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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神色凝重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五月二十九、卯時、長安城南、梅雪齋】

“李大哥,你來啦!”

房門“吱呀”一開,怡清如春風般的笑臉已然出現在門後。

“呃……”李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吞吞吐吐地說道:“多日不見,我來看看小師妹……這個……噢!……師傅有一件事命我來找你商量……”

“你師傅?白老閣主?他有什麼事要來找我商量?”怡清睜大她一雙美目,神情有些疑惑。

“呃……師妹,可否容我到裡面去說?”

“瞧我這待客之道,李大哥,快!裡邊請!”

李義進了大門,與怡清一道,走過院子裡的一片青草地,走過鬱鬱蔥蔥的幾株桃樹下,走過斑駁陸離的光影中,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得人渾身舒坦,他忽然想,要是此生,便就這樣與小師妹一直住在這裡,一直這樣走著,一直享受著這溫潤的陽光……該多好!

“李大哥,你早膳吃了麼?”

“呃……”

“我剛做了些紅棗薏米粥,要不你也吃一點?”

“好啊!我來得匆忙,早膳還沒來得及……”

於是乎,兩人來到後園的一張石桌旁落座。怡清從灶間端出一盆剛剛做好的紅棗粥,外加一些瓜果小菜和幾個饅頭。原本已用過早膳的李義,便和小師妹在溫暖的陽光下再度吃起了早膳……

兩人邊吃邊聊,未等李義說明來意,怡清卻先說起了自己想要離開長安趕回師門覆命的打算:

“李大哥,我正想跟你說呢……”怡清喝了一口薄粥,道:“前些日我接到師傅傳書,師傅命我儘早趕回峨眉……”

“這可……不行!”李義急忙擺手阻攔道:“小師妹,眼下你萬萬不可離開長安!”

“這為啥呀?”

“長安城有妖物出沒,許多無辜男子命喪妖魔之手,眼下,妖魔正四處為祟人間,長安百姓人心惶惶,這降妖除魔之事……呃……少不得小師妹幫忙啊!”

“李大哥這話說的,好像少了我,你們就降不了妖、除不了魔似的……”怡清有些不好意思道:“再者,我聽說之前為禍長安的那只貓妖,不是已讓你們給除了麼?怎地還有男子送命?”

“咳!……”李義嘆了一嘆,道:“貓妖雖已被除,奈何長安街巷中,每到子夜時分,依舊有許多‘焦面黑屍’被人看到,顯而易見,之前那些無辜橫死於街頭的男子,並非貓妖所為。”

“不是貓妖害的,那……”怡清看了李義一眼,見李義滿臉愁慮之狀,心中頓時已興起了一股捉妖降魔之豪情,她隨即問:“李大哥,你們查到那害人的元兇究竟是誰了麼?”

“小師妹,你聽說長安城中有一家‘天音樂坊’嗎?”

“‘天音樂坊’?這我當然知道,它在長安城正中間的崇仁坊內。我前些日逛東市的時候,聽那裡的人說起過。聽說那家樂坊的生意極好,每一天都是食客滿座,而且,裡面的食客在飲酒吃飯之餘,還能聽歌賞舞,那些歌舞的姑娘非但身段好,而且唱得好,舞得也好,委實妙趣得緊!連我一個女子,也挺想去那裡坐坐呢!怎麼……”她見李義一臉凝重,忙問道:“李大哥是覺得那家‘天音樂坊’有問題?”

“嗯……”李義點了點頭,道:“以目下查探出的種種訊息來看,之前為祟長安的那些妖魔,極有可能就躲在天音樂坊之內!”

“啊?!……”怡清放下粥碗,詫異道:“照李大哥的推測,天音樂坊內藏著好些妖物,若這麼說,這‘天音樂坊’不就是一處魔窟麼?”

李義連連點頭,神色有些憂慮道:“那‘天音樂坊’正是一處魔窟,而且,那魔窟之主,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怡清不禁好奇問道:“什麼人這麼厲害,讓李大哥如此憂心?”

李義卻反問道:“小師妹,你聽說過‘玉天音’這個人麼?”

怡清搖了搖頭。

“玉天音是天音樂坊的坊主,此人看著年紀甚輕,不過十六七歲容顏,且終日以輕紗覆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不過,據聞此人之年歲著實已不小,沒有幾千亦有數百歲之久。她手抱一把七絃古琴,日日在琴音中施以‘攝魂大法’,世間凡人,一旦聽過她撫琴之後,自身之天地兩魂立時被奪,從此就變作了一個個自私自利、為滿足一己之私而無所不用其極之人……”於是,李義就跟怡清說起了他所探查瞭解到的玉天音其人之種種,自然,其中一半也是李義之猜測。

怡清聽完,也不禁憂慮道:“想不到,那天音樂坊的坊主竟然是一個女魔頭!聽李大哥所言,這個玉天音,興許我還見過……”

李義驚詫道:“師妹見過玉天音?!”

怡清見李義一臉關切之狀,心知他定是擔憂自己是否曾遭魔頭所傷,不覺莞爾一笑道:“師哥放心,那一晚我們只是恍惚間見過一個身影,與你說講的玉天音有幾分相似,但也未必就是她……”她一邊說,一邊暗自心想,那一晚我身旁只覺陰風陣陣,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飄忽來去,難道此人就是玉天音?若果真是她,那麼那一晚她鬼鬼祟祟地做什麼?是了,師哥說她是個魔頭,又說長安城每到半夜就會出現“焦面黑屍”,那麼那晚必是她暗夜出動,又在四處害人!

李義見怡清正凝神思量,心知她定是在仔細回想當晚之經歷,他有心相問,但聽得怡清話裡有“那一晚、我們”之句,便不好意思出口。不過,他聽怡清叫了自己一聲“師哥”,沒來由地就感一陣開懷。

“小師妹……”李義隨即微笑言道:“這玉天音有一身非凡魔功,光是‘攝魂大法’便已登峰造極,師妹平常若是遇見了她,還是要遠離為好,千萬別與她動手!”

“可是……”怡清不解道:“師哥不是說這‘天音樂坊’是一處魔窟,還說他們害死了許多無辜的長安人麼?師哥剛才還說讓我留下來幫你降妖除魔,怎地如今又說讓我見了玉天音就遠遠繞道?”

“咳咳!……”李義乾咳了數聲,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窘迫道:“我的意思,天音樂坊雖是一處魔窟,但害死人的卻並非坊主玉天音,而是

她門下那些走狗!”

“她門下的那些走狗?”怡清仍是不解道:“師哥是說,天音坊的手下每晚都在害人,而坊主玉天音卻對此不知?”

“興許……可能吧……”

“可就算如此……”怡清依然不解道:“師哥前面不是已經說了,玉天音手抱一把古琴,每天都在以琴音施‘攝魂大法’,奪取無數凡人之天地兩魂,她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勾當,咱們生為道門中人,又豈能饒得了她?!”

“這個……”李義勉強對道:“玉天音雖在琴音中行‘攝魂大法’,但她只是攝取凡人之天地兩魂,並未致人死地。”他暗自心道,師妹呀師妹,你說咱們“豈能饒得了她?”這哪裡是咱們饒得了她呀,以敵我之力量,這是她能否饒得了咱們才對!

“照師哥這樣說,她雖行攝魂之術,卻未致人死命,如此也算不上害人,既然算不上害人,你又怎麼呼她為‘女魔頭’?”

“這……呃……嗯……”李義不禁又是撓下巴又是抓耳朵,此刻他實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一下,李義已經用自己所說的話,成功地將自己給繞了進去。

他說要讓師妹留下來幫自己降妖除魔,結果,又說見了那只最大的魔頭之後,師妹還是要趕緊跑了為妙,千萬別與她正面動手。

既然讓她見了妖魔就逃,那還讓她留下來作甚?

他說天音樂坊是一處魔窟,魔窟之主就是坊主玉天音,又說害死人命的與玉天音無關,興許,玉坊主對之還毫不知情。

既然說玉天音與妖物害人無關,她對此也毫不知情,那麼強要將玉天音說成是一個“魔頭”,倒也全沒道理。

可是,玉天音分明就是一個女魔頭啊!

……

怡清見李義一副抓耳撓腮之狀,卻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師哥,瞧你這一副窘迫的模樣,活像一隻頑皮的潑猴,倒與那‘病木頭’有幾分相似……”

“‘病木頭’?”李義不禁笑問道:“小師妹,你說的是我那無病師弟吧?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我大乾青鏡司千戶,手底下一千多號人馬,可算得上威風凜凜呢,怎地在師妹眼中,他卻成了一段‘病木頭’?”

“好端端的,我們說他作甚?!”怡清卻面露不悅之色,心道,我怎麼會脫口而出就喊出了“病木頭”三字?這人又笨又倔,跟一段臭木頭一樣,沒事替他作甚?

“對了!”李義將手中碗筷放下,這時候他已經將碗裡的紅棗薏米粥吃得乾乾淨淨,也終於想到了解決自己目下窘境的“良方”,“小師妹,我此次來,主要是受我師傅之命,想請師妹出馬,幫著一起對付那天音樂坊中的妖魔。”

“對付天音樂坊?你師傅要請我幫忙?!我只是小小一個峨眉派的女弟子,我怎能擔得了白老閣主所請……?”怡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一連串反問道。顯然,對白老閣主居然會請她出馬一事,她無論如何也是不信。

李義笑著道:“家師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說要請峨眉門下怡清小師妹過來幫忙,與我們神王閣一道,大夥兒一起對付天音樂坊,務必要將那裡的妖魔除盡才好!”

“可是……”怡清還是有些疑惑道:“李師哥,你剛剛明明又說,讓我見了玉天音就得繞道走,我覺得……以我這點本事,能幫你們什麼呀?”

“誒!”李義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師妹太謙了!小師妹雖是峨眉‘怡’字輩中年紀最小的弟子,但如此年紀就會御動雙劍,且劍術精妙,道法高深,有師妹助力,於長安驅魔除妖之事,定有非常之功!更何況……”李義頓了一頓,隨即便道:“小師妹還可以叫你的師傅妙羽真人出山麼?”

“叫我師傅也來?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怡清撥浪鼓一般地搖頭,決然回道:“我師傅常年閉關清修,最不喜喧譁吵鬧之地,叫她老人家來長安,那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這個……小師妹,你就說……”李義摸著自己的下巴,絞盡腦汁道:“長安城出了一隻巨妖,四處為害人間,弄得天怒人怨,那妖物神通廣大,非得師傅她老人家親來不可……這樣說,還不行麼?”

這個時候,李義心裡就只有苦笑的份了。他知道,依照師傅的“面授機宜”,自己應該透過怡清之力,悄無聲息、不著痕跡地想法子請出妙羽真人出山降魔,其首要者,便是“不著痕跡”四字,可自己這一趟來,話還沒說幾句,就已直截了當講明了自己最大的用意。

“噢……”怡清略略思忖,便已明白了李義的來意,她手指著李義的額頭,嗔怪道:“李大哥,原來你這一趟來,就是想請我師傅出山來幫你們降魔呀!那你就明說好了,何必繞了這麼一個大彎,還說是‘請我幫忙’,我一個小小女弟子,哪有這等本事,竟能蒙白老閣主看得起……”說著說著,她竟面露委屈懊惱之色。

慌得李義忙起身,又是作揖又是賠禮道:“小師妹,我可沒這個意思!我昨日申時就被家師急召入神王閣內,商議對付天音樂坊之策。臨走之際,家師還特特吩咐我,叫我無論如何也要請怡清師妹出來幫忙。家師的意思,說貴派所習之蜀山道術,乃是天下玄門正宗,有貴派門人助陣,則天音坊之魔功,必能不攻而自破!是以家師才對貴派掌門妙羽師叔拳拳相邀。若妙羽師叔委實不願來長安助我等降魔,則有怡清師妹助陣,也是……也是……”他原本想說“也是一樣”,後又覺不妥,是以話在嘴邊,竟不知該何以為續。

“白老閣主真是這麼說的?”怡清盯著李義的雙眼,問道。

有道是“女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一臉委屈的怡清,忽然間,已面露喜色。

李義慨然道:“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虛言,叫李義頃刻五雷轟頂、萬箭穿心而死!”

“你瘋啦!”怡清忙跳起來以手擋住李義的嘴巴,“怎可發這樣的毒誓?!沒得觸了忌諱!”這時,兩人忽然已離得很近,四目相對之時,怡清忙閃身避開,羞得低下了頭,李義則覺心頭一陣快意。

良久,怡清方悠悠然說道:“師哥的心意,怡清知道了,今日我就書信一封,飛鴿傳與家師

,不過……以家師的性子,多半不太會來。”

“多謝小師妹!”李義抱拳施禮,懇切言道:“有師妹這番心意便已足夠。長安這裡,就算以你我之力,不足以對付玉天音本尊,然對付她門下那些走狗,料想也綽綽有餘!”

怡清適才聽得李義呼自己師傅妙羽真人為“師叔”,心中已是大受感動,想那神王閣主白無命是何等英雄人物,天下武林莫不敬仰,人稱“飛天神龍”,江湖傳言神功蓋世,天下莫之能匹,威名足可與太師祖比肩,自來,武林中人最是注重長幼輩分,而李義卻親口稱她師傅為“妙羽師叔”,那已是給足了自己顏面。

此時,又聽得李義邀她一起出手,對付玉天音門下那些手下走狗,她想起之前自己也曾前後奔忙,為了抓獲為害人間的那只貓妖,此時聽聞為害人間的卻並非“和合金仙”毛嬌嬌,而是天音樂坊中的妖魔群小,她心中頓生一股豪氣,於是慨然應允道:

“師哥放心,怡清雖本事低微,然降魔除妖之事乃我道門中人之本分,既然白老閣主誠意相邀,那我此番就先不回師門了。師哥所言不差,以咱們聯手之力,若是連她玉天音門下那些走狗都對付不了,豈不是讓武林中人都笑掉大牙?!”

“好!”李義聽到怡清終於不用回師門之語,欣喜之餘,忍不住撫掌而笑。

“更何況……”怡清隨即又不無得意地言道:

“我手中還多了一件二星中器‘雙股劍’,有了這件寶物,我怡清何懼那些妖魔宵小之輩!”這時看怡清臉上神情,就好似玉天音親來,她亦可以雙股劍擒之而不在話下。

“雙股劍?能以一劍化而為雙?此劍聽聞是東海龍宮之物,怎地到了師妹手中?”李義也曾從師傅口中聽說過雙股劍之由來,此時聽怡清說起她手中竟有此劍,不禁心下好奇,遂問道。

“師哥,你看!”怡清說著話,便念動真訣,兩肩只微微一聳,就見白光一閃,一把長劍已從怡清背後破空而出,迎著朝陽瞬間一分為二,兩把長劍在怡清不斷以真氣催動之下,連環飛舞,或如猛虎出山,或如蛟龍入海,或如騰蛇連擺,或如白練紛飛……當真是劍光四射、繽紛奪目!

“妙哉!妙極!師妹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依我看,這把雙股劍雖在‘天寶名錄’中只列‘二星中器’,然一經師妹之手,則威力頓顯無窮,已堪比那‘三星妙器’了!”李義看得入神,不禁撫掌大贊道。

“收!”怡清念動真訣,雙股劍如聽懂主人心語一般,轉眼間又二化為一,倏然回入怡清後背的劍鞘之內。

怡清朝李義笑著道:“師哥瞧這把劍如何?說起來,這雙股劍還是那‘病木頭’送的呢!”

“這把劍是無病送你的?”

“是啊!你說這把劍還是東海龍宮之物?這就奇了!怎地這‘病木頭’手裡會有龍宮寶物?莫不是他……對了,下一回,我定要好生問一問他!”

李義對徐恪在神王閣中穿越至瀛洲八岐島殺死八岐大蛇的經歷,約略也聽徐恪說過,對於徐恪如何從東海龍宮手中得到這把雙股劍,他大致也能猜出,然則,他此時卻無心作答。他心中所想,全是一句話:

“今日自己與怡清已是許久未見,饒是如此,怡清見自己之後,這已是第二次說到無病師弟了。”

……

“師哥,你在想什麼?怎地不說話?”怡清見李義忽然間陷入沉思,不禁疑惑地問道。

“哦……我是覺得……師妹這把雙股劍……委實是不錯!此劍能一分為二、化二又成一,師妹整好又能一人御使雙劍,天地間,要想找到這樣一把名劍,整好與師妹相配,那也是……難得地很,委實難得地很呀!”

“嗯!謝師哥誇獎!”怡清微笑答道。她卻未曾注意,李義眼眸中,不知何時已滿布失落之神情,那是一種滿滿的失落與失望……

李義暗自心想,小師妹才剛剛早起,還未曾用過早膳,那一把雙股劍,她竟已背在了身上,如此不就是“人不離劍、劍不離人”麼?未曾想,她對一把寶劍竟會有如此情誼?!她真的只是愛惜一把名劍麼?就算再如何愛惜,需要愛到連吃早膳也要揹著的地步麼?還是……她愛惜的,並非單單是一把名劍,而始終是那個送劍之人?!

……

“那……師哥……”怡清隨即問道:“接下來,你要讓我做些什麼?除了寫信請師傅出山……”

“噢……”李義這才回過神來,“小師妹,接下來這第一件事,就是要想法子,助我師弟捉拿天音樂坊中一個管事,他的名字叫‘落霜’!”

“助你師弟?你是說……又要讓我去找那個‘病木頭’?”怡清還是不解道:“師哥,你不是說咱們兩個聯手麼?怎麼讓我去找‘病木頭’?”

李義呵呵笑道:“此次降魔除妖,乃是神王閣與峨眉派聯手,無病身為神王閣弟子,自然要找他來做事。”

“可是……”

“無病除了是神王閣弟子之外,他還是青衣衛裡的一名千戶。那天音坊裡的落霜,除了四處害人之外,還殺死了我大乾北境候的世子,此案如今已成了朝中大案,因之,捉拿落霜這件事,還是要以無病出面為妥,這也是家師的吩咐。”

“嗯……”怡清已然會意,當下,她便點頭道:“師哥的意思,是明裡叫‘病木頭’以朝廷的名義去捉拿落霜,暗裡我再從旁相助……只是這個叫什麼‘落霜’的,究竟是人是妖?他為何會胡亂殺人?”

“這個落霜麼,究竟是人還是魔,一時也說不清……他本是少山門下,掌門了空的親傳三弟子,卻不知何故,成了玉天音門下的一隻狗……”

李義忽而不再多話,他起身看了看天,日頭已不知不覺間,爬至頭頂,轉眼已是辰時初刻了。

“這樣……師妹若是有疑,來日可去找無病詢問,今日多謝師妹如此款待,這碗紅棗粥委實滋味妙極!我還有事,便就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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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怡清起身相送,原本她還有許多話想和李義述說,可轉眼就見對方要走,不禁面露些許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