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是瘋子，但不是傻子。
惹火上身了，如果躲避風頭也沒有用，那麼無疑是會拋棄勇氣會。
不過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秦玉白已經給他安排好後路。
如果勇氣會倒了，還可以另起爐灶，穢土轉生一下，叫個不死教會，金剛組，總之換個馬甲，開個小號，又可以繼續撈錢。
“只是，現在資金的確很有問題，我們把東西給佈置好，買通了俄國那邊的人，其實資金就已經不多。”
角都拿著賬本，秦玉白瞥了眼上面的資料。
“就...就剩下5萬了？”
5萬美金，如果放在普通平民身上，倒是可以揮霍一段時間。
可放在大型組織上，哪怕是運營的商業公司身上，根本掀不起浪花，用來前期虧損的墊底前都不夠看。
還是那句話，拯救世界，你沒錢拿頭去拯救世界？
基金會為什麼能夠屹立在國際上，成為全球最大的地下組織，那便是因為得到聯合國的資質，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資金提供。
富可敵國？
不不不，對於基金會來說，錢，我沒有這個概念！
一個組織因為錢而變得捉襟見肘時，他還談何去和敵人對抗呢？
工資都發不起，那就真得洗洗睡。
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自己所預測的期限，還有足夠的彈性，雖然要去把家伯恩給做了，可是還是賺錢要緊。
“角都，我好像記得蛇之手在通緝我的人頭吧？多少錢？”
他在科雷集團口中得知，對方給科雷集團報價是10億。
“我也不清楚，蛇之手一個都是散戶，人員規模連500也沒有的散人組織，哪來這麼大的資金，不過管他背後是誰提供的，我是要定了。”
“老闆，破碎教會的高階牧師找過我，跟我提過這件事情，好像蛇之手跟教會的約定是，15億美元，只要把你完整的交給他們，就有15億美元。”
“因為前幾天和科雷集團行動失利，他們有30名團員被基金會捕獲，所以更迫切的希望去抓到你。”
“可是破碎教會的人，對此完全不感興趣，他們更希望去把那什麼高達給組裝起來。”
角都說到此處，他忽然一怔。
然後看著秦玉白。
“老闆，你莫非？”
“不用莫非，就是你想的那樣。”
秦玉白給予了對方肯定的眼神，“既然我自己這麼值錢，那為什麼不把我自己賣出去？”
“看什麼看？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賣我自己沒見過嗎？”
“額...啊？”
這下不止是角都，連同周遭的人都是驚愕中，緩緩發出一句問號。
“這可是15個億美元的生意？不做白不做啊，趁著我現在還沒掉價，這不趕快脫手嗎？”
秦玉白一副理所當然的攤開手掌。
“可是，不是說要拯救世界嗎？把你賣給了蛇之手？那怎麼辦？”小南蹙眉問道。
角都旋即明白過來。
“你們笨啊，把老闆賣過去換金之後，我們不會再把老闆搶回來嗎？”
然後他給秦玉白報以一個我聰明嗎的眼神。
“對哦，還可以把老闆給搶回來，不錯！這個計劃我贊成！”迪達拉在一旁附議道。
看著他們這簡單粗暴的計劃，秦玉白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不，不需要你們來救我，這次所做的，就是真真正正的，把我出賣給蛇之手，然後被捕獲。”
秦玉白語氣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別忘了，埼玉和傑諾斯還在他們手中，儘管我不能確定，我一定可以和他們遇見，只不過我能保證的是，蛇之手絕對沒有能力殺我。”
“他們也僅僅是圖書館旗下的爪牙，真正有能耐的，還是背後的圖書館。不出所料的話，那些錢也是圖書館提供的。”
別提蛇之手殺不了他，他連自己都無法殺死自己。
“這次的行動，你們也絕對不要露面，目前在外暴露的最多的，就是KING桑和埼玉老師以及我，曉你們仍舊在暗處，那麼就繼續潛藏在暗處。”
“交易的事情，我會去拜託破碎教會的人。”
“可那群呆子，腦袋都如果不是用不鏽鋼看不出來，其實早就生鏽了，怎麼會答應？”
他們身為外邦人，如果不是傑諾斯和角都，經歷過類似機械式改造的部分，也不會在這個教會找到棲息之所。
甚至，和破碎教會之中，名為：他的聖潔Robert Bumaro的領導者有所聯絡。
......
......
走出了地下室，秦玉白在穿過教堂的旋轉暗道，他從一座手持天平的雕像背後走出。
天平全機械化看上去十分違和，齒輪的軌跡設計精密，那手持天平的人，身上也似乎十分僵硬，雙眼中並不存在‘身材’，像極了一副機械制造的生命體。
穿過長廊，從小堂把門給推開，他見到了Robert Bumaro。
作為破碎教會的領導者，銀灰的長髮扎出一條長辮，有序富有調理的搭在左肩前方，穿著教會的長袍，正在微微垂著腦袋，跪坐著。
他口中呢喃著破碎之神教會的聖經典故，一邊夾雜著一種富有質感的吼聲？
同時又恢復了平靜，靜默著祈禱，恭敬莊嚴。
秦玉白沒有打擾這傢伙，而是等待了足足半小時後，Bumaro才緩緩起身，他這是第二次見秦玉白。
第一次，是他厚著臉皮，要求破碎教會給他提供庇護所。
“你知道你不該來打擾我，無論是你所知道的秘密，總之你在進行你的事情，我們互不相干。”
整個人有一般改造為機械體的Bumaro，連說話都是古井無波，一副漠然，理所應當的沉悶。
機械似的眼球可以說沒有靈魂可言，對於他來說，加入了破碎之神的追隨行列裡。
靈魂，並不需要。
這顆金屬腦袋，可是強悍得連大術士亞恩也無法打穿，堅硬的不止是外殼，還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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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嚴肅的，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打算和你交際，有所謂的人情世故，交易什麼的，也並不需要，這並不再我要處理事務的行列裡。”
Bumaro依舊冷酷，他拎起了放在架子上的機械鐵錘。
這個從古希臘活到現在的老古董，可不會說人話。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把我送去給蛇之手，我需要那15億美元的資金，其他人把我送過去，效果並不好。你Bumaro，作為破碎教會的領導者，你出手的分量，足夠。”
“你放心，我沒有打算白嫖你的人情。我會有你感興趣的資訊作為交換。”
Bumaro剛才嘴上雖然說著，並不需要秦玉白的人情和資訊。
但...他的身體還是蠻誠實。
一邊用冰冷的語句問道：“你倒是有很多秘密我所不知道，教會所不知道的。關於WAN的秘密，如果你能說出讓我感興趣的，這個交易不過分。”
“事先說好，我只負責把你交給蛇之手，他們給我的錢，也會轉給你部下手裡，但其他事務，並不在我們的交易當中。”
他此話說的，似乎早已確定，秦玉白的資訊是他感興趣的，而且他也把自己會做到的事情複述一遍。
“禹王採九州之金，以八卦為基，鑄得禹臺。諸神畏避，夜有鬼哭。”
秦玉白看著Bumaro，問道：“這你知道的。”
“這只是神流傳下來的歷史，不僅是我，在教會裡的某一部分，也知道，這是屬於華國夏朝的歷史。”
“少康時，立劍於臺，可以屠神。命軒轅，高祖之名也。至桀王，有禹臺七七之數，立劍者十餘。”
“禹臺，軒轅。”
“這是夏朝利用你們神的力量，去鑄造的武器和科技，利用這種力量，配合九把軒轅，徹底抹除了金烏，抹除了夏朝。”
“這一點，你也知道。”
在華國的夏朝當中，的的確確和破碎之神產生了某種挺曖昧的聯絡。
他們不屬於直接信仰破碎之神的力量，或者是亞大伯斯的力量，他們更理性，會去認為這種力量，是值得運用的。
並且不會去嘗試修復破碎之神，而是將嘗試修復破碎之神的人，給趕盡殺絕。
破碎之神破碎自己，得以封印亞大伯斯。
那麼完整了破碎之神，亞大伯斯也必定突破封印。
從破碎之神的歷史中，亞大伯斯代表混沌，破碎之神代表理智，資料，齒輪，機械。
這種二元論的俗套設定當中，卻又是慘烈。
夏文華，伏羲是作蛇父，女蝸是作龍母，伏羲是破碎之神，女蝸是亞大伯斯。
當時夏文華的人，會修行‘蛇道’即是把自己變成蛇的形態，更接近蛇父，那即是更接近破碎之神，代表著機械化。
伏羲和女蝸發生一場波及多元宇宙的戰鬥，但最後被破碎的伏羲，變成‘大銅籠’給禁錮起來。
伏羲的地位，是遠高於女蝸。
那時的夏王朝，擁有高階的工程學，無法想象的機械建造高度，他們擁有視線宇宙旅行的理論，身體改造完善，在機械化上，完美利用了伏羲的傳承。
他們信仰伏羲，信仰的是那份力量，同時會利用那份力量，去把夏王朝逐漸壯大，而不是盲目的像破碎之神教會，去追尋把破碎之神‘完整’。
世界的光與暗，血與機械，冰與火，這些二元理論下，如此強大的傢伙，總會有死對頭。
名為金烏的生物，出現了，足以危害夏王朝。
禹王在九州採集了屬於機械之神的金屬，按照八卦和黃帝的指令，建造起了禹臺。
這也是那句，‘禹王採九州之金，以八卦為基，鑄得禹臺。諸神畏避，夜有鬼哭。’
鑄造出了禹臺，世間諸神都不敢侵擾，全部畏懼躲避，夜裡有著鬼魂哭喊。
足以可見禹臺的威力。
但不止，在夏朝後期，禹臺之上，又立起了能夠斬落神明的劍。
劍名軒轅。
軒轅劍的強大，最終沒能延續，反倒是在對敵金烏時，徹底的和夏王朝一起陪葬，一切皆為虛無，理論，現實都被抹除。
而軒轅劍，禹臺這些，只是傳說罷了。
很簡單的傳說，因為他們不存在。
不過......
“我知道禹臺和軒轅劍的下落，他們還存在，存在在這個世界裡！”
“當初夏朝和金烏對戰時，利用九把軒轅劍，引起天地動盪，最終也是自食其果，把金烏消滅的同時，夏王朝也陪葬在劍下。”
“那把能夠抹除一切形狀，心智，歷史或者是因果，令存在本身不復存在的軒轅劍，他依舊存在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