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閉口不談，皮皮仍舊套著他的話，“反正說一句和說十句沒有區別，你都透漏了，還怕再多說什麼嗎。”
“我……”
皮皮認真的看向小助理，“我現在問清楚是為了家裡的公司不受損失，你們不受損失，你自己掂量該不該說。”
她說完這話沒過幾秒，小助理就說了實話。
“該問清楚的都問清楚了，您這邊沒人刻意瞞著這件事，其實我也只是在求證一件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而已。”
……
皮皮可以理解這邊的員工不瞞著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失敗之後，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同情了，這麼說也許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被憐憫呢。
“人盡皆知……那我爸爸為什麼還要你來問？”
“董事長對您有信任，但是也考慮到了您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說謊。”
皮皮認可這種說法，她隨後又追問著小助理如何彙報，“那你要說實話嗎？”
“當然。”
皮皮一聽這話就按住了小助理的肩膀，“我可不是威脅你，但你不能說實話。”
“為什麼？”
“說了實話我爸就會幫我，你不清楚這後果嗎？”
小助理隨即點了點頭，“小姐，您的意思我懂了。其實董事長早就有幫您的想法，也跟幾個高層談過，只是那些人都不太同意，所以董事長才沒有實行計劃。”
“不該同意的。”
皮皮隨後放小助理回去了，叮囑他說假話，也讓他跟自己的爸爸說她這邊已經有準備接手的公司了。
如果爸爸不信，就讓他自己到公司來看。
其實皮皮說出這種大話的時候心裡是忐忑的，只是不這麼說爸爸不會放心。
她真是無能，既讓Carl跟著擔心，也讓家人跟著擔心。
可現在這件事真是難辦，關心她的人都在盯著她的動向，這無形中也是一種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到最後，皮皮還是不得不想到董越。
不管怎麼說，這個專案不是坑人的，假如董越心存挑戰倒是可以試試，畢竟他的後臺也挺硬的，或許會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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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皮皮便主動聯絡了董越。
“董總，有時間見面嗎？”
董越能接起電話說明還有幾分情誼，但他接下來的話問的太直接了，讓皮皮尷尬的很。
“公事還是私事。”
“都有。”
董越聽到這話，不禁在電話那端笑了笑，“是嗎，我怎麼不太信這句話呢。”
“我們見面說好嗎，這樣說的更清楚。”
“好。”
董越一口應了，“難得程小姐主動約我，我怎麼也要給個面子。”
“謝謝。”
她說完謝謝之後董越那兒沒說話，她感覺對方有點晾著她。
但沒辦法，現在是她求人家，就該拉下面子。
“董總，您下午有時間嗎，我去您的公司找您。”
“下午啊……”
“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改……”
“可以。”
明明就是可以的，但他就是故意抻著這話，皮皮明白。
之前她拒絕董越拒絕的那麼狠，現在風水輪流轉，換他佔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