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扭動身子,用力揮舞著胳膊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他也被她惹惱:“你不是一直都想爬我的床嗎?現在又裝什麼貞潔烈女?既然你想生孩子,那我就讓你生個夠!讓你一輩子都在床上度過!”
“你這個瘋子!”
喬靜微怒極,低頭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顧霆時吃痛,下意識松了手。她想都沒想,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臉上:“那天晚上是你把我拖進房間要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是你讓我以為你喜歡我,也是你一手毀掉了你們的婚約,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一直深愛著他,寧可自己受委屈都不想讓他自責。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想再待在這個魔鬼身邊受苦了,這些秘密不守也罷。
她死死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
偏偏這個時候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那些人的視線直直撞入喬靜微的眼底。
她費力掙扎著想要將他推開,臉別到一邊,不想讓這些人看到她狼狽的一面。
顧霆時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轉向車窗,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力咬了下去:“不管什麼時候你都給我記住,你只是我顧家傳宗接代的工具。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能繼承顧家產業的**而已。”
喬靜微被他的話傷得心神俱裂,強撐著扯了一下嘴角:“可你現在連一個工具都不如。如果沒有我,你只是一個姓顧的窮光蛋而已。”
“喬靜微!”
顧霆時被她徹底激怒,一把拽住她的頭髮:“你要敢離開顧家,我就把你爸媽的屍首挖出來,讓他們來替你還債!”
直到顧霆時把她丟下車揚長而去,那句陰狠的話都在她耳邊不停迴盪,久久不能回神。
喬靜微無視那幫人嘲諷的目光,攏好衣服一步一顫地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眾人視線。
當天下午,顧氏集團即將易主的訊息便不脛而走,顧氏的門檻都快要被合作商踏破。
顧霆時面色冷凝地坐在總裁辦公室內,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
只要他的手裡還握著喬靜微的把柄,她就不會輕舉妄動。
一想到那個老頭子臨死前的神情,顧霆時的臉繃得更緊。
正想撥打內線讓秘書進來取檔案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喬靜微神情倨傲又淡漠地走了進來,直接將一份檔案放在桌上:“我是來公司報到的,人事部門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我只能麻煩顧總親自處理了。”
話都沒說完,就見秘書著急忙慌地跟了進來,看到顧霆時後哭喪著一張臉:“顧總對不起,我實在攔不住啊……”
“出去。”
秘書愣怔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忙不迭退了出去。
顧霆時拿起桌上的檔案掃了一眼,嘴角冷冷勾起一抹笑意,“啪”的一聲將檔案扔在辦公桌上,低頭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微眯著眼上下打量了喬靜微幾眼,神情譏諷:“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怎麼現在又拿著爺爺親自批的任命書找過來了?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某些人為了把我留下,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我是看在你身體還算湊合的份兒上,勉強來公司給你坐鎮的。畢竟這麼大的公司倒閉了,我的財產也就縮水了。”
顧霆時手指冷冷顫了一下,帶著火星子的菸灰直接抖落在手上。
一抬眸,陰冷的目光就戳在了喬靜微的身上,指尖的煙被他硬生生掐滅。
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直接攤開任命書的最後一頁,把簽字筆遞了過來:“顧總簽字吧。”
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顧霆時看了極為不爽。
果然,這個女人只會讓他覺得反胃,偏偏他還拿她沒有辦法。
顧霆時一口白牙幾乎被咬碎,手裡的簽字筆幾乎被他折斷。
僵持數秒之後正要落筆,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外面傳來,公司股東氣勢洶洶地殺了進來,一把奪過任命書。
“顧總,這份檔案你不能籤!”
“就是!喬靜微已經很多年沒有工作過,現在身份又很敏感,根本不適合待在公司。”
“現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如果再把她弄進來的話,公司勢力一定會分散,到時候顧總就不好做決策了。”
這些人也是被逼急了,說話直白得過分,利弊卻也分析得極為到位。
顧霆時冷冷看著她,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通透。
顧媛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拿起檔案掃了一眼,冷笑出聲:“雖然老爺子確實立下了遺囑,可現在公司是由霆時掌管,就算老頭子活過來了,只要他不答應,你也進不了公司。”
“退一萬步來講,誰能保證你進來不是為了竊取商業機密,狠宰顧氏一筆呢?”
其他股東明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情緒變得越發憤慨。
“顧少才是顧董唯一的親孫,財產不給親孫留著,卻分給一個外人,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顧氏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出現。如果讓她進來工作的話,我就撤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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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撤!反正顧氏已經快倒閉了,老子就是毀約,也要把資金給收回來。”
“就是!與其讓這樣一個門外漢糟蹋咱們的錢,還不如及時止損呢!”
股東們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矛頭直指喬靜微。
顧媛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不以為意地環著胳膊。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不成氣候的黃毛丫頭而已,對付起來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顧霆時倒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正要說話,卻見喬靜微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扔在眾人面前。
“既然你們都覺得顧氏快要完了,那我就幫你們一把。”話音未落,直接看向顧霆時,“顧總,簽字吧。只要籤了字,顧氏馬上就被慈善機構收走了。這個辦公室裡所有人的資金都拿不回來了,包括你……還有姑姑。”
顧媛的臉色猛地一變:“你威脅我?”
“是威脅嗎?”喬靜微輕笑出聲,“我可不覺得。我一直都想離婚,字都簽好了,只是顧總死抓著我不放而已。”
那些人看著白紙黑字,一個個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顧霆時,盼著他能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