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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濱海來人(第一更)

聶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的面子,似乎並沒來找你?”

焦文澤:“……”

眾人一看,可不是嗎,唱名的大佬們把臂言歡走近主宅和長輩家主們打招呼,再按照各自的分量,由邀請過來的家族派人請到院子裡的貴賓席坐下。

從頭至尾,都沒人朝這位驕傲的孔家贅婿看上一眼。

與之相對的,章家父子雖然在這種場面下顯得分量不夠,那也是臨城頂流的人物,人家是結結實實衝著聶天的面子來,先給聶天打了招呼的!

這樣一來,桌上的人看焦文澤的目光就變得詭異起來。

他們是不屑與甘做上門女婿的人為伍,所以才故意冷落聶天。可你焦文澤說起來還比不上人家呢,人家至少還憑藉實力闖出了自己的名頭,你呢?

一個只會鑽老婆裙底的人,在這兒裝什麼逼?

尤其是那個唯一的林氏旁支的人,更是倍感有面子,主動給聶天倒了杯酒:“聶少,我敬您一杯!”

敬酒的林氏旁支已經四十多歲,按照輩分的話,林初雪還得喊他一聲叔叔。可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沒見著從頭到尾都沒人搭理他嗎,可不敢真就在聶天面前充作長輩,態度依然恭恭敬敬。

聶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算是回應了他的敬酒,旁支的人不由喜上眉梢。

焦文澤看著,卻是陰陰地刺了一句:“沒和我打招呼又怎麼樣,我的妻子輩分小,那也是應當的。倒是聶少,林總那邊看著,可不怎麼熱鬧啊!”

於是一桌子人又探頭朝裡看,果不其然,其他三家從家主到小輩都忙得不可開交,一撥又一撥市內市外的貴客臨門,都得好好招待。

可林初雪卻能一直端坐在座位上,只是偶爾和別人點頭招呼一聲,一次也沒離開過。

和其他地位相等的家主,甚至小輩比起來,真是異常冷清。

好在林初雪氣質高貴,應對又得體,才沒有顯得尷尬。

這下子,席間的空氣就又變了。

人家焦文澤也說得對啊,就算都是受冷

落,你一個一家之主的丈夫,和他一個孫女婿能比得上嗎。

剛才因為聶天的話,而感到有些動搖,想著要不要上來攀個關係的各家旁支,也都縮了回去,看聶天和那林氏旁支的眼神,也重新變得不屑起來。

倒是焦文澤,又迎來了一波敬酒的高潮。

聶天看著席間這些人牆頭草似的表演,只覺得滑稽無比,也懶得去理會。

就在這時,管家高昂的聲音又響起:

“濱海承重集團董事長鄭朱國先生、公子鄭愷到!”

草坪上頓時騷動起來。

臨城四大莊園的祭祖大會,怎麼會有濱海的人來?哪怕這個承重集團聽都沒聽說過,很可能不是什麼大人物,那也夠奇怪的了。

要知道臨城和濱海八竿子打不著,海州省雖然和濱海相鄰吧,可一個在東邊一個在北邊,硬要扯上關係,也就是臨城這邊有出息的世家子弟都喜歡往濱海跑吧。

可濱海的人,怎麼會跑來湊這個熱鬧?

主宅裡的人也都很疑惑,都轉頭看向了蔣勝武——在場唯一一個根基在濱海的人。

蔣德求也疑問道:“勝武,這位鄭總,是你的客人?”

他找遍了記憶庫,也不記得有這麼位客人。

看向蔣勝武的目光就有些埋怨。

不管怎麼樣,總歸是來自濱海的客人,怎麼能不事先打個招呼呢?

從濱海千里迢迢來給他們蔣氏站臺,多有牌面的事!

然而蔣勝武也有些茫然:“父親,我並沒有請鄭總啊。不過他的確應該是來找我的,我去問問。”

他先是介紹了鄭朱國是濱海“年輕有為”的新一代企業家,然後收拾收拾衣冠,起身迎出去。

可沒想到的是,蔣勝武都還沒走出客廳,就只見那鄭朱國帶著兒子在外頭一陣溜達,直直本著聶天而去。

“聶少,鄭某帶著不肖子來給您賠罪了!”鄭朱國見著聶天後一路小跑,跑到桌邊還深深鞠了個躬,滿臉的討好。

他那兒子鄭愷雖看得出來不服氣,但也被老爹死死按住頭,也是結結實實行了個大禮。

蔣勝武的腳步頓住,不敢置信地回頭望向林初雪。

這莫非,是林初雪的客人?!

可那怎麼可能!

林氏在濱海,不是只有一個還在念大學的,卵用沒有的妹妹嗎?

是什麼時候和鄭朱國這樣的企業家搭上關係的?

並且令人驚訝的是,聶天不僅沒有趕緊站起來待客,反而不太愉快地皺了皺眉:“誰讓你來的。”

眾人大譁,焦文澤看聶天的眼神就像是看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人家千里迢迢從濱海趕來,就算沒受到邀請,那也是給你面子,換做他們巴結恐怕還不至於,可也得好好招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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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從一開始到現在,林氏來的客人除了章鍾父子,最有分量的也就是孫仲景孫神醫和一幫林氏自己家產業的高管了。

這時候好不容易有個從濱海來的貴客,甭管是新生代企業家還是別的什麼,那都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啊!

誰曾想你聶天一開口就是趕客的話,不是瘋了是什麼?

所有人都幸災樂禍地瞪大眼睛,就等著看這位鄭董翻臉之後,林家的家主會怎麼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上門女婿。

可沒想到的是,眾目睽睽之下,那位鄭董聞言居然臉色猛地蒼白下去,更加謙恭地彎下腰,滿臉賠笑:“聶少恕罪,我不是聽說貴府在舉辦祭祖大會,廣招來客,這才不請自來的嘛。您看,犬子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您大人大量沒計較,我又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道歉的機會……”

邊說還邊對兒子猛使眼色。

鄭愷估計是回憶起了被硬生生打斷腿的痛苦,臉上也是青白交加,不敢再表露出什麼不服:“聶少,我和我爹,這次是專程給您賠罪來的。”

聶天又沉默了會兒,就在鄭家父子心臟一上一下如同坐過山車的時候,才終於點了點頭:“行了,去裡面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