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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敵在暗,我在明(第一更)

賈濤一腳踢在他的肩頭,他受了這一腳後,肩膀立刻疼痛欲裂,再無力控制住元映月。

賈濤藉此機會,再補上一掌,他立刻被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口中噴出大口鮮血。

潘密整副心思都在如何打敗聶天,一雪前恥上面,為了取勝,她絲毫不敢分神。

直到同伴傳來痛呼聲,她轉過頭去看時,才知道中計了。

元映月已經被賈濤救下了,而她的同伴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而就在她回頭分神的剎那,聶天匯聚了七成靈力的一掌正中她的胸口,潘密還沒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跌落到了國道下面一望無際的水田裡了。

聶天這一掌足以重傷潘密,再看那方,賈濤已然救下元映月,於是不再戀戰,沒有追向水田的方向。

聶天緩緩落地之後,便朝著賈濤而去,他有心放潘密一馬,潘密卻偏偏不知死活。

非但沒有趁機逃走,反而從水田裡爬了出來,爬上一號國道,指著聶天怒聲痛罵:

“聶天,你個卑鄙小人,說什麼和我來場公平較量,其實你根本是授意你的人趁機救下元映月。”

潘密身上滿是溼泥,她的帽子早不知道被打飛到哪裡去了,此刻溼漉漉的頭髮耷拉在頭上,她整個人顯得是那樣狼狽,但她的怒氣卻很強盛。

“你沒種!打不過我,就使出這種卑鄙手段,你不是男人!”絲絲鮮血從潘密的嘴角滲出來,她瞪著聶天,恨不得撲上前來,將聶天撕成粉碎。

她竟然會著了這個男人的道,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不關教官的事,教官從來沒跟我串謀,是我不守信用的,你要罵就罵我好了!”賈濤聽不得聶天被人罵成這樣,連忙站前一步說道。

聶天從來不是卑鄙小人,這一次是他卑鄙了,是他不守信用,是他趁著潘密跟聶天打的時候,趁機偷襲了那名無定門的弟子。

他不怕被人罵,只要能救下元映月,把她平安地送回元

家,他不介意做一次卑鄙小人。

“你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聶天其實沒想理潘密,他徑自走到賈濤身旁,本想叫他上車走人,沒想賈濤卻為他抱不平,站出來向潘密解釋。

“這個女人是誰?值得你費唇舌去解釋嗎?”聶天轉頭看向潘密,冰冷的眼裡透著厭惡。

“說我們卑鄙?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是用什麼卑鄙手段把元小姐從醫院帶出來的!”

“你……”潘密氣急,一口血湧上胸口,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傷勢不清,再逗留在此勢必性命不保。

“聶天,今天的事沒完,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千倍百倍地償還回來。”

潘密輸人不輸陣,就算明明已經受了重傷,可根本不願讓人看到她的脆弱,臨走之前仍然不忘放下這番憤怒滿滿的話語。

扔下這話,潘密跳上車,一踩油門轟了出去。

“教官,你帶元小姐回去,我去追她。”賈濤把元映月交給聶天,便要跳上車去追潘密。

聶天見狀,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我說你幹什麼呢?剛才在人前承認自己卑鄙,這會兒別人走了,你又要追去打落水狗?”

剛才聽他承認卑鄙時,臉上還帶著不少慚愧的神色,怎麼一扭臉,就又窮追不捨,非要置人於死地不可了?

“教官,我知道剛才都是我糊塗了,被人隨便說兩句,就險些忘記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賈濤回過身來,面向著聶天,低頭認錯。他承認自己在今晚的保護行動之中,有很多地方都做錯了。

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潘密指責他卑鄙,他就真的去想自己是卑鄙了,卻不管他的任務是什麼,而他又應該做些什麼。

“你這一點確實不太好,耳根子太軟,容易受人影響,以後要改。”聶天點頭,賈濤能夠認識到這一錯處是好事,至少以後他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失職,才會連累元小姐被抓。教官,請你責罰我吧!”賈濤把頭埋得低低的,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是他沒有排查仔細,才會把無定門的人放進病房內。也是他無能,才會無法阻攔無定門,讓元映月被人抓走。

聶天臨走前特地向他做出囑咐,將元映月的安危交託給了他,而他真是有負聶天所託。

“行了,敵在暗,我在明,何況對方是有備而來,並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聶天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何況,剛才是你救回了元映月,別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但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負責啊!”賈濤皺眉,就算聶天不怪他,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給元漢一個交代吧!

“你把元映月救回來,就已經是負責了,至於其他的……更多的責任在我。”聶天沉聲道。

他是教官,這次的行動全權由他安排,如果現在要找個人出來負責,他這個教官難辭其咎。

“教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這樣想。”賈濤一聽這話就急了,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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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站出來負這個責任,他可從沒想過把這個責任推到教官身上。

“夠了,賈濤,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先送元小姐回醫院,我也要趕過去看看。”聶天不耐地打斷賈濤,擰著眉頭說道。

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聽賈濤囉裡囉嗦,他現在滿心擔憂的都是高一雯,那個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只要一想到她最後在電話裡氣若游絲的聲音,他的心便七上八下的好不踏實。

病床上的人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夜都在夢囈,說著一些斷斷續續,不著邊際的話語。

她的額頭不斷有汗珠滲出,聶天陪護在病床邊,一次又一次用乾爽的毛巾為她擦拭汗珠。

忽然,她伸過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是在抓住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牢牢地抓住,不肯放開。

“放了元小姐,我不會讓你走的,我答應過聶天,我一定要保護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