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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山河意境

許夕和寧梓童二人出了這天嶽宗,一路向南。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許師弟吧。”寧梓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這稱呼有些彆扭。

“那你叫我名字。”許夕看了一眼站在承影劍上的寧梓童。

“不好吧,這樣多生分。”寧梓童漸漸地,在許夕面前,那份師姐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了。

“你說,叫我什麼?”許夕說道。

“你娘怎麼叫你?”寧梓童輕聲生怕揭起許夕的傷痕。

許夕不說話,他看了一眼寧梓童,內心不知是喜是悲,隨後吐出兩個字:“夕兒。”

“夕兒?雖然比尋常稱謂顯得有些過分親切了,不過這樣倒也不顯得你我二人生分,不如這樣,我就這樣叫你吧!”寧梓童有些羞澀,說話間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個稱呼,屬實曖昧。

“也好。”許夕踏空而行,一路觀察四周,他必須謹慎起來,若是旁人偷襲自己,那麼連捏碎玉牌呼喚玄通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去哪?”寧梓童問道。

“我們先去一趟大氽城,那裡有個故人。”許夕說道。

“故人?”寧梓童疑問。

“嗯,我殺了他的未婚夫,此去幫她解圍。”許夕說道。

“你殺了人家的未婚夫,還替人家解圍,這都是什麼啊?我自修仙以來,連人血都沒見過,你居然殺人了?”寧梓童輕聲細語。

“殺人,豈不是很常見的事情。等到了,你就會明白的。”許夕說道。

“也是,父親常和我說,人不殺人,天道不許。”

“人不殺人,天道不許?這理解倒也透徹。”許夕說完,便不再多話。

許夕寧梓童二人一路疾馳,便到了大氽城,到了大氽城城門口,他不自覺的在寧梓童滿臉驚愕的神情下,戴上了無常面具,化為了另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

“為何要戴著面具?”寧梓童問道,

“樹敵太多,尤其有一位結丹期的高手更是恨我入骨啊!”許夕感嘆。

“恨你入骨?你真是的,結丹期的,那不是在這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嗎?”寧梓童問道,隨後她也取出一塊面紗,遮住那極為容易令人心生邪念的面容。

“是啊,所以得戴上面具,這樣才會不被莫名其妙的隕落。”許夕說完,掏出幾塊靈石,給了那守衛,隨後便帶著寧梓童進城了。

許夕來這大氽城也沒什麼要緊事,他主要想看看小七如今的處境,城主是她父親,也不會對她做極端的事情,但是埋怨,壓力,她一定受了不少,一個心理上奔潰了,生活自然也就奔潰了。

“我們去哪?”寧梓童問。

“去城主府!”許夕說道。

“城主府?”寧梓童納悶,不過一切還得隨著許夕的願。

許夕寧梓童二人來到了城主府門前,敲門,良久一位家丁打開門,問道:“公子何為?或者見誰?”

“在下想見慕姑娘。”許夕說道。

“公子請回,我家小姐被老爺禁足,不見任何人。”這家丁說完,便呠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你進不去,豈不是白來?”寧梓童說道。

許夕不說話,左手攔著寧梓童的柳腰,驟然躍起身輕如燕,撥雲身法,速度極快,這院子裡就算有些築基的護衛,他們也察覺不了。許夕感知小七的氣息,三息間,便到了一處閨房外。寧梓童被許夕夾著腰臉上泛起些紅雲,這個少年,倒也開放。

門外有兩個侍女,許夕說話,走過去,這二人被許夕打暈過去,許夕見有些不妥,便把其這段記憶給抹除了。許夕推門而入,屋內無一人,寧梓童緊隨其後,關上門後,突然許夕的脖頸之上架著一把長劍。“誰派你來刺殺我的?趕緊說話,不然我殺了你。”說這話的,自然是小七,她面色嚴肅,許夕看著不由得笑了。寧梓童以為形勢嚴峻,就在她準備施法掐訣之時,許夕摘下了面具。

“兄長!你可算來了。”小七二話不說,便摟著許夕的脖頸開始哭了起來。

“嗯,兄長回來了。”許夕說道。

旁邊的寧梓童則是一臉的不願,雖然是兄長這樣的稱呼,可寧梓童深知許夕沒有什麼妹妹,除了凌兒胖子,這世界上她便不再有什麼親人了,而此刻,這個姑娘,讓她內心升起了一絲酸意。她不看許夕小七二人,扭過頭去,很是不自在。

小七也是察覺了寧梓童,女孩子的天性充分的暴露出來,她問道:“這位姐姐是誰?”小七的言語似乎有些不客氣。

許夕也覺得尷尬,示意小七鬆開手來,自己則坐下,便道:“這是我的師姐,她叫” “我叫綠帽子。”寧梓童扭過頭去,喃喃說道。這話把許夕剛喝進口裡的茶水給全然噴了出來。他驚愕的看著寧梓童,他萬萬想不到,寧梓童會說出此話來。

“你叫這個名字嗎?我還叫紅杏呢!”小七挺起她的胸脯,站在寧梓童面前,趾高氣揚的說

道。

“也好,一支紅杏出牆來,牆頭有些綠茵草。”寧梓童喃喃。

許夕又是一口茶噴出來,呆呆的看著這兩個女子,她們素來不睦,因為種種關係,倒也正常。

“小七,這只是我師姐,她只不過想出了宗門看看外邊的世界,我受師祖之命便帶上她了。”許夕剛對小七說完,又趕忙轉過去對寧梓童說道:“這是小七,也是我剛說的慕小姐,這是我小妹。”

“真的只是這樣嗎?”兩女異口同聲,細細的端詳著彼此。

“既然如此,我小七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這位姐姐,結識個朋友如何?”小七伸出手去,對寧梓童微笑。寧梓童同她搭上手,小七隨便搖了搖,便指椅子:“坐下來談。”

“兄長,你是偷偷潛進來的嗎?”小七問道。

“嗯,我此次前來是想看看你是否被這些事情給壓垮了心性,別無目的。”許夕說道。

“你還是趕緊走吧,我父親和那柳延吉的父親柳丹正在整個流塵區搜尋你的身影準備殺你呢!”小七說道。

“無妨,無妨,我不懼。”許夕說道。

“要不,你就趕緊離開這吧,我父親一會回來,抓住了你,那可就不好了。”小七眼神裡有失落。

“也好,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這一走,時日有些長!”許夕說完,便在小七不舍的眼神裡,出了這城主府。

“夕兒,我接下來去哪?”寧梓童問道。許夕戴上面具,不再多說:“安江城!”他想去看看吳道子,畢竟那幾個問題,他也解開了稍許。

安江城世緣醫館

“有人在否?”許夕敲門。

“進來!”聽的一位女子的聲音。寧梓童那麼這許夕到底這些年來經歷了什麼,怎麼到處找女子?

“師姐,我們進去。”許夕說完,寧梓童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她又開始想象一位女子撲上來抱著許夕痛苦流涕,上次叫了兄長,這次該叫夫君了吧。

“原是許公子,小女子又婷這廂有禮了!”又婷欠身,對許夕說道。

“嗯,吳老呢?人在何處?”許夕問道。

“哦,你這娃子,老頭子在這兒呢!”吳道子大步前來。“老爺子老當益壯啊!”許夕對吳道子抱拳。

“你休要犯渾,你我修士,談什麼老當益壯,結丹修士本就活個八九百年,我今年才五百歲,你說什麼你!”吳道子瞅了一眼許夕,哼著小曲,躺在座椅上,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說說看,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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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相求!”許夕作揖。

“說吧,何事?”吳道子說道。

“晚輩得罪了萬山城城主柳丸,和大氽城城主。”許夕再度作揖。“哈哈,你小子,處事倒也圓滑,我不問你如何得罪了他們,這大氽城城主慕容剛倒還好說,這柳丸可是半步元嬰同我一個水平,我要勝他,卻也要耗費不少代價。”吳道子說道。

“徒兒,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此子非池中之物,你要許他,那不可能,如今看見了吧,他領著漂亮媳婦哦!”吳道子大笑。

“吳老誤會了,這是我師姐。”許夕連忙說道。

此刻寧梓童臉羞得飛紅,不知所措。

“師姐,姐著姐著,就給你生娃了,我問你,你到底明白了那幾個問題了沒有啊?”吳道子說道。

“明白了!”許夕被著吳道子說道不好意思,至於又婷她面子薄,也早走開了。

“說說看!”吳道子說道。

“前輩收取錢財,是因為前輩說自己來這裡是明悟意境的,收取錢財,這些百姓也不會整日來尋你,省的浪費你的時間。”許夕說道。

“對了對了,下一個!”吳道子說道。

“前輩在醫館之中未動,卻知道那年昨日所發生之事,這件事情,晚輩不知!”許夕抱拳。

“其實這個不知道也正常,你到了築基期,就會又兩件本領,第一件便是能夠踏空而行,不再藉助飛劍,第二件便是你會擁有神識,這神識在你的識海里,識海便在你的腦袋裡,神識宛如千里眼和順風耳的結合,在築基之上實力越強,那麼的神識所能探知的範圍便越廣,只要你到了築基,不分實力強弱,自然就會有了。”吳道子解釋。

“原是如此。”許夕說道。

“晚輩想問,前輩在這醫館裡多少年了?”許夕又說道。

“七十年了,怎麼了?”吳道子說道。

“前輩這七十年,都在徹悟意境?”許夕說道。

“對,這有什麼奇怪的?”吳道子說道。

“敢問前輩所徹悟的是什麼意境?”許夕問道。

“世間萬物,山河所在,靈韻之求,莫於山河。老夫我所徹悟的,正是山河意境!”吳道子說道。

“山河意境!”吳道子說道。

“那前輩明悟了些許嗎?”許夕問道。

“明悟個屁,老夫我一絲還未徹悟,這山河意境,乃是上上意境,其實你想徹悟便能徹悟的?”吳道子裝作深沉。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許夕說道。

“什麼交易。”吳道子問。

我幫你徹悟山河意境,你庇護我不受人追殺!如何?”許夕內心有了喜悅,一個意境對結丹修士而言,是多麼誘人的一件事情,吳道子是半步元嬰,此刻若是徹悟,他便能夠一飛沖天成就無上元嬰修士,到時候,整個偌大的流塵區,上千座城池,上千結丹大圓滿的修士,無不尊崇他,任他橫著走!這上千結丹大圓滿的修士都是卡在了意境這一關,意境,太難徹悟!

“就你?幫我徹悟意境!”吳道子仰天大笑。

“對,就我!”許夕說道。

“我老頭子今天就相信你一回,你先告訴我,山河意境的本質是什麼?”吳道子說道。

“山河意境,顧名思義就是,囊括天下,囊括萬物!”許夕說道。

“怎麼個囊括天下,囊括萬物之說?”吾道子說道。

“山河,山河便為萬物,便為天下!你看這此情此景便是山河,你是山河之物,我也是山河之物。”許夕說道。

“你這話倒是有幾分味道,可再往詳細的說說。”吳道子說道。

“山河意境也是訴求,山河意境也是效仿。”許夕說道。

“原來如此,聽你這麼一說,我的山河意境,竟然有些要隱隱明悟的跡象啊。”吳滿臉喜悅。

“那麼,我該訴求什麼?”吳道子說道。

“你缺什麼就訴求什麼。”許夕說道。

“哦?缺什麼,訴求什麼?我什麼也不缺,就缺這山河意境啊。”吳道子無奈的說道。

“那你效仿一物。”許夕說道。

“效仿何物?”吳道子問道。

“你想效仿什麼就效仿什麼!”許夕繼續說道。

“也好,我想效仿你的聲音。這個山河意境能辦的到嗎?”吳道子說道。

“我不清楚,我對劍的訴求極深所以我能複製劍意,就看你對何物執念至深,你在效仿它吧!”許夕說道。

“我對何物執念深?”吳道子喃喃。

“我對曲子執念深,我一生喜歡樂曲,可自己始終不會奏彈,你會曲子嗎?要不你彈奏一番,我好學學,這樣一石二鳥之計倒也好。”吳道子笑著說道。

“好,我會吹笛子,你且好好聽聽。”許夕 吹著笛子,聲音悠揚悅耳,寧梓童聽著入迷,拿出自己的古箏來撫,二人的音律,惹得醫館外的百姓皆都駐足細聽。

“好曲兒,好音律啊!”

“對啊,這吳先生,極為擅長這個,我們去了多次,怎麼不聽見奏彈啊!”

“山河,山河,囊括萬物,包羅萬象!”吳道子喃喃。

“我之山河,便為音律。”

“山河啊山河,讓我這靈力,響徹一首曲子吧!”吳道子喃喃,突然的吳道子手裡的靈力似是形成了一股漩渦,其中所發出的聲音,正是許夕和寧梓童所合奏的曲子的聲音。

許夕和寧梓童不再合奏,而行停了下來,細細的聽著吳道子的音律,這音律,宛若芙蓉淌水,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竊竊如私語,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恭喜吳老,山河意境假以時日,定然突破!”許夕說道。

“哈哈哈,多謝,多謝,你這忙老夫我幫定了,就算是他柳丸親自來,他也從我手中奪不走你!”吳道子朗聲說道。

“好,前輩恩典,晚輩銘記!”許夕作揖,對吳道子致謝。

“哪裡,哪裡,快快起來,用不著作揖抱拳的,你我二人從今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吳道子說道。

“不敢,不敢,前輩假以時日,已是元嬰大能,我區區凝氣,怎麼能和前輩同輩分呢,使不得,使不得。”許夕連連推辭。

“你這說的那裡話,就算是元嬰修士,也不能六親不認,翻臉不認人吧!”吳道子說道。

“既然吳兄如此客氣,那麼愚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許夕笑道。

“哈哈,你還是叫了我一聲吳兄,這樣也好,你我相識,緣分太甚,雖說萬事萬物豈能盡如人意,但你我情分不可逆轉。”吳道子說道。

“好,吳兄!”許夕正說著,卻感覺自己的靈氣消失了一絲,他心頭一震,這是他給凡人陳軒逸的那塊玉簡被他捏碎了,他此時此刻定然有危險。

“我有個故人遇到危險,萬分急迫,先告辭!”許夕說完,不顧寧梓童的想法直接摟著她的柳腰,向遠處疾馳而去!

“怎麼了?”寧梓童問道。

“一個凡人遇到了些危險,在呼喚我呢!”許夕說道。

“凡人?他可曾幫助過你?”寧梓童問道。

“對,我幫他驅除了馬賊土匪,那時候身負重傷,連飛劍也沒有,他更是給了我十錠金子,而且把那把他的傳家之寶送給了我,雖然,那只是一把普通的飛劍罷了。”許夕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得趕緊的啦,不然這人恐怕就丟了性命了!”寧梓童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