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前臺姑娘聲音興奮的不正常，顧雲冬還愣了一下。
那姑娘立馬噤聲，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夫人，我聲音太大了。”
這也不能怪她，昨兒個她是真的心心念念的想著這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夫人能夠來新茗閣找段東家告狀，因此今日一早她就在盼望著了。
可誰知道，這盼著盼著，盼來了客人，盼來了段東家，也盼來了……衛氏，獨獨這位說要過來的夫人久久不見人影，一直到將近晌午了，她都要放棄了，顧雲冬卻突然出現。
前臺姑娘一時有些失態，聲音不由的變得鏗鏘有力明亮許多。
顧雲冬擺擺手，“無事，你們段東家現在人呢？”
“在後院。”
“我去找她。”顧雲冬說完，抬腿就往後院走。
前臺姑娘嚇了一跳，急忙攔住她，“夫人，您在這裡稍等，我去轉告東家吧？”這麼直接找過去的，不合適。
顧雲冬聞言微微頓住，想了想點頭，“好，那麻煩你找一下段婉，就說顧……”
她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你怎麼又過來了。”
顧雲冬蹙眉，緩緩的轉過頭去，隨即便和衛氏對上了視線。
衛氏笑了一聲，“怎麼，是不是後悔沒找我買藥丸？我告訴你，現如今五十兩可不夠了，最起碼一瓶一百兩。”
顧雲冬微微眯起眼，看向衛氏剛才過來的方向。
那是二樓的樓梯口……
顧雲冬問她，“你什麼時候來的？”
衛氏一怔，隨即笑道，“我？我一早就來了。你呢，不識貨，可這有的是夫人小姐識貨，我這手裡的藥丸可越來越少了，你要是想買，那得儘快。”
顧雲冬又抬眸看向那緊緊皺著眉欲言又止的前臺姑娘，問，“你們段東家來了多久了？”
“……就，有一個，一個多時辰了。”
顧雲冬忽然冷笑了一聲，揉了揉額角，聲音沉了下來，“所以，段婉一直都在鋪子裡。她在，卻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個貨色在新茗閣裡面推銷那勞什子的美容丸生子丸管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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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冬原本不想在新茗閣和人起衝突落了段婉的面子的，但段婉今日的行為讓她太失望了。明明人就在這裡，卻能由著衛氏為所欲為。
她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原本就因為昨夜沒休息好心口憋悶的情緒，這會兒壓都壓不住。
前臺姑娘臉色微變，這位夫人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了些。
衛氏更是氣得要死，惡狠狠的盯著她，“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叫做這麼個貨色？你這是在羞辱誰？”
她說著還不算，伸手就來拉扯顧雲冬。
只是還未近身，就被童水桃一把給推開了，她有些厭惡的看著衛氏，“拿開你的臭爪子，誰準你碰我家小姐的？再敢動手試試，我卸掉你胳膊你信不信？”
衛氏不敢置信的看著童水桃，“你，你這臭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不就是一個招搖撞騙拿著劣質藥丸到處賣的神棍嗎？趕緊滾，離我家小姐遠點。”童水桃異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