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個情況，讓劉禹濤當即間精神百倍，感覺一切都已經恢復了過來，之前的煩悶心情一掃而光。
“輪迴聖君，你還沒有死？”劉禹濤立即問道。
聲音停頓了一下，苦笑道：“其實，你應該問的是，你自己是不是死了？”
“我死了？”劉禹濤驚訝道：“我現在不是在次真神華的體內嗎？”
“算是，也不算是。”輪迴聖君笑著說道：“也可以說，你是在冥界和生靈界的中間地帶。”
“真神所在的區域？”劉禹濤詢問道，按照他的理解，冥界和生靈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而真神所在位置，是介於兩界之中，長久以來就獨立存在的一個區域。
這個區域的一體兩面，就是分界河。
天界戰場，就是以分界河為分界線，冥界和生靈界的戰場。
“差不多吧，其實更應該稱為法則池。”輪迴聖君笑道。
“法則池！？”劉禹濤再一次震驚了。
事實上，輪迴聖君從出現的那一刻起，所說的每一句話，劉禹濤都聽不明白，似乎在顛覆他對這個世界本質的理解。
“真神的法則，也叫做至高法則，這個地方，構成了萬界。”輪迴聖君說道：“我的理解，也差不多就到這個地方為止了，當然，這個地方也可以被稱為兩界分割的區域，其實就是當初創世神所建立的地方。”
“創世神？”劉禹濤重複道。
“我猜的，呵呵。”輪迴聖君笑了笑，“天地的起源，我現在都沒有搞明白。”
劉禹濤苦笑了一聲，說道：“輪迴聖君，你不是隕落了嗎？那你現在究竟算怎麼一回事？你是存在在輪迴法則之中嗎？”
“我隕落了？”輪迴聖君驚訝道。
“你難道不是隕落了！？”劉禹濤比輪迴聖君更加驚訝。
“我究竟離開了肉身多久了？”輪迴聖君問道。
劉禹濤無言以對了。
輪迴聖君究竟是不是隕落了？這個可不好說，對於天界戰場的所有聖者而言，輪迴聖君那就是確確實實的隕落了，他的身軀已經失去意識許久，法則種子也被分割了出來，隨時都可以被人繼承。
而且，輪迴聖君確實也發出了自己的傳承，被劉禹濤所獲得，最終來到了天界戰場，從輪迴城之中繼承了輪迴法則種子。
怎麼看，輪迴聖君都是隕落了的！
但現在又算怎麼一回事？
更關鍵的是，劉禹濤之前已經推演過，正是因為輪迴聖君的隕落，才能夠讓輪迴法則種子具有了自身的發展能力和意識，能夠運轉，自行誕生出神通來。
可現在聽到了輪迴聖君的話，卻又讓劉禹濤開始懷疑自己了。
“幾千年吧。”劉禹濤苦笑道。
幾千年都是少說的，劉禹濤被次真神華吞噬之後，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
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原來都過了這麼久了。”輪迴聖君如夢初醒，反而是詢問起劉禹濤來：“我的輪迴法則，現在怎麼樣了，當初他始終是不完善，沒有辦法達到想要的效果，現在，成功了嗎？”
輪迴聖君的隕落，讓輪迴法則趨於完善，這一點對於輪迴聖君而言也只是猜想而已，他的意識畢竟已經離開了肉身，無法去確定具體的結果了。
“應該算是成功了吧。”劉禹濤說道。
所謂的距離產生美，之前劉禹濤從來沒有跟輪迴聖君交流過，對於後者的印象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智者，但現在看來，卻有一種偶像跌落了神壇的感覺。
不過，僅憑那份膽量和魄力，輪迴聖君也不愧是聖者之中的翹楚。
“那就好。”輪迴聖君笑著說道：“你既然來到了這裡，那肯定是遇到了當初困擾我的難題了。”
這個難題，早就擺在了劉禹濤的面前。
那就是次真神的實力。
次真神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單憑聖者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戰勝，即便是作為輪迴法則的管理人，劉禹濤的力量也是有極限的。
輪迴法則的提升，讓劉禹濤面臨了一個先後順序的困局。
輪迴法則的提升，需要妖王作為資源的來源，這一點，劉禹濤已經做到了，但妖王的煉化到了後來效果也已經不再明顯，他需要利用次真神或者本源妖王。
事實上，劉禹濤雖然沒有嘗試過煉化本源妖王，但也覺得本源妖王的作用應該不大。
畢竟，本源妖王對於真神法則的使用能力，其實是次真神所賜予的，並不是自身所具有的能力，當然，本源妖王卻是擁有了燃燒真神法則的特殊能力。
所謂燃燒，其實就是將原本不屬於他的真神法則迴歸到法則池之中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輪迴聖君又是問道。
“劉禹濤。”劉禹濤直接回答道。
“你修煉多久了？”輪迴聖君問。
“兩百年吧。”劉禹濤大約算了算，從俗世到仙界，又到天界戰場，實際上還是天界戰場用的時間更多。
天界戰場的格局太大了，需要瞭解的事情也太多。
關鍵是，這裡的人都沒有時間概念，一修煉就是幾十年也是正常的事情。
“很不錯嘛。”輪迴聖君讚賞道：“那麼，你現在的問題是什麼？”
“我想要離開這裡。”劉禹濤苦笑道：“還有，我不太理解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你說我死了，為什麼我還能夠看到次真神華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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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當年留下的一個嘗試。”輪迴聖君笑著說道：“沒想到能夠成功。”
“怎麼一回事？”劉禹濤問道。
“你既然已經修煉到現在這個程度，應該也已經瞭解到輪迴法則要提高的困境了吧？”輪迴聖君問道。
“輪迴法則需要以次真神為跳板作為提升，但聖者的天花板在那裡，並不具有跟次真神較量的能力。”劉禹濤說道。
實力的差距太過巨大，就不是手段能夠彌補的，就像之前的劉禹濤，雖然已經利用好了次真神之間的鬥爭，但到了關鍵時刻，即便是合作的次真神，也不會選擇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