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誒……”張經理肉疼不已。
在這一刻，他和阿爾法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要不乾脆把那老頭子解決了，人頭送到聶天面前，賴下這筆賬？
當然，也只能想想。
別說暫時還不能讓天山老怪死。
就是可以，高手的賬，哪裡是那麼好賴的。
張經理垂頭喪氣：“麻煩大少爺想辦法拖延點時間，我去籌錢……”
十個億他們還能立馬拿出來，四十個億，就不得不上報總部，讓上面撥款了。
阿爾法咬牙切齒：“不用，我來給父親打電話。”
這點擔當，她還是有的。
八卦盤最終以四十億的價格成交，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來找聶天登記資訊。因為是最後一件藏品，可以付賬後直接帶走，不需要再等拍賣會結束。
“先生，請問您的名字？”年輕的工作人員拿出一個記事本，做出準備登記的姿態：“當然，您如果不希望透露身份，也可以說一個代號。”
拍賣會是個特殊的地方，經常會有客人雖然一擲千金，卻不願意透露姓名。
主辦方不會介意這些東西，反正甭管客人是匿名還是實名，通通都必須付完賬才能拿東西走人。
“聶天。”聶天抱著胳膊，說了是具體哪兩個字：“真名。”
“好的聶先生，請問您是現在和我去結清款項，還是有別的事？”工作人員微笑著記下名字，又問。
這是給客人面子的說法，因為拍賣結果的不可確定，經常會發生客人雖然拍下了藏品，然而可支配的流動資金暫時不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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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往往就需要給客人一點時間，去想辦法籌錢。
偶爾也會出現有人一時激動叫價太高，臨了卻拿不出錢的情況。這種時候，考驗的就是主辦方收賬的本事了。
很多小的主辦方本事不夠，只能捏著鼻子把客人趕出去，然後和藏品主人協商下一次的拍賣。或者順延到叫價的第二位，低價讓人買走。
更有甚者，實在沒有辦法，會給出一定的期限和利率，責令客人到期必須把錢給齊。
當然，這是極少數的情況了。
黑玫瑰主辦的拍賣會當然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能進來的人，哪怕純粹為了保住面子，也會想盡各種辦法把錢湊齊。
衛禹擔心的靠近聶天：“大哥，他們會不會……”會不會賴賬啊？
怎麼看這個工作人員的樣子，完全不知道這錢是他們自己出的樣子？
工作人員目不斜視，就像完全沒聽到衛禹的話。
此時，後面的天山老怪發出一聲刺耳的嘲笑：“小子，早就叫你量力而為了，你不會以為在這種地方還能賒賬吧？”
工作人員恰到好處的補充：“先生，本拍賣會蓋不賒欠的。”
“哈哈哈，怎麼樣，後悔了吧？”天山老怪充滿惡意的大笑：“小子還是太年輕，以為背後有人就能隨便叫價？是不是被警告了，家裡不願意出這筆錢？”
他沒聽過聶天的名字，把他當成了某個世家或宗門被寵壞的小輩。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家裡長輩的寵愛就到處惹事。
這種小輩天山老怪見得太多了，最後總是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工作人員低著頭，保持沉默。
衛禹看得眼皮子直跳，別看他只認識了聶天幾個小時，卻已經很奇異的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大哥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和別的時候沒有任何分別。
可衛禹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再看天山老怪得意洋洋的樣子，衛禹莫名有種預感，只要再來一句，大哥肯定會直接出手！
我天，那個什麼阿爾法難道準備開空頭支票？
找死啊！
一片沉默，會場沒被請去後臺付賬的客人都死死低著頭，拼命壓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注意到。
偏偏這時候，工作人員還不怕死的補充了一句：“聶先生？”
聶天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有意思。”
這是覺得他叫出四十億太多，覺得肉疼了，準備給他個下馬威？
很好，很久沒遇到如此作死的人。
是覺得他不會殺女人？
聶天勾勾手指，溫度瞬間直線下降，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山老怪更是面色鉅變。
怎麼會？
剛才那一秒，他竟然感覺到了危險！
這小子……
“叫你們老闆過來。”聶天冷冷淡淡的說。
工作人員一個激靈，趕緊溜了。
下一秒，阿爾法面色黑沉的出現在聶天面前，首先低頭道歉：“很抱歉，我已經讓人把那老頭子帶下去了，聶先生大人大量。”
“嗯。”聶天問：“出什麼事了？”
在看到阿爾法的第一秒，聶天就明白過來，肯定是出事了。
不管那個工作人員是不是來給自己難堪，現在事情肯定發生了變化。
以至於阿爾法要來求助自己。
“關於八卦盤，我們很可能要食言了。”阿爾法沉重的吐出一句，在聶天瞬間爆發出的強大威壓下，急忙咬緊牙關解釋：“聶先生不要誤會，作為補償，您所說的四十億，我們會變現給您。希望您能饒恕我們的無禮。”
話說到這個地步，聶天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收斂了威壓，淡淡問：“是誰。”
阿爾法大大松了口氣，苦笑道：“就在剛才，藏品保衛處的守衛屍體被發現，同時在屍體下面發現了這張紙條。”
說著，阿爾法拿出一張皺皺巴巴，沾滿血跡的小紙條，展開遞了過去。
【八卦盤，我們收下了。——無定門沈飛】
“無定門？”聶天微微挑起眉毛：“聽著有點耳熟。”
“您肯定耳熟，大名鼎鼎的無定門啊！”不用阿爾法解釋，同樣也看了清楚的衛禹抖抖索索的開口：“國內最大的殺手宗門，門下的武者個個都是殺人如麻，並且神龍見首不見尾…天吶，你們怎麼會惹到無定門！”
阿爾法苦笑著搖頭：“不是我們，而是八卦盤。”
無定門看上什麼寶貝，從來不會正常的花大價錢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