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冷冷道：“打人？你們就喜歡把人往死裡打。”
崔山辯解道：“這不，打架，打得性子起來了；大家就都摟不住了，這種事情，就不好說了。”
李巖道：“你把那些人叫來，我只想聽他們當面告訴我。”
崔山道：“他們？他們不敢騙我，你要見他們？他們是不允許來我這裡。”
李巖道：“我們可以過去。”
崔山看著李菜花道：“他不知道我們的規矩？”
李巖笑道：“你不用問她，你只需要決定，你是叫他們來，還是我們過去，我可沒時間和你費口舌。”
崔山還在猶豫，李菜花催促道：“磨嘰什麼？趕緊的。”
崔山眼珠子轉了圈後說道：“他不殺你，他也會找人殺你。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他對你客氣，對我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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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菜花罵道：“我也會殺你。我對你不會客氣，趕緊的，我陪你去。”
崔山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女的不可靠。走，我也不是被嚇大的。”
大搖大擺就這麼出去，李巖在裡面反而最為顯眼。
接著一行車隊卻是往回開，沒錯的確是往來的方向，在往回開，然後拐進一條小路，李菜花冷笑道：“你也就這個膽子。”
崔山沒有還嘴，只對李巖說道：“就這裡，這裡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參加那次的事，你要問，你就自己問。”
李巖默默數了數後，說道：“這裡有二十七個人，你把他們都叫到一起來。”
崔山納悶道：“這裡有二十七個人？你數過？我這裡只有二十一個人。”
李巖道：“二十七個人，五個女的。”
崔山很不相信地對裡面大喊著，很快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出來，崔山大喊道：“你們多少人？都出來。老子來了，都給我滾出來。”
崔山身後已經有人，跟著崔山的大聲聲音，報出了他自己的名號，卻不是崔山的名號，然後就看到立即慌亂地陸續跑出來幾個人來，見到崔山身後大喊的人，跑得就更快。
崔山身後喊話的人，繼續大喊道：“都過來見過錘大。”
所有人聽到錘大的名號，而且得知面前站的就是錘大，竟然噼裡啪啦跪了一地。
崔山問道：“你們這裡有多少人？”
“錘大，我們這裡有二十一個人。”
李巖笑道：“還有六個不是你們的人嗎？錘大，這裡有幾個女人，你心裡不知道？”
崔山回頭看著自己身後大聲喊話的人，那人忙著吼道：“老實說，這裡所有人加起來，有多少人？”
“錘大，有。。。二十七個。其他六個，不是我們的人，是臨時叫來的。”
崔山還來不及生氣罵人，而是在想：“這個光頭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他來過？”
李巖直接開口道：“你們還記得幾天前，被你們襲擊的三個人嗎？”
已經都站起來的人，看了眼李巖卻沒有人回答，崔山才開口道：“就是那三個警察，你們說話別亂說
。”
李巖冷聲道：“要實話實說。”
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他們就該死。”
話音還沒有落地，這人竟然是從人群中被提起來，摔倒在眾人面前，而且此時已經開始在地上打滾了，卻沒有發出一點喊叫聲，只能看到脖子處爆起的青筋。
誰也不知道這事誰幹，因為沒人看見是誰動手的，最有嫌疑的就是眼前這個光頭的同夥，可是這個人是在人群中間的，他周圍可是圍著不少人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人從自己身旁衝進來。
李巖冷言說道：“說話可以，可是胡說八道就不好。你們誰是頭就先說，不要說假話、”
“你是什麼東西，我。。。”
這人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躺到眾人前和地上那人開始了雙人滾動的表演。這人內心都來不及恐懼，就被渾身的針刺和抽筋，折磨的無暇他想。
崔山終於感覺到這一切就是這個光頭幹的，李菜花暗自慶幸自己從一開始的正確判斷。跟著崔山過來的手下，只感到兩條腿都沒了力氣。一股股騷 味突然就從崔山身後瀰漫開來。
崔山想讓後面的手下滾出去，可是發現自己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李巖依然冷冷地再次問道：“誰來說。”
沒人發出一點聲音，就在剛才，兩個躲在人群中間的人，偷偷說了一句話，現在就在地上受罪了，看著就知道他們很難受。
所以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還努力屏住呼吸。
李巖指著最前面的中間一人道：“你說。”
被指到的人，嚇得往後看了看，哆嗦著說道：“是我，我。。。我沒動手，我只是在後面，看熱鬧。”
李巖又指向另一個，連續幾個的回答幾乎都一樣。
李巖冷聲道：“既然，都沒有動手，那就是後面這些人動手的？”
結果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自己沒有動手。
接下來的事情就亂了，因為一半的人在突然之間就如觸電般顫抖起來，想要大喊，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李巖這才又問道：“誰說點老實話出來。”
這才有個人，膽戰心驚、斷斷續續地開始說著當時發生的事，他不敢抬頭，只是自顧自地低頭說著，就像是在獨自背書。
但是他依然很肯定地說自己絕對只是參與了，也只是充當著幫手的角色，而且基本上就沒有參與正面的對打，因為人太多，他擠不上去。
李巖點了點頭，接著後面的又是說得大同小異。
李巖笑了起來，“你們誰都不說實話，我就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我會咋做！‘抵命，你們都抵命。’因為兇手就在你們中間，找不出來，我無所謂多找幾個陪著。”
聽到了李巖說要他們所有人抵命的意思，立即就有人要去拿槍，然而所有這一切都晚了，所有人都已經像木偶一樣，或站，或倒。每個人都是姿勢怪異。
只有一個人還傻站著，就是剛才第一個說自己擠不進去的那人。
李巖指著這人說道：“給
你個機會，你說點實話給我。你看到他們都失去逃跑的機會，你的機會不多，我也沒有時間和你們浪費時間。”
那人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李巖對崔山說道：“我要是把他們都殺了？但是我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果，那就只有問你，你不知道，還是你不清楚？我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都可以。”
崔山此時哪有一點反抗的想法，雖然不知道現場為什麼突然會成這個樣子，但是這些一定和身旁這個光頭有關。崔山一直想要問李菜花，這個光頭到底是什麼來歷，可是這時候那裡敢私下裡揹著光頭和李菜花交流。
在人群中唯一還可以走動和說話的人，在努力讓自己不發抖，然後說道：“我打人了，我當時是用。。。棍子，我在地上撿的棍子，我真的沒有打死他們，我跑得沒他們快。他們三個很靈活，只是他們對我們這裡不熟悉，所以沒跑走。他們最後跑出去了，我沒去追，我跑不過他們。我腿上被他們打了。”
李巖招招手，那人努力讓自己能夠朝李巖走進過去，因為他的腿根本控制不住地在發抖。
李巖看到這人靠近些，探身右手按在這人頭頂，這人立即趕到渾身舒服，而且也不再發抖。
李巖道：“你右腿外側的確有傷，我暫時相信你，但是，如果你還有騙我的，最好立即改過來，否則被我後面知道，你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
那人突然跪下道：“我沒有說假話，不，我追出去了，但是我沒追上。我看到有一個被打倒了，其他兩個被擋住。後來，就都被打倒。”
“繼續。”李巖冷聲道。
“我看到他們都死了，他們就想著把他們扔到溝裡面去，但是因為我們追出去太遠了，所以就被巡警看到，我們只得扔下他們跑了。”
李巖問道：“警察沒有過來詢問你們？”
“我們追出去很遠，我們走很快，然後就到這裡來了。警察找不到我們。”
“誰打的？”李巖逼問道。
這人指著幾個人道：“都打了，我不知道是誰最後打的，他們跑的最快，你問他們。”
李巖走過去，拍醒一個，就開始問。
那人聽到李巖問話，立即渾身打了冷顫後，看著崔山，然後哆嗦著嘴，開始說。
這人是裡面衝得最猛，打得最厲害的一個，李巖忍著等他說完，也沒有特別的表示，然後又拍醒了另一個。
人數眾多，一個個問過來，還的確花了不少時間，但是至少可以確定這次基本上都是老實的。
李巖突然道：“打到人站在原地，沒打到人的，站到後面去。距離兩米排好隊。”
後面的十一個人剛剛站好，突然就倒下了四個，李巖憑空出現在後排這些人的前面。說道：“你們以為混在這裡面就可以騙過我？”
地上原本倒下還在動的人，等李巖說完話，這就不動了，而且是保持著剛才扭曲的身體，不動的。
當李巖說出第二句話時，李巖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最後誰下得毒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