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此言說的甚好,夫為妻綱嘛!本宮不是你的靠山,還能有誰是你的靠山呢?”
瀛王說著輕撫著她的頭,眼神裡的柔情也逐漸地升騰起了自信的翅膀…………
然而,此時靠在他懷裡的夏如嫣卻面露兇光,眼神陡然間閃出一縷狠戾的光芒。
於是,一段段隱隱作痛的往事便不由得浮上了心頭,她的腦海裡暗潮湧動,一個怨毒而痛苦的聲音暗暗地提醒她:“絕不放過你!否則我就跟那賤人姓!”
靠在瀛王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瀛王還以為她的笑意是因為感動了。
“靠山…………夫為妻綱…………這簡直是普天之下最滑稽的詞句呀!當我新婚燕爾不久的時候就看透了你,我的靠山在哪裡?幸虧你也沒能得到我的真心,否則這該是天底下多麼可恨的事呀!當我深夜獨守空房的時候我的夫君在哪裡?當我寂寞孤獨無依無靠的時候,我的靠山又在哪裡?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裡?當我一個人面對生孩子的未知驚恐而無助的時候,眼前這對我說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他到底是在哪裡?呵呵…………靠山、夫為妻綱、最重要的人,多麼噁心的話!”
想到這裡,夏如嫣不覺暗自在心裡啐了他一口,她心裡的恨瞬間便像螞蝗一樣無限的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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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現在你也不過是因為在那邊長期找不到身為男人的安慰感,所以才來想起我的好了。”
她想到這些直覺得胃裡一陣陣不停湧動的酸水令她難以抑制。
“哎…………愛妃呀!你怎麼一說到點兒感動的事就總是難過呢?怎麼會如此多愁善感呢?難道你們女人都這樣嗎?”
夏如嫣聽了他這話,頓時火上澆油了。
“呵呵…………呵呵…………”
她忽然不笑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讓瀛王看不出到底是幾個意思了。
“呃…………愛妃呀!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一會兒感動一會兒生氣呢?”
瀛王立刻就不淡定了,心裡的疑惑也如暗潮一般湧動。
“沒、沒有啦!”
她瞪著眼盯著瀛王的臉,眼神裡分明在噴火,而瀛王卻以為她在深情地注視自己。
“噢…………那是怎麼啦?難道是本宮想多了嗎?”
夏如嫣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合過多說話,以免控制不住內心的怒意,所以她只是默然不語的點了點頭。
“哎…………愛妃呀!本宮何嘗不是跟你一樣呢?本宮也真是想你想的太累了…………”
他輕輕地淺嘆一聲便把夏如嫣的頭輕攬過來,緊緊地抱住她,緊的快要令她窒息了。
“呃………………”
夏如嫣卻並沒有吱聲,而是持續沉浸在她的心事裡。
“哼!現在對我說這些話已經晚了,想你為了賤人是怎麼待我的,到了今天你給我的話卻是你們女人都這樣嗎?”
她想到這裡內心的火焰便噴湧的越發肆虐了,卻就是狠狠地咬緊牙不說半句話。
“愛妃呀!本宮只想告訴你,雖然本宮之前待你是不太好,但是本宮畢竟是你的夫君啊!想想咱們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瀛王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而她卻只能靠在他的懷裡緊咬牙關默不作聲。
“哼!真是個傻狗!身為當朝太子跟他娘一樣是個繡花枕頭一草包!”
她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聲,怒火便消退了些許。
“愛妃呀!你終於想通了嗎?”
瀛王見她身體鬆懈神色柔和了一些,便又問道。
“嗯……………”
她側了側脖子只默默地點了點頭,卻仍是不作聲。
“噢………………”
瀛王撫著她的額際,眼裡的柔情越發濃烈了。
“愛妃呀!”
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呢喃低語,溫熱的鼻息噴到她的耳邊,一陣酥麻的觸電感立刻傳遍全身,令她腦袋裡一片空白,頓時失去了知覺。
“愛妃呀!”
瀛王把嘴貼在她的耳旁一邊低語輕喚,一邊將手從她的肋旁穿過,並伸進了她胸前的敞口之處。
“啊………………”
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令她完全無力招架。
接著,瀛王將她抱起以後穿過幾層紗幔,把她輕輕地放到了老檀木床頭上。
“可是你想說這夏凌月到底是不是夏如嫣的對手是嗎?”
春香嘴上雖是支支吾吾,但是神情也跟著飄忽了起來。
“好吧!既然事到如今了,從此也就是瀟郎路人了吧!呵呵,也許從來都是………………”
紅杏沿著湖岸的蜿蜒小徑心如枯槁的走著,只覺得天空上的一團團陰鬱感越發厚重了。
“………………”
寧雲飛朝著她的背影抬了抬手,卻仍是沒能讓她停下腳步。
“呵呵…………真可笑!這個世上的人說的話真是可笑!而且還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還能怎麼說呢?反正依奴婢看的話,所有事情都挺簡單,只不過奴婢也會覺得很有挫敗感………………”
“真的嗎?”
她故作驚喜地追問:“呃…………不過,為什麼會像發黴的葡萄呢?”
“哈哈哈哈哈哈……………………”
夏如嫣忽然捧腹大笑,直笑得淚花四濺。
“啊?!!!怎麼…………怎麼啦?不知姐姐如此狂笑究竟所為何故呢?”
“你…………你剛才的那句話裡說了一個“呃”字!這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
她撐著笑得前仰後合的腰,神色又忽然變得認真了。
“真的嗎?真的嗎?那是什麼動物呀?”
姚纖秀又驚喜地追問道。
“老鷹打飽嗝兒的樣子!”
“嗯?這個有什麼好笑呢?”
她忽然說:“忘了告訴你,那天我見著你那位當家人挽著別人的膀子散心呢!不止是我哦!其實很多人都看見啦!只不過其他人私底下說的話你沒有聽見而已…………”
他說著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就是不知道父皇是打算要去哪裡散心呢?兒臣定然萬死不辭!”
姬皇踱步到大殿的紅漆樑柱下便駐足了,他望了望大門外的天,沉沉地嘆息了一下:“那就前往天湖山澗狩獵去吧!近來剛剛聽說了那裡常常有野狐為患!”
筠王起身叩首,俯身跪地:“父皇英明啊!如此一來可真是既為民除害,又體察民情,還出遊散心了,還真是一舉兩得呀!”
“嗯!…………”
姬皇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的天空,不禁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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