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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幕:以暴制暴

一眨眼,下午四點十分,業成區。

還沒好好享受下午茶時光,摩卡咖啡與提拉米蘇,就要追隨著太陽進入黃昏了。

南堅果中央大廳裡,陳韻寒站在落地窗前撥通了號碼,那個號碼是黑市私賣津門鋼鐵的賣家。

電話“嘟”的響起,陳韻寒拿著手機靠在耳邊。過了一會,電話才被接通。

“喂?是范特西先生嗎?”這種經典的語氣開頭,一般都是詢問你是否買房,或者是一些傳銷電話,可她好像把人家的名字給搞錯了。

“啥?我不是周杰倫,你找錯人了吧?”對面一臉懵逼。

“你不是黑市賣家嗎?”陳韻寒問,她有點懷疑自己的打錯電話了。

對方傳來聲音,“你誰啊?你怎麼知道我是做那種工作的?你該不會是警察吧?”

“我警你個大頭鬼,我是來找你買東西的。你不是范特西先生嗎?”陳韻寒繼續詢問。

“我的確是姓範,但我不叫范特西,我叫範海辛,英文名字Van helsing。”瞧人家那一句流利的英文,平時應該不少連吧。

陳韻寒忽然覺得有點小尷尬,她拿起大樹給她的紙條一看,確實是叫範海辛!搞了半天她叫錯別人名字了。

“哦哦……哦喔,我知道你叫範海辛,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您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呵呵哈哈哈。”陳韻寒露出尷尬的笑容,她真的不是故意說錯別人名字的,因為她剛聽完周杰倫的《范特西》專輯,所以現在滿腦子都是范特西。

“神經病,你找我幹嘛?”對方似乎有點生氣,頭一次被人叫錯名字。

陳韻寒厚著臉皮說,“我想在您那購買一種鋼鐵材料。”

“啥材料啊?”

“那個……津門鋼鐵材料,有嗎?”陳韻寒很委婉的開口。

“有啊,但我不想賣給你。”對方突然變得有些囂張。

“這……,為啥啊?”陳韻寒有點懵逼。

對方告訴陳韻寒原因,“因為你記錯我名字了,我現在很生氣,所以不想賣給你。”

“瓦特?這算哪門子理由?!”陳韻寒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水瓶座。

“反正我就是不想賣給你,怎麼樣?我是賣家我說了算。”對方一副欠打的樣子,只可惜陳韻寒看不到,不然就一巴掌過去。

“可……,賣家哥哥啊,我真的很需要這種材料,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你就賣給我好嘛?”陳韻寒竟然為了材料,低下臉皮用撒嬌的語氣跟對方說話。

“我告訴你小姑娘,這招在我這是沒用的,林志玲來了都沒用。”對方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去你媽的,你他媽別不知好歹啊!我已經很客氣的跟你說話了,你還想怎樣啊?!”陳韻寒一秒鐘變臉,堪比臺上唱戲。

“噢喲?生氣啦?但我就是不賣,你能拿我怎麼滴?略略略略略。”對方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告訴你,我可是破曉組織的隊長,我手上有你的地址,我分分鐘叫人去砍你都行。”陳韻寒有點惱火,頭一次被人怎麼精神侮辱。

對方依舊死性不改,“那又怎樣?FBI(美國聯邦調查局)找我我都不怕,難道我還會怕你這個啥玩意的破組織不成?總之我就一句話,老子,不,賣!”

“我****,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黑心奸商,也見過更黑心的奸商,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而且還欠揍的賣家。我告訴你,你可是黑市賣家,不是正途賣家,你買私貨本來就已經違法的。現在有錢給你賺你還不要?你他媽別得寸進尺啊!”

陳韻寒徹底生氣了。

“哦豁,那又怎樣?我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老子就是不賣,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對方依舊說著那句話。

把陳韻寒氣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哈哈哈哈,這個材料你甭想要了,氣不氣啊,我就是要氣死你,治治你們這些記性差的人。”對方笑了起來,這個笑聲,讓陳韻寒更加惱怒。

她嘆了口氣,看來說什麼也沒用了。本想掛掉電話就算了,沒想到電話被華徐寧給搶走了。她很懵逼,老大啥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為毛一點聲音也沒有?

華徐寧搶走陳韻寒的電話,親自跟那個不要臉的賣家談判。

“我限你在三天之內馬上把津門鋼鐵送上門,地址就是金珠大道業成區七號街西米路二十三號南堅果,要是你敢拒絕?我定要你好看。”

對方一臉懵逼,怎麼聊著聊著突然變成大叔的聲音了?

“你誰啊你,我憑什麼聽你的?”

華徐寧呵呵一笑,早猜到這傢伙會這麼說,所以他留了一手,“你有聽過銀狐嗎?”

“啥?銀狐?”對方有點不太明白華徐寧所說的銀狐是什麼意思。

華徐寧點了點頭,一旁的陳韻寒聽的有些懵逼,“沒錯,我相信你在黑市混了這麼多年,肯定聽過銀狐的稱號。”

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發聲,“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華徐寧笑了笑,兩眼直視著落地窗外的黃昏風景,“我叫……華徐寧。”

對方臉色一驚,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華……華先生?!”

對方繼續說,“沒想到是華先生您要的材料,海辛現在知錯了,小的在這三天時間裡,馬上去準備好津門鋼鐵,親自給您送過去。”

“那好,我等著你。”

“那小的先告退了。”

說完,電話便掛了,對方急急忙忙地結束通話電話,八成去洗把臉了,真是打個電話臉上都流出虛汗。陳韻寒在一旁看呆了,她沒想到華徐寧的名聲既如此的厲害,那是不是也說明出去吃飯只要報上華徐寧這三個字,就可以打八折啊?

“好了,搞定了。”華徐寧把手機還回陳韻寒。

“下次有什麼搞不定的事記得叫上我,我先出去抽根煙了。”華徐寧把話拋下,便走出在中央大廳了。

陳韻寒一個人獨自站在落地窗前,一臉懵逼。木謄大樹還說只要向對方報上破曉組織這個名聲,對方就可以立馬答應。結果搞了半天還得讓老大出馬,回頭得找那家夥算賬。

但是不管怎麼樣,武裝材料還是搞到手了,也算是沒被白侮辱。

“韻寒,落一在這嗎?”林瑾瑜拿著小盒子走了進來,看小盒子的包裝,估計是某家快遞。而且包裝成這樣子,八成是化妝品。

“她好像去老城區了。”陳韻寒坐了下來,喝著咖啡跟林瑾瑜說,“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林瑾瑜走了過去,把快遞放在桌面上,“她快遞到了,我在樓下順便幫她拿上來。”

陳韻寒有點好奇李落一買了啥,拿著快遞看上面的訂單資訊,一點也不偷偷摸摸,簡直光明正大。

“百雀羚補水面膜?這玩意有用嗎?缺水就多喝水,整天敷這些面膜,也沒見得皮膚有多嫩。”陳韻寒對著面膜就是一頓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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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喲,反正也沒啥壞處,就當給皮膚洗個澡。”林瑾瑜倒了杯水給自己喝,她繼續說。

“我看韻寒你也要敷面膜,你老是在地下武裝控制中心裡待著,整天和機械打交道,這可對皮膚不太好。”

陳韻寒翹著二郎腿,眼神避開林瑾瑜,“我哪有,這玩意浪費錢也沒啥用,還不如買幾包辣條吃。”

“好吧。”林瑾瑜拗不過陳韻寒。

接著林瑾瑜忽然一臉姨母笑地看著陳韻寒,“你和雨生現在是啥關係啊?你和他在一起還好嗎?你們啥時候辦正事啊?”

“嗯……男女關系吧?還不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辦啥事呢,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就算燒高香了。”陳韻寒聳了聳肩,繼續翹著她的二郎腿,身子攤到在靠椅上。

“你問我這話幹嘛?你自己比我大,你還不找個男朋友?”陳韻寒反問林瑾瑜,像極了過年在家裡三姑六婆的嘮叨。

“我……,我……。”林瑾瑜一時無話可說,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陳韻寒。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以你的姿色,你還愁找不到另一半?”陳韻寒就喜歡問別人八卦的事情。

“韻寒你也真是的,你問這話我還以為我媽出現在我面前呢。”林瑾瑜嘆了口氣,兩手握著杯子。

林瑾瑜繼續說,“哦對了,落一去老城區幹嘛啊?她沒事咋跑去老城區呢?”

陳韻寒思考了下,然後回覆林瑾瑜,“嗯……,聽她說,她好像跑去老城區接阿楚放學了。莫得事,她這麼大個人不會走丟的,反正有阿楚在。”

“接阿楚放學?”林瑾瑜有點懵逼,這不就是傳統的姐姐接弟弟放學的橋段嗎?

老城區。

“輕點!學校你家開的啊?!”

“哎呀!屁股疼,撞桌角了。”

“哎呀媽呀!我的老腰啊!”

屈夢橙一等人把楚榆楠和黃天,以及鍾於推進教室裡。第一句話就是黃天說的,以他脾氣,除了阿楚,其他人都不能將他屈服。而第二句話則是楚榆楠說的,他被人推進去的,屁股剛好撞到桌角上。

而最後一句話就是鍾於,他被人給扔進去,整個腰背直接摔在桌上,想想都疼。

屈夢橙帶來她一幫姐妹,和四個汽修班男生,這簡直就是要開打的節奏啊。他們把門關上,甚至連窗簾都拉上的嚴嚴實實,要是被哪個老師給瞧見,屈夢橙一等人頂上罪名,在教室裡毆打同學,這可是要開除的啊。

但只要把作案工具的銷燬,就沒人知道唄。屈夢橙這個人特別準時,說放學行動就放學行動,一放學就立馬找楚榆楠,一點時間也不耽誤。

“姓楚的,你還記得我嗎?”

屈夢橙走到楚榆楠的面前,冷眼看著楚榆楠一屁股坐在地上。楚榆楠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傢伙,這不就是天繪畫社的社長嗎?

唉不對?這不就是屈夢橙嗎?!瞧楚榆楠的記性,過了一分鐘才想起來,他昨晚還被屈夢橙罵了一頓,今個就忘了一乾二淨。

“屈夢橙?你怎麼會在這?”楚榆楠很好奇這姑娘怎麼會跑到汽修班的領地,前幾分鐘的時候,他和黃天以及鍾於,被人拿著頭套就推進教室了,壓根看不見人影。

然後他看了四周,瞧著屈夢橙背後的一幫女生,和四個汽修班的男生,他估摸著,這次屈夢橙一定是來報仇的,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情,那件違約的事情,他記性忽然又變好了。

“難道你……?”楚榆楠想開口說話,卻被屈夢橙一把掐住嘴巴。

“看來你還記得我姓楚的,我說過了,我會找你算賬的。”屈夢橙死死地掐住楚榆楠的嘴巴,這個時候楚榆楠就像金魚似得。

“你啥時候說過要找我算賬了?明明就是早上說的。”楚榆楠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這麼一表面,那就說明他今早無視屈夢橙,在她面前一臉無關緊要的走過。

這可是殺身之罪啊!

“我讓你多嘴了嗎?你很牛逼啊姓楚的,連我都敢放鴿子,你憑什麼違約?!你誰啊你?”屈夢橙繼續死死掐住楚榆楠的嘴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黃天在一旁把頭套甩下來,但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人綁住了,難怪用力半天都使不出勁。他把頭套甩下來後,發現屈夢橙在他面前用手掐住楚榆楠的嘴巴。

“喂?!你幹嘛呢瘋婆娘?快放開你那骯髒的雙手,離阿楚遠點!”

黃天想一腳踹在屈夢橙的身上,但一下子被人往後拖著走,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隔壁汽修班的那個黃毛。他咋跟屈夢橙混在一起了?

黃毛用手挽著黃天的脖子,就這樣往後拖著走,總之離開屈夢橙身邊就是了。

“黃天,好久不見啊。”

“黃毛?你咋跟那瘋婆娘混在一起了?”黃天想掙脫,但兩手被綁住,壓根就使不出勁。

黃毛笑了笑,“你說呢?當然是為了錢效力啊。你說我黃毛有啥意思?你自己就是黃色頭髮。”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真可恥。還有,老子的髮色是純天然的。”黃天的多動症開始發作了,他想找個鋒利的東西,都找不著。

“喲喲喲,那又怎樣,你還不是照樣被人死死困住,你有能耐你打我啊。”黃毛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黃天真的想一拳打在他豬皮上。

鍾於在一旁也被人套著頭套,但是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人去理會他。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昨晚為什麼不來赴約?”屈夢橙掐著楚榆楠的嘴巴問。

“我……。”楚榆楠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屈夢橙事實,可如果說出來他們會信嗎?

可笑,一個瘦不拉幾的人,跑去跟恐怖分子打架,就算是告訴三歲小孩聽,都沒人信。

“果然,你就是瞧不起我,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你誰啊?你就是一個平民小百姓。而我是富家少女,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人生巔峰。姓楚的,我告訴你。我好心邀請你來當我的舞伴,而你卻悄無聲息的拒絕,你幾個意思?”

“你是拯救世界還是保護人民啊?你把我屈夢橙當猴耍啊是不是?!”

屈夢橙用力掐住楚榆楠的嘴巴,想恨不得現在就掐死眼前的傢伙。可她卻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因為在文藝晚會的那個晚上,她看到了楚榆楠的製作默劇的努力。好吧,說白了就是因為楚榆楠的那個默劇作品,直接讓天繪畫社得了第一名,更是有了全校的名聲。

本來她好像憑藉帽子戲法的機會,跟楚榆楠做個好朋友,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違約,這讓屈夢橙感覺自己被人侮辱。

“帽子戲法?啥時候的事?”黃天一臉懵逼。

“天知道呢,我只是拿錢辦事。”

“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楚榆楠嘟著嘴說話,他就像是金魚似得。

“算了屈姐,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弄死他得了。然後把屍體丟在學校附近,就他這種無親無故的人,也沒人會在意。”

這話說得,真是狠心毒辣啊,凡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都不會說出這種沒人性的話。屈夢橙帶來的一幫姐妹,真是妖魔鬼怪啊。

除了妖魔鬼怪這個形容詞,已經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那一幫姐妹的,除非魑魅魍魎。

“你們不能動阿楚!誰也不能動阿楚!快放開他!他不是無親無故的人,他還有我,還有很多朋友在等著他呢!”

黃天情緒立馬激動起來,黃毛馬上按住黃天的身子,這傢伙發瘋起來,真的像個獅子似得。

“就他?這傢伙能有什麼朋友?他身上無非就一個標籤,孤獨的衰小孩。屈姐,弄人這活就交給我吧,鮮血要是沾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打扮成濃妝豔抹的女生耍著手上的蝴蝶刀,看來這女生是混社會的,平時應該看了不少《古惑仔》。

“不可以!不可以!!你們快放開他!否則我報警了!你們快點給我放開他!”黃天把嗓子都喊啞了,卻沒人理會他。黃毛捂著黃天的嘴巴,免得他的獅吼功引來那些老師就不好了。

“噓……安靜安靜,馬上就好了。”

屈夢橙走開,在一旁看著楚榆楠被人掐著脖子。那女生用手掐著楚榆楠的脖子,耍著手上的蝴蝶刀,她笑起來的時候莫名像渡我。

“小孩,見過蝴蝶刀嗎?要不要姐姐我耍耍給你看?”那女生一整套耍刀動作下來,楚榆楠真怕她一不小心,割掉自己的手指就不得了。

“呵呵……,那你有沒有見過無情墮胎腳?”楚榆楠笑了笑,露著嘴角,忽然感覺一絲絲的那麼陰森恐怖。

“啥?”

“啊打!”

一瞬間李小龍附體,楚榆楠一腳踹在那女生的腹部上,真的猶如其名,這一腳下去,真的可能會墮胎。也算他這麼多年來,沒白看《精武門》和《屍兄》。

那女生被楚榆楠一腳給踹開趴在地上,蝴蝶刀掉在一旁。屈夢橙在一旁看著都被嚇著了,那家夥平時都是裝瘋賣傻的嗎?啥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阿楚牛逼啊!好一個無情墮胎腳!”黃天在一旁瞎起鬨,但他真的覺得那一腳非常帥。雖然他老爸告訴他,女人女生是用來尊重的,但是見到如此敗類的女生女人。甭管!直接臨門一腳踹在她身上,打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他媽的,找死……!”女生趴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難產的樣子。

“兄弟姐妹們,弄死這傢伙!”女生代替屈夢橙發號施令。

“砰!”

忽然,門開了,門外走進一位雙馬尾女生,她威風凜凜,英姿颯爽。配著一首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背景音樂《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 》。低頭不見抬頭見,早上剛分開,這下又見面了。這算哪樣?美女救衰小孩嗎?或許是吧。

這是在拍《殺死比爾》嗎?不,這是簡單的學校霸凌事件。

她的氣場,把在場的所有人給鎮住了,楚榆楠快把下巴脫掉了,黃天驚呆了,這不是上次見過的小姑娘嗎?一時間難以說出名字。屈夢橙看著那女孩,目光如刀,冷眼如利箭,刺穿他人的心臟,一種壓迫感從心頭湧上來。

“小……小巫女?”楚榆楠條件反射地說出李落一的綽號。

“嗯哼?看來你有麻煩了。”李落一直視著楚榆楠冷冷一笑,這個氣息,不就是和流浪者決鬥時候的氣息嗎?簡直一毛一樣。

“你他媽誰啊,不知道敲門再進啊?”那女生趴在地上回頭看,但她眼睛一下子眯起了,因為門外的光太耀眼了。

“誰讓你們在這欺負人的?”李落一四顧周圍,她發現黃天也被人給綁架了。人高馬大的樣子,原來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問你話呢,你他媽誰啊?”那女生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地位,一旁的屈夢橙被嚇得一動不動。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麻煩你們有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李落一從腰間掏出一把格洛克G26出來,指著趴在地上的女生,那女生被嚇得一瞬間不敢說話,連吐氣都要經過他人的同意。

楚榆楠慌了,他認得李落一手上的槍,那把格洛克不就是他昨天用的那把嗎?貌似還挺上手的樣子。黃天張口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啥。

那是槍嗎?那簡直就是殺人武器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但最終卻被屈夢橙給打破了。

“因為他放我鴿子,所以我要弄死他。”屈夢橙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李落一聽了屈夢橙說的話,完全不感興趣,甚至還有點無聊小困。

“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來這就是帶他走,還有他同伴。我把話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李落一真是牛逼啊,最後一句話還是出自於《黑金》裡的臺詞。

“我反對!”黃毛忽然開口,也不知道他反對個啥,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傢伙。

“砰!”

李落一朝他開了一槍,但偏離距離,子彈從他身邊飛過。不至於要他性命,但至於要他的膽子。子彈出膛的聲音過於大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住了。

屈夢橙捂著耳朵,真擔心對方會把槍指在她頭上。而趴在地上的女生,終於不敢出聲了。屈夢橙一臉脾氣地看著李落一,但是卻沒辦法弄死她,所以只好報出家裡身份產業。

“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李落一扭頭看著屈夢橙,對她來說,這倒是引人注意的話題,“哦豁?你父親誰啊?”

屈夢橙呵呵一笑,走到李落一的面前,擺著富家小姐的樣子給李落一看,“你連我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就敢在這撒野?我告訴你,我父親可是全市排名第二的周寶工藝蓮花公司的董事長,屈明子!你要是敢得罪我,你就死定了。”

“哦喔,原來她父親是那個賣珠寶的商人啊,難怪這麼囂張跋扈。要是我像她那麼有錢的話,肯定比她還囂張。”黃天喃喃自語。

李落一沒有被嚇到,而且還有點想笑,現在的乳臭未乾的小姑娘都這麼囂張了嗎?

“那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李落一用同樣的話來問屈夢橙。

“你父親誰啊?”

“呵呵哈哈,你連我父親都不知道,你就敢這麼說話?”李落一拿著槍戳著屈夢橙的胸口,繼續跟她說。

“我告訴你,要是比有錢,比身份地位,你還差了很。比蠻橫無理,傲慢無情,無理取鬧,你更是弱的爆。就你這樣還富家小姐?你算哪門子的富家小姐啊?你有我霸道嗎?你有我蠻橫無理嗎?你什麼都比不上我,你還是回家喝奶去吧。”

楚榆楠忽然有點頓悟了,果然要以暴制暴,對付屈夢橙這種蠻橫無理的女生,就要找一個比她還要蠻橫無理來壓制她。

屈夢橙被懟的無法反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李落一冷眼直視著屈夢橙,耍著手上的格洛克。然後她一眼瞥著地上的蝴蝶刀,叫楚榆楠把蝴蝶刀撿過來。

“阿楚,把那把蝴蝶刀拿給我。”

“啊?哦?好嘞。”

楚榆楠一愣一愣的,走過去把地上的蝴蝶刀拿給李落一,李落一接過蝴蝶刀後,把手上的格洛克遞給楚榆楠。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一種甩槍的念頭從心裡湧上來。

李落一拿著蝴蝶刀,耍了耍了,流程比那女生還要專業。刀鋒輕輕碰著屈夢橙那白嫩的臉龐,楚榆楠真擔心李落一稍不留神,就給人臉上留下一道天際線。

“喂?!你們在幹嗎呢?!”忽然門外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楚榆楠扭頭一看,還真是教導主任,那個整天針對他的老家夥。

“喂?!那位同學?你哪個班的?幹嘛染頭髮?”教導主任用一貫的語氣來和同學說話。

李落一把刀鋒收回,把蝴蝶刀還給屈夢橙,“我這頭髮是天然的,還有……我不是這個學校的人,您想知道我是那個學校的人嗎?”

“別裝神弄鬼了,快說!”

李落一扭頭看著那教導主任,說了句,“我是李蓮華大學的人!老師,您應該聽過吧?”

“李蓮華大學?!”

所有人都驚呆了,楚榆楠感覺這學校有點耳熟,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張寧寧那家夥所考上的學校嗎?沒想到李落一竟然已經是那所名門大學的學生了。

“我了個乖乖啊,李蓮華大學?那可是花錢都買不進去的學校啊,聽說那個學校的待遇非常好,而且每個學生在那畢業都能得到一筆畢業獎金。”黃天忽然打廣告,可他說的不假。

“啊,原來是貴校的學生啊,真是失禮失禮。”教導主任一下子客氣起來,搓了搓手,“嘻嘻嘻,啥時候可以讓貴校投資一下我們這裡?”

“嗯……明天就可以。”李落一說。

“那真是太好了,那有勞麻煩你了。那您先忙,我還得去整理資料。”教導主任的臉色比翻書還要快,說完這句話,立馬屁顛屁顛就走了。

李落一看著教導主任走後,便把目光繼續落在屈夢橙身上,兩人視線同為一條軌道上。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馬上給我放人。”李落一跟屈夢橙說。

屈夢橙沉默了一會,真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敗,可對方身上的氣質確實有種壓迫感。屈夢橙扭頭給黃毛一個眼神,那黃毛立馬懂了,很快就把黃天給放了。

黃天甩了甩手腕,差點手臂就麻掉了,他二話不說就給鍾於解綁,摘下頭套,發現那家夥已經睡著了,啥時候的事情?被綁架也能睡著?真是牛逼。

“被放鴿子這件事情,我代替阿楚向你說聲對不起,昨晚他確實有事不能去,但至於什麼事情,你無權知道。”李落一把話說完,便跟楚榆楠他們說了句話,就一起離開。

“阿楚,黃天,我們走。”

黃天一臉開心的樣子,沒想到那姑娘竟然還記得名字,真是神奇啊。

整個教室了,一片安靜,屈夢橙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敗。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被這麼侮辱。

……

“阿楚,落一姑娘,我帶著鍾於就先回去了!”

“好的,再見!”楚榆楠向黃天揮了揮手,黃天揹著鍾於,轉身向楚榆楠,和李落一也揮了揮手。

“拜拜!”說完,他揹著鍾於就走了,只留著楚榆楠和李落一在原地。

楚榆楠看著李落一,自己整個人怪不好意思。

“謝謝你突然救駕。”楚榆楠想握手,但感覺握手可能不太好,便收回來,總之無處安放的手只能放進口袋裡。

“不客氣,你現在欠我一個人情了。”李落一和楚榆楠兩人慢步伐走回去,只不過是在等車,順便聊聊心事。

“人情?那也無所謂啦,那你想讓我幹什麼啊?”楚榆楠問。

李落一思考了下,“嗯……,讓我想想,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哦對了,你怎麼會突然跑來老城區這的?你咋知道我教室的?”

“我在你手機裡安裝了定位系統,就這麼簡單。”

“定位系統?啥時候的事?”

“這你就不用管了,咋們快點回去吧,今晚又要開會。”

“開會?那好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啥?你平安無事就萬事大吉了。”

“奈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