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濤已經進入了鳳凰山脈，跟從敖旭那邊獲得的資料一樣，此處多是高山，同樣是茂密山林，一進入其中，便能聽到各種鳥類的悅耳鳴叫，讓人心曠神怡。
閉上眼睛，劉禹濤感受著氣運的流動方向。
氣運的分佈是擴散形態，可以根據氣運的流轉，去感受區域的核心位置。
劉禹濤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找到相對靠近的地方，去那裡吸收氣運，進一步構建天地神廟。當然，在外圍也不是不可以，就像十方軍團的其他聖者，都是如此，也一樣出現了敖旭這樣的五階聖者。
但是，劉禹濤的法則種子有些不一樣，相對而言需要氣運會更多，如果在外圍，很容易就會不自覺地進行主動吸收，凝聚氣運旋渦。
而根據資料的記載，一旦出現氣運旋渦，這裡就會動亂，爆發力量的衝突。
沒有人知道理由，但卻知道，那些來不及撤退的人，全部都消失了，沒有任何例外。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絕看到劉禹濤運轉出氣運旋渦，會那麼緊張，不惜打斷劉禹濤的修煉狀態，也要將後者立即帶走。
不知道裡面的原因，但劉禹濤也是不敢再試了，膽量和冒險是一回事，自尋死路又是另外一回事。
順著氣運的方向，劉禹濤逆流而上，按照之前在猿神之林的經驗，去估算這裡距離中心點的距離。
按照劉禹濤的猜想，那些大魔聚集的位置，或許就是猿神之林的中心區域。
當然，這是劉禹濤一廂情願的想法，誰也不知道猿神之林的中心點有什麼，對冥族又會不會有危險，說不定那只是大魔們最貼近中心點，同時也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切都是模糊未知的。
沒有實力，只能管中窺豹，看不清全貌。
劉禹濤緩緩前行，但卻不敢一下子太過深入，擊殺一些路上遇到的骨兵，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
有骨兵，證明這裡在白天還是相對安全一些的，要是像之前去往的草原那樣，一大堆骨兵在作死，那劉禹濤是一天也不敢呆下去的。
真神之怒，才是真正恐怖的威脅。
耳邊是鳥兒清脆的鳴叫聲，劉禹濤的心情也很不錯，似乎能夠感受到這裡面鳥兒的清脆聲音。
忽然間，一道巴掌大小的影子，卻忽然間從天空之中墜落到劉禹濤眼前。
目光一縮，劉禹濤有點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的往後縮，但定睛一看，卻似乎是一隻燕子的屍體。
“老死的麼？”劉禹濤眉頭微皺，心裡面卻是不由得一顫。
要知道，這分界河河床界內的動物就像是受保護一樣，誰動一下，都會被真神懲罰，而連猜都不用猜，這種攻擊，所有分界河河床內部的生物都是免疫的，要不然，就憑這些小家夥的防禦力，恐怕第一波餘威，都能夠讓他們全部滅亡。
“看來老死是可以接受的。”劉禹濤舔了舔嘴唇，看到周圍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稍微安心了一些，便是觀察起這只燕子的屍體來，卻是驚訝的發現，這只燕子屍體上面居然有著明顯的傷口，傷口周圍一片暗紅色，顯然是受傷有一段時間，血液乾枯凝固。
“受傷，失血過多而死的。”劉禹濤是更加疑惑了，這些燕子，跟俗世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沒有半點特別的力量。
就在劉禹濤疑惑不已的時候，那燕子屍體中，卻是忽然間散發出一股能量波動。
“氣運？”劉禹濤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這一刻，劉禹濤看到的彷彿不是一隻燕子屍體，而是一個氣運晶石。
沒錯，燕子屍體之中散發出來的氣運氣息，就像是一塊氣運晶石一樣。
咕咚！
劉禹濤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眼前一亮，好似發現了什麼大秘密，最起碼，十方軍團那些人都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卻是被他碰見了。
抬頭看了看燕子飛行的方向，劉禹濤目露疑惑之色。
“這只燕子，是不是也在往中心地帶去跑？”劉禹濤皺眉想了想，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放在這些鳥兒的身上，因為也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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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燕子的屍體從地上給託了起來，劉禹濤毫不避諱，當即間將燕子身上的氣運全部吸收。
這些氣運的能量，十分濃郁，結合著劉禹濤體內的融合之力，讓他的天地神廟輪盤，又漲大了一絲。
“比氣運晶石還要好。”劉禹濤心裡面想著，繼續觀察著燕子的傷口，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次普通的意外撞擊，或許是被什麼尖銳的事物給刺中導致的，純粹的意外。
“這些生物，擁有這麼多氣運，怪不得要受保護。”劉禹濤心裡面想著，如果不是有真神之怒的存在，他現在都會開始屠殺這些弱小的鳥類。
弱肉強食，這本來就是生物之間的鐵則，劉禹濤不會有心理負擔，其實是這些氣運不僅能夠幫他搭建天地神廟，還能夠讓人類在仙界和下界的日子更加好過。
對一個而言，如果毀滅一個種族，能夠讓他過得更好，或許他不會去做。
但對一個族群而言，如果毀滅另外的種族，能夠讓整個族群過得更好，那裡面就會有無數人去做，其餘的人，甚至會將他們奉為英雄。
事關種族，只有利益，沒有對錯和道德。
人類的生存和發展，本來就是建立在擠壓其他物種的生存空間的基礎上的。
當然，存在就是合理，即便現在劉禹濤心動不已，但卻也只能看著在那些鳥兒飛來飛去，獵殺，他是絕對不敢的。
氣運再好，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而且，他如果死在這裡，體內的氣運多半是會消散在這裡的，對整個人類也有影響。
如今，這些在天界戰場上的聖者們，代表的從來都不是他們自己，而是整個族群，他們的死亡，會使得整個種族的氣運都下降，運勢都會發生變化。
殺是不能殺的，但碰運氣卻還是可以，就跟守株待兔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