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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真假徐恪

徐恪伸手想要抓住將要消逝的李重盛,未料還是抓了一個空,這時,身後風聲已然遞到,他知道定是又有人在他身後偷襲,有了之前無數次的教訓,這一次他終於學了一個乖。他急忙將身一矮,堪堪避過身後的掌風,不待轉身便已將懷裡的神王令打出。

那神王令雖不過一塊鐵牌,但其中畢竟附有神物,此際被徐恪拋入空中,竟似長了眼睛一般,徑自往徐恪身後擊去。

徐恪身後那個驟施偷襲之人,未料那一塊鐵牌竟會飛身而來,稍一愣神之際,便被神王令“噗”地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頭頂。

那個無影之人做夢也未料到,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塊鐵牌,一擊之下,力道竟猶如千鈞!他頭腦頓時一片昏沉,原本隱身之技便失了水準,在徐恪轉身之後,他渾渾噩噩間就已露出了原身。

“竟然是……你?!”徐恪一見那人的模樣,頓時大驚道。

此刻,站立在他身後的那人,身高八尺、長身玉立、形貌俊雅、倜儻不群,星眸淺笑、月眉微挑,恰正是他“自己”。

徐恪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位一直隱藏行跡,專門躲在暗處,無數次驟施偷襲,將他推入神王閣底的怪人,竟然是他自己!

抑或,那人並非自己,而是與他長得頗為相像之人,可徐恪看了那人半天,發覺那人與自己委實是沒有半分區別,連穿著打扮,身後所背長劍竟也是一模一樣。

若一定要說區別的話,徐恪身上藏著一塊神王令,而那個人身上顯然是沒有,僅此而已。

“你……你是誰?”徐恪怒問道,他一想起在這十二層閣中,先前吃了他諸般痛苦,此際不由得心下惱怒異常。

“我?我姓徐名恪,字無病呀!”那個與徐恪一模一樣之人笑道。

“豈有此理!你是徐恪,那我又是誰!”徐恪慍怒道。

“你是誰,那得問你自己呀!”那個假“徐恪”嘲笑道。

此時的神王令已然飛回了徐恪的懷中,只聽懷裡的神王令的不耐煩地說道:

“快點出劍呀,跟他廢什麼話!”

徐恪乍見另一個全然一樣的自己,初時心中還有些發懵,此時凝神一想,這世間哪有兩個一模一樣之人?就算是同卵雙生,此際猝然相逢,也不可能連穿著打扮都是一樣,那麼,眼前那個假徐恪自然非妖即邪。當下,徐恪掣出背上長劍,口中大喝了一聲:“破金勢!”劍氣揚起罡風陣陣,直朝對面那人斫去。

未料,對面那位假徐恪也是自背上拔出了長劍,口中同時大喝了一聲:“破金勢!”,兩把長劍頓時擊打在一處,徐恪只覺罡風撲面而來,對方的一股劍氣也是如自己一般霸道凌厲。

徐恪急忙後躍一步,長劍斜而上撩,復又往前,劍氣瀟瀟若雨,漫天似雪,正是那一招“蕩火勢!”而對面的假徐恪依然也是一招“蕩火勢!”,兩把長劍再次激盪在一起,只見劍氣漫天飛灑,劍光如火花四濺,兩人非但所使的招勢一

模一樣,連內力真元也是旗鼓相當。

“裂土勢!”“開木勢!”“斷水勢!”……只是須臾之前,徐恪便一氣使出了自己平素慣用的五勢劍法,可無論他使出哪一招,對手的劍招都與他一模一樣。真假徐恪就這般反反覆覆將那“一氣混元劍”不斷地使出,直鬥了幾百個回合,兀自難分勝負。

“似這般打法,何時是個了局?”徐恪不禁暗暗有些焦躁,他見對方非但身形舉止與自己一模一樣,連劍招內力也無半點不同,心想若照這樣打下去,就算鬥上個三天三夜,恐怕也分不出輸贏勝敗。

他心念電閃,忽然有了一個主意。當他舉劍上撩,一招“開木勢”之後,竟然回劍往自己腰間切了下去。

這一劍若實實在在地切了下去,自己非得被攔腰切成兩截不可,那個假“徐恪”見徐恪竟而揮劍自戕,他劍舉當空,不由愣在了當場……

徐恪趁著那個假“徐恪”略略一呆之際,左掌前推,右手持劍向前平平刺出,劍至中途,又斜而往下,劍尖左右晃動,猶如大海波濤一般延綿不休,恰正是昔日少山大弟子落陽所使的一招“夜雨聞濤聲”。

這一招“夜雨聞濤聲”乃是落陽暮雨劍法中的一招起首式,招式原本並無多大威力,出招之時,長劍平平而出,左右輕顫,用意乃是向對手示以尊崇,一般都是晚輩向長輩過招之時,表達禮數之用。只因劍招平平無奇,是以徐恪自那一晚太湖捉妖大會上見過之後,便一直記在心中。

不料,徐恪此時這平淡無奇的一劍,卻“噗”地一聲,如刺革囊一般,直直地戳進了假徐恪的前胸。

假徐恪望著自己胸前那把直沒至柄的長劍,似乎還不太相信,自己竟這麼容易就被對方一劍刺殺。徐恪拔劍而回之後,只見那個假徐恪的胸口,鮮血已如水柱一般狂噴而出……

連徐恪自己也沒想到,他先前用自己精妙的一氣混元劍,與對方鬥了三百餘招仍然不分勝負,最後卻只用了落陽的一招起手式,竟能將對手一劍穿胸。

奇怪的是,眼前那個站立著的“徐恪”,雖然胸口已被長劍刺穿,然而身子兀自不倒,並且,前胸破洞中的鮮血不斷地噴湧而出,好似江河之水一般,竟而滔滔不絕。

徐恪退開了幾步,他見此時拇指山的山巔之上,已然淌滿了假徐恪的鮮血,鮮血仍在不斷地湧出,到最後,竟彷彿要將整座雪山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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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又再次後退了幾十步方才站定,他依然遙遙望見“自己”,身上的鮮血在朝天狂噴而出,而那個“自己”的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鮮血和著白雪,不斷地往四面流淌,在漫天的皚皚白雪中,中間的一點殷紅正在緩緩向四周蔓延與放散,徐恪佇立在這一大片血色中,實不知這一幕景象,究竟該稱之為殘酷還是豔美。

不知何時,那位屹立不倒的假徐恪已悄然化作了一顆櫻花樹,那一株櫻樹不斷地往上生長,竟漸漸地變成了一顆參天巨木。那顆巨大的櫻樹

上,長滿了鮮紅如雪的櫻花,此時,瓣瓣櫻花也如雪花一般,漫天飄灑、無聲墜地。

雪已停,櫻花卻如雪而墜……

徐恪見那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之人,竟忽然化作了一顆櫻花巨樹,心下不覺甚奇。原本那人胸前噴湧而出的鮮血,此時也化作了紛紛揚揚的花瓣,花瓣落地之後,原先滿地的血水也盡皆化作了殷紅的花瓣。

徐恪不由得望向腳下,驀地覺自己已然立身於一片花海之中,眼前所見,腳下所踩,都是嫣紅如血的櫻花。

他見原先只是一片雪白的山原中,竟然出現這大片的花瓣,在些許驚詫之外,更多的卻是歡欣與愉悅之感。這滿地的嫣紅與無邊的雪白交相輝映,不禁讓他望之心醉,神思悠然……

“走吧!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徐恪懷裡的神王令忽然提醒道。

“去哪兒?”徐恪隨即問。

“當然是帶你上去啦?”神王令沒好氣道。

“你是說,我能更上一層了?”徐恪不禁欣喜道。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趕緊給我走出這片花海再說!”神王令吩咐道。

徐恪聞聽神王令這樣說,心知這大片花瓣中必有機關,當下不敢久留,急忙朝著山下飛奔而去,以期儘量遠離這些血色花瓣。

此刻,山頂上已到處積滿了各色花瓣,有嫣紅的、粉紅的、淡紅的,花瓣越積越多,彷彿還在往山腰蔓延。徐恪忙提一口真氣,踩著花瓣疾速往山下俯衝,他堪堪已衝出花海之時,驀地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陣風起,滿地的櫻花隨風飛舞,已團團將他包圍。

“只管往前衝,別去看那些花兒!”徐恪懷裡的神王令再次提醒道。

徐恪凝住心神,努力不去在意身邊那些漫天飛舞的各色花瓣,只管往前奔行,可那些花瓣卻隨風漫卷,似乎長了眼睛一般,緊緊地跟隨著徐恪。

花瓣隨風而舞,忽然在徐恪面前幻化出了一個女子的人形。

只見那位女子,眉帶春山、目含秋水,粉面如花、桃腮似玉,纖腰楚楚、豔體嫋嫋,長著一副絕世的姿容,妍麗之狀,無可比擬。

“胡姐姐!”徐恪見那花瓣組成的人形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胡依依,不由得稍稍放緩腳步,但轉念一想,這必是花瓣的迷惑之術,便也不做停留,只管飛身而過。

他繼續往前飛奔,忽見眼前依次閃現出慕容嫣、姚子貝、怡清甚至是趙昱的模樣,都是由花瓣組合而成。他料定那些身形必是花海弄人之術,便都不做理會,依然一往而前。

徐恪奔行了半響,不料眼前的花瓣又組合出了一位女子的身形,他一見之下,卻立時停住了腳步。

“香梅!怎地是你?”徐恪不由得驚呼道。

先前那些花瓣所幻化組合之人,徐恪心知都是活在世上之人,便認定了那些必是花瓣的幻術而已。可眼前的這位“香梅”,徐恪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早已香消玉殞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