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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迷霧散盡是晴天

該怎麼辦?葉風的頭痛欲裂。他是學生,不得不留在軍營裡參加軍訓;而那個魔術師呢?卻是為了得到軍事研究所裡的研究成果才留在軍營裡邊的。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絡是什麼呢?或許,只是對手?敵人?如此簡單而已?

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這個傢伙,不但敢把屎盆子往自己的頭上扣,還敢褻瀆我們的女兵巾幗英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敢膽大包天到覬覦共和國的軍事成果。這樣的貨色,人人得而誅之。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對!再遠也得把他給誅了,何況就在眼前呢!可是,這個傢伙他太擅長隱藏了,而且那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魔術師?還真不愧是魔術師,精通易容幻化,又擅長金蟬脫殼。奶奶的,還真是讓人頭疼。

葉風躺在軍區後山小湖邊的草地上,仰望著天空發呆。蘇晚玉坐在一個軍用的小馬紮上釣魚,她一眨不眨的盯著湖面上的浮漂,機警的注意著湖水中魚兒的動向,但見那浮漂抖動,然後被猛然下拉,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出反應。或猛提,或迂迴,或斜拉,或側拽,但是無論如何,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吃勾的魚兒給釣上來。都說將門無犬女,此言果然不假,單看這蘇晚玉釣魚的架勢,不當兵還真是可惜了。

葉風側過臉去,看著蘇晚玉豐腴勻稱又性感的背影,心想,自己是極陽之身,這丫頭是九陰之體,如果兩人乾柴烈火把持不住,把那男女之間羞羞的事情給做了,那麼他們的身體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呢?他可是老葉家三代單傳的一根獨苗兒,即便是根骨奇佳,能夠修仙了道,怕是他父母也不會同意他出家修行吧。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怎麼著,也得為他們老葉家留個根兒啊。

哎,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看著那湖面上的倒映,藍的天,白的雲,綠的樹,紅的花,忽然腦海中就是靈光一現。那個魔術師不是喜歡變成自己的樣子搞破壞嗎?那麼如果自己不在軍營裡了呢?他會怎麼樣?會不會又變成其他人的樣子搞破壞?答案很肯定,一定會。我靠,那該怎麼辦?他鬱悶的怕拍頭。

總不能因為害怕他栽贓自己,就這麼躲起來,逃避事實吧?就在他糾結著要不要離開軍營的時候,守在旁邊的阿黃忽然間站立了起來,然後警覺的望著小湖的對岸,似乎發現了什麼動靜。

“怎麼了阿黃?”葉風興致缺缺的問到,難不成又發現了人面狐狸不成?不可能吧?人家慕容雪才來過大姨媽,總不會一個月來兩次吧?那也太駭人聽聞了。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成了怪胎了?還守什麼青丘浦,修什麼道,練什麼武,生孩子賣得了,發家致富奔小康,絕對不是夢。

就當他抬眼看去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只見一個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男人戰戰兢兢的來到小湖邊,四下裡看了看,見到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彎下腰去,用他那黑乎乎的右手舀水狂喝。

如果他只是一個髒兮兮的男人也就算了,倒也不能讓葉風吃驚,只是他彎下腰時,那脖子上垂下來的一個吊墜引起了葉風的注意。那個用木頭雕刻而成的佛像吊墜,不正是白依交給他,讓他轉交給張世傑的信物嗎?怎麼可能會掛在這個人的身上?張世傑?難道他是張世傑?

葉風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這個名字,他隨即從草地上一軲轆爬了起來,然後悄悄地走到蘇婉玉的身邊,對著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拉著她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開始仔仔細細的觀察起小湖對岸的這個男人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兩人皆是臉色慘白,大吃一驚。這個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正在用右手舀水狂喝的男人,不是那張世傑,又會是何人?

可是~,可是他如果真的是那張世傑的話,那麼軍營之中的那個‘張世傑’又會是誰呢?答案呼之欲出。----魔術師?葉風狂喜不已,趕緊勾了勾左手的小拇指,王麗

應約而來,心領神會的飄到了張世傑的身邊。

“喂,蘇星辰?”葉風強制性的壓抑住心中的喜悅,撥通了蘇星辰的號碼。

“是我,什麼事?”話筒裡傳來了那個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不過有些冰冷。

葉風壓低了聲音,捂著話筒小心的說道:“我在後山的小湖邊上發現了一個人,你猜猜他會是誰?”

蘇星辰那漂亮的柳葉彎眉就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這個葉風,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嗎?後山?發現了一個人?活人?還是死人?男人?還是女人?莫非是那個魔術師不成?但是思維敏捷的她一向是不願意對未知的事情妄加猜測,也只是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願意說,你就說,不願意說的話我就掛了!”

葉風尷尬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晚玉,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的這個大姨子還真是不給面子。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或許會被搞砸,只能唉聲嘆氣的說道:“是張世傑,真正的張世傑,沒有想到吧?我想,你現在應該很想見一見他。還有,軍營裡的那個‘張世傑’,你一定猜到了他會是誰,對嗎?”

“你不要掛電話,也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立刻派人過去跟你會合。”蘇星辰敏感的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不想真正的張世傑再遭遇到什麼不測,更不想這個假的張世傑----魔術師再次逃走。思索再三,終於下定了決心,出動軍刀特種作戰部隊,對這個假的張世傑進行圍捕。

葉風牽著蘇晚玉的粉嫩小手,跟在阿黃的屁股後面,閒庭信步的向前走著。這個張世傑好像在尋找食物似的,他的左手裡握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長木棍,前端用利器削的很尖,看起來還有些殺傷力。不過要想捅穿那些大型動物的心臟,還是要浪費一些力氣的,畢竟那槍尖並不是鋒利的金屬制造。他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支起耳朵來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他兩眼放光,然後悄悄的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左手的長矛已經換到了右手裡,前腿伸直,後腿彎曲,等到右臂的力氣蓄滿,那所謂的目標也已經跑進了他長矛的射程之內。只聽得“嗖”的一聲,長矛飛出,竟然把四五米開外的一隻野兔給捅了個對穿,當即死於矛下。

葉風咂了咂嘴,軍人就是軍人,即便是落魄成了如此模樣,這身手依然矯捷,動作照舊強悍。那張世傑一看得手了,正準備上前撿拾獵物,飽餐一頓,不曾想四面八方瞬間便閃出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來,一個個怒目相視,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嚇得他連忙蹲在了地上,抱著頭嚶嚶的抽泣起來。

蘇星辰從人群的後面擠了進來,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張世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張世傑?”見他不應,也不生氣,揮了揮手,說道:“麻醉彈,給我放倒了抬回去。”

我嘞個去!葉風一陣無語,這個蘇星辰,做事還果然是雷厲風行。正想上前來打個招呼,忽然他褲子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他趕緊掏出手機來,一看竟然是陳飛的號碼,於是想也沒想就按下了接聽鍵,問道:“喂,什麼事?”

“師父,你在哪裡?張教官劫持了師孃他們,好像還在他們的病房裡安裝了炸彈,你快點回來,…喂?師父,你在聽嗎?”話筒裡的陳飛的語氣顯得十分焦急,但是葉風的腦袋卻是“嗡”的一聲大了,他猜測過各種結果,但是唯獨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面對那個魔術師。

“喂?師父,你在聽嗎?”話筒裡的陳飛不確定的呼喊到。

“在,你說。”葉風強制性的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大和尚說過,遇事要冷靜,衝動是魔鬼,冒失只能讓好事變壞事。他不能讓莫離身處危險之地,但是人固然要救,也

不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張教官說要讓你在半個小時之內過來見他,不然的話,就要引爆炸彈。可是,可是…”陳飛猶豫著,讓葉風前來送死的話,他始終是說不出口。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趕過去。”葉風說著,把蘇晚玉交給了蘇星辰,然後轉身向山下的軍營狂奔而去。莫離,不要怕,有我呢!這一次,他一定要義無反顧的擋在她的身前。就像她曾經毅然決然的擋在自己身前一樣,是愛情也好,責任也罷。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軍區的醫院裡,‘張世傑’得意洋洋的坐在學生們圍成的圈子裡。先前他只是借午飯後的閒暇時光來醫院裡看望一番而已,他知道這些個學生兵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想借題發揮,不想參加軍訓而已。他又不是那真的張世傑,張教官,也沒有必要去揭開他們的謊言。不軍訓也好,他也能騰出時間來打聽一下軍事研究所的訊息。

誰知道那飛鴿傳書,捎來資訊,竟然說葉風發現了張世傑的行蹤。這下可如何是好?他有些後悔,當初馴獸師提醒他張世傑沒有死時為什麼不動動嘴,讓那馴獸師賣個面子給他,也好讓張世傑自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以那個馴獸師的手段,自然管教他張世傑死的是無聲無息,讓人無法辨認他的身份。這下子倒好,東窗事發,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是小,如果在指定的時間內完不成夢神交待的任務,怕是會惹她不悅,一度調轉矛頭,讓組織裡的高手狙殺自己。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還是那些身懷絕技想名利雙收的人。怎麼辦?他思量在三,咬了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他‘張世傑’教官的身份把幾個病房的同學們都召集在一起,然後在房門上,窗戶上,牆上全部都裝上炸彈,以此來換取軍方的那個軍事研究成果。不過,他看了看人群中間的莫離,心想,如果能先把那個葉風給玩死,是不是更能體現他這次以身犯險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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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頭湧動,他知道,一定是有人通知了軍方,想必此刻這棟醫療大樓已經被他們包圍的水洩不通了吧?

為了防止那些裝備精良的狙擊手們偷襲他,便讓這些學生們相互反剪手臂,然後用膠布纏緊,一個挨著一個臉朝外擺成個圓圈,他自己就席地而坐,呆在中間。這樣一來,就算他們手中有先進的熱成像儀,也拿他沒有辦法。

有本事你們就開槍,只要開槍,勢必先打中外面的學生。哇哈哈哈,只要一槍不中,足以讓他有時間按下手中的遙控器。這間病房裡可是一共安裝了八枚烈性炸彈,一旦爆炸,恐怕這棟樓都會夷為平地。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死便死矣,有這麼多俊男靚女作陪,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世傑?”窗外一聲輕呼,魔術師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那曾經與自己有過一夜夫妻之情的戀人李玥來了。

說客嗎?魔術師嗤之以鼻,不過是逢場作戲的一夜情罷了,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他是殺手,是僱傭軍,是冷血無情的屠夫惡魔,怎麼會有感情?只不過,他的心裡為什麼會有酸酸的感覺?像是小時候心愛的玩具被那些大孩子們奪走時的無助,哀傷。

他拼命的搖搖頭,把自己拽回到現實中來。愛也好,不愛也罷,此時都不是考慮那些事情的時候。他要的是那個軍事研究所裡的研究成果。他們願意交換,就把東西交出來;如果不願意,那就免談。只不過,在他和這些學生兵們同歸於盡之前,起碼先把那個討厭的葉風玩死了再說。

葉風覺得很鬱悶,他不過是一不小心才陷入到和這個魔術師的交手之中,怎麼就讓他那麼的憎恨自己?甚至不惜用這種方法逼他就範?

哎!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正的張世傑,本以為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迷霧散盡是晴天。該把壞蛋魔術師給捕獲正法了吧?卻又逼得他困獸猶鬥,走了這個極端。

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