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不轉睛地看著人，抿唇：“哥哥真的不覺得瓷瓷麻煩嗎？”
瓷白軟綿的小臉白的近乎透明，纖細羸弱的脖子上，似乎還能看到青色的細血管。帶著一點病氣，嬌小無害地，只能任由著路嘉星抱在懷中。
路嘉星心想，要是小時候，他見到像蘇瓷一樣的女孩，估計會掉頭就走。
這種體弱多病稍微一吹就倒的，被黏上了就是一個麻煩。
但小瓷兒不是。
在她踮起腳尖，在那個小洋房的陽臺上。
被路嘉星看到的時候，她就不是一個麻煩了。
而是路嘉星的寶貝。
獨屬於他，被他發現的一個寶貝。
“以後別讓我聽到這樣的話，知道了嗎？”少年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顯然是動了真格的，他伸出手指，捏住了人的下巴：“對哥哥來說，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蘇瓷一眨不眨地看著人，伸出小手，抱住了對方的脖頸。
“那我們一輩子都這樣，好不好？”
軟軟香甜的氣息。
纏繞上來。
少女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兩顆黑葡萄，溼軟而水盈盈。
“好不好，哥哥？”
蘇瓷有點大膽地，把臉貼了過去：“瓷瓷想這樣一輩子。”
錢罐子精的臉頰微微發燙，抿唇說著這些暗示的話語。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長睫，微顫了一下。小心尖都有點戰慄起來，軟白漂亮的耳垂，也染上了一點淡淡的粉色，被隱藏在柔軟的頭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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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路嘉星注意到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那麼多事。
少年微愣了一下，微微咬著牙。
眼眸微沉了下來。
一輩子的兄妹？
想都別想。
路嘉星現在就恨不得把人蓋上他的印記，他心思百轉千回。抓著少女的手，都微微發緊起來。
心中憋屈的不行。
小瓷兒把他當成哥哥，還想要一輩子保持這種關係。
路嘉星怎麼可能會願意。
好一會兒，他有點晦暗地道：“...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
蘇瓷鬆開了手，微抬起小臉看著人。
她沒有儘量露出情緒。
只是點了點腦袋。
路嘉星看著她，然後伸出手，按住少女的臉，低下頭。薄唇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小瓷兒，你現在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懂，等以後長大了，再做這種承諾。”
在蘇瓷的耳中，卻是拒絕的意思。
她低下頭。
覺得自己就算做了這麼久的人類，還是有些不太懂。
少年一邊親著她，又一邊拒絕她。
蘇瓷不由得盯著人看。
抿唇，有點不太高興。
但她還是沒讓對方看出來。
路嘉星被少女看的有些心虛，畢竟心中有鬼：“怎麼了？”
蘇瓷看著人道：“哥哥，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有點不太好。”
路嘉星皺眉地說：“有什麼不好的？”
錢罐子精垂下眼眸，又很快抬起，誠懇地說：“就是不好。”
路嘉星的心有點焦慮了起來，他抓住少女的手，不讓她下去。眼眸定定地看了過去，鎮定地說：“別聽別人瞎說，哥哥跟你從小不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