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多情,託著候鳥飛翔,吹的讓它慌張;
黑夜恨白天,搶奪走僅有的24小時。
冷嘯的日子過得不那麼盡人意,這些他都預料到了。
一貫的把戲,一樣的套路,他沒少經歷過,這對於他來說,好像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小子,你是真想跟著我幹?”
“不然呢?我來這兒是自尋死路,我什麼情況你也都看到了,什麼都沒有帶,孤身一人,就算我是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可能在狼群裡永遠生活下去,如果這段時間,你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可以離開,東家不是那麼難找。”
“你不要急嘛,我隨口一提。”
“早些時候,聽說過你,說你看人準,兄弟們跟著你幹,大都發了財,可偏偏怎麼到了我這裡,這味兒就不對了呢。”
“兄弟,別怪我說話直,前些日子也就是考驗你,我老黑沒什麼文化,看人全靠這雙眼,你這小子跟其他人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但我能看得出來,你之前身份並不簡單,所以,我才一直有所顧忌。”
“那看來,現在,你是打消了這個顧忌?”
“不,沒有,相反,我還是很懷疑你。”
“這話怎麼說?”
“我老黑雖然進了監獄,這麼些年來,跟外界也沒什麼聯絡,但是想要求人找個資訊還是有的,但是你小子的底細,我愣是怎麼都沒找到,要不,你老實點,告訴我。”
“聽說過黑戶沒,我就是。我這種人啊,是不允許被留下身份的,從小到大呢,我的身份一直在變,今天叫張三,明天就可能喊李四了,為了活下去,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呢!”
“算了,聽你扯這些沒用的,有個生意,要不要幹?”
“什麼?”
“聽著,這個生意你要是能幹成了,我老黑,怎麼著都把你留在身邊,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那批貨停在這裡已經好長時間了,警察可能已經有了動靜,所以要儘快安排轉出去,但是我身邊能幹的,現在還都不在我身邊,我看你身手也不錯,要不要試試?”
“你不會是在使詐吧!”
“我老黑怎麼著也不至於跟那批貨過不去啊?那些傢伙比你可值錢多了。”
“好吧,我幹,但是我可不是白乾的。”
“事成之後,價錢好說。”
這一次,應該就是最後的考驗了,冷嘯握緊拳頭,忍!
在李墨乾的幫助下,這事並不難辦成。
很快,冷嘯就被老黑大加讚賞。
這次談話也讓冷嘯知道了一個秘密,果真,老黑對李墨乾懷恨在心。
“看來你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敢。”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老黑身邊。”
“好的。”
冷嘯低頭應允,他心裡明鏡兒似的,老黑這麼說說而已,他要是真放在心上,那才是真的壞了。
老黑這個人,他的城府有多深,一般人猜不透,也看不出來。
這樣的人,在魚龍混雜的社會上,只會變得越來越精明。
“聽沒聽說過嶽臨瀾?”
“嗯。”
“現在,他可沒有之前那麼風光了,這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就成了這幅樣子,真是不成氣候。”
“怎麼?你認識?”
“嶽臨瀾,這小子,當初我進監獄的時候,他也不過多大的年紀,如今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看來,你們還有一段交情。”
“要我說啊,這小子,比他爸會做人,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固執。”
“最近,他可不太好過,老婆找不到了。”
“活該,一個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那個言淺西有什麼好的。”
“黑哥,看不出來,對嶽臨瀾的家庭也這麼關注。”
“狗屁,他老婆車禍是我搞得,我能不知道嗎,我知道的更多呢,知道李墨乾麼,那個言淺西是他的私生女。”
“什麼?”
“這些大戶人家的事情,遠不止表面上看的那麼風平浪靜,其實啊,都在地下波濤洶湧呢,水有多深,不跳進去,你還真不知道。”
老黑說到興起,灌了一杯酒。
冷嘯快速的轉著腦子,言淺西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麼?
“黑哥,那李墨乾不是也有兒子麼,為什麼要去搞那個言淺西,他兒子不是應該對他來說更重要麼?”
“這你就不懂了,我跟李墨乾的仇,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的清楚的,當初他把我送進監獄,一待就是一輩子,要不是我機靈點,說不定啊,這輩子就全敗在他手裡了,我跟李墨乾,勢不兩立。李卜才這個人,不好搞,表面正常的很,其實就是一瘋子,他們我不是不動,只是留著活的更長久點。”
“那嶽臨瀾那邊,你這又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怪就怪在他不該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就當是我替嶽震給他兒子上一節課吧!”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超出了冷嘯的思維。
李墨乾收到冷嘯的訊息,坐立不安,無可奈何。
雖然知道了是老黑搞的鬼,但是言淺西現在在哪裡,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老黑這個人,做事永遠斷了別人的後路,既然他這麼做了,怕是言淺西凶多吉少啊。
冷嘯交代他不要告訴嶽臨瀾,否則事情可能會更加糟糕。
他可不是好心的。
安流扇的事情,冷嘯一直耿耿於懷,他只是答應李墨乾除掉老黑,並沒有答應跟言淺西扯上關係。
這個女人,死了跟他沒什麼關係。
李墨乾現在的狀態,是什麼都知道,但是什麼都不能做。
失去了那段記憶的言淺西,彷彿對這個世界有了重新的認識。
煩惱,她全然不記得,什麼未來藝術學校,什麼嶽臨瀾,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一身輕鬆,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有時候想想,說不定,失憶不是什麼壞處呢。
“我們還是儘量嘗試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回你失去的記憶。”醫生檢查過言淺西的身體說。
“我試過,沒有用。”
“你可以多看看,說不定一些東西就能讓你想起來。”
“但是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應該是,我到底是誰?”
“這個?我就無能為了了。”
言淺西失落的走出醫院。
她一直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但是看了無數醫生也沒有告訴她方法。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害成這樣,自己和他或她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才能讓那個人對自己下這麼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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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但是有人已經知道了。
但是她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