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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身有餘毒

“對啊,那孫昌就是孫勳的弟弟,這兩人一瘦一胖,長的雖然不像,但確是親兄弟……”南宮不語說道。

“南宮兄可知,這孫昌後來去了哪裡?”徐恪又問道。

“哦!草包孫昌麼,後來,還不是那孫勳去求楚王幫忙,給他派了一個杭州步軍營的都尉。不過,這草包在杭州也不思進取,就同在長安一般,整日裡就知道飲酒狎妓,後來聽說是被刺客所殺……說起這事我也奇了,這天底下有哪個刺客會這麼閒著慌,去殺他呀!我料啊,必定是這草包在哪個妓院裡,與人爭風吃醋,被群毆死了……”

徐恪聞聽此語,頓時心中雪亮,心道:“原來那孫昌就是昔日汪大哥所說的那個杭州府步軍營裡的都尉。他死在汪大哥的刀下,怪不得當日我初入青衣衛,孫勳那廝一聽此事,便無端構陷於我,原來,他是惱恨汪大哥殺了他弟弟,遷怒於我……看來,我與孫勳的仇怨,是早就結下了……”

徐恪心中一動,便問道:“南宮兄,可認識汪猛大哥?”

“汪猛?他可是青衣衛裡最厲害的一個百戶,我豈能不識?怎麼,徐兄弟也認識他?”南宮不語反問道。

“哦……小弟只是聽說……聽我北安平司裡的兄弟說起這汪猛大哥的威名,小弟也是仰慕的緊,只恨無緣相識啊!”徐恪道。

“汪猛麼……功夫好,為人仗義,是一條漢子!只可惜呀,投錯了主子。半年前,替他主子去江南辦差,結果一去不回,聽說是死在了江湖匪幫的手中……”南宮不語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見徐恪說起汪猛之時,眼神遊離,便心知其中必有情由,但見徐恪不說,他也就裝作不知。

“汪大哥果真是太子的心腹?!”徐恪不由得脫口問道。他想起,那一日在青衣衛裡,楊文淵拿來一張供狀讓他畫押,裡面就說汪猛是奉太子差遣,暗地勾結江南匪幫,貪墨鹽稅云云。

“當然!汪猛早先就是太……是廢太子李仁的一名家將麼……算了算了,這些就先不要說了!聊了這麼多,倒把正事給忘了。今日沈都督傳令你我,是要一同審理要犯刁得貴!”南宮不語正色道。

徐恪本待再問汪猛之事,此時見南宮不語岔開話頭,心知對方不願明言,只得作罷,便跟著問道:

“刁得貴是什麼人?為何定要我來陪南宮兄審理?”

“見了你就知道啦!”南宮不語笑道。說罷他便起身,揮手讓徐恪跟著他一道,兩人走到了公事房後的一排木櫃前。南宮不語再度看了看身後,確定左右無人,便開啟櫃門,伸手擰動裡面的一處轉盤,只聽訇然有聲,旁邊的一道灰牆竟然開出了一扇牆門,露出了裡面的一間密室。

那間密室不大,長寬各有兩丈,裡面只簡單的設了一張床,還有幾張桌椅。南宮不語帶著徐恪步入密室後,又旋動牆門旁的一處轉盤,那牆門便又再次合攏,合攏後看著就與整面牆無異。

南宮不語走到密室一角,從地面上起出一個圓形鐵環,用力一拉,竟將蓋在地面上的一塊大木板整塊拉起,露出了下面的一個地道。

那地道中幽深漆黑,遠遠地只流出一絲微光。南宮不語取了一盞油燈,朝徐恪招手示意,自己便率先走了下去。

“這青衣衛裡果真有很多門道啊!”徐恪暗自嘆了一聲,便跟著南宮不語,低頭走入了地道之中。

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進密室的一剎那,正有一雙陰鷙的眼睛,在某一個角落中,死死地盯著他們,眼光中滿是陰狠怨毒之色……

南宮不語領著徐恪走下地道,又往前走了幾十步,便見一處鐵柵門擋在那裡。南宮不語取出鑰匙,開啟了鐵門,又往裡走了幾步,來到了一處房門前,門裡面露著燈光。

南宮不語推開了門,徐恪只見裡面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房裡面安著一張小床、此外還有一桌、一幾、一櫃和幾張椅子等物。此時,小床上正斜斜地靠著一個人,他全身黑衣,雙腳被鐵鏈縛住,身上、臉上卻都是血跡……

南宮不語取來兩張椅子,與徐恪一同落座,手指那黑衣人向徐恪問道:“徐兄弟,你可識得此人?”

徐恪再看靠在床上的黑衣人,見他身形魁梧,臉色蒼白,眼睛閉攏,看他臉面從未見過,但這一身黑衣打扮卻甚是眼熟,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刁得貴!”南宮不語朝黑衣人喝道。

刁得貴睜開雙眼,從床邊掙扎著坐起,無力地朝眼前的兩位藍袍人看了看,見到徐恪之時,他卻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隨即充滿了痛苦之色……

“我和徐百戶來看你了,你今天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麼!”南宮不語大聲說道。

徐恪猛地想起,此人的打扮看上去與自己在西峽口所遇的那些黑衣人無二,不由得問道:

“南宮兄,此人難道是突襲魏王的刺客……?”

“正是!徐兄弟,你再看看他的右臂……”南宮不語說道。

徐恪這時才發現那刁得貴右臂的袖子軟軟地下垂著,他一整條右臂竟已給人齊齊地削斷,不禁又問道:

“南宮兄,他的右臂是?”

“不就是拜你所賜麼!”刁得貴突然朝徐恪怒吼道,只見他牙關緊咬,鬚髮亂抖,雙眼圓睜,一張面無血色的白臉此際竟然脹出了一絲血紅。看得出,若不是他雙腳被鐵鏈綁縛住,他定會朝徐恪猛撲過來,恨不得掐住徐恪的脖子,張開嘴巴,瘋狂地撕咬一番……

“這不就是徐兄弟的手筆麼,聽這廝講,當時徐兄弟只是當空一劍,他的右臂連著手拿的刀就被你生生給削斷了……”南宮不語依然是漫不經

心地說道。

徐恪回想那日山谷中情景,只記得當時自己為救薛濤,倉促揮劍,至於那些黑衣人究竟死傷如何,卻是記不甚清了。此時聞聽兩人之語,方知那刁得貴的右臂必也是傷於自己劍下,心下竟不由得有些歉然,隨之便沉吟不語……

“你嚷什麼!要不是徐百戶劍快,加上那一天大雪冰凍,你哪裡還能活到今天!”南宮不語斥道。

“我要他救?!”刁得貴也憤恨道。他心裡的想法當然是:你徐恪當時為什麼不乾脆送老子上西天算了,省得老子還要在這裡受罪!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刁得貴,你也算是一個老掌旗了,眼看著就能提校尉,只要你把這次幕後的主謀供出來,本千戶擔保,非但對你既往不咎,還要在沈都督那裡給你保一個校尉乾乾!”南宮不語道。

“嘿嘿!南宮千戶,這句話騙騙三歲小孩可以,你以為我會信嗎?”刁得貴也冷笑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有一點你倒是不用懷疑,你若還不肯招的話,咱青衣衛裡的幾十種手段,可要一樣一樣地都在你身上試過了。這些手段的滋味,想必不用我說,你就該知道的……”南宮不語淡淡地說道。

“我聽說,你們北安平司的孫千戶特別鍾愛‘青字九打’。很巧,本千戶這裡也有一套‘青字九打’的刑具,今日要不要讓你也嘗一嘗鮮?……”南宮不語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木箱,緩緩地開啟木箱,從裡面也取出一些釘子、錘子之類,拿在手中把玩不已……彷彿在他眼裡,這些不是刑具,而是一隻筆、一塊墨、一個硯臺,他要做的也不是給犯人上刑,而是將犯人的皮膚血肉當作一張宣紙,他揮手之間,洋洋灑灑,只為寫出一副丹青妙筆……

刁得貴雙眼緊閉,渾身忍不住地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地掩飾心中的恐懼,但越是掩飾,那種恐懼感就越是強烈。他在北安平司裡做了十幾年掌旗,青衣衛裡的所有刑具他幾乎都一一經手過,但都是加之於別人身上,今日裡,輪到他自己親身嘗試,他怎能不渾身顫慄?

“刁掌旗,你是青衣衛的老人了……我看這‘嚐鮮’的法子,也得新鮮一點,就用二十根倒足釘,從你的十根手指尖和十根腳趾尖打進去……你放心,以本千戶的手段,保準只拔出血肉,不傷骨頭,要不然,這第二次可就不好打了……”南宮不語手持鐵錘和釘子緩緩走到了刁得貴的身邊,左手疾伸,瞬間就箍住了刁得貴的左臂,左肘再一壓就將刁得貴的上身緊緊地摁在了床板上。他一邊取出釘子對準刁得貴的手指尖,一邊輕笑道:

“我倒忘了,你少了一隻胳膊,看來,十五根釘就夠了。”

“南宮兄,這個……”徐恪終於忍不住站起了身子,走了過來。

“怎麼……徐兄弟也好此道?”南宮不語微笑道。他見徐恪朝自己走來,以為對方也是想過一過“在人身上幹木匠活”的癮,便將自己手裡的一把鐵錘和幾個釘子交到徐恪的手裡,並且用目光示意,讓徐恪先從刁得貴的拇指尖下釘。

徐恪手拿著鐵錘和幾根倒足釘,心裡頭真是感慨萬分。他只見那釘子末端打著三根尖利的倒刺,可想而知,這些釘子從指尖下去,再行拔出,犯人將是何等的痛楚……

“南宮兄,小弟以為,給犯人用刑,還是先緩一緩為好……”徐恪道。他心裡卻是有另一句話:“我們這般一上來就濫施刑罰,豈非跟孫勳那廝無二?”但此時也自知不能說出口。

南宮不語看著徐恪,一雙略帶笑意的眸子裡,此時卻露出了古怪的眼神,頓了一頓,他便鬆開了刁得貴的左臂,哈哈一笑道:

“徐兄弟,你說不動刑,那就不動刑吧,聽你的!”

兩人回到椅子上落座,南宮不語又高聲問道:

“刁得貴,今天是徐百戶為你求情,本千戶暫不對你動刑,但該說的話你總得說!你是個聰明人,應當明白,拖下去,對你可沒好處!你……還是不肯招出主謀之人嗎?”

“回稟千戶大人,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啊……”刁得貴戰戰兢兢回道。此時,他看向徐恪的眼神中,已再無兇悍之色,反倒還有一絲感激……

對這樣的人犯,南宮不語心裡非常清楚,若不對他動刑,說到天亮也是沒用。但此時,他既然答應了徐恪自也不好反悔,於是他們兩人審問了半個時辰之後,見那刁得貴還是守口如瓶,也只得鎖好鐵門,從地道中退了回來。

在密道中,徐恪又向南宮不語道出了自己的懷疑,只因在天牢中他與孫勳剛剛對過一掌,這掌力與招式跟西峽口襲擊自己的黑衣人首領甚為相似。南宮不語卻道,單憑這一點很難給孫勳定罪,畢竟那孫千戶是楚王府的紅人,又深得皇上信任,沒有鐵證,輕易是扳不倒的。

出了密道,走出密室,南宮不語叮囑了徐恪幾句,大意便是今日審問之事以及密室密道等等切不可與人提及。徐恪應過之後,自回北廳。

吃過中飯之後,徐恪就催著丁春秋儘快辦理自己交代之事。那丁大頭雖滿口應允,但這辦事的效率,自然也快不出來……

徐恪有心再去天牢看看李君羨的傷勢,但想到李君羨臨別交代自己的話,也自知不能隨意落人話柄,是以只得按捺性子,仔細思忖下一步該當如何……

時日匆匆,很快就是申正時分,這青衣衛上值不同於戶部,本就十分鬆散,徐恪又是一名百戶,他掛念府中的胡依依姐弟兩,是以便早早地下了值,徑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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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門口,就見董來福急沖沖地跑來,朝自己喊道:“徐老爺,快,快!打起來了!”

恪忙大步奔進府內,老遠就聽到兵刃相交之聲從榛苓居傳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提氣如飛,幾個起落,便衝進了自家的最裡一個小院之中。

只見胡依依手持皮鞭,正與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苦苦相鬥。那少女雙手揮動,竟然能隔空御使兩柄飛劍。胡依依雖然鞭子如靈蛇飛舞,上下翻飛不停,但那兩柄飛劍竟似更加靈活,劍在空中,招招奔著胡依依要害而來。那碧波仙子右腿本已受傷,此時更是拼命揮鞭,直累得氣喘吁吁,眼見得就要支撐不住……

“破金勢!”徐恪拔劍在手,當空就朝少女一劍揮來。

那白袍少女本來好整以暇,御使飛劍,已打得對方無還手之力,她正要對胡依依略施薄懲,然後收劍之時,卻徒聞身後罡風陣陣,一股凌厲無儔的劍氣已然遞到。急切間不及轉身,她忙側身一縱,堪堪避過了劍氣。但這股劍氣太過霸道,只是自她身邊稍稍掠過,便已切斷了她頭上的一縷青絲,在風裡飄散了開去……

“竟敢背後偷襲!”白袍少女慍怒之下,雙手揮動,那兩柄飛劍便棄了胡依依,轉身朝她背後的徐恪而來。

徐恪自從與人對敵以來,從未見人能隔空御劍。他本不願自後背偷襲,尤其對手還是一個女流,但情形急迫,危急之下也只得行權。此時見兩柄飛劍當空向自己飛來,更是不敢怠慢,急運真氣灌注於右臂之中,氣隨意轉,劍隨氣動,口中大喝了一聲“蕩火勢!”,一把昆吾劍向上揮出,劍影重重疊疊,如火燎原,如雪漫天,便與那兩柄飛劍迎了上去……

“胡姐姐你快退下,免得被劍氣傷到!”徐恪於揮劍之際,還不忘向胡依依發聲示警。

“小無病,千萬小心,她飛劍厲害!”胡依依喘息了數聲,退到了一旁,此時她已累得大汗淋漓、幾近虛脫。

那兩柄飛劍卻繞開了徐恪沖天而起的劍氣,一柄飛劍顧自當空迴旋,尋找縫隙,另一柄飛劍卻劍尖一低,直奔徐恪“天突”穴而來。

“斷水勢!”徐恪心中等的就是她這一招,只因她飛劍在空,劍氣便有不及之處。此時他見飛劍低空而來,與自己不過六尺之隔,急忙揮劍當空一劃,劍氣沛然而出,劍勢快如奔雷迅似閃電,只見白光一閃,“倉啷”一聲,那白袍少女的一柄飛劍為徐恪的劍氣所斫,竟被斷為兩截,摔落於地……

“你你你!……咦……是你?”那御劍少女見自己的一把愛劍竟被徐恪的劍氣斫斷,氣得直跺腳,但她看清徐恪的臉容之後,又不由得一愣。

原來,這位身穿白袍的御劍少女,正是那一晚在玉山古廟旁,解救徐恪與慕容嫣,又殺死黑熊怪的怡清。當時,怡清錯將徐恪當作一隻狼精,御劍刺中徐恪前胸,以至於徐恪受傷昏迷。如今,徐恪也還了她一劍。不過,徐恪這一劍,也只是略微削斷了她額前的一縷青絲而已……

“你還我劍來!”怡清將另一柄飛劍收入劍鞘,手指著徐恪,怒氣衝衝地說道。此時她既已認出了徐恪,心中則更是氣惱。她心道我與二師姐之前殺死黑熊怪,又把你送到玉山見了太師伯祖,你不念救命之恩也還算了,居然恩將仇報,還把我一柄好劍給毀了!

世間美貌少女,往往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每逢她與人吵架生氣之時,便都會將原因全部歸咎於對方。怡清似乎忘了,從他徐恪受傷昏迷之日起,直到今日,還從未見過怡清的模樣。

“姑娘,你為何到我府中尋釁,還打傷我家人?”徐恪問道。此時他乍見那御劍之人竟是一位絕色少女,也不由得心中一愣。

“她又不是人,是一隻妖啊!”怡清嗔怒道。

“妖怎麼啦?妖就可以隨意傷她性命嗎?姑娘懂御劍飛昇之術,必是道法中人,但也須知上蒼有好生之德,又豈能隨意殺生……”徐恪說道。他忽然也想起,玉山古廟那一夜,也是有一位御劍女子相救,若非她殺死黑熊怪,如今焉有自己命在?

“你個書呆子!不跟你講了!下回等我找到一把厲害的劍,再跟你算賬!”怡清話音剛落,便提氣一躍,人已在屋頂之上。她腳步虛點,白色的身影便如御風而行,瞬間已在數十丈之外,遠遠看去,衣袂飄飛,姿影曼妙,宛若仙人踏雲而去一般,煞是好看……

“哼!不過是‘一氣混元劍’麼,還只是學了個四不像,你也無非就是仗著寶劍鋒利,下回待我找李義大哥也要兩把好劍,看我不把你打個落花流水!”怡清人在空中,心裡暗自思忖道。她見那徐恪所使的乃是師門劍法,心知必是她太師伯祖所授,此際也就存了同門之中一較高下之心。怡清畢竟還是少女性情,此時更是將徐恪暗罵了無數遍,心道下次定要打得你跪地討饒為止。

“等一等……姑娘,那個鐵絲籠子是……”徐恪隱約已猜到那少女多半便是鐵絲籠子的主人,但未料到她竟這般年輕。這時他見怡清說走就走,急忙揮手朝少女喊了一句。不想當他喊到“是……”字之時,忽覺右胸下“章門”穴處一陣刺痛。那一陣尖銳的刺痛,順著足厥陰肝經向全身彌散,直如鑽心噬魂一般……痛得他身子一軟,便斜斜摔倒……

“小無病!”胡依依急忙縱身而上,搶步將徐恪抱在懷裡。她見徐恪面色慘白,氣息紊亂,額頭上已是汗珠涔涔,急忙伸指一搭徐恪的脈搏,不由得驚道:

“小無病,你中毒了?”

徐恪此時只覺自己胸、腹、頭、腳痛楚難當,這種感覺竟與自己身中“七日噬魂散”之後所受的痛楚一般。他張嘴欲喊:“胡姐姐……”不料,真氣略一運轉,內息一岔,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