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年種這棵樹的時候,你曾對我說過等這棵樹長大了之後就一定可以看到我抱孩子了,可是如今這棵樹雖然長大了,而你卻已不在…………”
正想著一幕幕往事的時候他,突然一群鳥兒從樹梢上掠過向著遠處的山巒間飛去。
“喬允,你在這裡面嗎?”
他抬頭喃喃自語,望著那群遠去的鳥兒,他心裡的落寞感猶如潮湧。
“你曾說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的身邊,就讓我多抬頭看看天空,如果有鳥兒飛過的話那必定就是你,可是昨日的話音仍在耳畔迴旋,而你卻是生死茫茫……………”
正在想著的時候,遠方飛來一隻大白鶴停留在宮殿的榕樹上,白鶴悠閒地神態彷彿與喬允有那麼幾分相似。
“喬允,是你嗎?”
他衝著大榕樹的方向喊了一聲,然而那只白鶴卻只顧著悠閒覓食,儼然沒有一點兒回應之意。
“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
麟王的眸底又暗淡了許多,心裡的落寞感也越發強烈了。
“爺,春雨仍寒,你還是多加點兒禦寒的衣裳吧!”
夏凌月說些便將一件大披風為她覆在肩上,臉上的神情也跟著麟王落寞了許多。
“我不冷…………”
麟王冷峻的唇齒間吐出淡淡地三個字,臉上的表情也出奇的平靜。
“那你獨自靜靜吧!”
夏凌月轉身離去,隨即淺嘆了一下。
“喬允,本王也為你做不了什麼,要麼就為了圓滿一下生前的心願吧!”
麟王背著手遙望遠處的山巒,眸底裡隱隱地浮現著那些熟悉已久又倍感悲傷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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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二爺,您少喝點兒吧…………”
喬允柔聲細語地勸阻著。
“你有事嗎?”
他抬起頭,冷峻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微醺的醉意。
“二爺啊!以後你就要為人夫君了,喬允希望您多多節制自己,不要太過隨性了。”
“這些話是瀛王讓你來對我說的嗎?”
他臉上若無其事地笑著,實則內心已然是翻江倒海已久。
“不…………不是!”他憋紅了眼眶。
“你怎麼啦?”麟王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我……就是替皇二爺感到高興啊!終於要娶妻了。”
“呵呵…………是嗎?…………”
麟王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離座,他拍著喬允的肩,滿眼的意味深長。
“喬允呀!咱們主僕相識有多久了呀?”
“回二爺!奴才來到您的身邊已經有十年之久啦!翻過這第十個年頭,咱們就相識了十一年啦!”
喬允邊回話邊思忖,但他臉上卻是沉浸於滿滿的回憶和感慨的樣子。
“只是可惜了,你在我身邊那麼久卻還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哎…………你要我說什麼好呢?”
“二爺…………”
喬允的唇哆哆嗦嗦地顫動著。
“我懂你的心意,可是依奴才看,您對姬玉長公主的用心只是情深緣淺。佛說,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放不下錯誤的追求啊!”
“呵呵…………你在哪兒聽說的這些!你這傻孩子,小小年紀懂個啥?別跟我胡說八道啦!”
麟王拍著他的肩膀,眼神裡充滿了親切地笑意。
“二爺啊!我不小了,我已經17歲啦!我看你還是趕緊收收心吧!不要胡思亂想,我覺得妗逸郡主還是挺不錯呀!你可不能太貪噢!”
“妗逸郡主?”
麟王這才開始蹙眉琢磨起了這個名字,彷彿平時都在囫圇吞棗的看待她,對她沒認真注意過似的。
“是呀!就是妗逸郡主,怎麼啦?”
“這妗逸郡主是哪裡的親信?好像我也是今年才認識她的,她是怎麼進宮來的?”
“哈哈哈哈…………我說皇二爺呀!您可真逗!這個妗逸郡主就是您朝思暮想,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憂心掛慮的姬玉長公主的表妹呀!”
喬允對麟王一臉懵圈的樣子感到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嗌…………不對吧?她是怎麼進宮來的?怎麼又讓我跟她扯上什麼婚約了?”
麟王越想越覺得納悶兒,因為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二爺呀!依我看您還是別糾結啦!就奴才看來,娶妻只要娶到一顆真心,其實就是男人最重要的成功啦!要不然,即使贏得了天下又有何意義呢?”
喬允捏著下巴,一番過來人常說的老氣橫秋的話,令他感到十分尷尬。
“你…………你在哪兒學來的這些胡說八道?你是想調侃本王嗎?”
麟王故作嚴肅的臉上,閃爍其辭的眼神裡混雜著一片驚訝。
“啊…………不是呀!我的爺!難道我說的話沒道理嗎?”
“滾!…………不要在我跟前胡說八道!”
“哦………………”
喬允悻悻地轉過身,跨出了內廂的門。
“等等!…………”
“咦?二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喬允轉過身,扭頭側臉,怔怔地望向一臉嚴肅的麟王。
“你過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噢………………”
他又折回來,委屈地站到他的面前。
“你不是跟我說那個妗逸郡主的事嗎?你看什麼時候有空,約她見個面吧!”
麟王蹙眉凝重的神情又令夏凌月惶惑了:“問題是現在想要扳倒柳嬪拿回你的東西更加不容易了,因為夏如嫣已經進宮混成了太子妃了,所以想的容易做起來難啊!”
夏凌月悲慼道:“莫非你身為麟王也沒有一點兒辦法嗎?”
麟王嘆息道:“很多事情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我要是能有辦法的話,也不至於那麼多年一直都在臥薪嚐膽的隱忍了。”
夏凌月嘆了嘆:“那眼下看來是真的拿那對母女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也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不過是時機未到,你手裡現在不就握著一件夏如嫣的把柄嗎?這件東西的用處可大可小,往大的說可以把夏如嫣辦成階下囚,所以我想她的狂傲囂張一定是會收斂一些的。”
夏凌月想了想:“雖然如此,不過我覺得僅憑這半條紗袖的話,也證據不足啊!難不成你還真的相信那些滴血認親的笑話呀?”
麟王一揮手:“你不管這麼多,反正記住一點便好,這半條紗袖一時半會兒足夠震懾住她了!”
夏凌月搖搖頭:“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我們要做的不僅僅只是威懾她,必須要把柳嬪扳倒,還要把夏如嫣拉下馬,這才能拿回我母妃當年留下的所有。”
麟王嘆了嘆道:“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已經是姜貴妃獨斷專執了半壁江山的局勢,倘若我們不血濺山河,恐難實現報仇雪恨的大計!”
夏凌月眼波一轉,神秘的笑了笑:“我看未必!”
麟王愕然。
“快快說說看,倘若能夠不費一兵一卒自然是好事,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我看也無計可施!”
夏凌月壓低了聲音,湊近他耳前:“那就聽聽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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