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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樑上君子

帝國長公子扶蘇來訪,小聖賢莊上下大開中門,自當代主事伏念以下,俱出門迎候。

隨同扶蘇拜訪小聖賢莊的不僅有大秦官方人士李斯、趙高等人,還有陰陽家的南公、星魂、道家天宗掌門曉夢大師、名家掌門公孫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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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最重禮節,斷不可在此時有失禮之處。

齊魯三傑當先而立,眾弟子儒生分列兩旁,各個容顏肅穆,身姿挺拔。

在這之前,已有秦軍鐵甲淨水灑街清理周邊,斷絕一切可能存在的安全死角。

車門開啟,扶蘇自車廂緩緩步出,隨後一應人等依次上前。

名家掌門公孫玲瓏的出場仍然是那麼耀眼。

面具罩臉,端莊的髮髻,嫵媚豐滿的身形,細嫩的肌膚,無不吸引著儒家弟子偷眼打量。

只有張良等少數知情人微微苦笑。

此女初來桑海之時,就上門討教,以公孫龍子的白馬非馬之說接連挫敗儒家數位辯士。

後來還是張良微略小計,這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破解了她設下的僵局。

見識到張良的溫潤如玉後,公孫玲瓏就就他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此時那搖曳的身姿剛款款落地,一雙含情之眸就直勾勾得盯著張良先生。

南公下車時身形微微晃動,一旁的星魂以手相攙,“南公,小心。”

陰陽家已入秦,南公卻是陰陽家中的親楚一派。

楚國已亡,南公也成了遊離於陰陽家與秦國之外的角色,並且有跡象表明,此老對帝國的心思左右難明。

曾為帝國上卿的星魂有意藉此機試一試對方的深淺。

感受到自己的內息如泥牛入海,星魂不動聲色,心內卻為南公深不可測的內力而震驚。

前輩老人,未可輕侮!

“師兄,你看,陰陽家的人,功力精深。”

顔路注意到了此處的小動靜,輕聲出言提醒師兄伏念。

伏念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仍以目光迎候公子扶蘇。

“小聖賢莊伏念攜師弟以及諸弟子恭迎長公子!”

雙方執揖讓之禮,這是當下主賓相見慣用的禮節。

趙高眉頭一皺,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儒家不識大體,竟以此間主人自居。

“久聞小聖賢莊大名,一直無緣來訪,今日至此,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扶蘇沒有趙高想的那麼多,此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儒家三位當家身上。

此三傑待人接物,進退有度,性情儒雅,觀之可親,見之望俗,不禁感嘆儒家果然人傑地靈。

此等大才若不為帝國所用,殊為可惜。

“公子拔冗至此,小聖賢莊蓬蓽生輝,榮耀至極,還請入內敘話。”

伏念是用最謙和的話語擺出最高的格調,都自稱小聖賢莊了,還說是蓬門陋戶,聽得公孫玲瓏等人嘴角一抽抽。

扶蘇點頭,伸手虛引,以示同樣對儒家諸位先生的敬重,然後走上臺階。

臺階兩側有儒生四十八人,分置六排,衣冠鮮豔,神色肅穆莊嚴。

等扶蘇開始邁動腳步時,這些人雙手捧執鮮豔的羽毛,以一種獨特的節奏開始起舞。

扶蘇不由得放緩了腳步,深得仁禮教化的扶蘇自然識得,此乃八佾之舞。

天子八佾,諸侯六佾,卿大夫四佾,士二佾,除了在祭祀類的隆大節日內使用,於儒家,也是最高規格的歡迎儀式。

扶蘇是帝國長公子,因此得享六佾的規格。

在三傑的陪同下,扶蘇一行在小聖賢莊隨意轉了轉,接連誇讚了莊內清幽的景緻以及豐富的藏書。

伏念等清楚,接下來才是正戲,此時的溫情脈脈有可能是先禮後兵。

大廳落座,有弟子奉上各色酒水瓜果飲食。

扶蘇微微一瞧,其精緻不下自己在咸陽時的用度。

儒家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對飲食方面要求極高,食材也要求與儒家的君子之風相稱。

這是《論語》集著鄉黨篇流傳下來的,孔夫子所言指的是祭祀用度,而非烹飪。

少量得其神者踏上王儒大道,得其形者往往就成了誤己誤人的腐儒、犬儒。

由於曲解的釋義對儒生有利,使之可能據典享受聲色犬馬,因此其道大昌,漸漸的儒生都開始好美食華服了。

“今日難得相聚,不如來一場以劍論道。”

張良蹙眉,長公子並不是徵詢意見的口氣,而是直接就將此事定了。

想來扶蘇一行早有圖謀,現在開始亮劍了。

小聖賢莊應對此議卻是非常棘手,要知道扶蘇的目的無非是敲打試探儒家一番。

以劍論道,實則就是技擊切磋,敗給秦國一方,儒家顏面掃地,甚至應對不得法表現得過於不堪,則會招至秦庭的輕視,影響到將來官府對儒家的態度。

表現得過於驚豔,扶蘇自認打壓、敲打的目的沒有達到,又會引起秦國的忌憚,將來處境堪憂。

誰都知道最好的結局就是平局,過程中表現得不卑不亢,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誰能掌握得恰如其分。

“不知這以劍論道該如何進行?”

伏念聲色不動,開口詢問道。

“以劍論道,其目的是為了透過切磋闡論道理經義,一局當然不能盡觀。”

“何不分成三局,伏念先生意下如何?”

目視著伏念,扶蘇淡然開口。

“謹奉命。”

扶蘇:“既然都沒有異議,那麼第一場就可以開始了。”

“切記,點到即止,不得傷人性命。”

趙高眼神微眯,六劍奴閃動登場。

“六個奴僕向來同進同退,先生盡可派出同等陣容的人選。”

趙高陰惻惻出聲,嘴角不無得意。

張良見此,更在心底坐實了對方來者不善。

都沒有安排以及下令,六劍奴就自發上陣,顯然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得想辦法打亂對方的節奏才行。

六劍奴六人一體,一出手就是絕殺之招,論及武力,儒家在場的任何一位斷然不是對手。

如果以田忌賽馬的手段,先輸掉第一局,那麼後面兩場就被動了。

以劍論道,非只是恃武逞兇,更重要的是論道。

決策判定之權在公子扶蘇的手上。

正好,藉此也能試探一番帝國長公子對儒家的心意。

一念及此,張良以目相示,兩位師兄稍安勿躁。

昂然起身,“張良願行這第一場!”

此等大丈夫豪氣,引得對坐的公孫玲瓏目炫神迷,驚呼出聲,以團扇遮面,露出水汪汪的大眼以及光潔的額頭。

......

公孫玲瓏的反應,以及張良陡然一滯的氣息、稍顯尷尬的面容,旁人可能沒有觀察得那麼仔細,但卻被俯瞰視角的韓經盡收眼底。

儒家小聖賢莊成了風暴的中心,此等熱鬧,韓經又豈肯放過。

為了親臨現場,韓經不惜喬裝打扮,施展鏡花水月,做了回樑上君子。

都說空談誤國,沒想到張良嘴炮亦可退敵。

在扶蘇的裁定下,第一局以張良獲勝而告終。

趙高臉色一沉,雖未發作,但心內已是積滿滔天怒火。

公子扶蘇缺乏始皇帝陛下的威嚴雄心,為人懦弱,決事猶疑不定,實非明主,這更堅定他打擊扶蘇的勢力,扶保胡亥皇子上位的決心。

張良的口舌之利,多有借鑑名家公孫龍子、惠子的經典論斷,公孫玲瓏對張三先生的表現更為滿意了...

韓經嘴角微咧,事情越發得有意思了。

張良施禮退下的同一時刻,儒家二當家顔路持劍步入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