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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店鋪漏洞

上官暖從府裡出發,乘了馬車來到南門。南門是進入京城的正門,來往人流非常之大。

街道店面屬居中的鳳水閣最大,匾額印著“鳳水閣”三個燙金大字,力道蒼勁,觀之眩目。

只是人客的冷清和那氣派的門抵大相徑庭。

她沒有先進去,而是走到一旁買小糕點的攤上,攤主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嫗。

上官暖裝作挑選糕點的樣子,攤主熱情的給她介紹著種類和口味,她漫不經心問道:“哎老人家,這鳳水閣的生意怎麼這麼不好?”

面露好奇,眉目清俊,芝蘭玉樹看得人直歡喜。老嫗說:“這鳳水閣太黑心了,價格是別的店鋪兩倍呢。”

“怎麼會?”上官暖眉頭輕皺,挑選糕點的手也頓了一下。

眾所周知,鳳水閣是南門最物美價廉的店鋪了,怎麼會和比別的店鋪貴那麼多?

見她發愣,老嫗又熱情的問:“公子,看中哪樣沒有?”

“啊……好了。”

上官暖讓她包了一盒上官陽愛吃的海棠酥,付銀子時,打聽到那個便宜的店鋪正是鳳水閣旁邊新開的“落鳴居”。

“老人家,我先擱這,待會再來取行嗎?”

“好嘞,公子您先去忙罷。”面對上官暖的要求,老嫗爽快的答應了。

上官暖穿過人群,來到人氣火爆的落鳴居。她走進去後,店面小廝出來迎接,“喲公子,歡迎觀臨。”

“咱們點的繡功手藝面料都是上等的,有會四大織繡的繡娘,鍛料都是最近時興的。”

“您可以看看啊。”

小廝滔滔不絕的介紹著。

上官暖來到展示區域,發現這裡面的許多樣式和鳳水閣新出品的都差不多,上面明碼標價十兩,也確實比他們要少了很多。

可這種緞料都是西域購置的,成本很高,再有人工織造,費用可比十兩銀子多多了。

難不成為了打壓鳳水閣,他們連盈利都不要了?這可不是薄利多銷,這分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況且,他們是如何知道風水閣衣物的製作過程?

走到櫃檯前,她正要試探掌櫃的,門口忽然匆匆走來一個掩面女子,搶在她前頭,和掌櫃的說起了話,隨後神秘兮兮的走進了隔簾裡,許久都沒出來。

事情沒那麼簡單!

上官暖心下明白,興許這又是針對上官家的計謀,並且,一定有人背叛了上官家。

眸光微斂,她徑直走出門口,恍若清風,步伐流暢,許多遮面女子都紛紛被她吸引住了,連問旁邊人那個俊俏的公子哥是誰。

上官暖去鳳水閣看了一次,看看他們在用料刺繡上有沒有弄虛作假,一切都沒有問題後,她取了海棠酥又乘馬車回了上官府。

回房換了套衣服,翩翩少年變成了俏佳人。珠兒為她系釦子,說:“小姐,我已經辦妥了。”

“嗯。”

上官暖目不斜視,穿戴好後走出內房,對空氣叫了聲:“輕風。”

輕風登時出現,旁邊還跟著梅蘭竹菊空,輕風幾人微微頷首:“主子,有何吩咐?”

上官暖手裡提著海棠酥,優雅從容的抿了口茶水,淡淡吩咐:“你們去查一下落鳴居的主人是誰。”

“是。”

領了吩咐,幾人退下。上官暖又帶著海棠酥,去了書房,被下人告知不在。

她把海棠酥放下,正欲離開,門口想起了雲氏的聲音,和門童在說著什麼。

上官暖揚起笑,走到門口,推開門,看著雲氏翩然一福,“母親安好。”

雲氏冷哼,理也不理。上官暖從容自若,見她不理,就要抬腳離開。然而雲氏又突然叫住她,“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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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小暖叫的生硬,不帶絲毫情感。

上官暖後背一僵,眼睛溼潤了,母親從不這樣叫自己,她明白,定然是為了太子蕭魏的事情。

“母親,叫小暖何事?”

盈盈轉身,面對雲氏時,眼裡一片淡然。雲氏臉上還是冷冷的,她儘量讓自己語氣軟和:“仙兒始終是你大姐,你總得為她後半輩子考慮。她嫁過去,總得有嫁妝才能撐住臉面。從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提到上官仙,雲氏的話裡帶上了慈愛。

“母親所言極是,嫁妝之事母親定然會給大姐操辦穩妥。小暖相信母親一定不失皇家臉面也不讓上官家無顏。”

她順從的說著奉承的話,對雲氏話中的意思避而不談。這樣的態度讓雲氏氣壞了。

“你!”雲氏捂著胸口,依舊明亮的眼睛滿是怒火,瞪著上官暖許久說不出話來。

“母親若無事,小暖先回去了。”

“站住!”她剛要轉身,雲氏面色沉戾的低喝一聲,她依言停下腳步,問道:“母親,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