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封手捻法訣,一道音符在手掌間憑空而生,隨後就像是光束一樣,朝著神殿上空飛射而出。
不到片刻,一道藍光忽然從天而降,照射在姬封、楚天雄、謝素山三人的身上。
同時那道藍光上有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飄灑而下。
“一切照舊。”
三人看著飄落下來的文字,嘴裡默唸了一遍。
謝素山笑道:“楚護法,現在你沒話說了吧,掌教大人都說了,一切照舊,叫我們不要插手。”
楚天雄不甘心的說道:“掌教大人肯定是不知道具體情況,要不然,不會下這樣的指令。”
姬封不願意了,“楚護法,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沒有把情況如實稟告給掌教大人?”
“我可沒說。”
楚天雄腦袋一撇。
“可你的意思就是那層意思。”
姬封說道:“若是你不信我,可以自己去詢問掌教大人。”
楚天雄默不作聲。
掌教大人已經回話了,答案很明顯。
他若是再問,那是對掌教大人的質疑,是在挑釁掌教大人的威嚴。
整個神殿,歷來都是以掌教為尊,掌教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楚護法,你不是常說,吉人自有天相嗎?相信那小子能逃過這一劫。”
姬封說道:“來,我們還是坐下來,接著下棋吧。”
“哼……我弟子都要死了,哪有跟你功夫下棋。”
楚天雄鼻子一哼,轉身盯著牆壁上的螢幕,憂心忡忡。
謝素山說道:“楚護法,我們的心情其實跟你一樣,都很擔心陸子風的安危,畢竟真正的武學天才可遇不可求。
但天才只有經歷過磨難,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天才啊。”
楚天雄撇了謝素山一眼,沉聲道:“謝素山,你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說一些屁話了。
若非是你阻攔,我完全可以阻止這一場戰鬥。”
天才只有經歷過磨難,才能成為真正的天才。
可那磨難也是在天才能承受的範圍內啊。
那羅盤殺陣,可是能夠斬殺先天二境的高手,完全超越了陸子風能承受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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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封、謝素山對視了一眼,兩人無奈的聳了聳肩。
……
“山月兄,那姓陸的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你快佈置陣法吧。”
杜雲看到陸子風等人快要過橋,立馬說道。
“對對對,趕緊佈置陣法。”蘇銳附和道。
佈置陣法可是需要時間的。
萬一人來了,陣法還沒佈置好,那就糟糕了。
“好,我現在就在這橋路口佈置陣法,那姓陸的若是敢過橋,定讓他粉身碎骨。”樓山月說道,眼眸中兇光閃爍。
隨後,他抬手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在橋路口方向斬出了四五劍,留下了一道深坑。
緊接著,他把手中的羅盤扔進了深坑之中。
“你們倆,過去把坑填滿,記得用一些樹葉蓋住,儘量不要讓那姓陸的看出破綻。”
樓山月對著身邊的兩龍虎觀弟子吩咐道。
一切處理完畢後,樓山月端坐在羅盤正前方一米處,不斷朝著埋在地底下的羅盤輸送真氣,以此來啟用羅盤中的陣法。
而這時,陸子風帶著周若若等人已經踏上了橋面。
“陸先生,前面好像有些不對勁。”
周若若遠遠的就瞅見了橋對岸有人影閃動,不過也看不清是誰。
縱然她是化勁後期的高手,但橋面五百米的距離,超過了他的視野範圍。
陸子風自然也注意到了橋對岸的情況,而且看的清清楚楚。
對岸一共有九人,其中一位,是龍虎觀的樓山月,在神殿大廳報名參賽時
,陸子風見過此人。
“陸先生,好像是龍虎觀的樓山月,神月教的蘇銳,炎火宗的杜雲。”周雲說道。
他是化勁巔峰,視力自然不是周若若可以比的。
“啊!”
周若若吃了一驚,驚呼道:“這三家可都是頂級宗門,樓山月、蘇銳、杜雲,曾經都是青雲榜地榜排名前五的選手。”
“陸先生,他們在橋對面是幹什麼,是在專門等我們嗎?”周若若誠惶誠恐的問道。
這三人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貫耳,是隱門年輕一輩中,屈指可數的武學天才。
陸子風點頭說道:“周小姐,你說的沒錯,他們是在等我。”
這一戰,在參賽前,他就意料到了。
龍虎觀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糾集了兩個幫手。
可找幫手有用嗎?
周若若擔心的說道:“陸先生,你有把握嗎?要不要換一條路走?不要冒這個險。”
雖說陸子風的實力高深莫測,堪比先天境,但究竟是不是先天境,她也不知道,也不敢問。
但對面的人,很有可能是九位化勁大圓滿的高手,其中三位,更是老牌的化勁圓滿大高手。
九人聯手,陸先生能贏嗎?
周若若對此很擔心。
陸子風卻毫不在意,淡淡說道:“來都來了,那就沒有掉頭的道理,何況,能不能找到其它的陸,還不一定呢。”
“我們繼續前進吧。”
陸子風揮了揮手,當先一步朝橋對岸走去。
“可是對方的實力真的太強了。”
周若若看著陸子風的背影,擔憂的說道。
周雲說道:“周師妹,既然陸先生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把握了,我們聽陸先生的吧。”
“好吧。”
周若若無奈的點了點頭,跟上了陸子風的步法。
周雲、葉不凡等人相繼跟了上去。
……
“山月兄,好了沒有,陸子風他們已經都快到橋中央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子風等人,蘇銳等人急得全身冒冷汗。
“估計還有好幾分鍾。”
樓山月說道:“要不你們過去牽制一下陸子風。”
蘇銳:“……”
杜雲:“……”
這不是去找死嗎?
忍宗大師兄,教會少教主,哪一個實力都不落於他們,結果還不是死翹翹了?
蘇銳說道:“山月兄,你可不要開玩笑了,那姓陸的殺人不眨眼,我怕我們牽制不成功,反倒是被姓陸的勾了鬼魂,那就得不償失了。”
杜雲附和道:“蘇兄說的不無道理,山月兄,你還是抓緊時間吧。”
“王八蛋!兩個慫貨。”
樓山月心中暗罵不已。
若早知道這神月教、炎火宗的人這麼膽小如鼠,他當時就建議師尊雲飛揚另尋幫手。
忍宗、教會,哪一派的弟子不比這倆宗門強?
但這話,他自然是不可能當著蘇銳和杜雲的面講。
“杜兄,蘇兄,我不是跟你們開玩笑,啟動羅盤殺陣可不是想快就快的,出了差錯,到時候陣法威力大打折扣,困不住那姓陸的,你們都得跟著一起陪葬。
聽我的,你們還是趕緊過去牽制住那姓陸的,又不用你們跟姓陸的動真格的,只需想一個辦法,幫我爭取五分鐘就行。”樓山月說道。
“媽的,又不是讓你去,你當然不怕了。”
蘇銳、杜雲兩人的心裡同樣不爽,“你樓山月是好,躲在這,讓我們打頭陣,等我們被陸子風乾死了,你好坐享其成,用殺陣把陸子風解決了,一個人獨享陸子風的令牌。”
蘇銳說道:“山月兄,你說的簡單,要不你告訴我們一個不動武力,就能牽制陸子風五分鐘的辦法。”
杜雲附和道:“是啊,山月兄,你這麼聰明,要不你幫我們想一個辦法。”
反正兩人打死,也不願去和陸子風硬碰硬。
兩人臨走前,各自的師尊可是都特意交代過,能幫龍虎觀就幫,幫不了,保命要緊。
何況,他們收穫的令牌數量,已經排在了前十名之內。
就算是沒有得到陸子風手中是令牌,也不是太虧。
樓山月臉都快要氣黑了,這兩人是要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蘇銳,杜雲,你們到底去不去。”
樓山月沉聲質問道。
蘇銳、杜雲依舊不做聲,抬頭看天,裝作沒聽到一般。
樓山月氣得都快要吐血,也不管了,對著龍虎觀的兩名選手說道:“你們倆,快過去牽制陸子風。”
龍虎觀弟子可不敢不聽命令,微微欠身後,踏橋而去。
……
大屏幕前。
烈焰城中央廣場,那些看熱鬧的觀眾笑得合不攏嘴。
這神月教和炎火宗的弟子,太特麼的慫了,看來這場戰局,誰勝誰負未可知啊。
“混蛋!神月教教主、炎火宗宗主拿了我龍虎觀好處,竟然辦事這麼不盡心。”
雲飛揚氣得臉色發綠,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神月教、炎火宗的麻煩。
神月教教主,炎火宗宗主感覺有些頭疼,這倆小子慫的太明顯了,也不知道做做樣子,現在好了,成了整個隱門的笑話。
萬法宗眾人大松了一口氣,要是羅盤殺陣沒有佈置成功,陸子風將不會有危險。
……
“樓山月,要不我拜月教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樓山月急得全身熱汗淋漓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他眼睛一撇,正好撇到一青年踏步而來,速度比汽車還快,
在青年身後,還跟著兩人。
“是南宮流雲,他們拜月教的人怎麼來了?”
蘇銳、杜雲兩人均是一怔,在二人心中,這龍虎觀和拜月教,並沒有太大的交情啊。
樓山月也愣住了,一下子沒搞清楚狀況。
自己和拜月教的人非親非故,為何要幫自己?
為了令牌而來,想要分一杯羹?
“樓山月,我和那姓陸的有仇,我是為了報仇而來。”
走到眾人跟前的南宮流雲似乎看到了眾人臉上驚詫的神情,知道眾人心裡的疑問,立馬解釋道。
樓山月等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來尋仇的啊。
南宮流雲接著說道:“我其實一早也在橋這邊埋伏,想要對付那姓陸的,碰巧看到了你們也在這商量對付那姓陸的,所以就出來了,打算聯手,人多力量大。”
樓山月聽完,精神一振,笑道:“南宮兄,你若是願意幫忙,那再好不過了,而且事後,令牌照分。”
蘇銳、杜雲對視了一眼,有些不高興。
南宮流雲說道:“令牌的事情待會再說,我現在去牽制陸子風,為山月兄你爭取佈置陣法的時間。”
說罷,帶著拜月教的人朝著橋面飛去。
“山月兄,我也過去幫忙。”
蘇銳忽然說道,帶著神月教的人跟在南宮流雲身後。
有人帶頭,而且是拜月教的三大高手,蘇銳的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最起碼要死也是先死拜月教的人。
“山月兄,那我也去幫忙。”
杜雲見蘇銳都走了,自己不上,也不好意思,立即帶著人追了上去。
“兩軟蛋,真特麼會見風使舵。”
樓山月看著蘇銳、杜雲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