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天份的確不錯，也符合老夫傳承人的資格，只是老夫已經是油盡燈枯，有心無力了。”
靈元聖師嘆息一聲，看向許杏兒的目光有些一絲遺憾。
聽到莫凡建議靈元聖師傳承於自己的時候，許杏兒還是有些雀躍激動的。
只是後來靈元聖師的話令她有些遺憾。
好不容易來到這裡，竟發現靈元聖師已經不能傳承。
寶塔之中也一絲關於陣法的痕跡也沒有，乾乾淨淨，令人失望。
如果只是與靈元聖師聊聊天，許杏兒還真興趣不大。
她不是尋常人，不是沒見過九品陣法師。
她來尋找靈元聖師的傳承地，為的就是得到傳承的線索，研究在陣法師界口口相傳存在了數萬年之久的陣法師神級。
聽到靈元聖師不能再開啟傳承，心中自然有著許多遺憾。
莫凡也知道靈元聖師遺留的能量已經耗盡，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先讓許杏兒絕望，再給她希望。
這樣她才能死心塌地的做自己的徒弟。
若是都讓靈元聖師教了，那許杏兒算誰的徒弟？
“好了，明白了，回去歇著吧。”莫凡點點頭，隨意地打發靈元聖師回去睡覺。
彷彿面對的乃是曾經統治了一個時代的大陸第一陣法師，而是一個溫順聽話的下人一般。
這話一出，氣得靈元聖師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罵：“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還啥態度？你都沒啥用了，何必跟你有什麼態度，你還想威脅我？”莫凡眼睛一眯，作出一副無所謂地表情。
聽了莫凡的話，靈元聖師也是有些無奈。
他的確是沒有什麼戰鬥力。
現在的他連一縷殘魂都算不上，頂多就是透過高超的陣法造詣保留下來的一點兒意識。
哪裡對付得了已經達到八品陣法師的莫凡？
更何況莫凡自身的實力也已經達到武帝層次。
瞥了莫凡一眼，靈元聖師又看了看許杏兒，終於是嘆了一口氣，消散為虛無。
人不服老不行。
若是換作生前，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早被他佈陣享受十八般酷刑了。
他這一點兒真靈還要維護這座九層寶塔的運轉，他同這座寶塔同在，達到偽不死不滅的存在。
雖然沒有戰鬥力，甚至不能長期與人交流。
但至少還是變相地活著。
不得不說，靈元聖師天馬行空的構思和令人拍案叫絕的陣法造詣也是非常厲害的。
無愧於曾經第一陣法師的威名。
後世這麼多年，也幾乎沒有人達到他的高度。
見靈元聖師短暫出現之後又消失離開，許杏兒一臉懵逼。
“前輩這是走了？”
“嗯，再不走他就要煙消雲散了。”莫凡點頭。
“傳承的秘密你已經知道了，只是可惜靈元聖師已經不能教授你了。”
莫凡表情淡定，看著許杏兒道。
答應你的事兒反正我已經辦成了，至於能不能有所收穫，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可許杏兒哪裡肯罷休？
她來是為了見靈元聖師一面嗎？她就是想瞭解傳承。
可是現在塔內空空如也，靈元聖師也是無法再次啟動傳承，原本獲得傳承的莫輕狂更是已經死了。
唯一擁有靈元聖師傳承的，就只剩下莫凡一個人了。
許杏兒臉色有些不自然，一雙小手緊緊地攪在一起，有些緊張。
好半晌，才有些囁嚅地開口：“前……前輩，您能不能……”
“嗯？”莫凡故作疑惑地看著她。
“我能不能跟您學習一下陣法的知識？”許杏兒有些遲疑地開口。
她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
莫凡與她非親非故，能夠為她放棄小鹿，甚至帶她來見識靈元聖師的遺容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再提出想要學習人家傳承的要求，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
但是她真的很想瞭解關於靈元聖師創造又失傳的諸多陣法師神技啊。
“跟我學習？”莫凡看了她一眼。
“你是封神境的聖女，平日裡教授你的高階陣法師應該不少吧。”
封神境不比藥神山，陣法師也不如煉藥師那麼高產。
並不是每一位封神境的聖子聖女都像藥神山的聖子聖女一樣有一位專門的老師教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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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能有一位專門的九品煉藥師老師教導。
封神境中八品陣法師不少，九品陣法師只有兩位而已。
所有的聖子聖女可以向任何一位八品陣法師請教，但唯有在競爭中脫穎而出的那位，才能被九品陣法師收為親傳弟子，得到九品陣法師的親自指導。
因此幾乎所有的封神境聖子聖女都沒有固定的老師，這也是莫凡認為有可能收許杏兒為徒的原因。
聽著莫凡的話，許杏兒點點頭：“封神境的確有不少老師教導，但靈元聖師的陣法造詣學究天人，可惜大多沒能傳承下來。晚輩對靈元聖師尊崇已久，實在是不願放棄。”
“還請前輩能夠指點一二！”
說著，許杏兒便跪了下來，有些著急地懇求道。
看她一副誠意滿滿的樣子，莫凡反倒覺得這個丫頭楚楚可憐。
心中沒來由升起一絲愧疚。
這就是一個一心熱愛陣法一道的小姑娘，心地善良，也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心思。
自己一環一環把她算計得死死地，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但儘管心裡這麼想，計劃還是不能變。
騙神騙鬼又不是第一次了，莫凡也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騙不了許杏兒就賺不到躍天大聖。
孰輕孰重莫凡自然心中有數。
更何況這是撮合有情人終成眷屬。
莫凡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莫凡背對著許杏兒，沒有去扶她，似乎實在沉思思考。
良久這才開口：“你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天賦，就算是沒有靈元聖師的傳承，將來也有望進軍九品陣法師。”
“就算是下一任封神境境主，你也是有一定競爭力的。”
“不，前輩，晚輩無所謂什麼九品不九品，也無意境主之位，只願能夠囊括天下陣法奇術，編撰出一本書來，署上許杏兒的名字，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莫凡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許杏兒竟有如此大的抱負。
若是真讓她完成了，可是一個流芳千古的美名。
甚至可能像前世孔子一樣成為萬世之師。
想到此處，莫凡還真動了一些收許杏兒為徒的真心。
“也罷，你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