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心態才能將自己的曾經用這種話語說出來。
定是死而復生以後的淡然。
那是將自己的曾經都已經埋入墳墓的模樣。
鬱蔚然更加心疼自家這個從小就受著非人的痛苦的妹妹。
眼裡面噴射而出的憤怒，鬱蔚然捏緊了雙手，長舒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鳶兒可知，你體內的毒，是誰下的？！”
鬱西鳶挑眉。
“偶爾聽見白杜若說的，她下的。”
鬱蔚然一愣，確認自己聽見的是白杜若之後，整個人從頭到尾都冒著濃濃的怒火。
“果然……果然！”
“那個賤人！”
鬱蔚然惡狠狠的叫了兩聲，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囑咐鬱西鳶早些睡去：“想起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鳶兒早些睡吧，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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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西鳶點點頭。
“對了鳶兒……”
鬱蔚然走了兩步，突然轉過叫來，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看向鬱西鳶，問道：“你能叫我一聲哥哥嗎？”
鬱西鳶一愣，張了張嘴，搖搖頭，低聲說道：“抱歉。”
鬱蔚然搖搖頭。
他在期待什麼呢？
“沒事，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看著鬱蔚然漸行漸遠，鬱西鳶略帶歉意的目送了他。
鬱蔚然要去做什麼，她大抵是猜到了。
不過這和她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很確定自己的說的都是實話。
原主留下來的記憶裡面，大多數是關於白杜若的，那些摧殘對她來說如同噩夢，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其中就有一幕——
鬱西鳶躲在花園裡面，害怕被鬱香抓到將她扔水裡面，卻不湊巧身邊隱蔽的兩個小花壇中間的亭子裡面，白杜若正依偎在一個男子懷裡面，訴說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
其中，便有一條，那就是在鬱西鳶親生母親生下來鬱西鳶的時候，在鬱西鳶所食用的每一樣東西裡面，都帶有了一種毒素。
這毒素無色無味，卻在長時間的食用中，一點一點的堵塞丹田。
看到這段記憶的鬱西鳶這才明白，原來這毒不是從懷孕的時候就帶上的。
雖然懷孕的時候白杜若的確給鬱西鳶的親身母親下手過，不過女人的第六感很強，她為了鬱西鳶的出生，幾乎吃什麼用什麼都要試毒，直到鬱西鳶生下來。
白杜若的心機，可真深啊。
居然真的找到了機會下毒。
千防萬防，防不過白杜若的惡毒心腸。
鬱西鳶嘆了口氣，以前的事情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罷了罷了。
她脫掉鞋子上了床，躺在床上，意識，卻進入了沉硯空間，進行修煉……
而鬱蔚然在離開鬱西鳶的房間之後，果斷去了一個地方。
侍衛在看到眼神噴著火的鬱蔚然的時候，二話不說，立馬開啟地下室的門，將鬱蔚然恭恭敬敬的迎了進去。
地下室是個水牢。
裡面所有的犯人的下半身都浸在水裡。
而現在的地下室，因為鬱將軍剛剛才回來使用過，以前並沒有人使用這裡，所以地下室裡面只有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