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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明鏡亦非臺

這首詩,葉風聽過;但是這個人,葉風卻不認識。他難道是在警告自己嗎?是讓自己不要覬覦蘇婉玉?還是要讓自己離開趙菩提?應該不會這麼簡單。這樣的大人物,願意跟自己說話,證明他是知道有自己這號角色存在的。葉風相信那句話,最瞭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想必這個胡家大少爺已經把自己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這種事,都查的清清楚楚了吧!只可惜,自己的轉變是從阿黃開始的,任憑你們的權利通天,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明知道自己只要看到那個俄國人和他一起,就必定會想到剛才的事情就是他主使的。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跑過來告誡自己,說明人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被人忽視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啊!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叮當貓了嗎?

葉風的臉上火辣辣的,一股灼熱感襲遍全身,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挽回自己的顏面,把這個不可一世的富家少爺狠狠地踩在自己的山寨版阿迪達斯運動鞋下面。金錢,權利,人脈,這些在紅塵俗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資本,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以追尋的東西。

跟我玩,哼哼,你們還嫩了點。葉風的嘴角扯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開掛的人生不解釋,他盯著胡峰那不可一世,傲氣自負的背影,瞳孔急劇的發生著焦變。看穿了他身上那昂貴的西裝,然後盯著他火紅色內褲上的幾個字,調侃道:“La Perla!哎呀,我說人家有錢人的品味就是與眾不同,連穿衣打扮都這麼講究。”

胡峰的腳步一滯,然後側過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邊的漂亮女人。自己偏愛義大利的奢侈品服裝,甚至內褲都是讓她特意從海外選購回來的。難道她已經被人收買或者被監視了嗎?沒有從她那迷惑而又羞澀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胡峰的心中猛然一沉。莫非這個傢伙是在扮豬吃老虎不成?他所依仗的到底是什麼?即便是有所依仗,應該也不在南都吧?他控制住自己強烈想要轉身的衝動,快步走向電梯門,不禁對葉風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他十分肯定在今天以前,他是不曾跟這個傢伙有過接觸的,那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內褲牌子的?

一定是王凱,如果不是他告訴自己蘇晚玉落水被一個叫做葉風的學生給救起的事情,自己又怎麼會去關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可是,誰能夠告訴我,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內褲牌子的?這個平時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的富家大少此時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La Perla是什麼?”莫離傻乎乎的看著趙菩提問道:“我怎麼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感覺像是在打啞謎。人家念了一首詩,他卻冒出來一句英語?幾個意思?”

趙菩提看著手機上翻譯出來的內容,紅著臉,實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拿給莫離看。她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葉風,心中猜想著,難怪這個傢伙喜歡辣手摧花,看起來也像是和美女有仇的樣子,原來他喜歡的竟然是男人。不然為何,那個南都三傑之一的胡峰會停下來和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他還知道人家身價百億的富家大少穿著什麼牌子的內褲?咦~她想起今天葉風還摟過自己的情景,渾身上下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傢伙不會是傳說中的男女通吃吧?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還要不要繼續對他使用美人計了

?完了,完了,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泡湯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他斜眼看了看一臉迷茫的陳飛,想著是不是要從這個傢伙入手,說不定他們倆也有不正當的超級友誼呢!

如果葉風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委屈的用腦袋撞牆的。太冤枉人了,自己好多年前就已經不喜歡男人了好不好?竟然帶著有色眼鏡看待自己,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一回頭,葉風便看見了白花花的一團粉肉,還有那深邃迷人的溝渠。大腦一熱,便感覺鼻子癢癢的,伸手摸了摸,入手是溫熱黏糊的鮮紅血液。他趕緊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心中默唸靜心咒,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再這麼看下去,估計會血流不止,一命嗚呼的。

眾人皆是一驚,莫離和趙菩提甚至同時遞來了紙巾。兩人相視而笑,卻又各懷鬼胎。這個傢伙還真是經不起誘惑,只是領口低了點兒,竟然就已經把持不住了,還真是沒有做色狼的潛質。莫離臉色微羞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驕傲的如同母儀天下的王后。

葉風接過兩個人遞過來的紙巾,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尷尬的對著眾人說道:“哎,這兩天有些上火,看來要趕緊回寢室去休息休息,補充些水分了。”對,水能克火,一定要多喝水。不是有個名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要想變的美,一定多喝水。水是生命之源,水是萬物之本,喝水能治百病。感冒了要多喝水,發燒了要多喝水,甚至女人來大姨媽了也要多喝水。

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一抬頭,便又看到了一個個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葉風的鼻血又來了。這可惡的透視眼,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能夠隨心所欲的去使用。

沿著住院部的小路向前走,不多時,便來到了惜墨湖上游的石板橋邊。有一隊人正緩慢的在橋上說笑,一邊走,還一邊相互嘀咕著什麼。兩撥人離得有些遠,葉風並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麼事情。只是看到胡峰正伸出右手對著惜墨湖那邊指指點點,然後,他們走過小橋,往惜墨湖旁邊的小山上走了過去。

望著那小山上的涼亭邊種著的幾棵參天大樹,葉風的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葉風想起胡峰對著自己默唸這首詩的情景,又看了看惜墨湖和它旁邊並不算巍峨高聳的小山,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一下子消散於無形,讓人難以捕捉。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純粹來觀光旅遊的吧?只是聽說有錢人喜歡去一些高階的會員制場所,還沒有見到過富家公子哥帶著一群人到哪所學校裡觀光旅遊的。

看著他們拿著望遠鏡在山頂上面左看看右瞄瞄,又在一張白紙上很是認真的畫來畫去,葉風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人,一定是發現了惜墨湖的什麼秘密!

他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帶路,眼神卻是透過腳下厚重的石板觀察著水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碧綠尤新的湖水,便是這一池蓮藕和閒散遊動的魚類,還有那黑乎乎的淤泥和泥巴中躲藏著的那些湘西蠱魚。他們不會是在打這些怪魚的主意吧?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竟然能讓他們不遣餘力,勞師動眾的跑來欣賞這些骯髒陰毒的東西。

岸邊的大柳樹後面,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探頭探腦的看著石板橋上的葉風他們。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對著自己身邊拿著一個貼著生辰八字稻草人的道

士說道:“道爺,可以行動了嗎?那個和我有仇的男人出現了,就是走在石板橋上那個最前面的男人。”這個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被葉風指使著王麗附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陳飛下跪的校董兒子吳亥。

他有些擔心的看著道士手中貼著葉風生辰八字紙條的稻草人,說道:“我說道爺,這個草人到底有用沒用?能控制住那個葉風嗎?你快給我演示演示,最好讓他自己摔進河水裡去餵魚。”

那個道士一臉邪笑,信心滿滿的說道:“您就瞧好吧,看我不玩死他。敢跟吳少爺搶女人,我會讓他死的很有層次感。”說著,他從自己土灰色的斜挎包裡掏出來一個針盒,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一針扎在稻草人的右腳上。

正在快步前行的葉風忽然間腳步一滯,任憑他怎樣用力的抬腿,右腳都像是被釘在了石板橋上一般,絲毫不能動彈。

怎麼回事?自己打小就靜坐練武,從來都不曾有過抽筋的情況。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右腿竟然使不上一絲力氣。正納悶呢,左腿也像是中了邪般不能動彈。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傳說中的鬼壓床啊。忽然,他心底大驚,暗叫不好。急忙勾了勾左手的小拇指,喚來王麗,小聲說道:“我好像被人下了定身咒,感覺雙腿被人釘在了石板橋上一般,不能動彈,你快給我想想辦法。”

他回頭看了看即將跟上來的莫離和趙菩提,輕聲喚道:“阿黃,快來,我被人下咒了,無法動彈。”話音未落,一個土黃色鬚眉皆白的影子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葉風忽然有種感動得想要流淚哭泣的衝動。試想,每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 ,只需要輕輕一喊,便有個可以依靠的身體出現在你的面前,即便它只是條狗,你也會感激涕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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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阿黃四下裡瞅了瞅,便帶著王麗朝一棵大樹後面飛奔而去。

吳亥和那個道士看到葉風的動作,立刻猜測到他們的咒語顯靈了,剛想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一抬頭,道士便看到了齜牙咧嘴,飛撲而來的阿黃,嚇得他急忙扔掉了手中那扎了兩針的稻草人,落荒而逃。修道之人皆有慧根,他一眼便認出了阿黃的身份,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所以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道爺,哎,我說道爺,你跑什麼呀?怎麼了這是?”吳亥看著落荒而逃的道士一陣無語。這什麼情況呀?剛才不還在吹噓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嗎?怎麼轉眼之間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稻草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辦了!

王麗對著他手中的稻草人點了點,那稻草人便毫無預兆的燃燒起來。只不過是綠色的火苗,在凡人看來是陰森恐怖,詭異至極。

葉風終於能動了,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他伸伸胳膊,踢踢腿,卻是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倦意襲來,差點兒就一頭載到在地上,這是中了定身咒的後遺症。

太陽高高的掛在頭頂,葉風不經意的瞥了眼遠處的惜墨湖,竟然看到了倒映在湖水裡的藍天白雲,看到了倒映在湖水裡的小山涼亭,看到了倒映在湖水裡的樹木花草。

這些倒影組合起來竟然形成了另外一副唯美的畫面,像是一個深宮大殿的雛形。他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心想:明鏡亦非臺?明鏡?惜墨湖?難道這兩者之間有著什麼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