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鳳眼倒映出少女白皙軟軟的小臉，淺紅色的薄唇靠了過來。
然而熾焰的眼裡一片清明，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少女，似乎有點委屈。
靠..靠得太近了。
蘇瓷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帶著點溫涼。
她微微偏開小臉，臉頰緋紅，蔓延到脖頸處。
熾焰低下頭，看著這豔麗的神色，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
說不上來的。
“不討厭。”蘇瓷垂下眼眸，她有點想往後退，但少年病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伸長了腿，關上門。
那只手抓著人不動，面無表情地說：“所以，為什麼不可以？”
漆黑的瞳眸對視過來。
蘇瓷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挫敗。
病毒沒有屬於人類的羞恥心，而且在不久前，他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少年低頭看過來，五官精緻漂亮，漆黑的鳳眸冷淡且漠然。
目光卻落在少女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蘇瓷抿唇。
“不準看我。”
“為什麼？”
熾焰低頭，靠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女。
蘇瓷垂眸：“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準看，”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少年卻一直盯著她看。
錢罐子精也是有羞恥心的。
熾焰非但不聽話，起身，靠了過來，抓住少女的一隻胳膊。
低下頭。
“我想看。”
蘇瓷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微微抿唇：“你不聽話，我就走了。”
熾焰微頓。
收緊抓著少女的手：“不給。”
“你哪也不能去。”
蘇瓷覺得他霸道極了，還是小時候的焰焰可愛一點。
錢罐子精有點懷念。
小時候的病毒總是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後，伸出小小的手，然後垂首，安靜地抱著她的脖頸。
雖然有時候也會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看。
但這是有區別的。
小病毒面無表情的抬起臉看著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下頭來。
熾焰雖然不明白少女為什麼不讓自己盯著他看，但病毒也有自己的直覺，為了爭取更好的福利。
選擇了低頭，服從。
但那只抓住少女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放開。
系統：“這個不要臉的，仗著自己是大佬，就能這樣嗎！崽！不要怕！不要屈服他的勢力下，爸爸永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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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要是他生氣了毀滅世界呢？”
系統：“...忍一時風平浪靜。”
蘇瓷躺下來，她有點累了。
長睫垂落。
卻被抱進懷中。
她抓著少年的衣服：“焰焰...睡了...”
少女帶著軟軟的鼻音傳來。
熾焰低頭。
面無表情道：“還不能睡。”
蘇瓷有點迷惑的睜開眼睛，起身，面對面的跟人看著。
歪著腦袋：“？”
熾焰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女。
蘇瓷想起了所謂的晚安吻。
這是她給小病毒的承諾，每天都會有。
又一次給忘掉了。
可是。
看著眼前的少年。
蘇瓷微微抿唇。
要是，焰焰還是小時候就好了。
他那麼的可愛，卻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少女有點失落的心想。
可能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蘇瓷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