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瑩瑩與伍琪涵睡的正香，秦烈沒打擾兩人，直接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天剛矇矇亮，天空中陰沉一片，很快飄起了小雪，道路上車輛稀少，很快秦烈便開車趕到了疫苗研發中心。
門口的保安在經過電話確認後，便把他放了進去。
根本不用找，整座老舊的辦公樓上，只有六樓的一間辦公室亮著燈光，不用猜也知道呂強他們就在那裡。
“鍾老，這麼早叫我來有什麼事？”進入辦公室後，秦烈開口問道。
裡邊除了鍾淳樸與呂強外，還有兩個男子，顯然是他的同事，一個同樣五十多歲，另一個則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
他們都是一臉的疲憊，雙眼中充滿了血絲，明顯是一夜沒休息，可見工作的辛苦！
“小秦，這麼早叫你來真不好意思，我主要想詳細瞭解一下，注射了你帶回來的針劑之後，那人是什麼表現？”
鍾淳樸帶著歉意的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除了皮膚還沒爛之外，其它的沒什麼區別！”
秦烈哭笑不得，心想，這麼著急一大早把自己喊來，就為了問這些屁話？明天還不一樣嗎？
可隨即想到，人家都一夜沒睡，自己還有什麼可委屈的？想到這些，耐心解釋道：“只是注射時間很短，可能還沒來得及潰爛！”
“不對，在化驗的成分中，明顯加入了防止細胞腐爛的藥品，他們也在刻意保持皮膚的完整。”
鍾淳樸低頭沉思，開口回答道。
“這麼做能隱蔽一些，很難分辨是不是中了病毒，攻擊起來也就更讓人毫無防備！”
呂強半個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口繼續道：“對了，抓起來也更難，不敢下死手，怕引起輿論的影響。”
他這話也有道理，感染病毒的人本來就沒有了生命，失去了疼痛感，模樣再跟正常人一樣，抓起來就不能太暴力。
否則會被認為執法太野蠻，可是對於這些活死人來說，不野蠻能抓得住嗎？
“艹，花這麼大力氣製造病毒，還TMD考慮這些？”秦烈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呂強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明顯是根據任務中的難度來猜想，或者說是巧合，一旦如坎尼亞一樣爆發，還考慮個屁輿論影響？
“尼瑪的，不就是早叫你起來一會嗎？至於這麼生氣，還是男人嗎？”呂強一聽火了，“噌”的一下蹦了下來罵道。
“好，好，別吵，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鍾淳樸本身就不善言談，更不會勸架，只能兩個都模稜兩口的承認一下。
“秦總，呂隊長，抽根煙消消氣！”
旁邊的年輕人很會來事，匆忙掏出香菸，給秦烈遞上一根，呂強擺了擺手拒絕。
他自己也點上繼續道：“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沒必要傷了和氣！”
“小潘說得對，這麼早喊小秦來，也是想抓緊時間找應對的辦法。”
鍾淳樸長長舒了口氣，繼續道：“裡邊加入的防腐成分，主要還是保持人體的完整性及攻擊力，因為人體肌肉一旦腐爛，骨骼也就格外脆弱，很容易便被擊垮！”
聽到他這話，屋子裡的人都點了點頭，顯然都認可他這種分析。
就像在坎尼亞一樣，只要把這些人鎖進小屋子，很快肌肉爛盡，變成一堆骨頭，根本毫無威脅。
“更主要的是，病毒裡同樣加入了刺激大腦跳躍的成分，試圖啟用一部分神經，讓他們更加靈活，甚至是控制他們。”
鍾淳樸望了一眼窗外，若有所思的說道。
“要是這些人，能夠被人支配行動，豈不是更加恐怖！”呂強倒抽了一口涼氣道。
過去的活死人還是漫無目的的攻擊，只要幾個人配合對付起來相對容易，一旦像常人一樣服從指令。
那就相當於有了目的，對於機器一樣的它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對，注射了病毒的人，跟我交手時，好像懂得了躲避！”
秦烈木然想起，雖只是僵硬的動作，但比起那些活死人來，還是能有明顯的差異！
“那就更對了，人在剛剛死亡時，身體的細胞及腦部阻止並未立刻停止，還能保持著一些反應。”
鍾淳樸佈滿血絲的眼中瞬間閃過光亮，繼續道：“他們就是在嘗試在病毒內加入這種成分，達到這樣的效果，那病毒一旦爆發，將更有侵略性！”
如果活死人只是盲目攻擊的話，一旦刺激活了這部分神經，可能會選擇性攻擊，比如警察，醫生，甚至做殺手，無疑將更加可怕。
“那有沒有可以應對的辦法？”秦烈忍不住開口問道。
“走，咱們去實驗室！”鍾淳樸並沒有回答，而是拍了一下桌子，果斷的開口說道。
看他這語氣跟架勢，就算未能研製出疫苗，估計心中也有了靠譜的想法。
“鍾大哥，要不就明天再研究，都兩天沒閤眼了，這把老骨頭撐不住！”一聽這話，旁邊的中年男子有些頹廢的開口道。
秦烈這時才知道，他們已經兩天沒睡，年輕人都未必撐得住，鍾淳樸的敬業確實讓人佩服。
“再來這一次，不論成不成，大家都回去休息！”鍾淳樸說完，拿起桌上的一串鑰匙，帶著眾人向外邊走去。
實驗室就在五樓，眾人也沒必要坐電梯，便直接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小秦，上次跟蘇老聊天，讓我受到很大啟發。”
到了實驗室旁邊換衣間，鍾淳樸一邊開鎖一邊繼續道：“萬物皆為毒，毒為菌，菌相剋，中醫中存在這大道理，有空還要找他好好聊聊！”
聽到他這話，秦烈哭笑不得，不過也能理解，兩個認真好學的老頭遇到一起，無疑有更多的探討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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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換衣間後，桌上放著一套套嶄新的白色工裝，口罩，帽子，鞋套一應俱全，小潘過去拿了幾套，分給眾人穿上。
從這點能看出，疫苗研製工作十分認真，容不得灰塵細菌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