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絮說：“周鶯鶯以前在703的時候，偷過範蕊的東西，還總說範蕊的不好，這才給範蕊逼的有些神叨。”
蘇綿就笑笑，她這次帶的東西不算多，只給紡織廠這些人內部消化，想到這次來主要的目的，給包裹裡的香皂拿出來。
兩釐米寬窄的小香皂，是蘇綿用刀割出來的，香皂是淡粉色的，裡面添了些細碎的玫瑰花瓣，和市面上透明樣式的香皂大相徑庭。
“這是？”許小蕊問了一句。
蘇綿解釋：“這是手工皂，純天然的，裡面添了不少鮮花精油，香味採用的古典玫瑰，有美白的功效，可以洗臉用，也可以洗澡的時候用，這種香氣彌留的時間久，就是第二日起床，你身上也會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多少錢？打折嗎？”林絮絮直奔主題，是個很現實的女人。
倒是許小蕊，對蘇綿的話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拿起香皂嗅了嗅，古典玫瑰的香氣並不濃重，甚至比起普通香皂的皂香味還有幾分淡薄。
“這個是小樣，不要錢，給你們試用，成品還在籌備過程中。”蘇綿把拿來的四塊小香皂一起給了出去。
林絮絮和那個叫圓圓的女生挺開心的。
只有許小蕊，莫名覺得蘇綿笑的狡猾。
蘇綿有自己的打算，她對自己做出的成品有信心，只要用的好，就是給價錢要翻天了，也有的是小姑娘搶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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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送小樣是一種營銷手段，她必須要牢牢握住這群小姑娘的——
身子。
她又問了遍：“你們有人對鮮花過敏的嗎？”
“沒有的。”四個小姑娘搖頭。
賣完了貨，又送了小樣出去，蘇綿就要去給鐵老爺子送梨膏了。
她認識路，704的小姑娘就沒送她。
等到了紡織廠門口，蘇綿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鶯鶯。
她站在紡織廠門口，嘴邊叼著一根煙，表情不太耐煩，門房的大娘和她說話，她愛答不理的，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直到瞧見了蘇綿，這才變了神色，“哎，漂亮妹妹。”
她叫了蘇綿一聲，上手去拉蘇綿的胳膊，扯著蘇綿往門口又走了走，站到了樹蔭下。
蘇綿垂眸去看周鶯鶯放在胳膊上的手，周鶯鶯嗤笑一聲：“洗過的，不髒。”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把拽著蘇綿胳膊的手放下了。
蘇綿抬頭去看周鶯鶯：“你有事？”
“害，也沒什麼事。”周鶯鶯有點彆扭，半晌，她支支吾吾的：“就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路是人走的嘛，我看你出來賣貨也不容易，我也不是針對你，就是想給自己出口氣，有條件了去唸書吧。我媽跟我說過，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你別學我走捷徑。”
人性是複雜的。
周鶯鶯盼著林絮絮和許小蕊過苦日子，卻又希望蘇綿能過上好日子，她是真的以為蘇綿是個小可憐，還從兜裡掏了十塊錢遞到了蘇綿手上：“回去吧，小姑娘家家的，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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