弟子雖說之前激動的上躥下跳,但是當女神來臨之際,他們都靜悄悄的,唯恐驚擾到了這位人間仙子。

不一會,眾人便感覺一陣狂風吹來,一個架著劍光,身著青衫,劍眉星目,有著桀驁秉性的男子從遠處而來,目光裡始終帶著自信和不可一世,他從飛劍之上緩緩落下,眾多女弟子的目光被他的英姿吸引過去,有的甚至都難以抑制當場暈了過去。

這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林丹陽!

他腳步未穩就到蕭楓兒近前對其抱拳:“師妹,多年不見,越發的標緻動人了!”

“多謝!”蕭楓兒輕點嗪首,淡淡說道。

林丹陽一笑,轉過身子來,對眾人說道:“哪個是許夕師弟?”

言語一出,眾人皆都回頭,繼而左顧右盼,卻不見許夕出來。

“哪個是許夕,出來,長老會有話帶給你!”這一次,他言語之間有些怒意,生平還是第一次,叫了弟子的名字,沒人答應!

現場鴉雀無聲,急得黃朗趕忙跑過來,哈著腰,對林丹陽說道:“林師兄,許師弟,可能不在此地。他說著,暗罵許夕是個蠢材,領獎都不見人,還要自己跟著受罪。

“那麼,他在哪?”林丹陽目光裡寒芒顯露,他顯然生氣了。

底下的眾人都為黃朗捏了一把汗,他們都明白,這位爺不但有權有勢,而且還有極高的修為,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他,那結果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大家都明白,以林丹陽親傳弟子的身份,想弄死一個記名弟子,還不是一兩天禁閉的事,估計關禁閉這也只是走個過程,若是監察閣的人看見這位爺來,還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哪還敢給他用刑謾罵,拍馬屁還來不及呢!

“林師兄,他在後山。”孫軒跳出來,一副我誠實的緊,快表揚我的表情,沒想到卻遭到林丹陽的怒斥:“哪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之下,他不好意思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心裡對林丹陽恨得牙根都癢癢。

“既然在後山,那師弟我立刻去找!”黃朗說道。

“不用,我親自找他!”林丹陽冷哼一聲,架起劍光,朝著後山飛去。

蕭楓兒柳眉稍蹙,她想起父親玄通說的話後,輕輕的拍了拍仙鶴,那仙鶴撲稜了下翅膀,便追著林丹陽而去!

黃朗一眾內心暗喜,暗道許夕擺這樣大的架子,得罪了林丹陽,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後山

許夕手裡拿著一把鈍刀,不停的揮動,他剛剛喝完一杯子血石泡過的水,此時正精神煥發,準備多砍些樹木,及此來換取貢獻點,許夕很感激胸口的荒石,這著實是個好東西,他不經意間摸了摸荒石,心裡有了盼頭,同時他也驚醒自己,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荒石的存在,畢竟天伐州第一高手姜東流都栽倒人手裡了,自己一個未入道的小男孩,可沒有本事留住這石頭。

“小子,你要有麻煩了!”許夕操著刀,聽見姜東流說道。

許夕不以為然,他以為又是黃朗發瘋上山來砍自己。

“這次來的是兩個凝氣小輩,但對於你,夠你喝一壺了!”姜東流說完,輕哼一聲,旋即不再說話。

林丹陽架著劍光,嗖得一下飛來,飛到許夕面前一米處,頓時劍風導致狂風襲來,飛沙走石,迷得許夕睜不開眼睛。

林丹陽冷哼,旋即揮手,這些飛沙塵土皆都消散,他淡淡開口:“你可叫許夕?”林丹陽很清楚面前此人就是許夕,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是我,何事?”許夕目光之中,平淡無異。

“哼!”林丹陽面色驟然陰沉一腳便踢的許夕飛的老遠,撞斷了一顆大樹,這才停下。

許夕爬在地上,口吐鮮血,爬不起來。

若不是姜東流幫助他,這一腳,恐怕能要了許夕的命。

林丹陽冷哼心中想道:“這小子平庸至極,不知道上宗和那老家夥是怎麼看上他的!”他不屑想道,正要走時,卻聽見許夕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居然沒死?”林丹陽走到許夕旁邊,撩起長袍,正要再踢一腳之時,卻聽見仙鶴一聲長鳴,他略微皺起眉頭:“該死,她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隨後腳踩長劍,架著霞光急速遠去。

許夕爬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不時抽搐著,隨後荒石裡出現一絲絲淡綠色的光芒流入許夕的身體,他這才倚著面前的大樹緩緩站起來,眼神之中略帶寒芒,他已經將這個狂妄自大之人列入了必殺的名單裡。

還沒等許夕站穩,一隻同竹屋般大小的仙鶴落地,當然仙鶴的還背上盤坐著一個人間仙子,此女容顏氣質的絕塵,當今世上絕無僅有。

她瞧著這個身體瘦弱,搖搖欲墜的少年,目光之中略顯慌張,緩緩說道:“你可好?”

言語傳出,許夕聽見此話,並未回答,在他看來這些內門弟子都是如同林丹陽一般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他看都沒看,轉身就走。

蕭楓兒呆住了,這是第一次,平生第一次,面對自己的詢問,連正眼看都不看自己一下,就離去之人。

“你站住!”蕭楓兒有些惱怒,這人,她感覺比那林丹陽,陸平還要狂傲!

“何事?”許夕受了重傷,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在他看來,你蕭楓兒漂亮,貌美又如何,反正又不和我過日子,打交道。

“把你腰牌拿來!”蕭楓兒聲音冷漠,不等許夕有所動作,他那塊木製的腰牌就自己飛到蕭楓兒手裡了。

許夕有點差異,如今他的傷勢,可是站不住的,於是靠在樹上,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要如何!

蕭楓兒把木製腰牌和自己的玉佩合在一起,隨後她便收起了自己的玉佩。隨手一揮木牌子就朝著許夕緩緩飛來,許夕拿到手裡,背後一看,竟然多了一千貢獻點!

許夕興奮的差點要跳起來了,只不過面容之上還是強裝鎮定。

他抬頭,看見正要離去的蕭楓兒大聲問道:“為什麼?”

“宗門獎勵你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蕭楓兒冷漠的說完,便輕拂仙鶴脖頸,仙鶴長鳴一聲,朝著高地飛去。

他內心很是高興,雖然差點就要死掉了,但是他細想這意外獲得的橫財,讓許夕心裡很是不安。

許夕回到竹屋,極為艱難的躺在床上,撫平激動的心情,開始了對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的思索。

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準確的答案,但是他也歸結了兩點,要麼就是得罪黃朗的緣由,要麼就是關於馬雄的一系列他未知的事情。

還有就是這一千貢獻點,許夕細想之下,他覺得,宗門應該獎勵自己的不多,這裡頭的大半應該還是蕭楓兒自掏腰包。

蕭楓兒的意圖是在幫助自己,可她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這林丹陽前腳剛走,蕭楓兒後腳就到,許夕想,林丹陽之所以走,應該是顧及蕭楓兒,準確的說是其身後的背景,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蕭楓兒為什麼要保護並且幫助自己,這林丹陽也為何會對自己下殺手,雖然許夕知道了林丹陽“頒獎”的時候許夕不在,但這是小事,縱然林丹陽再狂傲,也不會見人就殺吧,這顯然是其背後有人授意,而蕭楓兒也一樣,這兩個人都有人在背後支援!

難道救三姨的是事情敗露了?許夕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妥。

天很快就亮了,許夕輾轉反側了良久之後,他決定,去兌換入道的法門!

底地雖說佔地面積沒有高地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底地也有藏經閣之類的,只不過是分閣罷了。

許夕不知道藏經閣在何處,起先他是想問問袁華的,後來思量了片刻,他覺得,袁華也不一定知道,其餘的人,他多少有點不放心,於是自己出去尋常,最難受的是,他還不能見人就問,否則傻子都會知道自己有入道法門了!

一顆聚靈丹可以讓黃朗發瘋殺人,而入道法門卻更有誘惑力!那麼疑問來了,法門而已,為什麼大家不一起攢貢獻點換一本,然後一起學,豈不美哉!

開玩笑,宗門又不是傻子,他們為了磨練弟子的意志,自然不會讓你們這樣幹,若是發現共享法門的,當即逐出師門!

至於怎麼發現,那我們不管,人家有的是辦法。

“小子,你傷好了沒有,就敢到處亂轉!”姜東流的聲音在許夕耳畔響起。

“好了些許,我換了入道法門,當即就回去修養!”許夕說道,

“哼,為了救你小子,浪費了我三十年的壽元!以後,小心著點你!”姜東流沒好氣的說道,雖然話糙,不過確實是他力挽狂瀾,這才救了許夕的性命!

以林丹陽的實力,踢死一個入道的外門弟子都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更何況是許夕呢!

許夕鄭重的回答了姜東流的話,隨後,左拐右拐,終是不見藏經閣的影子,他走了一整天了,來往的人多,林丹陽黃朗給他的慘痛的教訓,許夕不會忘,他確實是一個謹慎的人,沒有去問來往的師兄,師姐們。

就在他身心疲倦至極之時,他看見一個渾身白毛的乖巧狐狸!

許夕一覺醒來,不覺間,看見少婦依舊守在他旁邊,只不過熟睡了,他從馬車側面探出頭去,外邊竟然有上百人在馬車周圍,他好奇的望了望周圍,對這些叔叔們打招呼!

士兵們也相繼回應許夕,許夕也深覺自豪,他縮回去,抓著三姨的胳膊,繼續睡了。

約莫有一天的時間,許夕都在夢鄉裡度過,他甚至夢到了京城的繁華,進門時家丁的行禮,他吃著好吃的糖人,有嚴厲的先生教他四書五經,總之夢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突然的,士兵的慘叫聲從外邊傳來,驚醒了夢中的許夕,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貫沉著冷靜的三姨,正抱著自己微微發抖,她知道外邊的這些道士是衝著自己來的,她怕自己被凌辱,也怕懷裡的孩子被無辜的殺死。

許夕驚愕間,突然的,一隻大手抓住了少婦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把她拎起來,許夕的面容陷入呆滯,他看著面色痛苦異常的三姨用口型說道:“你一定要活下去,照顧好你的父母,不要為我尋仇,夕兒,再見了。”

許夕正要大叫,三姨使勁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許夕從小就是一個聰慧的少年,他知道局面的嚴重性!

許夕躲在馬車的角落裡,用手捂住口鼻,儘量不讓自己發聲。

過了一會了,許夕揭簾子朝著縫隙望去,他看見三個踩著長劍凌空而立的青年,在彼此對話:“李師弟,師傅說了,此女可是極品陰魂,還望你不要起淫 心,破壞了其純淨!”

“知道了杜師兄,放心吧,我不會不遵守師父大人的命令的。”姓李的男子一臉不屑,隨口說道。

“那個小子呢!”馬姓男子指著許夕所在,他早已經知道,自己二位師兄發現了這個小毛孩的存在了。

三人目光投來,許夕和其對視的一瞬間,竟然害怕的毛骨悚然,小臉煞白,心臟撲通撲通的急速跳著,趕忙退回馬車裡,他們的眼神裡,似乎有著無盡的深淵,令人不寒而慄。

李姓男子看著地上的上百具屍體,隨後一笑:“殺了這麼多人,還在乎一個小孩子麼?”

“算了吧,李師兄,我輩修士

,對一個孩子,用不著如此殘忍。”馬姓男子開口,眼神裡古井無波。

“哼,師父告訴過我們,斬草除根,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你忘了麼,馬師弟!”杜姓男子開口,厲聲道。

“師兄,他只是一個年幼的孩童,再說了,殺太多的凡人,會沾染上因果的!”馬姓男子,眼神裡突然湧現了一絲央求之色。

“因果麼,也罷!”杜姓男子看了一眼馬姓男子,內心稍有悸動。隨後,又撇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許夕,略微嘆氣。

“張華,本公子,也就幫你到這了!”馬姓男子心中喃喃.他回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個雪夜裡,一個中年人男子,將自己從雪地裡領回去,撫養長大,雖說自己後來離家出走,但是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屬實難忘。

“走!”杜姓男子一揮手,他右手拎著少婦,踏著長劍,陣陣霞光泛起,頓時化作了長虹,消失在了天際!

許夕漸漸的縮成一團,見他們三人遠去,於是扯開嗓子嚎啕大哭,周圍上百具屍體躺在血泊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血腥之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郁,周圍就像一個亂葬崗加屠宰場,一眼望去,令人心生恐懼之意。

此時恐懼,無助,飢渴,迷茫纏繞著他,纏繞著這個剛剛九歲的少年,這個還在父母庇護之下的雛鷹。

他暗自咬牙,內心默默地記下了那幾個人的樣子,隨後艱難的爬出馬車,一搖一晃的走出了馬車,身上不知不覺中,沾染了太多的血氣。

許夕抹著眼淚,他完全不知道回家的路,同時他也擔心自己的三姨,是否會被人家殺掉。

夜晚黑暗,危機四伏,一個少年,步履蹣跚的走在幽靜無人小徑之中。

跌跌撞撞,幾次跌倒,他都爬起來,同時他也不再哭泣,試著自己堅強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一路向前,沒有目標,沒有原因。

但總好過在原地困死。

少年走了足足走了兩個夜晚,筋疲力盡的他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他急忙跑去,像惡狼一般一頭扎進水中,貪婪的喝著河水,不知是哪來的幾聲野狗的嚎叫聲,嚇了許夕打了一個寒噤,隨後便掉到水裡了。

他奮力的掙扎,沒有多少起色,反而越沉越深,之後,他暈闕了過去。

這時,天空之上響起雷聲,天泯孤兒,大雨驟然而至,河水暴漲,水流湍急起來,沖刷著許夕的身體,向著遠方而去。

大雨來時快,退時也快。

傍晚之時,許夕被一根橫在兩塊河石中間的樵木的擋住了,他爬在樵木之上,逐漸的咳出些水來,漸漸地天黑了,許夕努力的睜開朦朧的雙眼,順著樵木爬到岸邊,癱倒在地,他明白,自己不能停留,睡在岸邊,會被路過的狼蟲虎豹奪了性命。

他拖著渾身溼漉漉的軀體,發冠也不見了蹤影,一頭烏黑的髮絲遮在他的臉上,遠處看去,活像一個水鬼。

他邊走邊想這些年來,父母的窘迫之處,父系的親戚都對他家橫眉冷眼,聽母親的描述,想當年,許遠要進京殿試之時,全村人都來出行,唯恐將來的大官忘了他們,而現在許遠身無分文,他們一臉冷漠,就連買碗素面十文錢都不肯借給他,聽了這些,許夕雖然小,但記憶深刻。

在母親的複述之下,他曾經無數次腦補親戚們在許遠出發前後的比照,前者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女兒都要硬塞給許遠,之後呢,像嘲笑乞丐一般嘲笑許遠。

許夕對這些,記得清清楚楚,想的是明明白白。

對於這些,他也悄悄的問過三姨,為什麼自己的父親都考上了狀元還是無官可做?答案是:“非官宦子弟不得上品!”許夕當時不懂這是何意,只是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朝堂之上的荒唐默許,後來他學的多了,也自然就明白了。

從現在起,在許夕幼小的心靈裡,他開始不自覺的痛恨兩種人,第一種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踩著長劍凌空,殺人如麻的道士。 第二種就是那些朝廷裡的所謂的顧命大臣。

他恨這兩類人,是的,而且還恨之入骨!

小水鬼咬緊牙關,瘦弱的身體飢寒交迫,一路走去,不經意間,走到了一片墳地周圍。

小水鬼望著周圍,周圍雖然叫做墳地,但可疑的是,此地就只有一座破石碑,但僅僅一座破石碑,就讓人心地發涼。若是多待一會兒,毛骨悚然,膽戰心驚一定會湧入心頭!久久不能揮散而去。

他早已經人困馬乏了,於是空著肚子,靠在這詭異的石碑之上,漸漸睡去了。

他起先從馬車上下來之時,他淌過眾多屍體,腳踩血泊!沾了諸多血氣,雖然經過河水的沖刷,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留下了些許!

小水鬼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身上的血氣,正在緩緩的向著石碑湧去。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石碑之蔓延出了很多紋路,逐漸地,這些紋路化作一根根細長的血紅長藤,輕輕的纏繞住了許夕的身體,像蠶絲一般把許夕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天空微亮,薄弱的太陽的透過雲朵,散發出一絲絲令人寒冷的陽光。

在一塊陰森可怖的墳地之上,一個頭髮散亂,容貌稚嫩的少年,緩緩地醒了過來!

他猛然坐起身來,看著周圍的環境,不覺跳起來,娘的,這時一塊墳地啊!

雖然沒有隆起的土丘,也沒有矗立的墓碑,但其陰森的環境,給人的錯覺,這就是一塊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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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昨日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他看了胳膊肘子,波凌蓋子,腦袋瓜子,都與平常無異,奇怪無比的是,不但不疼了,而且淤傷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真是活見鬼了!

少年走了兩步,身上沒有一處疼痛,反而覺得精力煥發,力量似乎勝過從前好多,他驚喜之間,發現了胸口之上掛著的一塊血紅色的石頭,他摘下來擺弄間,不覺毛骨悚然,這個不是昨晚的那塊破碎的大石碑麼!怎麼突然縮小,到了自己胸口上了!

真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