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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和合金仙

“怎麼……殿下有事?”程萬里隨口問道。

“嗯……我得去請另外一人與我一道午膳!你們兩個隨意找個地方去吃飯吧,只是不要去摘星樓!” 李義匆匆言道。他話剛說完,人便已離了程萬里,轉身往西南而行。

“殿下,什麼人這麼要緊啊,你剛才還答應俺老程請客的!……”程萬里遠遠地朝李義喊了一聲,心中似乎有些抱怨道。

不想,那趙王李義明明已走出了幾十步遠,聽得程萬里所言,忽然如一陣風般又回到了程萬里的身前。這位禁軍大總管見狀,自覺方才有些言語失當,當下便不敢說話。

李義從懷中隨手掏出了一張銀票,交到了徐恪的手中,說道:“無病,今日我忽然有事,你帶著程將軍找個酒樓去喝一場吧!”

徐恪見手中的銀票上寫著“白銀一千兩”,忙朝李義拱手道:“殿下,一頓午飯,可用不了這許多……”

李義把臉一板,不滿道:“無病,今時今日,你怎麼還稱我為‘殿下’啊?”

見徐恪臉上兀自有些茫然,一旁的程萬里忙向他打了個眼色,徐恪頓時領悟道:“哦……師兄!”

李義這才臉色一緩,他上前拍了拍徐恪的肩膀,笑道:“無病,這‘殿下’二字,什麼人都可叫得,唯獨你不能這麼叫我。自你出神王閣之日起,你我便是同生共死的師兄弟!記住,今後無論你想做任何事,遇到任何困難,師兄都會幫著你!”

李義這一句話聽得旁邊的程萬里滿臉俱是豔羨之色,徐恪心中也是油然而生一股親切溫暖之感,他再度拱手言道:“師兄如此愛護,無病愧不敢當!”

李義又含笑言道:“今日師兄抽不出空,明日我當與你好好說說話,你先跟程將軍去吧!你倆多親近親近,關於這樁案子,你們兩人亦可先行合議,有什麼好見解,明日咱們再一塊聊!”

說完話,李義再無停留,他不待徐恪回話,轉身便已朝西南大踏步而去。

徐恪望著李義昂然而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旁邊的程萬里見他手中還拿著那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臉上兀自一副怔怔的表情,以為他還在為該如何處置那一張鉅額銀票而發愁。當下,程萬里搶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徐恪手裡的銀票,哈哈大笑道:“無病兄弟,你還愣什麼愣啊!這區區一千兩在你師兄那裡,無非是糞土一堆!他走了也好,咱哥倆正好去找個酒樓,沒有外人在,咱們索性痛飲一場!有了這張銀票,咱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在一個多月前,徐恪護送魏王李縝自江南回京的途中,經過淅川府西峽口之時,被孫勳帶人設伏。當時徐恪身中鐵蒺藜之毒,人已昏迷,幸虧這位禁軍大總管及時趕到,否則他早已成了“鬼面”孫勳刀下之鬼。說起來,程萬里對於他徐恪而言,可謂有救命之恩,然徐恪這一個多月來忙於瑣事,一直也未抽空去當面感謝一下這位救命恩人。如今,見程萬里主動邀他一同喝酒,徐恪自然是滿口應允。

兩人便去了位於青衣衛北面的得月樓。那店掌櫃見來者一位是青衣衛的“徐百戶”,一位是統轄十萬禁軍的程大將軍,自然不敢怠慢,他親自接待,將兩人迎入了二樓的雅間“夏雲閣”中。

無需程萬里吩咐,店掌櫃就送上了四壺三十年陳的“汾陽醉”。店掌櫃彷彿知道這位程將軍的喜好,隨著酒壺一併送來的,還是兩個特大的酒碗。那程萬里天性喜飲,未待菜餚上齊,便顧自倒了滿滿一大碗酒,也不與徐恪碰杯,仰起脖子便一飲而盡。他喝得興起,一連喝了三大碗酒,這才擦了一下嘴邊的酒汁,讚道:

“好酒啊,好酒!”

“程將軍,好酒量!”徐恪也讚道。

“誒!無病兄弟,你這一聲‘將軍’可就叫得咱們生分了!今後,你若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程大哥’吧!”程萬里擺了擺手,笑道。

徐恪舉起酒碗,懇切言道:“程大哥,無病敬你一杯,多謝程大哥當日救命之恩!”

“區區小事,提它作甚!”程萬里也舉

起酒碗與徐恪碰了一碰,張口又是一飲而盡,他飲完之後又復倒滿,慨然說道:“俺老程是個粗人,平素沒什麼喜好,就是喜歡喝酒。無病兄弟,你我雖然見面不多,但做哥哥的與你很是投緣,來來來!今日咱們兄弟難得一聚,先痛飲三杯!”

言罷程萬里便舉起酒碗,與徐恪又接連喝了三個滿碗。徐恪看著程萬里眨眼間便已六大碗烈酒入肚,他見對方如此牛飲居然面色不變,神氣如常,徐恪心中也是暗自欽佩不已。他心道程大哥的酒量真是非同小可,可笑我時常以酒仙自詡,跟程大哥相比,那真是相去太遠了。

“店家,上酒!”程萬里又大聲朝那得月樓的掌櫃呼道。店裡跑堂的菜餚還未曾上全,四壺美酒已被他們喝得精光。店掌櫃忙命人從庫房中搬出了一小壇的“汾陽醉”,親自帶人送進雅間。那掌櫃的看了看桌上已空空如也的四個酒壺,心中也是暗暗納罕:“照這般喝法,若換作尋常百姓,早就不知醉死幾個了!”

事實上,尋常百姓哪裡喝得起這三十年陳的“汾陽醉”?就算是長安城裡的豪商大賈,喝著這十幾兩銀子一斤的美酒,恐怕酒還沒喝多少,心中早就“疼”得不行。象今日程萬里與徐恪這樣的喝法,尋遍整個長安城,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

二人飲酒吃菜,徐恪心中記掛著案情,過得一會兒,便忍不住問道:

“程大哥,你對今日這樁案子怎麼看?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這樣一隻貓妖麼?她為何要化身為一位妖豔女子,專門吸取青壯男子體內的精元?難道……她真的只是為了採補練功?”

“喝酒喝酒!來來來,咱哥倆再幹一碗!”程萬里又舉起了酒碗。

徐恪與程萬里幹了一大碗酒之後,又問道:

“程大哥,你說這貓妖是蕭國派來的奸細,我倒覺著有幾分道理。我在青衣衛之時亦嘗聽聞,那蕭國長期與我大乾作對,屢屢犯我邊疆卻屢屢被我邊關威武之師所敗!他們外攻不成便意圖內攻,派內奸混入我長安京城,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不過,蕭國的奸細怎會是一個妖精?這件事……又似有些說不過去……”

“無病兄弟,來!給哥哥倒滿酒,咱們接著喝!”

不想,那程萬里只顧與徐恪飲酒吃菜,對於有關案情之事,卻一概不提。

徐恪見程萬里無意探討案情,便也只口不提,當下,兩人不再多話,只管不停地大口喝酒……

徐恪見程萬里喝起酒來,往往都是才剛剛倒滿便一飲而盡,這一番豪飲的意態也讓他忍不住胸中豪氣頓生。每逢對方將他的酒碗倒滿,他也是舉起酒碗便一飲而盡,喝到後來,兩人不遑多讓,飲酒的的速度幾乎相當。

半個時辰不到,那得月樓掌櫃送來的滿滿一罈三十年陳“汾陽醉”,便已給兩人給喝了個精光。

……

“店家,再來……上酒!”徐恪強忍著沖天而上的酒意,兀自朝樓下呼道。

此時的程萬里,卻朝徐恪擺了擺手,笑道:“夠了夠了!兄弟,下午還須上值,今日咱哥倆這一頓酒,便到此為止吧!”

店掌櫃上得樓來,見兩人才須臾之間,又喝光了一罈美酒,這一份酒量令這位見多識廣的掌櫃亦忍不住咋舌。

程萬里道:“今日這頓酒,總算差強人意!店家……算賬!”

這一場酒席,不算滿桌的精美菜餚,光一壇二十斤的汾陽便價值三百兩銀子。那店掌櫃略略思忖,心中一咬牙,便報了一個“二百兩”的酒價。程萬里也不與他客氣,將趙王李義的那張千兩銀票取了出來交到店掌櫃手中,吩咐掌櫃的拿八張百兩的銀票回來。

程萬里取了店掌櫃找回的八百兩銀票,與徐恪步出得月樓的門外。他拿出手中的四張百兩銀票,遞到徐恪的面前,說道:“兄弟,今日咱們沾了你師兄的光,非但白吃了一場好酒,還到手八百兩銀子!這些個銀票咱們便二一添作五,你我各拿一半,怎麼樣?”

徐恪自然是說什麼也不願拿這四百兩銀票,程萬

裡見他不要,便泰然將這些銀票盡數收入囊中,笑著道:

“兄弟,你有一個豪富的師兄,自然無需為銀兩發愁,俺老程俸祿不多,日常酒癮犯了,只能喝些‘老刀燒’解癮,有了這幾張銀票,我這一個月的酒錢,可就有了著落嘍!”

徐恪朝程萬里拱手道:“程大哥日後,但凡想要飲酒之時,都可以來找小弟!”

程萬里喜道:“好好好!今後俺老程沒錢喝酒的時候,可就賴上你無病老弟嘍!”

徐恪也笑著道:“能和程大哥一同喝酒,實屬人生一大樂事!”

……

說著話,兩人已信步至道正坊之外,此時已是上值之時,徐恪便與程萬里相互告辭,各自迴歸自己的公事房。

自然,徐恪前腳剛剛踏進青衣衛的大門,後腳就被南宮不語派人請進了他的千戶公事房中。

……

……

南宮不語聽了徐恪這一通敘述,一邊喝著茶,一邊對空思索。他思量了片刻,旋即說道:

“賢弟,愚兄若猜得不錯的話,此案的元兇當是那‘和合金仙’!”

“和合金仙?”徐恪好奇道:“這是個什麼仙?”

南宮不語笑道:“什麼‘仙’啊!這就是一隻貓妖,所謂的‘和合金仙’不過是她給自己取的一個名號罷了!”

徐恪不解道:“她明明是一個妖人,為何還要給自己取一個‘金仙’的雅號?”

南宮不語道:“誰知道這些妖人是怎麼想的!‘金仙’已是不妥,‘和合’二字更是不雅,只是這‘和合金仙’的名號既已傳了開來,愚兄也不得不這麼叫她。”

徐恪問道:“南宮兄見過這‘和合金仙’?”

南宮不語搖頭道:“愚兄從未見過此妖,只是聽聞家師曾經說起,說到江湖上有一隻貓妖,名叫毛嬌嬌。她修煉的大約是什麼採集元陽之術,是以專門以青壯男子為獵物。一旦有男子被她美色所迷,受了她‘和合之術’,輕則元陽墮損,重則精匱人亡!”

徐恪道:“看來……迷惑萬秋山的那位女子,多半就是這‘和合金仙’毛嬌嬌了。只是……據萬秋山所言,那女妖說的一口大乾官話中,卻還帶著極濃的蕭國口音。”

“這就對了!”南宮不語道:“家師早年在天山劍門學劍之時,曾經聽天山掌門說起,說道那‘和合金仙’毛嬌嬌,慣常以媚術迷惑男子,被她禍害的青壯少男不知多少!劍門師尊本欲持劍親往,為人間除卻這一色魔,無奈此女妖向來居住於北地蕭國,加之她行蹤飄忽不定,是以,劍門師尊屢屢親往除妖卻屢屢無功而返!”

頓了一頓,南宮不語又不無憤然道:“沒想到,如今這毛嬌嬌不好好地在蕭國呆著,竟敢來我大乾作亂!嘿嘿!我大乾京畿重地,豈是你一隻貓妖撒野的地方!”

徐恪聽南宮不語說起“天山劍門”四字,驀地便想起了昔日他的三弟秦孤風曾不辭而別,留給他一封書信,據三弟信中所言,便是要去天山學劍。此時他聽得面前的南宮不語竟說到了天山劍門,立時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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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南宮兄師出天山劍門!敢問令師尊是哪一位?”

南宮不語說了老半天的和合金仙,未曾想徐恪竟對自己師傅的出身忽然來了興趣,他想了一想,只得答道:

“愚兄慚愧!家師勉強算是半個天山門下,可愚兄卻無論如何也談不上是天山劍門中人。”

“這是為何?”徐恪疑惑道。他心想你師傅既然是天山劍門的子弟,你自然也當屬他門中之人啊!

南宮不語卻對空嘆了一聲,苦笑道:“江湖人人皆知,天下名門有‘一塔、二山、三閣、四門’,天山劍門居四門之首,但凡不是姓葉的人都不能算是他門中弟子,愚兄姓南宮,又怎能算作是天山劍門的弟子?”

這時,南宮不語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陣愁雲,他被徐恪這一問,彷彿給勾起了無限往事,而這些往事似乎還帶著些傷痛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