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帶著一分認軟，不免讓人有些酥麻。
蘇瓷的小臉也變得有點軟綿綿的，耳朵尖發紅：“那皇帝，你以後還會這樣對哀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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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淵倒也是態度良好，捏著她的臉道：“朕不敢了。”
“朕的乖兒脾性這麼大，朕再也不敢了。”
“而且還是一隻會吃人的妖精，朕心中也是怕的。”
蘇瓷聽得有點心軟，也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地說：“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吃掉阿淵的。”
她現在雖然是妖精，但是她不吃人類呀。
趙淵倒是帶著一點笑。
眼眸有幾分深邃。
蘇瓷沒注意到，又覺得自己不能太心軟了。又認認真真地給小皇帝講著道理：“其實哀家也沒有很生你的氣，但是哀家還是有點生氣的。”
趙淵抱著人，倒是樂意哄著：“是朕的錯。”
“朕不該把母后關著，也不該晾著母後。”
蘇瓷坐在小皇帝的身上，也越發的軟綿綿了。
紅唇微抿。
“哀家現在，已經不是很生氣了。”
“但是。”
她用小手抓著人的衣服，認真反復強調道：“哀家是一隻妖精，知道了嗎？”
趙淵唇角微揚，又收斂了幾分：“朕知道了。”
蘇瓷見他態度良好。
小皇帝望著她，星眸璀璨。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伸手抱著少年的脖頸，主動靠了過去，軟綿綿地說：“哀家其實是騙你的。”
蘇瓷也有些後悔。
拿那樣的事情開玩笑。
小皇帝小時候過的很不好，她還說把小皇帝養著就是吃掉他。
蘇瓷漂亮的眼眸垂落，小聲地說：“哀家不是為了把你吃進肚子裡才讓你當皇帝的。”
趙淵的手攬著人的腰。
眼眸微微閃爍。
蘇瓷趴在人耳邊道：“阿淵，哀家是要一生護著你的。”
趙淵眼眸晦暗，好一會兒，才出聲道：“朕也會護著你。”
他將手指探了過去，觸碰著少女的臉頰。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第一日，我便是為你活著的。”
他的母后可能不知道，她對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是趙淵一生中唯一的亮光。
也是趙淵活著的原因。
趙淵無數次不止一次抬頭看向這個世界。
在蕭妃將他關在屋子裡的無數個時候。
年幼的皇子，曾經踮起腳尖站在窗戶旁，捅破了那白紙。
卻也不曾見過陽光。
但是在輕盈的腳步聲中，趙淵端坐在位置上，等著太后的到來。
也許對旁人來說並無意義。
蕭妃已經死了。
但趙淵卻是見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抹也是唯一的一抹亮光。
蘇瓷舔了一下唇角，坐在少年的懷中，帶著一分飽意。
外邊守著的人都是奴才。
她不可能以這個面貌出去。
就在蘇瓷準備變回狐狸的時候。
趙淵卻是伸出一隻手，將她重新拉入了懷中。
蘇瓷一時不備，小臉撞上了少年的胸膛。
趙淵伸出手指，將她的臉給挑起。
“朕認錯，也會改了。”
“那母後要不要跟朕說說，趙繼是怎麼一回事？”
“母后也想吃他的陽氣嗎？”
少年淡淡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秋後問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