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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長安長安,寧姑娘

李夢舟微微嘆氣,就近直接坐在鎮外山路旁的一塊石頭上,潮溼的涼意來襲,讓他不自禁抖了抖身子,很有些懊惱的嘀咕道:“果然是多事之秋,明明很快就是冬天了,麻煩事卻一樁接一樁。”

簡舒玄默默看了一眼李夢舟,也跟著坐下來,但是他沒有直接坐在潮溼的石頭上,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布,墊在了石頭上。

李夢舟很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隨身戴著一張布?”

簡舒玄淡淡說道:“擦劍用的。”

李夢舟搖了搖頭,說道:“呂清蟾前輩隕落時,你就在暗中看著,那青衣姑娘也在,我以為你們會打一架,看來是我想多了。”

身在局中的呂清蟾和風正陽哪有閒心思去注意周圍,那可是生死對決,稍有分心,就會殞命,但同樣作為旁觀者的蕭知南和李夢舟自然是能夠發現青衣姑娘和簡舒玄的,畢竟他們距離戰場其實也不遠。

簡舒玄朝著白虹鎮裡望了一眼,說道:“蕭知南跟在你身邊,但她貌似並不在意你的死活,暗地裡有那位姑娘保護著你,但也只是在你遇到生命危險時,她才會出現,哪怕我是要殺你,並且就站在她的面前,我們也很難打得起來。”

李夢舟側目說道:“你有查清楚那姑娘的身份麼?”

簡舒玄說道:“她來自東魏,從山海清幽之地走出來的,我反而更好奇,一個山海修士,為何千里迢迢來到姜國,就專門為了保護你?”

李夢舟有些暗暗咂舌,山海清幽之地是什麼存在,他或許不是很清楚,但只是大概表面的理解,也是令人駭然的,他沒想到,那位青衣姑娘居然是從山海清幽之地裡走出來!

聞聽得簡舒玄的問題,李夢舟也是很撓頭,他連山海清幽之地在哪裡都不清楚,又怎會知道為何會有東魏的山海修士跑到姜國裡保護他?

這根本是沒有任何邏輯的事情。

他只是隱隱覺得那位青衣姑娘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但他必然是不認識山海清幽之地裡的修士的。

他絞盡腦汁的想著,想到頭疼,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該是敵對關係的兩個人,此刻卻坐在一起很是自然的聊著天,思考著事情,這副畫面當真是有些詭異的。

簡舒玄靜靜地看著李夢舟,若是後者真當跟東魏山海清幽之地有著某些關係,那麼其本人便不可能不知曉,但是看李夢舟現在的模樣,他顯然也同樣很困惑。

這便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終究是山海清幽之地,哪怕簡舒玄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但山海清幽是修行世界的最高峰,我輩修士,誰人不想入那片天地?

他看著仍在困擾的李夢舟,輕聲說道:“在我的認知裡,符合那位姑娘必要條件的便只有東魏芍華書院的北琳有魚,以及懸海觀的那位寧姑娘,她們皆是出自山海清幽之地,我雖然不認得北琳有魚,但也清楚青衣姑娘不是她,符合所有條件的便應該只有寧姑娘,她雖未承認,但也算預設。”

簡舒玄想著李夢舟若是真的不知曉東魏山海清幽之地,說不定是因緣際會結識過某人,但卻並未知曉那人來自東魏,若是把寧姑娘的身份挑明,或許他能夠聯想到什麼。

但讓他感到失望的是,李夢舟反而更困惑了。

他哪裡認得什麼寧姑娘,他也就只是清楚的知道,世間修士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便是懸海觀的那位觀主。

世間山河裡為數不多的打破五境壁壘,進入大自由境界的存在。

山海清幽向來都是神秘的,區別只在於世間有人清楚哪裡是山海清幽,但大多數世人都不能瞭解,便如書院的存在,也只是在大山門裡流傳,尋常的百姓和一些小修士,哪裡能夠得知梨花書院就是姜國的山海清幽?

他們只知道梨花書院是姜國的國教,很是尊貴,但也僅此而已。

但顯然,簡舒玄貌似是清楚一些事情的。

李夢舟思考著簡舒玄的那些話,如果魏國的懸海觀和那座書院都是身在山海清幽,那麼姜國裡的梨花書院作為總院,肯定也是在山海清幽之地的。

他沒有去深思簡舒玄如何知道這些,只是默默說道:“我從未去過東魏,也不認得什麼寧姑娘,實在想不到,她為何會出現在姜國,甚至暗地裡救下我,且便一直留在白虹鎮裡,這當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魏國都長安城是世間最繁華的大城之一,長安長安,長治久安,那是很令人嚮往的一座城,充滿著夢幻色彩,但李夢舟的的確確從未去過,又怎會結識長安城裡的修行者?

簡舒玄默然不語,隨即再度把目光看向白虹鎮,說道:“看來這謎底只有那位寧姑娘才能解開。”

他又側目看向李夢舟,說道:“白虹鎮裡有蕭知南和寧姑娘,她們或許對你的生死真的不甚在意,但蕭知南終究是劍修,她會怎麼做,我無法揣摩,而那寧姑娘受人所託才來到姜國,她肯定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掉的,哪怕前後邏輯有些不通,但這便是事實,我殺不死你,可也需要一個由頭。”

李夢舟詫然的看著簡舒玄。

他當然相信蕭知南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也相信那位寧姑娘或許只是因某些緣故才救自己,真正在意自己生死的是拜託寧姑娘來到姜國的那個人,而此時的寧姑娘,必然也在注視著這一幕。

所以縱然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甚至坐得很近,但簡舒玄也沒有把握能夠一擊得手。

李夢舟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簡舒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是專意來殺自己的,但好像又沒有特別想殺死自己。

便也如那位寧姑娘一般,她只是受人所託,不代表是她自己的意願。

簡舒玄是在遵循其義父徐鶴賢的意思,而他自己是否真的想殺李夢舟,貌似並不是肯定的。

“你幫徐鶴賢殺過很多人?”

“我是接到很多義父讓我殺人的任務,有些人是該死的,便如譽王謀逆的事件,水鏡司前司首戚小然的家將皆是被我所殺。”

“那戚小然的家眷呢?”

簡舒玄側目看向白虹鎮裡,輕聲說道:“寧姑娘來了。”

李夢舟暫時沒有去想那個答案,在泥濘的道路上,著青衣的姑娘,正步伐輕盈的走過來。

這是李夢舟真正第一次見到寧姑娘。

在簡舒玄第

一次出手時,他身受重傷,只是模糊的看到寧姑娘的身影。

而誅滅白虹鎮裡的山外人時,雖然他們暗地裡配合的很默契,但其實根本就沒有看見寧姑娘的影子。

真正看到寧姑娘的臉時,李夢舟感到有些驚豔。

很是簡單樸素的青衣裹身,實則是掩蓋了她的身姿,但這種感覺卻很微末,寧姑娘便如山海清幽之地那般神秘,有著一股很脫塵的氣質。

不施粉黛的面容,反而將她的相貌展現的淋漓盡致,一眼便被吸引,烏黑如泉的長髮也是很隨意的束在腦後,縱使打扮的很簡單,但也正因如此,反而更為純粹。

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劍,就像是一位灑脫的劍客,還是那種姿容絕麗的女劍客。

寧姑娘的視線完全不在李夢舟的身上,此時簡舒玄也站起身來。

他們相互對視著。

李夢舟暗自撓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寧姑娘應該不是劍修吧,東魏裡好像沒有什麼劍修。”

劍閣在西晉,劍院在姜國,劍廬在北燕,這是世間僅剩的三座劍門,但脫離劍門的那些山野劍修,是各國裡都有的,但若為繼承劍道,很難有什麼大作為。

就算有山野劍修能夠憑藉著一把劍殺出一條路,但那終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在劍修的年輕一輩裡,很難再有能夠持平甚至超越三座劍門親傳弟子的人物。

只是李夢舟不能確信的是,在東魏的山海清幽之地是否有著劍修的身影。

懸海觀起源於道門,但實則跟道門也沒有太深的牽扯,世間能夠代表道門的只有道宮,正如書院代表著儒門,劍閣代表著劍門,枯禪寺代表著佛門。

懸海觀是很特殊的存在,它和道門相關,也跟劍門、儒門相關,唯獨跟佛門沒有什麼牽扯。

所以懸海觀是獨立的存在,也如摘星府世間只此一家,道理是相同的。

只在於,懸海觀的神通依舊是修行的正統,而摘星府是另闢蹊徑。

就算懸海觀裡有很強大的劍修,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可縱觀修行歲月長河裡,懸海觀裡貌似並沒有什麼聞名天下的劍修出現。

寧姑娘瞥了李夢舟一眼,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劍修,魏國裡的劍修也很少,但山海清幽之地裡確實有劍修,而且比你們那些所謂的劍道天才強大得多。”

西晉的劍閣也在山海清幽之地,但寧姑娘說的只是魏國,自然是不包括劍閣的,但或許也將劍痴包含了進去。

世間只有一位劍仙,這是毋庸置疑的,劍仙之下最強的劍修是何人,其實也有大概的論斷,但在年輕一輩裡的劍修,誰才是最強,貌似並不好說。

蕭知南曾打敗過寧浩然,但未曾打敗歐陽勝雪和三師姐,西晉的那位劍痴,她還未曾與其交過手,就以目前來看,年輕一輩的劍修裡面,蕭知南都不能算是最強。

就算是歐陽勝雪也不能。

但若說魏國裡有劍修能夠媲美世間這些已經站在年輕一輩最高峰的劍修,甚至更強,李夢舟是很難去相信的,他只道因寧姑娘是魏人,難免口風會有偏向性。

這都不是李夢舟真正關心的事情,他很認真地看著寧姑娘,說道:“我很確信自己與姑娘素昧平生,為何姑娘卻一直在暗中保護我?”

寧姑娘神情淡然的看著李夢舟,說道:“我們的確從不相識,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姜國,我也未曾想過,是因為你這個人,其實我根本不在意你是死是活,但有人很在意,我需要讓她安心,就只能保證你一直活著,然而事實上,就算你死了,只要我不告訴她,她永遠也不可能會知道。”

李夢舟很不理解的看著寧姑娘,他明顯能夠從寧姑娘的語氣裡聽出一些厭惡之意,既然厭惡,又依舊在保護自己,想來那真正在意自己的人,對寧姑娘來說也很重要。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在魏國會有什麼人這般在意自己。

他凝視著寧姑娘的眼睛,問道:“你嘴裡的那個‘她’,究竟是誰?是我認識的人?”

寧姑娘冷冷的說道:“你當然認得她,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認識她,那對你不好,對她也不好。”

李夢舟沉默不語。

他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寧姑娘顯然沒有打算告訴他名字的意思,這讓他自己猜來猜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毫無頭緒。

他一直在思考的是,寧姑娘身上那股隱隱很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從哪來的?

既是確信跟寧姑娘並不相識,那麼她身上的熟悉氣息便肯定是來自那在魏國很在意自己的人身上,因為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很長,便也挾裹了一些對方身上的氣息,那是天地靈氣,而非氣味。

便如朝夕相處的師兄弟或是經常見到的熟人能夠在很遠的距離就能憑藉氣息感知出對方的身份,若是不熟悉,就算感知到那股氣息,也沒辦法準確判斷出對方到底是誰,只能透過神遊意念才能看到。

李夢舟此時是稍微有些鑽了牛角尖的,只因寧姑娘來自魏國,他思考的方向便也在魏國,他又從來沒去過魏國,何談能夠聯想到真正的問題上。

但不可否認的是,寧姑娘非是自願來到姜國,本身也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而現在便稍微有些沒了耐心,換句話來說,就是不想保護自己了。

李夢舟倒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被人保護著終究沒辦法最快的成長起來,但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想要保護自己,讓他覺得像是吃飯噎住一般,很難受。

寧姑娘望著陷入苦思的李夢舟,貌似有些生氣的說道:“她時刻想著你,耽誤修行,而你卻已經把她忘了,我果然不該來姜國,讓你早點被人殺死,就能徹底解決隱患。”

李夢舟有些詫然,他恍惚間覺察出寧姑娘嘴裡的那個“她”,貌似是一位姑娘,否則不會用這種語氣說出來。

他想到了葉桑榆,但是桑榆已經去世了,也不可能跟魏國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是山海清幽之地,他很難往下去聯想,畢竟他是去看過葉桑榆入葬之地的。

但是他隱隱又覺得,世間除了葉桑榆外,應該不可能再有這般在意自己的姑娘,尤其是在魏國裡。

而此時的簡舒玄聞聽得寧姑娘的話,有些意動的說道:“莫非寧姑娘不再阻攔我殺李夢舟?”

哪怕不是很在意寧姑娘是否在暗中保護,但是簡舒玄這番話還是讓得李夢舟心裡一跳,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簡

舒玄,說道:“明明已經放棄殺我了,何故這麼快就變?你的原則在哪?”

簡舒玄淡淡說道:“殺人哪有什麼原則,前面因為我沒有機會出手,只能放棄,現在有機會了,我又何故放棄?在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這番疑問,倒是讓我有些弄不懂。”

李夢舟呸了一聲,他當然沒有那麼天真,只是心裡有些忿然罷了。

寧姑娘此時也很淡然的說道:“我雖然希望李夢舟死掉,但也不會是死在我手裡,否則回去不好面對她,同樣的道理,若我站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你殺死李夢舟,也說不過去。”

簡舒玄說道:“也就是說,在寧姑娘離開後,我便能夠任意出手殺死李夢舟了,可惜的是,白虹鎮裡還有蕭知南,我不能確定她的立場,看來想要殺死李夢舟,依舊很難。”

李夢舟暗自松了口氣,說道:“何必打打殺殺呢,我們各玩各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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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舒玄說道:“但你是故事裡的主角,我要殺你,寧姑娘要保護你,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想保護你,但無論如何,你也沒辦法從故事裡脫離出去。”

李夢舟感慨的說道:“當主角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不如我讓給你怎樣?”

簡舒玄說道:“我不要。”

李夢舟很無奈的說道:“那你到底還殺不殺我?”

簡舒玄看向寧姑娘,說道:“那要看寧姑娘何時走,蕭知南何時來。”

寧姑娘側目說道:“她已經來了。”

在白虹鎮的城牆上,正站立著一道身影,她飄然而至,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要打便打,何必浪費這般多口舌。”

李夢舟問道:“誰跟誰打?”

他顯然是要把自己剔除在外的,因為面對任何一人,他都只有被虐的份兒。

這雖然很悲哀,但他也是無可奈何。

相比他該是離宮劍院裡最弱最慘的一位先生了。

蕭知南看向寧姑娘,說道:“我跟你打。”

簡舒玄當即便看向了李夢舟,李夢舟連連擺手,說道:“別看我!我不跟你打!”

寧姑娘淡淡笑道:“蕭姑娘是期待很久了,恐怕我們之間若是不打一場,你也不肯放我走。”

蕭知南說道:“你果真來自山海清幽?”

寧姑娘笑而不語。

蕭知南的劍已經很興奮,鏗鏘一聲,破鞘而出,自半空中舞了個劍花,便落入蕭知南的手中,她舉劍指著寧姑娘,說道:“打不打?”

寧姑娘的神情變得有些肅穆,說道:“尊師是有望打破五境壁壘,直指劍仙的大劍修,而作為北燕劍廬唯一親傳弟子的蕭知南,也有著成為劍仙的資質,能跟未來的劍仙戰一場,我當然很樂意。”

今時不同往日,寧姑娘已經決心要離開姜國,那麼在離開前,跟蕭知南打一場,也是一件不抱遺憾的事情。

李夢舟繼續坐在那塊石頭上,簡舒玄也坐在離他很近的一塊石頭上,他們皆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蕭知南和寧姑娘。

“你不會趁她們打起來的時候偷襲我吧?”李夢舟有些狐疑的瞧著簡舒玄。

簡舒玄淡笑著說道:“你不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嘛,明明我是那個要殺你的人,但保護你的兩個人卻打了起來。”

李夢舟暗自戒備著。

簡舒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高估我了,也小覷了蕭知南和寧姑娘,只要她們不願意看著你死在她們面前,那麼我便沒有機會出手,她們有能力及時攔截我的劍,雖然我可以去賭,但相比目睹她們兩個人的戰鬥,我對殺你的念想就微乎其微了。”

李夢舟心裡很清楚自己有沒有高估簡舒玄,他畢竟是能夠跟蕭知南勢均力敵的人物,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若簡舒玄真的出劍,蕭知南可不一定能夠及時攔截。

但很奇怪的是,簡舒玄貌似真的沒有出劍的意思。

他有些懷疑簡舒玄追到白虹鎮裡來,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殺他。

畢竟那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簡舒玄卻選擇無視。

或許簡舒玄跟徐鶴賢父子倆之間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簡舒玄終究只是徐鶴賢的義子,就算是親父子尚且有反目成仇的先例,何況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

他深深地看著簡舒玄,雖然有這種想法,但也保不準簡舒玄就是一個擅長耍手段的人,是故意用這番話降低他的警惕性。

且就算簡舒玄真的出劍,李夢舟也有自信活下來。

他雖是打不過簡舒玄,但他終究因藥浴淬鍊有著很強悍的體魄,而且《蠶滅卷》神通也能給他帶來超乎尋常的感知力,簡舒玄想要只憑一劍便殺死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把他打得半死倒是很有可能。

而在李夢舟對簡舒玄保持距離的時候,蕭知南和寧姑娘也都已經拔劍。

甚至在白虹鎮裡面,有經過的行人發現鎮外的情況,略有好奇的駐足觀瞧,其間以修行者居多。

他們是當然是不敢湊近來看的,哪怕白虹鎮裡這些野修的修為都不是很高,但他們也能夠從拔劍的兩位姑娘身上感知到惹不起的氣息。

蕭知南的劍意十分的濃厚,黃金時期三十三位劍仙裡面唯一的女子劍仙最強的便是她的劍意,她的劍技其實很少,也很單一,但只要加持著劍意,便可所向無敵。

這便是驚鴻劍意!

那位女子劍仙是能夠在三十三位劍仙裡面排進前四的存在,另有二十九位劍仙都不是她的對手,琅嬛劍仙的威名在當時亦是極其響亮的。

寧姑娘雖然不是劍修,但她的劍也是異常鋒銳,畢竟是從山海清幽之地走出來的,哪怕是在同境裡面也是有著很大的優勢。

強大的氣息衝撞著,被一場暴虐的秋雨洗禮過的地面佈滿著泥濘,紛紛四濺開來,未沾染到蕭知南和寧姑娘的半點衣角,卻是險些讓得坐在不遠處旁觀的李夢舟和簡舒玄遭殃。

而簡舒玄貌似對那四濺的泥水很厭惡,深深皺著眉頭,揮手間便把泥水隔開,也讓得坐在旁邊的李夢舟沒有被殃及池魚。

他笑呵呵地朝著簡舒玄道了一句,“多謝。”

簡舒玄也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