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靈武公會從官方監獄調過來的死緩犯人，參與這項試驗是他自願的。如果能在兩年之內，挺過類似試驗一百次以上，他便能有立功減刑至十五年的機會。
“並且，在他將來出獄之後，還能獲得一個新的身份。
“當然，他的所有犯罪記錄，都會歸入新身份的檔案之中。即便重新開始，參加工作和參與各類社會活動，也需得在靈武公會備案。即便這些人日後作出巨大社會貢獻，前期的犯罪記錄，也不能被抹除。”
房間的這一邊，龐大海和大芳解釋了一番試驗洗髓符的男子的來歷。
大芳對判了死緩的囚犯同情不起來，而且又是在明知自己煉製的洗髓符實際效果對人的身體十分有益的情況下，就更加不會同情那個在隔壁房間地面上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了。
她眉頭一皺，道：“龐先生，這樣的犯人有很多嗎？”
“有不少，但這種能讓他們立功減刑的機會卻是不多。而且，全國各地那麼多監獄，即便除了我們靈武公會，還有別的許多組織需要他們這樣的試驗者，但總歸來說，機會還是有限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東女士這般，有洗髓符一類的修煉資源。”
大芳簽署檔案時，寫的化名是東青，講話的聲音亦是帶著成熟女性的嗓音，龐大海也就順勢稱呼她為“東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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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海後面一句恭維之言，大芳自是聽出來了。但全國各地那麼多人，聰明人必然有不少，能夠給予那些犯人的試驗機會，必然也是多種多樣、各類形式都有。
所以，龐大海的話，她並未當真，回應了對方一聲之後，大芳便沒再多問。
相比較一個毫不相干的犯人，她更為關注的，還是自己煉製的符籙效果夠不夠出眾。
而不久之後，洗髓符試驗後的效果，也正如她所願——洗髓效果堪比市場上售賣的五顆高階洗髓丹的洗髓效果，甚至猶有過之。
隔壁房間的那個重刑犯因為這張洗髓符脫胎換骨，身體裡潛藏多年的暗傷都被一一消除。
對方清醒之後，表現得十分激動，對她這個符籙提供者十分感激，甚至還提出想見她一面。當然，大芳不知道這些，公會的人也不會告訴她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接下來，便是洗髓符的定價問題了。
因為是新品種的符籙，公會方面的人認為其功效的有效期不能確定，未必會像丹藥那般能儲存好幾年。加之公會也要盈利，所以只給出了二十萬的報價，也就是一顆高階洗髓丹的市場平均售價。
大芳與對方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價格確定在了三十萬。
但因為她不是修煉者，亦不能提供任何證書，所以最終一張洗髓符的收納價格，還要在三十萬的價格上打八折，也就是二十四萬。
所以五張符籙外加那張用來試驗的洗髓符一半的價格，總價是一百三十二萬。
大芳最後又提出了現金交易，多等待了一些時間。
之後，她在公會裡花了將近十二萬，買了些獸皮以及變異樹皮製成的符紙。
買了符紙之後的花費，還差個幾百塊才到十二萬，龐大海便做主，把一個價值一千塊的登山包優惠賣給了她。
所以，大芳最後的花費湊了個整數十二萬。
餘下的錢，一百二十萬的現金，以及買來的那些符紙，便被她全數裝到了登山包裡。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大芳揹著一個大包從靈武公會離開，目標自然十分明顯。加之靈武公會內部也不全是工作人員，而是魚龍混雜，各色人等齊聚。
她剛一出了公會沒走多遠，便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