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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 易燃易爆炸

“哎,走啦!還在想什麼呢?”陳韻寒走了過去敲了敲楚榆楠的木瓜腦袋,就像敲木魚那樣。

“哦喔哦喔。”楚榆楠回過神來,這傢伙反應不是一般的遲鈍。

“剛剛你把什麼東西給了那家夥?”陳韻寒疑問道。

楚榆楠想了一下,“沒有,幾張明信片而已。”

“明信片?什麼明信片?這年頭還有人用明信片?”陳韻寒一臉疑問的說道。

“是小李子(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明信片。”楚榆楠突然意識到陳韻寒問的問題,“那當然,明信片也很寶貴的,有些明信片還能直接收藏呢。”

“哦。”陳韻寒應了他一聲,“咳咳,哦對了,你那女神叫什麼名字?”

楚榆楠似乎很樂意的回答這個問題,自己也咳嗽了幾聲,卻咳的比陳韻寒還嚴重,聽起來像哮喘。真不明白,人家都不可承認他這個朋友,他卻很好意思的替人家說話,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你要不要緊?你沒事學我咳嗽幹嘛?”陳韻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背部。

“沒事沒事,還能多活好幾年。”楚榆楠揮了揮手。

“那就好,要不然我的任務就白費了。”陳韻寒看著他虛驚一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是傻……。”陳韻寒看著他。

“屈夢橙!”那家夥脫口而出,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樂意,整個人就像是滿血復活。可陳韻寒卻應了他一聲,自己就走了。

“笨蛋,還不走,說了這麼多廢話,你以為時間是你家管的啊?”陳韻寒轉過身子拋下一句話。

南區,紅得李司所10324。

室內裡一片昏暗,與上一次一樣,燈光昏沉沉的。陳舊的黑木板裡,夾縫中有許多未乾的血跡。天花板的吊燈一搖一晃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室內周圍安靜的氣氛,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一名女性慘叫的聲音。不是掙扎,是身處於疼痛與懲罰的中間。聲音語氣裡帶有一絲絲的堅硬,儘管咬緊牙關,也不能承受被處罰的疼痛。

“塗琳,我處罰你沒錯吧。”她跪在地板上,向著一處牆壁上的大屏幕很狼狽的跪著。她頭髮非常凌亂,滿臉汗水流了下來。衣服上一處處的鞭打痕跡,破開的衣服痕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鞭打稍久的傷痕,血液就有些凝固。

她只能咬緊牙關,凝視著大屏幕上背對她的指示人。胖子和小五以及黑旗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塗琳忍受著處罰。他們沒有權力決定,這一次是指示人下的處罰,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看來塗琳這一次是插翅難逃的了。

“她怎麼會這樣?”黑旗小聲問道一旁的小五。

小五卻告訴他,塗琳為了讓胖子他們安全帶貨離開碼頭,自己與鐵人對抗,最後炸了整個碼頭才能勉強撤退。但是碼頭爆炸的事情,驚動了當地的警察。警方現在正在調查白樺碼頭的事情,接貨人的屍體也有可能被查出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小五對黑旗說。

黑旗一臉疑問,“那怎麼了?”

小五小聲的對他說,“你知道她昨晚被誰救了嗎?”

“誰?”黑旗說。

“預言之子!”小五脫口而出,“估計指示人就是因為這事才處罰琳的。”

“我平時沒虧待你吧,可你為什麼要放走預言之子!”指示人對著塗琳大喊,“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隔著大屏幕,都能感受到指示人的怒氣。

“我沒有!”塗琳對著指示人說,“我沒有放走預言之子,我那時候已經受了重傷了……,我猜想以後肯定還有機會去抓回預言之子的。所以才…………。”

“說到底,你還是不忍心去抓一個救了你的恩人?”指示人輕輕的說,語氣裡帶有些無奈,“塗琳,我也是為上面做事的,我之前教導你,希望你不能有半點感情,哪怕他救了你。”

指示人嘆了口氣,“如果我不處罰你,那我之前教導你的那些規則怕是忘了。你的感情只能是無情,眼中只能有目標和任務。你生來就是一個有規則的殺人機器,所以很抱歉了塗琳,你今天必須受到處罰。”

“那您之前為什麼要放走預言之子,叫我們撤退呢!?”塗琳對著指示人說,她脖子上的各個動脈和血管都很清晰的露出來,皮膚表層可能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所以導致有些紅。

“還敢頂嘴……!”指示人輕輕的說,“我說過了時機未到,不能抓他。那時候必須確保他的存在,然後調查他的個人信息。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塗琳?”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塗琳跪在地下,兩手被綁在前面,眼淚從臉龐兩側流了下來。

“預言之子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追究,那你知道因為你的殺生,你把送貨人都殺死了,以後可就沒人敢給我們送貨了。”指示人輕輕的說,“北市那邊工廠的人,因為送貨人的死去,終止了我們之後的所以交易。上面的人也因為碼頭爆炸,怪罪了下來。”

“是您教過我,做事要斬草除根的!現在卻反過來是我的錯,我最看不慣你那所謂的傲慢,自以為是的!”塗琳很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指示人依舊的語氣很平靜,“塗琳,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人該殺有些人不該殺。你殺的人,你付出的權利,你也應該要有能力去承擔結果,沒有能力承擔後果,做事就不要那麼絕。”

“可笑,這一切都是你教導我的。對敵人不能仁慈,必須斬草除根!你這麼說話你良心不會痛嗎!?”塗琳凝視著大屏幕,她那雙眼睛充滿著不滿,不公平。

“錯了就是錯了,碼頭爆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求情了,至於你亂殺人…………。很抱歉塗琳,這件事情你必須受到處罰。”指示人揮了揮手,“動手吧……,‘七’。”

話音剛落,代號七便拿起鞭子,走向塗琳那。胖子和小五以及黑旗,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代號七一鞭子抽下去,塗琳痛苦的叫了一聲。背部上劃過長長的鞭痕,通紅通紅的。鞭痕的印記深深的印在背部上,如果這時候灑上一口鹽,她絕對會痛不欲生。代號七繼續揮下好幾鞭,他無情的跟一個機器人一樣,不知塗琳的皮肉之苦。胖子一等人在一旁看著都非常難受,沒想到她也會被罰。心裡也沒說很開心,就很同情吧。雖然人是她殺的,但是為了能讓貨物安全的離開,自己一人對抗對方。

一個女生竟然能受的了那麼痛苦的鞭打,何等毅力。她始終咬緊牙關,汗從頭上直冒流下來,頭髮凌亂也同時被汗水給弄溼。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睛盯著地面上看。

鞭子揮動的時候,揮出了聲音,那聲音非常響,但是打在塗琳的背後更響。衣服背後的表面,漸漸地都被打破爛,裡頭線子都分開一散的。露出了黑色的內衣,塗琳眼前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

“許秋冬!”指示人叫道胖子。

胖子應了一聲,“我在。”

指示人繼續說,“你們這一次做的不錯,貨物很安全的送來,下一次繼續努力。”

“好的,老大!”胖子也不敢多說一句,那些什麼要求他都不敢要,能活著算不錯的了。

突然,塗琳忍受不住痛苦的處罰,倒在了胖子一等人的面前。她躺在了那陳舊的黑木板上,昏暗的燈光在照著她。

“老大,是否要把她叫醒?”代號七淡淡的說。

“算了,到此為止了,下不為例。”指示人輕輕的說。

胖子一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塗琳,那女生似乎看起來才二十來歲,很年輕。卻受了非常痛苦的鞭打,背後滿是鞭痕。一痕一痕的印記,紅通通。

老城區,走馬鎮郊外,南市理工職業技術學校。

“哈嘍,黃天。這麼早就來了啊!”楚榆楠拍了一下黃天的肩膀,那家夥一大早拿著手機看新聞,一頭髮都是炸毛的。

“額,姓楚的,早上好。”黃天應了他一聲,然後繼續看著手機裡新聞,眉頭越來越緊的。

“看什麼呢?”楚榆楠靠過去,拿起黃天桌上的魔方瞎轉幾圈,他壓根就不會玩。

“什麼味啊!?誰吃榴蓮糖啊?不知道老子最不喜歡榴蓮這東西的啊!”黃天揮了揮鼻子前的氣味。

陳韻寒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然後指著楚榆楠,“阿楚,楚榆楠一定是他,他吃的。”

黃天看了看楚榆楠,打量了他一身子,“姓楚的,你不是不吃榴蓮的嗎?怎麼突然就好這口了呢?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黃天的三連問,讓楚榆楠的反應措不及防。

“是陳韻寒!”他想說,可是卻不敢說,只能把這話憋在心裡,然後尷尬的對黃天笑了笑。

他知道陳韻寒是故意嫁禍給他的,所以想了想,那就順著她的心意好了。

“奈斯,對沒錯,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吃榴蓮,特別是榴蓮糖這種東西。”楚榆楠在嘴裡打了個響聲,不知道他是怎麼打出來的。

“真是見了鬼了…………。”黃天看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新聞。

陳韻寒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楚榆楠卻瞪了她一眼。

“看什麼呢?”楚榆楠湊過去,看到滿螢幕的文字,還有小部分的圖片。

黃天脫口而出,“新聞!”

他繼續說道,“昨天下午三點左右,南區的白樺碼頭突然爆炸,爆炸的概括面積大於碼頭地面的一大半,好在當時並沒有什麼人去那裡。附近的居民也沒有受什麼影響,此事南區那邊的警察正在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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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這事?”楚榆楠輕輕的說,陳韻寒也湊了過去,看著黃天手機螢幕上的新聞。這讓她感覺有些奇怪,好端端的碼頭怎麼會突然爆炸,更何況當時是下雨天。起火源也不至於強吧。

黃天瞥了楚榆楠一眼,“這新聞昨天晚上就已經報道過了,你這傢伙又不看新聞的,當然不知道啦。”

陳韻寒也湊過去看著這新聞,她每天一瞬間也皺起來,覺得一定有蹊蹺,不可能一個破舊的碼頭會無緣無故的爆炸,背後一定有原因。

這時候,陳韻寒的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手機鈴聲鐺啦啦啦鐺啦啦啦的躁動起來,她手機是vivos1的,寵愛粉版本。她看了一眼楚榆楠和黃天,然後拿著手機走出教室外。

“雨生,有什麼事嗎?是組織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陳韻寒接通了電話,裡頭傳來肖雨生說話的聲音。

“韻寒聽我說,碼頭爆炸的事情是紅蜘蛛幹的,昨天我去執行任務,並帶著凱特騎士去往白樺碼頭,當時紅蜘蛛他們似乎正在接貨什麼的,但是連送貨人的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所以…………,然後呢?碼頭爆炸真的是他們幹的啊?”陳韻寒疑問道。

“對!碼頭爆炸的原因,是為了能讓自己離開。當時紅蜘蛛那女的與我對抗,她為了能讓其他人以及貨物安全離開碼頭,自己和我對抗,就是使用不滅之火的那家夥。”

“然後是你贏了嗎?”陳韻寒問道。

這時候肖雨生笑了笑,“她不知道凱特騎士的能力,一直處在於下風。”

“雨生啊,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語言能力不行啊,叫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陳韻寒對他無語了。

“好好好,我一次性說完。”肖雨生語氣變得著急起來,“碼頭爆炸是他們幹的,所以我覺得送貨人也應該是得罪紅蜘蛛的老大,所以被殺掉了。按照紅蜘蛛的一貫做法,屍體應該是被丟下大海地下某個地方。”

突然,這時候。在陳韻寒的腦海裡,閃過了今天早上楚榆楠說的話。

“大海?”陳韻寒自己想了想楚榆楠所說的話。

“怎麼了韻寒?”肖雨生問道。

陳韻寒繼續說,“他們會不會把屍體給裝進一個箱子裡,然後丟下大海底下?”

“你從哪裡學到的推測啊?”肖雨生咳嗽了幾聲,陳韻寒沒有在意。

“這不是我推測的,是楚榆楠告訴我的。”陳韻寒輕輕的說。

“楚榆楠?那家夥?”肖雨生很不明白,這些問題關那家夥有什麼事。

陳韻寒看了一眼教室內的楚榆楠和黃天,然後說道,“今天早上,那家夥跟我說,在他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浮現出大海的景象,那應該就是白樺碼頭。”

她繼續說,“然後,他還在夢裡看到有人把箱子給推進大海底下,岸上爆炸的東西,沉落了海底下,壓住了箱子,其中有一根鐵棍插進箱子旁邊。那應該就是紅蜘蛛那一等人。”

肖雨生沉默了一會,“那好……,我相信他一回,今天晚上我駕馭著凱特騎士再次前往白樺碼頭看一下。”肖雨生不急不慢的說。

在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肖雨生傳來一句話,“你一個人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感冒了。”

陳韻寒沉默一會,“嗯……,好的。”

“再見。”肖雨生聽到陳韻寒說了再見的那一刻,才掛掉了電話。