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百里玉說道:“尤其是劉禹濤,更是不能輕易出手了。”
“如果百里玉說的是真的,那劉禹濤的力量,恐怕就是萬獸國最想要瞭解的情報了。”呂俊說道:“但我想不明白的是,猛虎軍為什麼不直接過來動手?而是要用這種明顯麻煩得多的方法?”
“這個只有萬獸國的決策者才清楚了。”百里玉說道:“不過,這我也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力量的不足。”
“萬獸國跟其他的勢力也有拉鋸,而劉禹濤展現出來的力量很強大,需要更多的強者來進行圍剿,只不過,在沒有明確的資訊之前,他們並不想在輕舉妄動。”百里玉說道:“不是因為沒有把握擊殺劉禹濤,而是因為他們不願意用掉多餘的力量。”
百里玉的意思就是,殺雞不用牛刀,不然就是一種浪費。
劉禹濤苦笑一聲:“看來我被人鄙視了。”
不是殺不了,而是對方想要用一種更為省力的方法去殺。
“其實也從另一個角度去說明,萬獸國其餘地區的力量,很緊湊,沒有能夠調配多餘的力量出來。”百里玉說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的張龍開口道:“若不是國內沒有足夠的掌控力,萬獸國當年就不會輕易的對國內的外族聖者動手,事實上,在我先祖那個年代,外族聖者為萬獸國皇族出力的,也有不少。”
“我認同這個看法。”貝一雷說道:“雖然很多地方都沒有證據,但只要承認這個假設,那麼很多事情就會說得通了。”
“沒錯,我也認同這個假設。”呂俊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阿大說道:“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具體要怎麼做?”
“你是說對付燭城的方案?”百里玉說道:“那就是拖延,只要不展現出太強的力量,又有所隱藏的話,萬獸國並不樂意調動大量的人手過來剿滅我們,我們就能夠換來時間。”
“那我們的評價體系呢?”阿大說道。
“這個我不懂。”百里玉苦笑道:
“事實上,我也覺得不會有人懂的,只能夠透過我們一次次的戰鬥,將資訊給一點點集合起來,透過交流,互相印證,才能夠形成一個比較準確的評價體系。”
“這太難了。”阿大捂著臉說道。
從在俗世開始,阿大就是不太喜歡動腦子的主。
“積沙成塔,慢慢來就是了。”劉禹濤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百里玉,這次的行動,就由你全程指揮。”
百里玉臉色不由得一變,驚詫道:“指揮?”
“沒錯,你需要我去做什麼,交代一聲就行,我們都會配合你。”劉禹濤笑著說道。
這是劉禹濤的新模式,他要淡化自己領導者的位置。
一言堂,新仙界的力量在原始大陸就走不遠。
無論劉禹濤有多麼強大。
人,是有私心的,劉禹濤知道自己也有,如果說讓他犧牲一些人的話,那麼犧牲的肯定不會是他自己的妻女。
反過來說,有什麼好處,他也會第一時間想到駱佳依和劉寧。
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所以,劉禹濤要形成一個探討制度,讓所有人都能夠參與進來,同時,要選擇出最好的方案,讓那個方案的提出者作為指揮者,來進行行動的決策。
當然,聽到劉禹濤這個說法的時候,驚訝的不僅是百里玉,還有呂俊等人。
對呂俊和貝一雷來說,聽從劉禹濤的指揮是可以的,畢竟後者從鬥場開始,就無數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也無數次打了他們的臉,讓他們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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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百里玉呢?
一個家族聖者而已,他們並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從前者的指揮的。
“劉禹濤,我覺得不太合適。”百里玉皺眉道。
在劉禹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呂俊等人也都沒有附和,實際上就已經表明了自身的態度。
你劉禹濤實力強大,戰績彪炳,我們可以聽你的,但不是你隨便扶一個人上來,就能夠讓我們乖乖聽話的。
現場的氣氛
,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了。
劉禹濤心中暗歎一聲。
他自然可以一意孤行,事實上,只要他願意,他能夠讓所有人都聽百里玉的話,但實際上,這並沒有什麼用。
畢竟,讓人聽話容易,但使用的,還是劉禹濤一個人的權威而已。
百里玉的所有決策都能夠得到實行,但為此背書的,卻依舊是劉禹濤。一旦劉禹濤不在此處,百里玉的話,還有什麼用?
“不要操之過急。”張龍傳音給劉禹濤。
“好,那就還是我來主導,百里玉你配合我。”劉禹濤說道。
劉禹濤心中也是無奈,他想要將權力給交出去,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他不想當一言堂,但現在擺在劉禹濤面前的,卻是一種極其矛盾的狀態,他只有用一言堂的做法,才能夠讓自己不當這一言堂的主人,但這種做法,本身就會強化劉禹濤一言堂的權威。
難,太難了。
但無論如何,面對燭城的策略算是定了下來。
眾人離開之後,百里玉本想留下,但卻是讓劉禹濤擺擺手給送走了。
你這貨,太慫了!
太讓我失望了!
留下來的人,是張龍,這是一個為劉禹濤出謀劃策的人。
“為什麼你要阻止我?”劉禹濤問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麼逐漸推行開去,他們就會習慣的。”
“太難了。”張龍說道:“這是從來都沒有人用過的方案,只要是團體,就有三六九等,絕對平等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自然清楚,起碼在決策層上,希望儘量做到而已。”劉禹濤說道。
“要嘗試,也得一步步來。”張龍說道:“這個做法能不能達成,還要進一步檢驗。”
劉禹濤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心裡面清楚,水至清則無魚,但他的內心在這些事情上,卻是有著一種精神潔癖的。
此刻,劉禹濤不由得回想起當初還在醫院裡面,當一個實習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