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濃密的長睫沾著一點淚水，漂亮的眼珠子又溼又軟，側落的那只小手微微收緊，耳朵尖紅的有些厲害。
賀深在心裡嘆息了一下，指腹溫柔的擦去那點溼潤：“先生沒有怪你。”
蘇瓷微仰著小臉，有點不好意思的抿唇。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先生，為什麼要哭嗎？”帶著若有若無曖昧的氣息，男人將她攬在懷中，貼慰的身體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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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罐子精看著人。
不說話。
她迷惑的同時有點期望，難道賀先生沒有發現她的不健康嗎？
蘇瓷想到這，指尖微動了下。
“是先生讓你委屈了嗎？”賀深低聲道。
她搖頭，猶豫了下，軟軟道：“先生，是個好人。”
漂亮的眼珠子下意識的垂下眼眸，生怕自己的缺陷被面前的人發現，少女鼻音還帶著一點軟糯：“是瓷瓷...不好。”
“你哪裡不好了。”
男人淡淡道：“看著先生說話。”
錢罐子精有點緊張起來，她抬起眼眸，眨了眨，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點：“就是不好，是瓷瓷，不好，讓先生擔心。”
賀深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去縱容她這次的矇混過關：“你心虛了，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是有什麼事情不敢跟先生說嗎？”
蘇瓷的小手下意識的收緊，她垂著眼眸，微抿著嘴唇。
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低著頭。
先生是已經發現了嗎？還是在生氣？
生氣她騙了他。
還是覺得她很壞，是一個小騙子。
蘇瓷不知道，她下意識地想要退離這個懷抱。不想去看那雙眼睛裡邊是失望的神色，還是責備，又或者是其他的。
但男人彷彿察覺到她的意圖，收緊雙臂，深邃的眼眸情緒不明的盯著她看：“先生不能知道嗎？”
“還是說，先生只是一個外人？”
少女搖頭。
賀深臉上的情緒看不出來，但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懷中人的身上。
正因為如此，蘇瓷才會覺得有點委屈。
她不想說出來，她也不想騙先生。
蘇瓷張了張口，努力道：“先生，不會想知道的。”光是這一句話，她都已經很努力的去說了，她很想跟對方說很多話。
但錢罐子精知道，她在先生面前，能把話說的很正常，已經盡最大的力量了。
可，這個人為什麼還要逼她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知道。”賀深垂眸看著人，淡淡道：“只要是你說的，先生都會接受。”
蘇瓷看著人，認真地說：“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她微抿著唇，避開了對方的目光，微微緊繃著小臉道，餘光注意著男人臉上的神情。
賀深沒說話。
蘇瓷有點無措，伸出小手，抓著人，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說：“我，不是健康孩子。”
“跟其他人，不一樣。”
少女努力的解釋著，一雙溼軟的眼眸帶著點委屈：“先生滿意了嗎？”
賀深胸膛裡的那顆心，像是被用線給牽制了一樣，拉扯出那麼一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