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驚歎一聲，對這小蛇更加好奇：“這麼弱雞的東西，能是妖獸？”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階的妖獸，在靈氣稀薄的現在也是很罕見的，一般剛出現就會被有底蘊的宗門或家族抓起來。
姑爺運氣怎麼這麼好，剛來就遇上一條？
不管怎麼樣，這小蛇看起來並不打算發動攻擊，而且既然都開啟靈智了，那就是寶貝，是不能殺掉浪費的。
小五想了想，乾脆把鋤頭和柴刀都放回了揹簍，蹲下來和小金蛇平視。
小金蛇似乎知道小五在幹什麼，就在人蹲下來的同時，還主動抬高了身子，看在小五眼中，就好像是個小孩努力挺直了腰板，迎接大人的檢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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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有些詭異的萌……
“嘿，姑爺，這畜生居然不怕人。”小五眨眨眼，“喂，你不怕我的刀嗎？我可是殺過不少蛇的哦。”
說著還故意一拳砸在旁邊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半米深的大坑。
聶天看著，無奈的搖搖頭。
都是林家收養的孤兒，這個小五的性子和林三真是迥然不同。
不過想用這點武力去威脅它，也是天真了些。
聶天抱起胳膊，少見的升起了點看熱鬧的心思，打定主意不出手。
不知道是對“畜生”這個稱呼感到不滿，還是單純不屑於小五的“威脅”，小蛇晃了晃腦袋，豆眼鄙視地從斜下方看向小五，還慢悠悠繞著人轉了個圈，威懾似的張開嘴露出了裡面四顆細小的，也不知有沒有發育完全的毒牙。
但可惜一人一蛇的體型差距實在太大，小五只是生的可愛，其實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血，小蛇刻意展示實力的動作看在他眼裡，那就跟小奶狗的張牙舞爪沒什麼兩樣，反而平添了幾分可愛。
“不對不對，我怎麼能覺得一條蛇可愛？”小五晃晃腦袋，試圖把這莫名其妙的想法兒晃盪出去，然而小金蛇的樣子卻在腦海中紮根了似的，怎麼都揮之不去。
還別說，比起大虻山和臨城郊外隨處可見的草蛇菜蛇毒蛇什麼的，這只顯然還在幼年期的小金蛇的顏值看起來可高多了，小五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可惜了，這是條未來的妖獸，肯定是要給小姐或者姑爺養著，和自己實在是沒有緣分。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把小蛇看了個遍，小五大嘴一張，突然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反正聶天就在後面，小五生性活潑，又自覺是被高人罩著的，想到什麼就說出了口：“哎我說，你對咱姑爺那麼搖頭擺尾，是不是知道他老人家比你厲害？”
小金蛇閉上嘴，又開始拿斜眼看人，似乎對小五的問題感到十分不屑，過了半晌，才極不情願地點了點小腦袋，表示贊同。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破物種間的隔離，從小蛇極其微小的動作裡，看出“極不情願”這種智慧動物才會有的感情的……
但小五現在沒空驚訝於這種事情，還有件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等著他去驚訝。
“你，你聽得懂人話？！”小五脫口而出，“姑爺，它能聽懂人話，是不是已經化妖了啊！”
聶天：“……”
即使是聶天，此時也不由無語起來。
初雪派這麼個活寶給他，是不是在隱晦的表示不滿？
……
一人一蛇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只有微風和流水的聲響在耳邊迴盪，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雖然小金蛇那太過小巧的頭顱限制了它做出更加豐富的表情，但小五就是從那雙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中看出了小家夥的無語，就像他問出的是什麼特別智障的問題一樣。
彷彿蛇能聽懂人話是大自然之間顛撲不破的真理。
加上聶天的表情，分明也透出無奈。
有那麼一瞬間，小五甚至都差點接受了自己是智障的設定。
可這明顯不對啊！
就算開啟靈智，動物要化妖修行成妖獸，是需要比人類突破外門成為武者更長的時間的！
不然的話，妖獸也不會那麼稀有。
可就算是已經修成妖獸，也需要去人類聚居點生活一段時間，才能聽懂人話。
這不是常識麼！
還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在林家學的常識都是錯的？！
小五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嗯？”小五瞳孔一縮，發現剛剛還一臉鄙視看著自己的小金蛇突然活潑了起來，在地上快速地游來游去，還故意動不動就看向自己，好像比剛才更加令人生火了。
再仔細看看小金蛇遊動的軌跡，小五呼吸一滯，差點沒忍住對著只蛇破口大罵起來。
只見小蛇一會兒遊成一個英文字母“S”，一會兒又游出另外一個字母“B”，遊得無比歡暢。
他奶奶的，老子這是被一條蛇給莫名其妙地鄙視了？！
小五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揚起手臂就要給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蛇一點教訓！
他娘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了吧！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蛇，居然敢挑釁你老子！
聶天無奈的搖搖頭，總覺得這小子比小夏還要幼稚一些。
小金蛇卻好像能夠敏感地察覺到小五情感的變化，就在他揚起手腕的一瞬間，小蛇已經迅速改變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游到了前方的草叢中間，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小五眼前。
“臥槽，跑了！”小五目瞪口呆，不由得心虛起來。
完蛋，這下玩脫了，姑爺肯定會生氣的吧？
但還沒等小五轉頭去看聶天的表情，眼前一陣金光閃過，那小金蛇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而且這次更過分，只見這小蛇拿尾巴對著小五，小尾巴尖一翹一翹，配合著不停眨巴的綠豆眼，就算小五不懂蛇的語言，也能認出這小子是在挑釁：
“有種來追我呀！”
“怎麼，難道你不敢？”
“長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是個慫貨啊！”
雖然小金蛇不會說話，但不知怎的小五就是從它的神態和動作中讀出了這麼多資訊。
“臥槽，姑爺，這可不能忍！”小五這次真真是怒了，舉手就要出招，卻被聶天伸手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